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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制霸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何事公

    结果到了教室,便看见浦潇湘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手边那个计算机被她折磨得惨叫连天。江水源有些奇怪:“哟,浦潇湘,你怎么没去参加社团活动而且还被我抓了个现行,信不信我扣你的社团分”

    浦潇湘的神色顿时灵动起来,娇俏地瞅了江水源一眼:“有本事你扣啊!信不信我寒假不回家,搬张小板凳坐你们家门口半个月”

    “额……算你狠!”江水源在国学论难中可谓滔滔不绝所向披靡,但和浦潇湘打起嘴仗来,十次倒有九次要望风而逃。没办法,人家浦大美女天然优势太过明显,而且很有律师的天赋:当事实对她有利时,她着力强调事实;当道理对她有利时,她就大讲道理;当事实和道理都对她不利时,她则会敲桌子把事情搅浑。——哦,不,作为名门望族出身的美少女,怎么可能做“敲桌子”这类粗鲁的动作人家最擅长的分明是卖萌撒娇,比如现在,她既不发火,也不生气,只是要求搬板凳去江家门口坐半个月。

    可是江水源敢让她去自己门口坐半个月么别说十天半个月,就是一个上午,他也受不了啊!他老爹绝对能把他挂在旗杆上飕成人干的!

    偶尔用卖萌撒娇威胁无效的时候,浦潇湘同学就会祭出她的杀手锏“当日在校长室门外……”。基本上还没等她说完。江水源就像被八国联军赶出京城的慈禧老佛爷,所有傲气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忙不迭地割地赔款、开放商埠,当真是“量水源之物力。结潇湘之欢心”。

    不过江水源也不甘于老被浦潇湘讹诈:“正好现在左右没人——”

    “左右无人你、你想干什么!”浦潇湘左手掩口、右手遮胸,一脸“我好怕怕”的神情警惕地盯着江水源。

    江水源气得直翻白眼:“虽然不知道你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姑娘,你想得太多了!趁着左右没人,赶紧老实交代。今儿早上校门口粪袭学生会贺副会长的事儿,是不是你也有份”

    “我怎么可能!像我这样有洁癖的人,想到那种事情都会作呕,怎么可能参与其中你可不要污蔑好人,我可是良家女子!”浦潇湘一边支支吾吾地辩解,一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乱转,任谁瞧见都知道其中必定有鬼。

    江水源冷哼数声:“哼哼,还敢狡辩,吴梓臣都跟我老实交代了!”

    “他敢!信不信我撕烂他的嘴”没等说完,浦潇湘就知道露馅了。赶紧补救道:“我的意思是说,吴梓臣他是在胡说,污蔑我,所以我要撕烂他的嘴……不,我要找他算账!”

    江水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姑娘,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爱信不信!”浦潇湘不敢再和江水源对视,玉脸微红地转过头去,手指又在计算器上噼里啪啦一通乱摁,似乎要通过这一举动向江水源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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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从比喻到比喻
    江水源没好气地答道:“恕我孤陋寡闻,从来还没听说过阿基米德浮力定律在署名权上,有那顶掺了假的王冠什么事;也没听说牛顿在发表《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的时候,署上了砸他的那个苹果的名字!”

    “可是提起阿基米德浮力定律,谁不知道那顶王冠说起牛顿的万有引力,谁不知道砸他的那个苹果你要不给我署名的话,以后谁知道这个常数是我给你的灵感”浦潇湘气哼哼地说道:“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署名,我现在就去找班主任和校长,说你趁着班里没人欺负人家!”

    “好、好、好,算你狠!服了你了还不行么”江水源忍不住冲着她竖起了大拇哥,“不过署名就别想了,顶多在文章最后面缀一句,说是受你的启发。如果这还不行,你就去找老班和校长哭诉吧,看你以后还嫁不嫁得出!”

