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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范蠡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野天湖

    忽然,子媚说“范君你看,那里一群人在干什么”

    范蠡看去,只见郊外的大道旁,有一群人围着一辆马车,不知道在干什么。那些人衣着光鲜,仪仗豪华气派,显然,这是哪一家王公贵族在这搞什么活动。

    越走越近,逐渐看清了,那辆马车前面摆放着一个案桌,上面似乎还有一些供品,案桌的后面好像还有一个妇人在抢天呼地的痛哭。

    范蠡说“这是哪个大户人家在搞什么祭祀活动。”

    子媚说“范君,你不觉得奇怪吗”

    范蠡说“是有点不同寻常,一般的祭祀活动要么在家里搞,要么在祖坟墓地搞,这家人怎么在这荒郊野外搞祭祀呢”

    子媚说“这里头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范蠡说“这勾起我的好奇心了,走,我们过去看看。”

    二人下了马,牵着马,朝那群人走去。有一个当兵的上前拉住他们,说“二位止步,这里是私人家祭场所,请绕行。”

    范蠡躬身一礼,说“在下范蠡,吴国使者,来鲁国出使。不知道这里是家祭重典,多有冒犯,请原谅则个。”说着摸出两个银角子,悄悄塞给当兵的。“请大哥拿去喝个茶。”

    春秋时,各国都发行自己的货币,只在本国流通,国与国之间大多是实物交换为主,但金银这种硬通货,则是各国流通的。两个银角子,是一笔不小的小费。

    当兵的脸色立刻和蔼多了“原来是尊使者,远道而来,不知道情况,算不得冒犯,不会见怪的,请自便。”

    范蠡口称谢谢,说“离家十里,风俗各异。请问这是哪家大人家祭祀,怎么会在这荒野举行呢”

    那当兵的接受人家好处,也不好冷下脸来不理,于是说“唉这事说来话长。这是鲁国上卿季孙斯家家祭。祭奠的不是别人,是季孙大人的内弟佞夫。只因佞夫驻守漆城,被邾国围攻,死于乱军之中。我家夫人心痛弟弟,但又无处可以祭奠,只好来这荒野之中哭悼一番。”

    范蠡一听,内心电光一闪,已经看到了机会。脸上却露出悲伤难过的神色,说“谢谢兄弟讲说,这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请问季孙大人也同来祭祀了吗”

    大宁的说“今日朝会,大人上朝去了,天已经过午还没有散朝。夫人悲伤不已,就自己带人跑来了。”

    范蠡说“真是巧事。范蠡二人正要先拜访季孙大人,然后再拜见国君。现在撞见大人家祭,就不用打听了。”

    当兵的说“可是我家大人不在呀。”

    范蠡说“这没关系,我们可以跟随你们来到府外,然后通报大人,再正式拜见。”

    当兵的说“这样也好。那你们请稍候。”

    范蠡说“我们初来,遇上这事,理应祭拜一下,但范蠡不好贸然面见大人内眷,我的这位副使是女儿身,可以上前祭拜,安慰夫人几句。请大哥代为通报一下。”

    那位夫人伤心欲绝,正在哭悼弟弟,忽然一对靓男俊女牵马过来,心中一惊,人世间竟然有这样美貌的男女啊

    特别是那男的,身材五官,风度气质,无不美到极致。虽然心中悲痛,但女人爱美的天性泛滥,只觉得突突心跳不止,一边哭泣,一边还偷眼朝范蠡打量。

    忽有当兵的前来报告,吴国使者范蠡来访,遣副使来祭奠令弟并问候夫人。

    夫人心中一凌,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范蠡啊,天下第一美男,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子媚走来,说“不速客范蠡胡玫祭拜令弟佞夫将军,并对夫人致以诚挚问候,请夫人节哀。将军为国捐躯,虽死犹荣。”

    地上铺着地毯,夫人匍匐毯上,这时抬起身子,一曲身,含着眼泪,说“感谢尊使问候。”随即说“老身年已不惑,不必回避,请范大人过来相见。”

    范蠡过来,一躬到底,沉声说“范蠡见过尊嫂夫人。事情已经不可挽回,夫人千金之体,身体为要,节哀顺变。”

    夫人说“多谢大人慰问。可怜我那弟弟,死无全尸,抛尸荒野,想起好不伤心。”说着忍不住又低声饮泣。。

    正说着,忽听马蹄声响起,当兵的说“我家大人来了”

    只见一家大人,骑着快马,奔驰而来。




第二百八十二章 孟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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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蠡和子媚正在安慰那举行野祭的上卿夫人,忽听得马蹄声响,只见马背上驮来一人,从一身朝服看去,就是一个不小的官员。

    当兵的告诉范蠡“来者正是我家大人。”

    范蠡心道,这就是鲁国上卿季孙斯了。那马跑到近前,季孙斯翻身下马。范蠡迎上去,一躬到底,高声说“吴国特使范蠡、胡玫拜见上卿大人。”

