校草制霸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何事公
魏山憨厚地点点头:“是啊,韦笑她们已经先去食堂了,说是先帮咱们占座。”
张元亨则哭丧着脸问道:“江水源,你怎么才出来啊”
江水源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做完刚要出门,就被叫到另外一个屋里,稀里糊涂又做了一套题才被放出来。”
张元亨顿时振奋起来:“你也被留下加试啦因为什么呀”
梅林撇撇嘴:“还能因为什么有问题呗!”
当然是有问题,否则也不会留堂,经世大学还不至于闲到拿高中生消遣的地步。江水源如实回答道:“做测试的人只说是怀疑仪器出了点小故障,所以让我换个房间测试。具体是什么原因,他没有跟我明说。”
张元亨欢快地笑起来:“他当然不会明说。这里是实验室,又不是医院,怎么跟你明说仪器障碍那是他们的借口而已,你还真信啊江水源,让我猜猜你会是哪一方面的问题,抑郁症精神分裂还是性身份识别障碍”
魏山微微皱眉,不轻不重地推搡了张元亨一下:“别闹!江水源不是挺正常的么”
张元亨笑得更欢实:“正常真是有意思,精神病又不是青春痘,长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见。我跟你们说,以前我们嘉州有个老师,平时温文尔雅,跟人说话都不大声的,是远近闻名的老好人,结果有一天突然精神病发作,拿菜刀在校园里砍死砍伤了十几名老师学生。你说吓人不吓人”
“所以呢”江水源反问道。
刚开始听张元亨说自己精神可能存在问题,江水源确实有几分害怕,毕竟精神这种东西玄之又玄,看不见摸不着,有没有问题自己还真不一定知道。好在他连更大的世面都见过,这种蒙人的小把戏根本唬不了他太久,很快便醒悟过来。
张元亨气势顿时一滞:“所以、所以不管你有多优秀,只要这一项不过关,你就今生与经世大学无缘。”
江水源伸了个懒腰:“无缘就无缘呗!上不了经世大学,就上别的大学;别的大学也上不了,就在家自学,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了张屠夫,就要吃连毛猪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去食堂填饱肚子。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魏山马上欢呼道:“哦耶,吃饭去喽!你还别说,我肚子都咕咕叫半天了。”
张元亨瞪大眼睛扯着江水源问道:“你真的不担心”
梅林在边上冷冷地说道:“我觉得比起担心得精神病,还是先操心自己能不能上经世大学吧。毕竟上经世大学比得精神病难多了。”
兄弟,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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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晚饭之后,修习班分班名单正式公布,就粘贴男女宿舍楼之间的公告栏里。名单的公布,意味着原本几百号人的大班,将按照经世大学的录取标准,被拆分成无数个小班;也意味着原本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奖无分高低的同学们,从此有了高下贵贱三六九等。
决定命运的分班吸引了所有学员。几页纸前面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颇有几分科举时代看榜的热闹。江水源、魏山等人吃饭
五十七、孙良侯
公告栏前人来人往,消息随之散播开来。大家相互之间沟通有无,江水源、韦笑等人虽然没有凑上去看,已经知道了各自的分班情况。梅林如他之前设想的那样,进入了理科乙班。江水源则是分在博科甲班,和他与梅林开玩笑所说的文科班相去甚远。
令江水源没想到的是,胡沛薇居然也分在博科甲班。看来这姑娘学得够好,也藏得够深!
更令江水源没想到的是张元亨,居然被分到了理科丙班。这也是两个宿舍唯一一个被分到丙班的。
按照梅林的说法,每次修习班分班都是纺锤形的,即乙类班学生最多,两头的甲类班、丙类班学生都很少。进入甲类班,约等于提前拿到经世大学录取资格。而进入丙类班,则基本上已经可以和经世大学说“撒由那拉”了。
魏山有些担心张元亨:“江水源,咱们要不去安慰一下张元亨吧他千里迢迢从巴蜀过来,没成想第一天就遭受那么大的打击,我怕他经受不住会做傻事。”
梅林嗤笑几声:“我倒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让他一个人独自呆着,静静舔舐伤口。男人,无论他是几岁、十几岁还是几十岁,都不希望别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尤其像张元亨这种喜欢表现、感情丰富又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我们这样围上去安慰,那跟当面打他的脸没什么区别,没准儿真会让他走上极端!”
韦笑也道:“安慰什么咱们这一批几百号人,估计最终能上经世大学的不到三分之一,那你是不是要把每个人都安慰一遍一个大老爷们,站起来是崇山峻岭,躺下去是大江大河,难道连这点坎儿都迈不过去那他以后步入社会怎么办总不能遇到点挫折就哭着喊着求安慰吧你以为普天之下皆是其母啊!”
