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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制霸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何事公

    九九八十难都过来了,也不差最后的一折腾。

    江水源替胡沛薇解围道:“其实正确答案还蛮多的,关键是要找对方法。最简单的是先找到常用偏旁部首所在的韵部,比如‘王’在下平声‘七阳’韵、‘鱼’在上平声‘六鱼’韵、‘竹’在入声‘一屋’韵,然后再在相应的韵部里寻找以此作为偏旁部首的字,仅以‘王’字为例,就有璋、珰、瑝、琅、瑯、琩、瑭、玚、珖、珜等十多个符合要求的。不过就是——”

    胡沛薇心里一咯噔。

    “就是什么”其他人连忙追问道。

    “就是生僻字相对多一些。”

    那群等着看贵妃醉酒的牲口顿时炸了锅:“那不是故意为难咱们么”

    “就是!出这样的题应该罚酒,至少三杯起。”

    “吵吵什么”萧闲拍着桌子呵斥道,“瞧瞧你们自己个,诗没别人背的多,历史没别人学的好,现在连生僻字都没别人认得全,还好意思叫唤叫唤什么再叫唤就罚酒!”

    在萧闲的强力震慑下,大家只好自认倒霉。接下来的出题者却陷入了两难的吊诡境地:出简单的题所有人都会,自己被罚酒三杯,老师那儿还得不到高分。出太难的题所有人都不会,自己还是要被罚酒三杯,在老师那儿同样不讨好。出中不溜的题吧貌似又难不倒那个又帅又有货的小白脸,到最后自己还是要被罚酒三杯!

    头痛啊!!

    不过所有人心里都有这样的小账本:因为出题太难而被罚酒,那是要立马兑现的,而且只有自己一个人喝。至于到全场结束还有人滴酒未沾的事儿那就等到全场结束再说吧,没准别人一不小心就破了他的不败金身呢再说,即便到时候罚酒,有那么多人陪着,心里喝得也舒坦!

    于是大家都开始出中等难度的题目,从各种角度试探,努力找到江水源的弱点,可惜直到最后一轮也没发现他的阿喀琉斯之踵。——当然,不是说江水源有多无敌,而是大家相互之间不熟,又考虑到都是高中生水平,不敢用力过猛。否则上来两个知根知底的:

    “请说出一种在我国有天然分布的杜英科猴欢喜属植物。”

    “请说出一个京城22路公交车路过的站台名。”

    江水源分分钟就得跪。

    正因为没有,所以江水源才有惊无险、滴酒未沾地活到了最后一轮:“请说出一个名称,要求两种东西都叫这个名字。比如杜鹃,既是花名又是鸟名。请!”

    “白头翁,既是植物名又是鸟名。”

    “地龙,既是蚯蚓名又是取暖措施名。”

    题目不难。大家从一开始就没把关注点放在答题上,而是都眼巴巴地望着江水源。开局到现在,除了江水源,少的喝了两三杯,多得已经喝了六七杯。虽然每杯只有小半两,可这没有半点下酒菜的空嘴干喝,再好的酒喝多了也变成一种折磨。

    江水源摸摸鼻尖:“如果我说尚书——”

    胡沛薇马上反驳道:“官不是东西!”

    江水源笑道:“你这属于政治不正确啊!”

    “那你




六十八、再见王灿龙
    既然要参加,江水源就不打算只带着耳朵去。

    趁着中午和晚上的休息时间,他跑到经世大学图书馆专门查阅与黎曼猜想有关书籍,做好预习功课。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关于黎曼猜想的书籍林林总总居然有上百种之多,不仅有中文的,还有英文、法文、德文、日文的。

    显然得知黎曼猜想被证明的并非只有江水源一人,大部分中文和英文的书籍都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只剩下日文、德文这种没人看得懂的书籍以及几种复本。