    季孙斯一见范蠡和子媚,似乎微微一愣,随即抬抬手,算是回礼,便急急忙忙扑向那位悲痛欲绝的的夫人。

    “哎呀,夫人,你怎么跑到野地里来了”季孙斯弯着腰,柔声说。

    夫人带着泪音吼道“我弟弟死了,他不是季孙家的人,我难道还能在季孙家祭祀吗”夫人一见季孙斯,似乎找到了撒气的主儿。

    “是是夫人做的对。”季孙斯连忙陪小心。似乎是自己犯了错。

    夫人又大声嚎啕,哭诉道“可怜我的弟弟啊连座坟头都没有,姐姐我想祭奠一下都没有地方,我不到野外来祭奠,还能到哪里去祭奠呢啊啊啊,好伤心啊”

    季孙斯一见夫人痛哭,手足无措的样子“夫人节哀,夫人节哀”一脸又害怕又痛苦的神情。

    夫人继续哭诉“可怜我那死去的父母啊,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照顾好弟弟,我对不起你们啊。爹娘哎”

    哭弟弟,又转到哭爹娘了。季孙斯则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乱转,似乎比那痛哭的夫人更痛苦,更难受。更着急。

    “跪下磕头”夫人突然对季孙斯吼道。“我弟弟为国而死,难道受不起你一礼吗”

    “是是”季孙斯连忙跪下,对着虚空连连磕头,像个听话的好孩子。

    夫人继续哭叫“你做的官再大,有什么用连自己的内弟也保护不了,你真是没用,马快你连自己的老婆孩子也保护不了,你官再大有什么用啊,啊啊老天呀”

    这就有些近乎胡搅蛮缠了。

    季孙斯跪着,一副惊恐的样子,额头上渗出汗来。似乎内弟佞夫之死完全是他的错。

    这就有点不正常了。只见那些当兵的,有点低下头,有的转过脸去,脸上都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范蠡的好奇心起来了,悄悄问当兵的“这怎么回事”

    那当兵的手捂着嘴,偷偷笑一下,感觉舒服多了。佞夫之死让夫人悲伤难过,但这些当兵的心里是不会有这种感情的。他悄悄说出一句让范蠡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家大人惧内”

    原来如此这位上卿大人原来怕老婆呀

    范蠡看看子媚,子媚也是忍俊不止的样子。范蠡悄声说“子媚,想到没有这又是一个机会哦。”

    子媚点点头,悄声回答“我也想到了。”

    范蠡说“我们主动些,上前说话。”

    二人前走几步,范蠡躬身说“范某远道而来,不能替大人分忧,心中不安,夫人,令弟业已仙去,无可挽回,还请夫人不要过分悲伤,毕竟身体要紧。”

    子媚也说“祭奠一下,适可而止,野外风大,夫人节哀。”

    季孙斯并不理会范蠡二人,只在夫人身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连夫人都看不下去了,吼道“你是死人啊吴国尊使对你行礼,你理都不理,你这样失礼于人,丢不丢人啊”

    季孙斯这才转过身来,慌忙对着范蠡回礼,尴尬地说“让大人见笑了。因为内弟罹难,我夫人悲伤过度,举止失措,不好意思。”

    范蠡说“范蠡理解夫人的心情。这事搁谁身上都难免悲伤。大人还是多加劝慰才是。”

    子媚掏出一方汗巾,上前,擦拭夫人的泪水,然后扶着夫人站起来。这个贵妇人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身材依旧苗条阿娜,面皮也是北方人少有的白嫩。少女时的美丽和风韵依然保留在身上。

    是个美人呢。范蠡想。

    范蠡和子媚这才正式上前施礼相见。“吴国使者范蠡胡玫拜见上卿大人,拜见夫人。”

    季孙斯这会也正规回礼相答“欢迎尊使者访问鲁国。季孙代表国君,表示欢迎。”

    上卿夫人正是女人最成熟,而青春未老的年龄,也是最懂得欣赏男人的年龄,她不时瞩目范蠡,内心升起说不清的愉悦之感,大大冲淡了弟弟罹难的悲伤。她也有极好的修养,落落大方,敛衽回礼“刚才孟姝过分悲伤,不免慢待尊使,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原来她叫孟姝。

    范蠡说“夫人无需自谦,令弟不幸罹难,夫人悲伤,也是人之常情。”

    季孙斯说“大人远道而来,是尊贵的国宾,我带大人先去驿馆休息,然后安排大人朝见国君。”

    范蠡说“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孟姝夫人瞪了季孙斯一眼“说什么呢你二位尊使以这种方式见面,参与我们的家事,不仅是国宾,也是我们家贵客,哪能叫贵客住驿馆呢那不是慢待客人吗吩咐收拾客房,尊使就住我们家。”

    季孙斯连忙赔笑“夫人所极是。二位尊使大人也是我家贵客,就应该住到我家。”

    范蠡躬身说“如此岂不打扰大人了吗但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就住大人府上。也好随时向大人请教。”

    这时,侍从已经把祭祀物品收拾好,子媚扶着孟姝上了马车,夫人说“胡玫尊使如此美貌,孟姝好想亲近,不嫌孟姝恶浊,请上车来同坐,我们好好说说话。”

