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陆有你,深爱无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阳光浬
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但其中的当事人还在,也不是全无突破点。
保镖提着吃的过来了。
陆靖白没吩咐具体打包些什么,保镖大概是将小吃街上不重样的都给打包过来了,两只手拧了起码有十几个食品袋,后面一个保镖还端了几个碗。
陆靖白:“……”
他降下车窗,伸手将东西接过来。
酸辣粉、烤串、炒饭、章鱼烧、炒酸奶、花甲粉……
车厢里充斥着浓郁的食物的香味。
言陌原本没怎么饿,闻着香味倒是有些馋了,接过陆靖白递来的花甲粉。
花甲不多,汤面上浮了一层薄薄的油,翠绿的葱花撒在上面。
这种小摊上的东西好吃是运气,不好吃也是常情,办理营业执照的时候也没要求出示厨师证。
她尝了一口,意外的挺好吃。
陆靖白似乎对画肖像挺感兴趣,不时抬眼去看。
有人坐下,一番交谈后,摊主拿起画笔勾勒,几笔之下,轮廓基本就已经成型。
言陌:“你也想去画一幅”
陆靖白看了眼她碗里还剩下大半的花甲粉,抬手在她额头上拍了一下,“快点吃。”
...........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顾钰微最近这段时间都在满世界的到处飞,国内刚过完年,十几天的假期堆积起的工作够她忙好一阵子。
陆靖白上楼时接了个电话,去了书房。
言陌在车上睡了一会儿,洗完澡后那点残留的睡意也没了,她盘腿坐在床上,从床头柜的抽屉里随意的翻了本书出来看。
戒毒期间她的睡眠质量很差,经常半夜里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或者整夜整夜的失眠。
陆靖白便在床头柜里放了书,供她打发时间。
言陌拿出来的是一本法文书。
还是本经典的爱情小说。
是陆靖白放在里面的,偶尔在她睡不着的时候会给她念一段。
言陌听不懂,他也不翻译。
醇厚低沉的陌生语言从男人喉间溢出,他将语调压得很慢很低,像一首古老而婉转的歌,很是悦耳。
她翻了两页,纯粹当看插图玩。
陆靖白推门进来,见言陌看的有趣,“你这是打算自学成才”
“不是。”言陌头也没抬,说话时又翻了一页,“睡不着。”
陆靖白走过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画纸放在她面前,遮住了书页,“画一张”
他其实并不爱好这些,连拍照都很少,除了警队还有几张他的工作照,连顾钰微那里都没有他成年后的照片。
但据说,照片和画纸都是能清晰反映出摄影师和画者心境和情感的东西。
他想,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对肖像这种文艺范的东西多了几分执着。
言陌抬头看他,眼神渐转深邃,好一会儿不曾有动作。
在美国的时候为了让言陌打发时间,他让她画自己喜欢的东西,那时她的回答当真是敷衍的连掩饰都懒得。
就在陆靖白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言陌接过了他手里的纸,将书放到了一旁:“脱衣服。”
陆靖白:“……”
他简直匪夷所思:“画肖像和衣服有关”
言陌沉思了一会儿,“我喜欢画裸的。”
明知道她在胡说八道,陆靖白还是顺着她的话题问了:“那你当时学素描时,找的谁做模特”
“……大卫。”
陆靖白抓住t恤的下摆往上一提,露出紧绷的腹部肌肉和性感的人鱼线,紧接着是裤子。
很快,就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了。
言陌已经从床上下来,支好了画架,站在一旁看他。
言陌已经很久没在纸上画过画了,平时也是用勾线笔在瓷器上描摹缺失的部分,勾了几笔,却总是找不到点。
几次过后,才勉强顺了。
陆靖白坐在床边,维持一个动作久了,难免手脚僵硬,但对陆靖白这种一蹲丛林就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和公园里那些时不时抬头的人不一样,言陌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画纸上。
半个小时后。
言陌将画纸从画架上扯下来:“不画了。”
画风转的太快,前一秒言陌还专注的在画画,后一秒,她就突然变了脸,将画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陆靖白:“……”
他垂眸看了眼纸篓,以为言陌许久不画手生了,没画好,便也没提这一茬了,“我去洗澡。”
“抱歉,”言陌看向他的目光很认真,“我……先练练手。”
陆靖白忍不住笑,应了一声‘好’,转身去了洗手间。
他洗完澡出来,言陌已经不在房间里了,画架还摆在那里,笔和画纸也杂乱的摊在茶几上。
她的活动范围很小,不在卧室,就在旁边的工作间。
陆靖白穿上睡袍,经过茶几时看了眼地上的纸篓,言陌刚扔进去的纸团已经不见了。
纸篓里干干净净的。
他拉开门,工作室的门没关,灯光从敞开的门里透出来,柔柔的洒在走廊的地毯上。
陆靖白走进去。
言陌正在摆弄一个不知道哪个年代的瓷器,绿色的釉面晶莹透亮,口子上破了个很大的豁口,破坏了瓶身原本的美感。
陆靖白:“怎么不去睡觉”
言陌:“还不困。”
男人随手从书架里抽了本书出来,交叠着腿靠在柜子的棱角。
都是和各朝各代古瓷器有关的资料,陆靖白看不懂,翻了几下,便放回去了,又重新抽了本出来。
言陌工作时心无旁骛,没有注意他的举动,甚至,也渐渐忘了他的存在。
陆靖白又一次抽出一本书来,书页里夹了东西,不平整,自动翻开了。
这是一张揉皱后又展开的画纸,褶皱的痕迹还很明显,应该就是刚才被她揉成团扔进纸篓的那一幅。