    好在上次去儋州的时候,江水源跟堀田祐也学了点日语,而且看过《汉和双解大字典》,勉强能看懂日文。汉斯国是黎曼猜想的诞生地以及前半期最重要的研究中心,对照翻翻想来也会大有收益。所以他每样挑了一本,找个靠窗的地方开始看书。

    他看书很快,先是一口气扫四五十页,然后闭上眼睛思索推导片刻,再接着往下翻,很快就能看完一本。正看得起劲,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请问同学,你手里的书能借本给我看看么”

    江水源侧过头,就看到上次旁听时见过的王灿龙站在边上,他脸色似乎比上次黑了一个色号,神态也更显沧桑,只有洗得发白的书包还那么干净。江水源连忙站起身,朝他和善地笑了笑:“老王,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么”

    “哦,记得、记得,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王灿龙含糊不清地低声说道,“我能借你的书看看么”

    “可以,当然可以!”江水源对黎曼猜想了解得并不深入,所以看书也就没什么次序,逮着一本看一本,回过头再慢慢梳理。于是他除了手头正在看的书,把其余几摞书全都推到两人中间,“随便挑、随便看!”

    “谢谢!”

    “不用客气!对了,你的四色问题解决得怎么样了”江水源记得王灿龙好像说过他已经找到一种非常简便的方法来证明四色问题。——嗯这种说法听起来好像很耳熟啊!

    “还有个别瑕疵需要完善,目前正在做最后的补充。我觉得阿蒂亚解决黎曼猜想的思路,或许对我证明四色问题会有帮助,所以过来了解一下。”

    “那祝你心想事成!”

    王灿龙在江水源旁边坐下来,先是从书包里掏出那个破旧的大塑料水杯,“咕咚”“咕咚”狂灌几口,抹抹嘴上的水渍,才接着掏出笔记本和钢笔,在书堆里找出一本中文版的《黎曼猜想初步》,开始边看书边做笔记。

    王灿龙看书很慢。江水源已经翻完了三四本,他一本书才看到第三章。

    尽管有好几摞书,但看到最后就会发现,除了少数几本是另辟蹊径或者写得比较深奥外,其余的都大同小异,所以江水源越翻越快,在晚上十一点前终于翻完了所有书。此时王灿龙的一本书还没看完。

    江水源美美地伸了个懒腰,轻声说道:“老王,我看完了,你呢”

    “哦,我还要一会儿,等看完手头这本书再回去。”

    江水源估计就凭他的看书速度,看完至少得夜里一两点,好在经世大学图书馆是24小时开放的。他想了想又道:“老王,那我请你吃夜宵吧,去不去”

    “不用,我带了垫肚子的东西。”说着王灿龙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的开花馒头,用力啃了几口,然后又抄起大塑料水杯狠灌几口,把干硬的馒头渣冲进胃里,“饿不着我,你先走吧!我习惯夜里看书,更容易集中精神。”

    “那好,你多注意身体!”

    第二天早上,江水源向孙良侯请了假,提前来到数学系会议室,内部研讨会就在这里召开。

    谁知刚一推门,差点被里面的热浪和声波掀了个跟头。只见会议室内密密麻麻都是人头,连过道里都站满了人,拥挤程度完全不亚于国庆小长假的热门景点。第一排更是汇聚了几十位记者,长

    枪短炮林立。不是说小型研讨会么

    还是说,我对“小型”有什么误解

    幸好张谨起大早来占了座,否则江水源得站着听课。他正准备挤过去和张谨会师,结果被边上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女记者拦住,录音笔随即递了过来:“同学你好,我是《科技与生活》杂志社记者刘薇,请问你是”

    “我叫江水源,是经世大学附属淮安府中学学生。”

    刘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六十九、黎曼猜想
    江水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杀出一条血路挤到座位上。这一路上他看到不少熟人,比如王灿龙,经世大学数学系那个帅气讲师韩亭松,还有梅林等好几位修习班的同学。

    葛大爷看到江水源过来,顿时臭着一张脸,仿佛欠他五百吊似的:“业务挺繁忙的嘛!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呢!”

