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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范蠡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野天湖

    孟姬说“是上将军范蠡范大人回来了!”

    享受遭遇雷击,雅鱼定格在织布机前。人啊,你就这样说来就来了呢之前怎么没有一点征兆,没有一点预感呢

    范蠡和子媚快步走来。他还是那么俊美,那么潇洒,那么风度翩翩,那一身月白长衫就是一朵白云飘落在面前。雅鱼感到手在微微发抖,呼吸有些急促。

    “臣范蠡参见王后!”

    “子媚参见王后!”

    雅鱼这才惊醒过来“上将军免礼,姑娘免礼,快快请起!孟姜,看座,上茶!”

    姜鹤也跑进来,行礼拜见。这个当年的下层军官,被范蠡安排在越王身边,既是护卫,又是勤杂仆役,好在越王生活简单,基本没事可做,他和孟姬小夫妻俩生活十分安定。

    孟姬做姑娘时,受到当地劣绅欺负,强行霸婚,是范蠡把她救出火坑,为她找了一个如意郎君,还把她安排在王后身边。王后仁慈,自己也动手做家务,倒像是孟姜的姐姐。

    小两口一直对范蠡心存感激。现在见到范蠡,自然也是十分欢喜。

    范蠡说“王后,一向安好”

    雅鱼说“所幸无病。上将军可好”

    范蠡说“一向忙碌,能吃能睡。”

    雅鱼笑道“那就好,子媚姑娘,你们仙家驻颜有术,姑娘和十年前相比,似乎更年轻,更漂亮了。”

    子媚低眉答道“王后见笑,山野之人,粗陋浅薄,上不得台面的。”

    雅鱼轻轻叹息说“世事多舛,惊扰姑娘不得清修,越国之过也。”

    子媚说“王后不要这样说,子媚有此俗缘,也是命定。和王后范君相处多年,子媚也获得许多快乐。”

    范蠡说“王后,君王不在吗”。

    雅鱼眼中掠过一丝暗影,随即恢复常态,说“上将军回来的不巧,君王携文种相国外出巡视,预计明日可以回到会稽。上将军和子媚姑娘远道归来,正好休息一宿,明日君王回来,正好议事。姜鹤,去驿馆说一声,上将军和子媚姑娘今晚去驿馆过宿。”

    姜鹤说“是!”




第二百六十三章 小巷一幕
    在石屋吃了晚饭,范蠡说“王后歇息吧,我们上街去看看会稽夜景,然后就回驿馆了。”

    雅鱼眼中露出万分难舍的神色,表面上仍然是气定神闲,说“大人和姑娘自便。若非鞍马劳顿,我们挑灯夜话,也是一件乐事。”

    范蠡说“范蠡闲时自来陪王后说话。”

    二人辞别雅鱼,离开石屋,在会稽大街上漫步。会稽城的夜晚似乎比白天更加热闹,许多外地商贾不愿早睡,也都出来游览玩耍,各店铺灯火辉煌,街边小吃摊点相连,王宫不远的广场上人头攒动,那里正有一些娱乐演出。不断传来喝彩叫好的声音。

    范蠡说“会稽城终于像那么回事了。”

    子媚说“越王和文种他们,这些年艰难崛起,治理越国成绩还是蛮大的。”

    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走进一个小巷里,小巷虽然不是大街上那样热闹,但也是家家灯火,不时有笑语飞出。可见百姓日子过得很好。

    突然,前面出现一张小桌子,上面有几个小红点,走近一看,原来是香炉里插着几支香在燃烧。屋里出来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在香案前跪下,磕了几个头。口中喃喃说道“苍天在上,过往神灵,请保佑王后娘娘福寿安康,长命百岁,不要生病,快快乐乐!”祝祷一番,还跪在那里,口中念念有词,说一些听不清楚的话。

    范蠡和子媚默默站着,内心却震撼无比。雅鱼不知行了什么善,积了什么德,竟然得到老百姓这样爱戴。

    那老头跪拜祝祷一会,站起来,一抬头,才看到黑暗中站着两个人,不由有些惊慌“谁”

    范蠡说“老伯莫怕,我是范蠡。”

    老头似乎有些秘密被发现的慌乱。连忙说“原来是上将军,小老儿给大人磕头!”