魏山被梅林和韦笑所说服,没有再坚持:“那好吧,听你们的。”
韦笑突然叹息道:“说实话,从小到大我韦笑还真没服过谁,无论打架、喝酒还是学习,惹恼了我能拿菜刀把混混头子追进男厕所不敢出来。我的人生格言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但从昨天来到这里,我才发现世界上真的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魏山道:“韦爷您还很霸气的,我就自愧不如。”
韦笑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说到打架,这一批里据说有好几位全国武术大赛冠军;说到学习,更是学霸遍地,各个学科各种竞赛一等奖简直多如牛毛,还有什么门萨智商测试160的、七岁开始自学微积分的、十二岁在国际期刊发表学术论文的。我突然发觉所有自认为彪悍的人生,在这里都不过是轻描淡写。”
江水源诚恳地说道:“至少韦爷您的酒量在咱们这一批里绝对首屈一指!”
韦笑怒道:“经世大学招生又不比试酒量大小!——我还正要说你呢!昨天晚上考试,厚厚一沓试卷几十道题,我是绞尽脑汁、挖空心思,才勉强做出五六题,可听说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大气不喘,就轻松做出了十几道来,完事之后还跟我们大谈养生之道。这话又该怎么讲”
正盯着胡沛薇不眨眼的梅林,闻言再次辩解道:“这回也不是我!”
魏山不好意思地举起手:“是我!我这个人嘴里憋不住话、心里藏不住事,属
于典型的狗肚子装不下二两油,所以没怎么考虑就跟韦笑她们说了。但我真不是故意说你的坏话!”
江水源觉着自己的几位室友都能支撑起一张八卦娱乐日报了,但他还得安慰魏山:“你是实话实说,算什么坏话顶多就是个别细节不太严谨而已,比如——”
韦笑瞪着江
五十八、幸会!
孙良侯
台下顿时沸腾起来。虽然孙良侯与大家设想中年高德劭的中华科学院院士、著名学者相去甚远,但给众人的惊喜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民国上下见过孙良侯的可能不多,但没听过的应该几乎没有,因为他的姓氏代表了太多荣耀,他的名字也承载着太多使命,在全国都有举足轻重的影响。
在政治上,他爷爷孙元起是民国总理,当年距离大总统只有一步之遥;他奶奶“老祖母”赵景惠则是直接被拥上大总统的宝座,连续数届屹立不倒;他的父亲孙念祖历任新中国党委员长、参议院议长、国务总理、大总统等要职,让他距离“六味帝皇丸”成就近在咫尺。
在学术上,他的爷爷、奶奶、父亲都曾问鼎诺贝尔奖,并深刻地改变了当今的科技发展。再加上在各自领域都卓然成家的孙思祖、孙思贤,形成了足以令数学史上第一天团伯努利家族都为之黯然失色的学术世家。
更不用说在经济上影响力。毫不夸张地讲,淮安孙氏咳嗽一声,太平洋两岸的股市都得跟着跳水。作为长子长孙的孙良侯,未必能像他祖辈父辈那样言出法随,但要让股市绿几天,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
然而现在,他只是博科甲班的班级导师,经世大学的一名普通教师。
孙良侯很平易地笑了笑:“我已经介绍了我自己,大家是不是也该自我介绍一下,让我也认识认识要不我们从最左边开始,每人说一下自己的基本情况,包括姓名、籍贯、就读学校、个人特长之类的,大家轮着来,如何”
“好!”众人齐声应道。
自我介绍随之开始。大家的发言或激情澎湃、或和风细雨,或富丽丰赡、或简明扼要,都令人印象深刻。孙良侯还会在每个人介绍完毕点缀几句,让教室里的氛围愈加热烈
江水源在胡沛薇之后自我介绍:“孙老师、诸位同学,大家好。我叫江水源——”
孙良侯少见地突然打断发言,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江水源:“你就是江水源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幸会、幸会!”
江水源略略愕然,很快就反应过来:“我就是江水源,苏轼《游金山寺》‘我家江水初发源’的江水源,籍贯江西临江府,在江苏淮安府长大,就读于经世大学附属淮安府中学,爱好比较广泛,相对擅长国学、生物和数学。闻不如见,知不如行,希望能与大家共同进步!”
孙良侯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资料:“江水源同学兴趣确实广泛,曾获得过全国生物奥赛一等奖、新概念作文大赛b组一等奖、全省奥数一等奖、国学论难全省最佳辩手等一系列奖项,而且出版过专著、长篇小说,发表过高水平的学术论文,堪称十项全能,难怪能进入我们博科甲班。请下一位同学发言!”
等江水源坐下来,胡沛薇侧过头低声问道:“貌似孙老师以前不止一次听过你的大名啊!”
江水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如她所言,孙良侯肯定是之前听说过自己,只是不知道他是通过哪个渠道获知的,难道要这样回答她:我见过他妹妹孙良姝,跟他表妹浦潇湘是同学,而且还和他姑姑姑父一起吃过饭总感觉有点阿q也姓赵的味道。
胡沛薇忽然又若有所思地拍拍头:“瞧我这脑袋!班级导师肯定来之前就拿到了我们的简历。国父孙百熙先生是淮安人,你也算半个淮安人;孙老师年轻时又曾在你们淮安府中就读过,说起来你们可是老乡加校友,难怪对你那么亲热!”
江水源点点头:“是啊,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嘛!”
