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骆驼会流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冷媚霜
顾七乐呆愣愣的把原本要给苏欢的蜂蜜水自己一饮而尽,冷静了一会儿。
然后转身关门出去。
许久都没有再睡过沙发的顾七乐,今晚又和沙发相依为伴了。
回忆结束……)
回忆结束了吗?
哦,并没有。
本来以为这已经是结束,可是回忆的闸门不能打开,一旦打开了,那可就像泉涌一般出来收也收不住了。
更可怕的一幕浮现在苏欢眼前。
……
(回忆继续……
好死不死的,那杯下了顾七乐肚子的蜂蜜水,正好也就是苏欢就缺的那一口。
还没到半夜苏欢就被渴醒。
睡得稀里糊涂的,摸着穿了拖鞋就往出走,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赤果果的一条。
顾七乐听见卧室的门被打开,睁开眼睛去看,又是一愣。
只见苏欢梦游似的走到茶几跟前,摸了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咕咚咕咚喝下去。
顾七乐惊的嘴巴张的老大。
他出声轻轻地喊了一声苏欢。
顾七乐“苏欢,你没事吧?”
苏欢的视线随着声音转移,最后落在顾七乐身上,他看了看顾七乐,竟然还回答了他。
苏欢“嘿嘿,顾七乐,你怎么在这儿啊?”
顾七乐“我……”
酒还没有醒,鉴定完毕。
顾七乐的眼神有些躲避。
偏偏苏欢一点儿也没拾起来,干脆走到顾七乐身旁一屁股坐下。
苏欢“顾七乐,我的头好疼啊!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
说着还把头靠在了顾七乐肩膀上。
顾七乐“……”
要不是生怕第二天苏欢酒醒了之后会一哭二闹三上吊,顾七乐差点想饿狼扑食。
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苏欢赶回卧室睡觉,这一场闹剧才算是一句号结尾。
这回是真的结束了……)
再想起一切后的苏欢恨不得当即挖个地洞钻下去,这也太丢人了吧……
苏欢在心里对天发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喝酒了!
偷偷的瞄了一眼身旁的顾七乐,看见顾七乐那带着笑意的眼睛,苏欢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苏欢的内心os:苍天啊,大地啦!亲爱的父老乡亲们啊!这从今以后让我如何面对顾七乐啊……
……
……
……
接下来的一整天,苏欢看见顾七乐都有一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一看苏欢的反应,顾七乐就知道她把什么都想起来了。
知道小姑娘脸皮薄,顾七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打趣他的话,只是微微地笑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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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回了家,苏欢都不肯和顾七乐说一句话,见他就躲。
顾七乐终于耐不住性子了,他把苏欢堵在阳台,用双手把她圈在怀中。
顾七乐“家里一共就这么大,准备往哪跑?”
苏欢声音弱弱的,看起来不好意思极了。
苏欢“我没跑。”
顾七乐“还嘴硬,不就这点儿小事吗?我又不是外人,咱自己家人关起门来发生点儿丑事怕什么?”
顾七乐声音温和的安慰着苏欢。
这句自己家人无疑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苏欢内心的尴尬和羞耻感。
见苏欢的神色微微缓解,顾七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顾七乐“好啦,别在这闹别扭啦,进去吧,我做饭吃。”
苏欢点了点头。
在一个人面前露出你所有的美好又怎样?那个人也不一定能成为你最亲近最依赖的人。
可如果你在一个人面前露出过你所有的丑态,而他依旧会觉得你可爱至极,这样的人一定是最与你真心互换的人。
……
……
……
吃完了饭,苏欢做完了作业,又帮着顾七乐讲解了他不懂的题。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个人就洗漱准备睡觉。
苏欢依偎在顾七乐怀中。
苏欢“好久都没有听你给我讲过睡前故事了,最近有什么新货吗?”
顾七乐宠溺的笑了笑。
顾七乐“你有什么想听的吗?”
苏欢摇了摇头。
苏欢“我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也不知道你都还会些什么,这样吧,你讲什么我听什么。”
顾七乐想了想。
顾七乐“不如今天给你换换口味,我们讲一个恐怖一点的故事怎么样?”
苏欢“什么故事啊?”
顾七乐“我给你讲一个毛野人的故事吧,现在很多小孩儿都没听过了,那都是我很小的时候,我奶奶讲给我的,应该是一种民间故事吧。”
苏欢“好啊,好啊!”
顾七乐“有一个小村庄,住着一个老大娘。
一天,老大娘听说女儿和女婿都不在家,只剩三个外孙女儿,于是就挎上一篮包子、油馍馍,拄着拐棍,瞧外孙女儿去了。
天气很热。老大娘沿着山上的小路走啊走啊,一会儿出了一身汗。当她看着离外孙女儿家不远了,就放下篮子,打算歇一会儿再走。忽然,她听见随风摇动的小树丛中,传来一阵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接着,便看见一个毛野人朝她走来,怪声怪气问她“老婆子,往哪儿去?”
“往我外孙女儿家。”
“篮子里盛的啥?”
“包子、油馍馍。”
“给我个尝尝。”
老大娘扔给毛野人一个包子,只见它张开嘴,叭嗒一下就吃了。它伸出手说“再给我吃一个吧。”老大娘扔过一个,它又叭嗒一下吞吃了。毛野人边吃边问老大娘“你外孙女儿家在哪里?”
“那不是,前面村子里,院里有棵大枣树。”
“你外孙女儿都叫啥?”
“大的叫门栓栓,二的叫笊篱篱,小的叫锅刷刷。”
毛野人吃完了包子、油馍馍,又要给老大娘头上捉虱子。
老大娘说“我头上没有虱子。”
毛野人说“要不,我一口就把你吃了!”