    江水源笑笑:“被人拦路收了个过路费,幸亏师母拔刀相助。话说回来,经世大学真的拿到了阿蒂亚爵士的论文预印本吗”

    “不然呢”

    “我还以为阿蒂亚爵士和哈代(hardy)一样,要去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张谨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低声问江水源道:“你、你、你说的是、是、是什么意思”

    江水源解释道:“哈代和阿蒂亚爵士一样,都是腐国著名数学家,不过他出生比较早,差不多和国父是同一年代的人。他对黎曼猜想有着浓厚的兴趣,经常坐船渡海去丹麦找他的好朋友玻尔(bohr),也就是经世大学教授、著名物理学家玻尔的亲弟弟,一起研究讨论黎曼猜想。有次哈代有事着急赶回英伦,到了码头才发现只有一条小破船可以乘坐,当时风急浪高,从丹麦到腐国又要横跨数百公里的大海,稍有不慎便有倾覆之危。哈代想了想,就给玻尔寄了张明信片,上面只一句话:‘我已经证明了黎曼猜想’。”

    “后、后来呢”

    “后来后来哈代毫发无损,直至七十高龄寿终正寝,黎曼猜想则一直坚挺地活到现在。”

    “他、他、他吹牛啊”

    江水源开心地笑了起来:“吹牛怎么了在黎曼猜想这个问题上吹牛的,哈代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早在他几十年前,斯蒂尔杰斯(stieltjes)就宣称自己证明了黎曼猜想,英明神武如法兰西科学院院士埃尔米特(hermite),也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结果呢”

    “啊!”

    葛大爷狠狠瞪了江水源一眼,然后训斥道:“你们以后可别学他们!做人、做学问都要老老实实,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到最后害人终害己。你们看斯蒂尔杰斯和哈代,都是著名的数学家,但是大家一提到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黎曼—斯蒂尔杰斯积分、哈代—李特尔伍德极大函数,也不是他们对黎曼猜想做出的贡献,而是他们的欺名盗世。这就是前车之鉴!”

    “是!”江水源和张谨连忙应承道。

    看到葛大爷似乎兴致不高,两人不再说话,静等研讨会开幕。

    如惠琼琚所言,研讨会很快开始。只见惠成泽和四五个中青年学者一边说笑谈论,一边走进会议室,在主席台上分别落座。惠成泽拿过话筒:“首先,我代表经世大学数学系,欢迎大家光临。其次,向大家说声对不起。听说阿蒂亚爵士放了颗大卫星,我们本来是想搞一个小型的内部研讨会,没想到大家热情那么高涨,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很多人只能站着。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说完惠

    成泽对着台下深鞠一躬,台下观众则报之以热烈而持久的掌声。

    惠成泽接着说道:“此次研讨会,我们有幸邀请到了五位对数论,尤其是黎曼猜想有着深入研究的在京专家学者,为我们讲解黎曼猜想,并对阿蒂亚爵士的论文进行初步解读和研



七十、喧哗与躁动
    论文是英文版的,但对于真正的研究者来说,不存在任何语言障碍。

    葛大爷就像初恋的男孩见到了自己心上人,全部身心都陷了进去。只见他身体大幅度前倾,眼睛眨都不眨,牢牢地盯着屏幕上的文字,眉头微皱,显然此刻大脑正在紧张而快速地阅读、思考、分析。

    这让江水源想起来了亚历山大大帝。

    据说亚历山大大帝年轻的时候,每次听到他的父亲、马其顿国王腓力二世又征服了一块土地,就会痛哭流涕,沮丧不已:“难道父亲没有留下一点儿的土地给我征服吗”或许此刻,葛大爷也有着同样的苦恼和沮丧吧

    白志成是位四十岁左右的普通中年人,除了厚厚的黑框眼镜以及偶尔露出的睿智光芒,并没有其他更突出的特点。他站在讲台上略显局促,先是自我解嘲道:“今天早上刚拿到论文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地想感谢阿蒂亚爵士,感谢他勇于挑战困扰我已久的难题倒是其次,而是首先要感谢他论文写得非常短!如果他要像泥轰数学家望月新一解决abc猜想那样,一口气写4篇论文,文章总共长达五六百页,五六年还没几个人看得懂,今天我站在这儿就要出大丑了!”