    “嫁不出就嫁给你!”浦潇湘红着脸说道,“对了,听说论文很难发的,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在《经世大学学报》发表”

    江水源顿时以手扶额:“姑娘,你想得太多了!这种小论文没有半点实质性内容,顶多就是见解稍稍新奇一点,让别人觉得原来是这么回事,能在《中学数学教育》或者《淮安府立师范学校学报》上发表就烧高香了,还指望登上《经世大学学报》话说你知道《经世大学学报》是什么样的期刊么”

    “当然知道!”浦潇湘对江水源话里透露出来的嘲讽非常不满,“不就是经世大学主办的一本综合性学术期刊么既然都是学术期刊,还不是和《淮安府立师范学校学报》一样要登论文”

    “一样要登论文没错,可是要登的论文完全不一样啊!”江水源解释道,“就好像你和张明月一样,每天做的事情都差不多,无非是吃饭、睡觉、上学,可在同学们眼中你们能一样吗貌似咱们学校还没有哪个淳朴的学生这样说:反正浦潇湘和张明月都是女的,都同样吃饭、睡觉、上学,追她们俩中的谁不一样”

    “如果是你。你追我和张明月中的谁”浦潇湘反问道。

    “当然是张明月啦!”江水源的答案气得浦潇湘眉毛都竖了起来,但他却不管不顾地继续说下去:“如果我是高大威猛、玉树临风、挥金如土、家世豪奢的小开,和花容月貌、冰雪聪明、出尘脱俗、人见人爱的浦大小姐有如天作之合,那自然是追浦大小姐。毕竟这世上口味重的还是少数。可我如今是小门小户出身,人长得磕碜,而且脑筋又笨,哪高攀得上明艳动人的浦大小姐与其死缠烂打最终被拒,还不如一开始就瞄准适合自己的目标。免得费时费力,还耽误自己的终身大事。”

    浦潇湘咬着牙说道:“可事实上是,你长得很帅,不,非常帅,而且非常聪明,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这只是个比喻而已!”江水源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写的小论文就是那癞蛤蟆,而那《经世大学学报》就是天鹅肉,明知道吃不着。与其死缠烂打最终被拒,还不如一开始就瞄准适合自己的目标,免得费时费力,还耽误自己的事情。”

    浦潇湘有些鄙夷:“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有些事情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没准儿人家天鹅就喜欢被你这样的癞蛤蟆吃呢”

    “我……”浦潇湘话里话外的意思那么明显,江水源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可是听出来又如何他敢接这个茬儿么当下打了哈哈:“天鹅肉能不能吃到以后再说,但现在咱们要吃的是晚饭!赶紧走吧,再不走晚上上自习的时候就要饿肚子了!”

    “好,去吃饭。”浦潇湘无精打采地说道,转过身就以江水源能听见的声音嘀咕:“吃、吃、吃。就知道吃!该吃的你不吃,不该吃的你乱吃,你个有心没胆的小贼!”

    ————

    有了思路之后,写论文很快。尤其论文还不是很长。第二天下午,江水源就带着这篇小论文找到了在书堆里鏖战的葛钧天。

    几日不见,葛钧天愈发憔悴。张谨提出的“商高数猜想”似乎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三十九、学霸的恶意
    曾识君最近有些烦躁。

    原因很简单,当初刚进班的时候他就放言要预定年级第一的宝座,结果在随后的全府生物奥赛预赛中就被华丽丽打脸,但他曾某人岂是一蹶不振之辈正准备努力看书,在全省的复赛中报仇雪恨,谁知人家江水源同学直接数学老师劫走,不参加这种没希望获得复赛一等奖的比赛了!

    好!你不参加,我参加!到时候我拿个复赛一等奖回来,看看谁能笑到最后!曾识君一边埋首于黄同媛老师给的资料中,一边在心里暗暗发狠道。

    谁知书还没看完两本,进入高二年级后的第一次月考就来了。

    曾识君看了看左手边一堆月考复习资料,又看了看右手边一堆生物奥赛资料,陷入了前跋后疐、进退维谷的两难困境:准备月考吧,那么看得正渐入佳境的生物书必须暂时丢掉;可不准备月考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这次月考很有可能会被江水源踩在脚底,他预定年级第一宝座的豪言壮语就变成了全班乃至全年级、全校的笑柄!