老大娘只好让毛野人给她捉虱子。毛野人在她头上掐了一块肉吃了,又掐一块肉……。老大娘觉得疼,并有鲜血流出,染红了毛野人的手指。
她大叫“你吃啥?看血!”
毛野人说“我吃虱子,手是叫红头绳染红的。”
就这样,老大娘被毛野人一口一口地吃了,剩下一条胳膊,毛野人把它放在篮子里。
毛野人吃掉了老大娘,穿上老大娘的衣裳,挎上篮子,拄上拐棍,打扮成老大娘的样子,朝外孙女儿家走去。
毛野人来到外孙女儿家门外,就学着外婆的腔调叫门“门栓栓、笊篱篱、锅刷刷来开门来!”
姐妹仨一听,就问“你是谁呀?”
“我是外婆。”
“你咋来得这么晚?”
“山高路远,我紧赶慢赶,这才赶了个黄昏。”
小妹妹锅刷刷一听是外婆,就要开门。大姐门栓栓忙拉开妹妹,借着月光隔门缝一看,不像外婆,就说“你不是我外婆,脸上没有黑雀痣。”
毛野人一听,嘴里便念叨说“东北风儿,西北风儿,刮我一脸荞麦皮皮儿。”
它从地上抓起荞麦皮往脸上一按,脸上立刻有了黑雀痣。接着它又叫起来“门栓栓、笊篱篱、锅刷刷来开门来!”
二姐笊篱篱学着大姐的样子,隔门缝一看,见毛野人的脸上果然有黑雀痣。可是,再一打量,见它还没有扎腿带儿,就说“你不是我外婆,腿上没扎腿带儿。”
毛野人一听,嘴里又急忙念叨起来“南来燕儿,北来燕儿,给我送根扎腿带儿。”
它从地上抓起根高粱叶子,往腿上一捆,就有了扎腿带儿。接着它又喊“门栓栓、笊篱篱、锅刷刷来开门来!”
小妹妹锅刷刷隔门缝一看,就说“这可真是咱外婆,我来开门!”说着,哗的一声,就开了门。毛野人走进屋里,就对外孙女儿说“天不早了,咱们赶快睡觉吧!今晚谁跟外婆睡呀?”
门栓栓说“我不跟你睡。”
笊篱篱说“我也不跟你睡。”
锅刷刷说“我跟外婆睡。”
门栓栓、笊篱篱心里怀疑,一直没睡着。半夜里她俩听见炕那头喀嚓、喀嚓直响。门栓栓就问“外婆,你吃的啥?叫我也尝尝。”
“外婆夜里咳嗽,吃点红萝卜你也眼馋,给!吃去吧!”说着顺手扔过去一节。
大姐门栓栓接过去一摸,粘糊糊的,中间还套着个铜顶针儿。她知道这是外婆的手指头,心里马上就明白,一定是毛野人吃了自己的外婆后,又来吃她们的。她悄悄给笊篱篱这么这么一说,赶快推醒了小妹妹锅刷刷。
过了一会儿,门栓栓喊“外婆,我要?屎哩!”
“半夜三更的,下炕圪崂?去吧!”
“不,有炕神。”
“?到炉坑里去吧!”
“不,有灶神。”
“?到门圪崂去吧!”
“不,有门神。”
“死女子,爬门外粪堆上?去吧。”
门栓栓答应着摸下炕,悄悄拿了一根毛绳出去了。
过了—会儿,二姐笊篱篱又喊“外婆,我要?屎哩!”
“死女子,事真多。炕圪崂?去吧!”
“不,有炕神。”
“?到炉坑里去吧!”
“不,有灶神。”
“?到门圪崂去吧!”
“不。有门神。”
“死女子,爬门外粪堆上?去吧。”
笊篱篱答应着摸下炕,提上锅台上放着的一罐子油,也溜出去了。
接着,小妹妹锅刷刷也叫喊起来“外婆,我要?屎哩!”
“死女子,真多事。?到炕圪崂吧!”
“不,有炕神。”
“?到炉坑里去吧!”
“不,有灶神。”
“?到门圪崂去吧!”
“不,有门神。”
“死女子,爬门外粪堆上?去吧。”
锅刷刷答应着摸下炕,也溜出了门外。
姐妹山仨来到院子里,先后都爬上了大枣树。然后,她们把提出来的油用绳子拉上来,倒了一树身油。
毛野人独个睡在炕上等啊等啊,一直不见姐妹仨回来,就爬起来站在门口大声说“死女子,咋还不回来?”
门拴栓在树上说“外婆,快来看,红灯笼,绿宝盖儿,人家正在娶媳妇,越看越好看。”
毛野人一心想吃她姐妹仨,赶快来到大枣树下,搂住树就往上爬。谁知一爬一跐溜,一爬一跐溜,老树皮把手都磨痛了,毛野人还是爬不上去,就对她姐妹仨说“外婆老了,爬不动了。快把我拉上去吧!”
门拴栓说“这儿有根毛绳,放下去你缠住腰,我拉你上来。”
毛野人一听用绳子拉她,赶紧抓住放下来的绳子往腰里一缠,就喊“绑好了,快拉吧!”
笊篱篱和锅刷刷挽好绳子拉呀拉呀,眼看快拉到枣树上了,她俩把手中的绳子猛一松,只听扑通一声,毛野人摔倒在地上,痛的它龇牙咧嘴直哼哼。毛野人爬起来,看了看说“死女子,下来我再吃你们的嫩肉!”
门拴栓看看没有摔死毛野人,便叫到“外婆,两个妹妹力气小,拉不动,这回让我帮他们来拉。”
毛野人只想赶快上去吃掉她姐妹仨,也顾不得疼痛了。它把腰里的绳子紧了紧,又喊道“这回可要用劲拉,别再甩着外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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