    范蠡连忙拉住老头说“老伯使不得。我们私下说话,不要行此大礼。”

    老头说“老儿不知大人夜访,失礼之处,请大人见谅。”

    范蠡说“老伯不用客气,你刚才可是为王后焚香祈祷”

    老头说“正是。老儿不敢前去惊扰雅鱼王后,只好这样私下祈求神灵保佑王后。”

    范蠡说“王后仁德,人所共知。但不知道王后于老伯有何恩德,让老伯如此感戴”

    老头说“说来话长。那一年,我家断粮,就要饿死了。往后也吃得很差,但还是把自己的口粮送来救命,还把亲手织的布送来。要不是王后救助,我们一家早就没命了。”

    告别老头,二人回到驿馆,范蠡感慨地说“做人做到极致,得到老百姓这样拥戴,天下王后,雅鱼一人而已。”

    子媚说“在这光鲜的背后,却有几人能知道王后所经历的苦难”

    想起王后的遭遇,范蠡心中突然充满忧伤。沉默一会,哑声说“子媚,也许越王已经转变了态度,已经不再嫌弃雅鱼了吧”

    子媚摇摇头说“没有,一见面我就看出,雅鱼内心有多苦。作为一国王后,这么多年,不施脂粉,没穿过一件好衣服,甚至没吃过一顿好饭,跟随越王受了那么多罪,还要受到越王长期的冷虐待,这事想想就叫人发疯。”

    范蠡紧紧地咬住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子媚说“我看到,雅鱼见到你,眼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喜,还有无处诉说的悲伤。她一直在恋着你,你就是她的救命稻草。这真是冤孽!在你的复国大业中,王后雅鱼的角色不可忽缺。你去见见她吧,给她鼓励,让她坚强地活下去,给她安慰,他需要你的抚慰。”

    范蠡摇摇头说“子媚,我真的不想去,和雅鱼在一起,我没有和你在一起的那种轻松和愉悦。她是王后,是国母,我是她的臣子。我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子媚说“顾不得这些了。这件事,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去做。你那些奉为圭臬的纲常伦理见鬼去吧。那只能偏偏那些忠厚的老百姓!”

    子媚几乎是拉扯着范蠡,出了驿馆,来到石屋前“子媚说“进去吧,雅鱼还没有睡,你不去,她今夜也许都不会睡。姜鹤和孟姬被我屏蔽了,没有人能够看到你。”

    灯在静静地亮。雅鱼还没有睡,坐在灯下沉思默想。听得一声轻轻的门响,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人正站在门空处。

    范蠡一躬身,轻声说“王后,姐姐,范蠡有礼!”

    雅鱼愣了一下,站起身,一步步走来。在范蠡面前站住了,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来,声音沙哑地说“弟弟,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范蠡抓住雅鱼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脸上“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姐姐了,我能不来和你说说话”说着,向外面看了一眼,说“子媚已经施展了法术,姜鹤和孟姜被屏蔽了,他们看不到我们。”

    雅鱼点点头,,把头靠在范蠡胸前,仿佛在自言自语“我么有多久没有见面了五年八年十年”

    范蠡说“是七年。那年我去寻找神木,来看过一次姐姐,从那以后,我们就在也没有见面。”

    雅鱼抬起头,看着范蠡说“弟弟记得很清楚。我却记不清楚了。因为我时常于恍惚中看到你就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范蠡感到一阵心痛,为这个可怜的女人。同时,也感到一阵悲哀和惆怅,大业未成,我怎么就欠下这么多的孽债呢西施、郑旦、雅鱼、萝姜,当然还有勾郚。我拿什么回报她们的情分呢

    雅鱼说“弟弟,这里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姐姐只能请你坐在这草铺上。请坐吧。”

    说着,自己先在草铺上坐下,拍拍身边的草铺“来,坐姐姐身边,我们说说话。”

    在这个草铺上,雅鱼陪着越王度过了十几个春秋。范蠡说“姐姐,这么多年了,那个人是不是已经接纳你了”。

    雅鱼的脸上掠过一抹冷冷的寒意,然后看着范蠡“弟弟,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我们能不说他吗我不想说他!”