    怎么办曾识君扭头看了看江水源,发现江水源正在看奥赛的资料,不过不是生物,而是数学,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月考即将到来。等过了一个小时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他还在专心致志地看奥数,完全不顾老师在课堂上讲些什么。曾识君蓦然觉得有些心安:既然你也没把这种小考试放在心上,那咱们就进行一次公平的本色对决吧!看看谁才是年级的no.1!

    此次考试是文理分班后的第一次月考,很大程度决定了各班和每位同学在全年级的定位,所以从老师到学生都非常重视。就连一向跳脱的吴梓臣在江水源和老班朱清嘉的双重压迫下,也乖乖拿起课本认真复习起来。整个高二(二)班只有两个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没有受到这种紧张气氛的影响:

    一个是江水源。

    经过高一一年的熏陶,几乎所有任课老师都知道了这位学生有多妖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那是人家的看家本领,把整本教材从头到尾背下来也不在话下,更可气的是。人家不仅会背,理解力照样杠杠的。要不是仗着出试卷和有标准答案的优势,很多老师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考过他。在这种情况下,对江水源在课堂上的不务正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另一个是曾识君。

    曾识君放言要夺年级第一宝座的事儿。基本上所有老师都有所耳闻,而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不是狂妄无知就是实力足够强横。通过课堂上的提问和表现,大家的意见明显倾向于后者。由于有了江水源这个前车之鉴,老师们对于优等生的奇特行为也就见怪不怪了。何况曾识君夺得生物奥赛预赛一等奖。老师们也是知道的,区区月考和一场决定保送资格的比赛,两者孰轻孰重,老师们更是拎得清。

    然后月考就来了。

    高中月考向来紧凑,像理科班国语、数学、外语、物理、化学、生物六门课程,一般是上午两门、下午两门、晚上两门,然后老师趁着周末一口气改完,周一就可以公布分数和排名。不过高中生也是元气满满,以前考完最后两门的时候,不少人还能到外面夜宵摊上撸个串、聊聊天。顺带着对对答案。

    今天的情况却明显异于往常。不知老师们是想给刚升入高二年级的愣头青一个下马威,还是想预先给整个高二生活定下个基调,总之就江水源的感觉来说,这次考试的难度超过以往历次。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以前江水源半个小时就可以打完收工、交卷走人的化学,这次足足磨了五十分钟!

    对于江水源来说是多花点时间,但对于其他人可就要了命了。

    晚上考试前,江水源提早十分钟来到考场,便看见柳晨雨一脸惨白地坐在座位上。他径直走了过去关切地问道:“班长,怎么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我没事!”柳晨雨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可是瞧着她摇摇欲坠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江水源劝道:“要是身体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或者去医院吧!这么扛着也不是事儿。反正这种月考一个月一次,顶多就是检测下对过去一段时间教授的知识点的掌握程度,也没太大意思。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休息”

    “我真的没事。”柳晨雨再次强调道。

    这时被江水源无情挤成年级千年老二的李知礼凑了过来:“柳晨雨她确实没事,就是被今天的试卷恶心到了。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现在也有种



四十、想不到的结果
    “阴谋”江水源一愣。

    “虽然你做得毫无痕迹,然而机智的我早已看穿了一切!”曾识君愈发愤怒,“你之前一直不参加生物奥赛的复赛是因为要看的资料太多,会影响月考成绩,对不对”

    江水源点点头:“我不参赛,要看的资料多确实是原因之一,但要说会影响月考成绩,这从何说起呢”

    “还敢狡辩!”曾识君气呼呼地说道,“你明知道我有实力争夺年级第一,也知道参加生物奥赛复赛要看很多资料,所以你一方面再三拒绝参加参赛,一方面利用参赛来耽误我宝贵的复习时间,从而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即保住年级第的宝座一,对不对”

    江水源被曾识君的强大理论深深折服,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吴梓臣帮忙解释道:“可是老大这些天也一直在看奥数书啊!”