画面里。
是座两层楼高的小别墅。
其实也看不出来是别墅,只有个阳台,除了女人站的那片位置,其他的都模糊成了阴影。
卷发如瀑、穿着长裙的女人站在阳台外墙的边缘,楼下,身材欣长的男人朝她展开双臂。
手臂上,肌肉绷起的弧度明显。
这并不是一张严肃写实的素描,只用了寥寥几笔勾勒出轮廓,简单的很,但男人脸上的表情却画的很细致。
微蹙着眉,目光如炬。
伟岸挺拔的后背像是一座高山,坚毅果决,让人看着便生出一种值得托付的安全感。
陆靖白心里一紧。
所以这是
他抬头去看言陌,女人低着头专注的清理瓷器缺口处的灰层和沉旧的污渍,并没有注意到他。
他将画纸重新放回去,合上书,放回了书架上。
陆靖白没再看书,从裤包里摸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言陌。
一支烟抽完,言陌还在忙。
他倾身,将烟头在烟灰盒里摁灭,等身上的烟味散得差不多了,起身走过去,“很晚了,睡觉。”
言陌手上工作没做完,修复又需要沉下心,专心致志,往往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都是事倍功半,她这好不容易完全进入状态,被陆靖白一句话全给扰没了。
她丝毫不掩饰脸上被打扰后的不悦,皱着眉不发一言的盯着手上的瓷器呆了半晌,心里生出些烦躁。
工作是做不下去了,言陌将手上的刷子往桌上一扔,抬头看着陆靖白:“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陆靖白气的发笑,接过她手里的花瓶放在桌上,“你以为我在哪里”
见她坐着不动,男人挑了下眉,“要抱”
横竖也静不下心了,也的确到点该睡觉了。
........
刚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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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自首吧
陆靖白给自己点了支烟,言舟径还等着他说话,结果,对方连眼角余光都没往他身上瞟一眼。
被一个小自己差不多两轮的晚辈这么忽略,任谁面上也挂不住。
但陆家他惹不起,只得压住脾气,“前段时间听说陆氏的总经理被调去了国外,新任又迟迟没定,看来,以后这松林市商场的天下就是你的了。”
“不是,”陆靖白磕了磕烟灰,掀眸看过去,唇角勾起一道冷淡的弧度,“言叔你误会了,我不经商,也没打算接掌陆氏。那个位置,大概是我母亲留给我妻子言陌的。”
言舟径:“……”
他脸色有点白,唇瓣发青,“你……你妻子你和言陌……你们两个……”
陆靖白没应他,像是没瞧出他的尴尬,自嘲的笑了下,“我就是个粗人,做惯了打架杀人的勾当,经商这种费脑的事,还真不适合我。”
“打……打架杀人”
“是啊,”像是谈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陆靖白原本只是懒散的靠着沙发椅背的身子坐直了些,脸上也有些笑意,“不知道言叔知道不知道雇佣兵这个行业。”
言舟径的手一抖,杯子里的咖啡泼了一手,他盯着陆靖白,咽了咽唾沫。
雇佣兵
陆靖白解释:“就是那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职业,只要有钱赚,上战场、杀人放火什么的。”
‘啪嗒’。
言舟径端在手里的咖啡杯重重砸在桌上,褐色的液体流的到处都是。
咖啡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空气凝滞。
言舟径唇瓣颤动,半晌没说出话来。
之后又聊了很久,但基本都是陆靖白在问,言舟径在答。
好在他虽然被陆靖白给吓住了,但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该保密的一句都没漏。
...........
言陌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日期,皱着眉将手臂横在眼前,按照穆东野给她规划的进度,她今天应该将第一个瓷器修复完成了,但是现在,她才刚做完清理。
洗漱好下楼,张嫂已经将午餐摆在餐上了。
“言小姐。”
桌上摆着三菜一汤,都是言陌喜欢吃的。
“陆先生早上走的时候特意吩咐我做的,都是言小姐爱吃的菜,”张嫂盛好饭,感慨:“陆先生对您可真好,事无巨细都安排的妥当。”
言陌:“事无巨细”
“陆先生还吩咐我隔两个小时叫您下来走半个小时。”
“……”
她皱了下眉,估计真要延时赔偿了。
吃完饭,言陌给穆东野打电话,电话通了,却一直没人接。
想来应该是在忙,她便没有再拨第二次,只发了条微信告诉他让他托人在北京给她买个工具回来。
刚放下手机,就有电话打过来。
是个陌生号码。
“你好,我是言陌。”
“是我,”顾钰薇的声音。
言陌手机里存了她的工作号,这应该是她私人的号码。
“妈。”
“今晚陪我去参加一个葬礼,我五点的时候让司机回去接你。”
顾钰薇似乎在忙,语速很快,听筒里不时传来翻阅文件的声音。语气坚定,不是询问言陌的意见,只是知会一声。
言陌没有拒绝的余地,“好。”
“把婚戒戴上。”
下午五点。
司机准时出现在门口,言陌穿着条黑色的长裙,没有化妆,头发也只用了根素黑色的发绳扎了个马尾。
除了无名指上的婚戒外,身上没有配任何的首饰。
司机不是平时那个敦厚的中年人,而换成了一个身材健硕的高大男人,紧绷的t恤下,每一块肌肉都紧紧绷着,他站在车旁,锐利的目光沿着周围扫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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