    这个不是回答的回答,让范蠡明白了一切。他伸手揽住雅鱼的腰,说“好,我听姐姐的,我们不说他。”



第二百六十四章 倾诉衷肠
    范蠡说“姐姐,君王对你的态度是否有所转变”

    雅鱼脸上现出悲切的神色“弟弟,我们能不能说些高兴的话题,姐姐不想说他。”

    这个回答就说明一切。勾践的洁癖十分严重,不仅是生理上拒绝一切他认为不洁的东西。而且还有心理上,拒绝一切他认为不洁的事情。

    越国兵败,越王夫妇入吴为奴,伍子胥为了摧毁越王的精神,将雅鱼带去,强迫雅鱼陪侍晋国使者夏臣过夜。后来,吴王迷恋雅鱼美色,又强行把雅鱼召入吴宫。范蠡找来西施郑旦,才把雅鱼救出吴宫。

    这些事上,雅鱼是受害者。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作为君王的勾践尚且不能自保,何况雅鱼一个弱女子呢要想避免被辱,只要一条路,那就是自杀。

    雅鱼当时,的确流露出自杀的念头,以死来保住自己的贞洁。是范蠡劝阻了雅鱼。因为在复国大业中,雅鱼太重要了,雅鱼的贤德之名广为流传,越人爱戴雅鱼甚于勾践,雅鱼对凝聚民心,鼓舞斗志的作用无人替代。

    雅鱼性情刚烈如火。她不怕死。在吴军围困会稽山时,雅鱼带三百宫女集体自杀,是范蠡救了她们。

    雅鱼识大体,顾大局,她宁愿受辱而不死,完全是为了君王,为了复国。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人意料,雅鱼的付出,没有收到越王的怜惜,反而遭到越王的嫌恶。他认为雅鱼已经是不洁之人。但出于多方面原因,他又不敢废掉雅鱼。

    但他却从此不再触碰雅鱼。在公开场合,他和雅鱼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给人一个国体完整的假象。但在私下,夫妻独处时,却从不和雅鱼说话交流,夜里睡觉,也是互不侵扰,各睡各的。

    冷虐待!

    这无疑给雅鱼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是对雅鱼更为严重的污辱,是更甚于吴王给她的污辱。

    作为一个女人,雅鱼还有什么活头

    在子媚安排下,范蠡多次单独会见雅鱼,安抚雅鱼,鼓励雅鱼,雅鱼才活下来。

    之前,雅鱼只是在偶然的机会看到范蠡,她为范蠡的美貌、风度、气质所震撼,慨叹世上竟有这么好的男人。但事情也就到此为止。因为雅鱼作为一国王后,不会有再多的想法。

    但是,雅鱼遭到越王嫌恶,受到越王冷虐待,在死和不死之间犹豫徘徊的绝望中,范蠡的出现,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成了她的情感寄托。

    雅鱼知道,这种情感的出现是不对的,有悖于伦理纲常。但女人是感性动物,一旦这种感情生出,那就是疯狂的、不顾一切的。

    至于这种爱恋会有什么结果,她是全然不顾的。在吴国的时候,他几乎是每天都可以看到范蠡,自从回到越国之后就很难看到范蠡了。自从修建姑苏台以来,竟然有六七年没有见到范蠡。

    雅鱼在苦苦的思念中,度过了这漫长的岁月。突然之间,范蠡出现了,人儿现在就坐在身边。雅鱼感到幸福,感到惊喜,感到内心的平静和愉悦。但同时,又感到委屈,感到悲伤。她想诉说,诉说自己的不幸和痛苦。

    但雅鱼什么也没有说,内心的复杂情感,化作泪水,尽情地流淌!