    “这我知道!可是月考数学满分150分,生物只有90分,两者分值相差60分——这就是我和他分数相差那么多的根本原因!”曾识君回答得振振有词。

    吴梓臣不禁瞪大眼睛:“虽然不知道你的脑洞为什么能开那么大,但感觉你的逻辑推理能力真的非常强悍!好吧,现在我们都知道的事实是,你和我们老大在数学上只相差16分,就算你把相差的16分补上,你和我们老大还有四五十分的差距,这你怎么说”

    曾识君若有所悟地摸摸脑袋:“也是哦!除了数学,我们其他各门还差四五十分呢!对不起,我现在脑袋里有点乱,等我理清了再来找你慢慢理论!”

    “慢走不送!”吴梓臣朝曾识君挥挥手,“不过小曾曾,哥哥我可提醒你一句,以后别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没引力,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知道不”

    听见吴梓臣说起“屎”字。江水源倒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吴梓臣,你不是说在一周之内绝对拿出让我满意的解决方案么现在一周已经过去了,你的解决方案呢”

    “我是早就想好了解决方案,可我找不到当事人啊!”吴梓臣一脸委屈地说道。

    “找不到当事人”江水源马上想起了韦述的话来。“哦,贺师兄因为那件事,请假半个月在家休养,你在学校自然找不到他。你得去他家里找!”

    吴梓臣道:“我去他们家找了,他没在家!据他们邻居说。贺大会长觉得咱们淮安府中妹子太丑、品味太差,根本配不上他高大上的逼格,所以上周晚些时候已经转学到省城江宁的某所学校去上学了,继续他脚踏三只船、不怕染夜香的光辉征程!”

    “转学了他可是马上就高考了!”江水源万万没想到事情最后居然闹成了这样。

    令他没想到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上午课间操的时候,生物老师黄同媛再次找到江水源,笑眯眯地说道:“江水源同学,恭喜你又蝉联了年级第一!现在月考也考完了,年级第一也保住了,是不是该收点心好好复习生物了距离生物奥赛的复赛可就只有短短一周多的时间了!”

    江水源朝四下看了看,貌似没有看到葛大爷的身影。只好硬着头皮答道:“黄老师,葛老师不是和您说过,数学奥赛预赛的时间与生物奥赛复试时间冲突,只能二选一么”

    黄同媛得意地说道:“以前确实有点小冲突,不过经过我多方协调和四处奔走,这个问题已经得到合理解决,而且葛老师也同意了我的方案。你只要听从安排,好好看书、认真考试就行了,别辜负我这么些天的辛苦努力!”

    江水源奇道:“你的方案是”

    “咱们生物复赛不是在十月份第二个周日的上午么这是省里安排的,我无法更改。可奥数预赛是府教委教研室组织的,完全可以适当调整一下时间。所以我为了你这个



四十一、叫我如何说?
    看完屋里这些书自然没问题,但在前面加个时间限制的话,江水源就有些不太愿意了。.com|

    现在班级、社团、学生会等各种事务缠身,还要应付没完没了的考试,让他几乎抽不时间来好好看书。而在他稀薄的认知里,大学是自由的,空闲时间自由、上不上课自由、上课做什么自由,甚至谈恋爱也是自由的,管你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管你是学姐还是师妹,再不用担心家长和老师们的盯梢与碎碎念。

    所以他想早些上大学。

    既然想早些上大学,自然不能和葛大爷纠葛太多,否则他真扣着自己的毕业证,自己该上哪儿哭去何况“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像葛大爷这么邋遢随意而又任性的家伙,难得会有女孩子喜欢他,自己何必去做那些没巴鼻的事情

    当下江水源怂怂地说道:“说得好像你已经把屋里的书全都看完了似的!你可是大学毕业都好几年了!”

    “哪又怎样反正现在我是老师、你是学生,你得听我的!”葛钧天坐在椅子上转了半圈,“而且唐代韩愈不是说过么,‘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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