    子媚笑道“夫人哪里话来。胡玫心里正想亲近夫人呢。夫人年长,我可以尊你为姐姐吗”

    孟姝抚掌笑道“真是幸运啊,我没了一个弟弟,却多出一个妹妹。”说着,又流下泪来。

    子媚说“对不起啊,我又惹姐姐伤心了。”

    孟姝说“我伤心过了,这会是因为有了你这个妹妹高兴呢。请快上车吧。”。

    子媚把缰绳交给当兵的,上了马车,坐在孟姝身边。二人嘀嘀咕咕说起话来。

    范蠡和季孙斯相视一笑,也跨上马背。马车开动,范蠡和季孙斯骑马伴随,一大帮侍从随后,一行人向曲阜城缓缓而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 密会孟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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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上卿府,范蠡拿出礼品,无非就是越国特产珍珠之类的。献给季孙斯“不成敬意,请大人笑纳。”

    这东西在吴越一带并不是稀罕物,农家女孩都可以弄一串戴在脖子上。但到了北方鲁国就珍贵起来,随便一串珠子,都是价值连城。

    季孙斯一看范蠡献上一大包珍珠,惊讶的不得了“哎呀范大人,这礼物太贵重了,我都不敢收下了。”

    范蠡说“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这也是吴王一片心意,请大人笑纳。”

    季孙斯说“谢谢谢谢,请大人代为问候吴王陛下。”

    于是落座,献茶。寒暄几句,季孙斯说“大人亲自出使鲁国,不知道有何指教”

    范蠡说“吴国和鲁国交谊甚久,共同进退,吴王一直都把鲁国的事当做自己的事,该喜则喜,该忧则忧。近闻鲁国和邾国发生一些小摩擦,吴王甚为忧虑,特派遣范蠡和胡玫前来,一来是慰问哀公,二来也关心鲁国对这件事如何处理。”

    季孙斯说“大人,这绝对不是小摩擦,而是一次严重事件。那邾子益,率兵攻陷漆城,守城三千士兵被杀死两千五,剩下五百全部被邾国抓去做了奴隶。连守城主将佞夫也被乱刀砍死。这个你已经知道了,佞夫是我的内弟。为了弟弟之死,我家夫人差点就崩溃了。”

    范蠡说“邾国也是太过分了。无论哪个国家遇上这事,都不会容忍。”

    子媚说“大人作为鲁国上卿,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季孙斯说“在下虽然是鲁国上卿,提什么意见都可以,但最后还是要看国君的意思。”

    范蠡说“大人这几天连续上朝,不是讨论这事吗”

    季孙斯说“正是,朝廷已经为这事连续讨论好几天了。”

    范蠡说“那么讨论出什么结果没有。”

    季孙斯说“鲁国决不能轻易放过这事。这一点大家的意见是一致的,但对于采取什么方式处理,却有两种不同意见,一种意见是,直接发兵,攻打邾国。以报血仇,第二种意见是采取和平手段处理这事,对邾国施以重压,逼迫邾国赔款并做出道歉。”

    范蠡说“大人倾向于哪一种意见呢”

    季孙斯说“我是赞同第一种意见,直接出兵灭了邾国,已解心头之恨。漆城守将佞夫是我内弟,惨死于乱军之中,我的夫人痛不欲生,我心里自然也是十分气愤。但在朝会上,我还没有表态。”

    范蠡说“大人为什么没用表态”

    季孙斯说“我有点私心,担心表明态度,落人以口实,说我不顾国家利益,只顾个人泄私愤,图报复。”

    范蠡说“大人只看其一,不看其二。如果大人不亮明态度,第一,支持你的那些大臣一定寒心,第二,人家会说你只顾个人虚名,处理国事当断不断。第三,对你不满的人,也会乘机攻击你,占据上卿位置,不为国家办事。这些负面的舆论,那一条都伤害到大人。”

    季孙斯微微点头,叹息说“大人说的有道理,我倒是没想到这么多。”

    范蠡说“范蠡想知道,大人说话君主会听从吗”

    季孙斯说“一般情况之下,君主都会听从我的意见。”

    范蠡说“范蠡只是一名使者,本不该对大人事务多嘴,但大人视范蠡如老友,范蠡有话不说,则是对老友不诚。”

    季孙斯说“你我一见如故,难得大人指点。请直接说出你是意见。”

    范蠡说“大人不在群臣面前表明态度,但是可以和国君私下交流,单独面见国君,表明你的态度。”

    季孙斯说“谢谢大人提醒,你这个方法好,我明日安排你和国君见面时,我就向君主表明自己态度。”

    晚上,子媚对范蠡说“范君,我觉得季孙斯怕老婆这一点,可以为我们所用。”

    范蠡说“你说的没错。季孙斯是个头脑还比较清醒的人。他在鲁国说话还是可以算话的。他当然知道鲁国灭了邾国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但邾国和齐国联姻,齐国不会坐视邾国被灭而不管的。鲁国一旦对邾国用兵,齐国一定发兵攻鲁,鲁国就危险了。作为鲁国上卿,是不会想不到这一点的。所以,他在朝会上迟迟不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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