同时感慨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只要给她一点蛛丝马迹,她们就会开动脑筋,给你脑补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情节,丝毫不用你费神。
听完众人的自我介绍,孙良侯说道:“大家能够取得经世大学的保送生资格,说明大家的成绩非常优异;能够进入博科班,尤其还是甲类班,说明大家不仅成绩万里挑一,而且各学科发展非常均衡。坦白地说,我在高中时就绝对没有你们这么优秀!”
台下一片轻笑。
孙良侯接着说道:“就像古人说的,什么事情都祸福相依、利弊相生。大家成绩好,各学科发展非常均衡,好处在于就算不参加保送,通过高考考上经世大学也非难事。而坏处呢就是大学以前以通识教育为主,数理化、政史地各科均衡发展是优点;大学以后以专业教育为主,再想博览群书、学贯文理已经几乎不可
五十九、我有十一个问题
大学读什么专业,这个问题困扰江水源已久,当然不可能一时半会就解决。他和胡沛薇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宿舍。刚进门就听张元亨在那里滔滔不绝:
“……经世大学天文学系虽然名声在外,却未必是最强的,更不可能做到每个研究方向都强。要知道天文学可是有十几个分支的,像天体力学啦、天体物理学啦、宇宙化学啦、射电天文学啦,等等等等,每个分支又有好些个不同的研究方向。经世大学天文学系拢共才多少人就算他们浑身是铁,又能打多少钉据我所知,中科院紫金山天文台的天体力学和天体测量学就比经世大学要好。”
魏山在边上木然点点头:“你说得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经世大学肯定也存在短板!——你都说了多半个小时了,要不喝点水休息休息”
“我不渴!”张元亨断然拒绝中场休息的要求,“而且也不是经世大学存在短板的问题,而是每个举办天文学专业的高校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比如西北理工学院的天文学系就倚靠国家授时中心,在时间测量学上天下独步,经世大学比得了吗我算是想明白了,要学天文学,未必就非得到经世大学。”
梅林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复分析:可视化方法》,随口说道:“关键是你上得了经世大学吗”
张元亨就像点着火的二踢腿,马上蹦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就上不了谁告诉你丙类班就没有一点机会说得好像你就一定能上似的!何况我这是第一次参加修习班,就算这次不行,下次我还有机会。再说,就算上不了经世大学又怎样根据统计资料,中科院天文学方向的院士,大约一半左右都没有经世大学背景。这说明什么说明条条大路通罗马!”
梅林头都没抬,慢悠悠翻过一页书:“条条大路通罗马是没错,可有人天生就住在罗马,而你,现在住在太平洋上的基里巴斯。”
张元亨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顾忌自身武力值太低,估计现在已经冲上去和他拼命了:“你厉害!你厉害怎么没有进甲班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还想追人家胡沛薇,我看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江水源赶紧走过去站在两人中间:“咱们讨论归讨论、斗嘴归斗嘴,说脏话、进行人身攻击就不对了!”
梅林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看书:“我是没进甲班,所以我在学习,迎接即将到来的奥数全国决赛。只要能拿个全国一等奖,进甲班、获得免试名额肯定十拿九稳,以后也就可以沛薇在经世大学花前月下了。而你呢欢迎来经世大学旁听!”
张元亨已经气得失去理智,冲上去就要开撕。
魏山赶紧一伸手捞住张元亨:“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咱们可都是修习班成员,属于被考察阶段,这要是在宿舍打架被经世大学发现,还不得取消资格”
张元亨张牙舞爪地大叫道:“我就是要和他同归于尽!”
梅林轻蔑地说道:“疯子!懒得理你。”
不知是担心张元亨真做出鱼死网破的举动,还是觉得宿舍太吵看不下去书,梅林说完拿着书起身出门而去,只剩下张元亨在宿舍里跳脚:“你特么才是疯子!你全家都是疯子!”
第二天上午,经世大学给修习班全体成员安排了一场讲座。
按照海报信息,讲座报告人何元怀是中华科学院院士、经世大学材料系教授、高性能发光材料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还同时兼任了好几个国家一级学会的理事长、副理事长。瞧着其他同学眉飞色舞的神情,江水源微微汗颜:不知道别人知道多少,至少自己在此之前完全没听过这位院士的尊姓大名。
好在何元怀院士的讲座不是讲他的学术研究,而是结合个人成长和工作经历,讲述他对于科研创新的理解。期间穿插了许多学术界的趣闻,让大家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讲座后有半个小时的提问环节。
老实说,何院士的报告明显考
虑到了受众的层次,所以内容非常通俗易懂,主要是想起到引导启蒙、激发兴趣的作用。而台下都是些处于基础知识积累阶段的高中生,连科研的门槛都没摸到,更不用说创新了,自然没什么值得好问的。
谁知主持人刚宣布进入提问环节,台下立马竖起密密麻麻的手臂森林,有的摇摆如海草,在海浪里随波飘摇;有的努力伸长手臂,恨不得把手戳到主持人眼里。甚至连高冷毒舌如梅林、豪放霸气如韦笑都未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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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咖啡馆
主持人现在肯定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他看着演讲席上笑呵呵的何元怀院士,只能硬着头皮打断张元亨的发言:“这位同学,何院士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光电功能材料,和你所提问的天文学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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