    范蠡知道,流泪是女人释放情绪的最好方式,这时候语言劝慰是多余的。范蠡不说一句话,只是抚摸着雅鱼的头发。

    终于,雅鱼的情绪平复下来。她抬起脸,让范蠡为她擦去泪水。然后拿着范蠡的手捂在自己脸上,说“弟弟,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能够理解姐姐心里的苦。姐姐能够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有了你。”

    范蠡心中充满爱怜,这个不幸的女人,引起他无限的同情,敬佩,想要不顾一切地帮助她,安慰她。她的美貌,她的风韵,也在诱惑着他。这种君臣之间不伦之恋,却又让他感到羞愧和负罪。

    两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

    范蠡轻轻叹口气,调整一下情绪,说“姐姐,你受到的待遇是不公平的。从越国兵败,到后来发生的一切,你都没有任何责任。这一切的后果,都是那个人的刚愎自用,自私狭隘造成的。如果当初他能够听进去范蠡一句话,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他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反而由你这个弱女子来承担这后果。当初在吴国,他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能让你怎么办我是他的臣子,我不该私下议论他。但他的作为,真的让范蠡不齿。”

    雅鱼愣住了,范蠡的话让她无比吃惊。相处这么多年,范蠡从来对越王都是毕恭毕敬,俯首帖耳,从来没听过一句微词。今天突然像火山爆发一样,一口气说出对越王这么多批评谴责的话。让雅鱼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伸手抚摸着范蠡的脸颊,颤声说“我的好弟弟,我第一次听到你这样说话。我知道,你是心疼姐姐才这样说的,是吧”

    范蠡心情激荡,不觉得眼睛有些发潮,他看着雅鱼的眼睛,嘶哑地说“姐姐也许不知道,范蠡听到你被虐待,心里是多么疼。你是无辜的,却受到这样的伤害,而我又帮不了你。我心里难受。”

    雅鱼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她哽咽着说“弟弟,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对他早已不抱任何希望。我现在还活着,是因为弟弟还能给我一线希望,我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希望有个肩膀可以依靠,我希望有个人能听我诉苦,我希望有个人能为我擦泪。这事一个女人活着的最低要求。这个小小的祈求,只有你能够满足我。我为你而活!”

    范蠡抱紧了雅鱼“姐姐,范蠡感谢姐姐眷恋,但范蠡感到困惑,我都不知道自己为谁而活。复国本来是越王的事,但不知道从何时起,变成范蠡的事了。以范蠡的本事,我可以带领姐姐和西施他们远走高飞,不管到那里,我都可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但事情就是这样吊诡,我完全把复国当做自己的事了。而且一做就停不下来。我担心以后不能经常来看望你。”

    雅鱼笑了“姐姐只要你这份心。有你这份心,雅鱼就满足了,你尽管去忙你的事。姐姐会好好活下去。等你复国成功的那一天。”。

    “雅鱼是个伟大的女人!”范蠡在雅鱼耳边说“我们可以躺下吗”

    雅鱼说“随你,雅鱼是你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三人会议
    雅鱼说“君王,范蠡上将军和子媚姑娘昨天回到会稽了,现在正在驿馆等候君王。”

    越王说“少伯来得正好。相国,我们去驿馆吧,我们要讨论一些重大问题。”

    文种说“君王刚刚巡视回来。要不先歇一会吧。我叫姜鹤把范大夫叫来。”

    越王说“还是我们走几步吧,驿馆那边方便一点,最少还有个板凳坐。”

    文种说“那好吧,我们就去驿馆。”

    二人出了石屋,顺走大街,直奔驿馆而来。街上的百姓一见君王和相国,纷纷避让,退到街边低头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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