    所谓“听锣听声,听话听音”。白志成提到阿蒂亚的时候,说的是“勇于挑战”,而不是“成功破解”,江水源就知道他对是阿蒂亚的论文是不看好的。

    张谨英语差些,看的有些吃力,不时要把不认识的单词或者不理解的知识点抄在自己小本子上,打算带回去慢慢琢磨。葛大爷却顾不了那么多,扫完一页便直接大声叫道:“赶快翻下一页!”

    白志成略显尴尬:“看来是我的废话太多,大家显然早已迫不及待,接下来我们就直接步入正题!阿蒂亚爵士论文的正文共有五部分,第一部分也就是现在大家看到的introduction,即引言。从这一部分我们可以看出,阿蒂亚爵士的思路是通过理解量子力学中的精细结构常数a,并将此过程中发展出来的数学方法用于解决黎曼猜想。但我们知道,精细结构常数a是物理学中一个重要的无量纲数,表示电子在第一玻尔轨道上的运动速度和真空中光速的比值,现今一系列实验都表明,a是在增长变化的,虽然变化率很微小。但阿蒂亚爵士直接论证a是固定的,这让我非常费解。”

    白志成随即话锋一转:“当然,阿蒂亚爵士对于物理也是非常精通的,他的阿蒂亚—辛格指标定理,以及与德国拓扑学家希策布鲁赫共同发展的k理论,都与物理有关。所以他论定精细结构常数a是固定的,可能他有独到的见解,但这需要时间论证。”

    张谨听得云里雾里:“这、这还涉、涉及物理”

    葛大爷哼哼数声:“没听过数理不分家有句话说得好,所有物理问题最终都是数学问题,像著名的杨—米尔斯规范场存在性和质量间隔假设,就是物理学家甩给我们的锅。你们以后进了大学就知道,像《数学物理方法》、《大学物理》,都是数学系必修课程。当然,你们要想走得更远,最好是辅修个物理学专业的双学位。”

    张谨点点头,表示建议收到。

    葛大爷斜乜江水源一眼:“国语、唱歌的双学位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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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不斩无名之将
    江水源胸有成竹:“题做了,书在看,准备得还行。”

    葛大爷冷笑道:“你觉得‘还行’二字是应付我,还是在敷衍你自己莫非你觉得天底下就你一个聪明人,随便怎么糊弄几下,大奖就能拿到手软偶尔拿一次,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纯属运气好!天上掉馅饼,难道还能连着两次掉你头上”

    江水源被呛得直翻白眼:我这是谦虚、客套!懂难道非得我当着张谨的面儿自吹自擂一番,像阿蒂亚爵士那样早早立下flag才行转过头你又该批判我妄自尊大、目空一切了吧!

    葛大爷显然感受到了江水源的不平之气:“不服是吧看来是时候让你开开眼界了,免得你坐井观天太久,老认为世界就你头顶上那么大一块。跟我走!”

    “去哪儿”江水源下意识问道。

    “怎么你怕了”尽管一直以来葛大爷说话都是冷嘲热讽居多,很少有心平气和的时候,但今天的语气还是让江水源感觉怪怪的,简直是嘲讽技能全开,逮着谁都想怼几句。难道葛大爷每月也有那么几天心情烦躁,还是说被阿蒂亚放的空炮给吓到了

    江水源决定原谅他:“我怕又不是去杀人放火、揭竿造反,我怕什么”

    葛大爷不置可否,只是说:“到时候你别哭鼻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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