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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舞之血月悲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箫予
天魔舞之血月悲歌
作者:箫予
玉龙阁第四代弟子穆长风,丰神如玉,少年老成,极受长辈的器重,是阁主之位的有力竞争者。下山历练之时途经一座荒芜已久的千年古寺,用禁术重新封印了绝世祸胎。这本是为了守护苍生的正义之举,却不料命运从此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一段饱受诅咒的禁忌之恋,一场蓄谋已久的复仇,都因此而起。 分享书籍《天魔舞之血月悲歌》作者:箫予



第1章 因缘际会悲风楼(一)
    傍晚时分,空中乌云渐浓,飘起了鹅毛大雪。

    曾经繁华热闹的悯州城,如今凄凉萧瑟,大街上空旷无比,行人寥寥无几。

    悲风茶楼内,掌柜何崇文面对寥寥无几的顾客,不但不着急,反而感觉轻松自在,悠闲自得地喝着白开水。

    一名老者坐在临窗的桌旁,呆呆地望着窗外,神情十分萎靡。

    何崇文闲来无事,亲自端着热水凑到桌旁,道:“奚大哥,您是悯州城成名多年的驱鬼师,法术修为极其高深,您也无法铲除寺中厉鬼吗”

    角落里坐着一个年轻人,披着黑色的斗篷,帽兜遮住了半边脸,正望着炉火出神。

    听闻掌柜之言,不由自主道往这边瞧了一眼。

    奚老伯名叫奚法正,年近古稀,一直是悯州城的守护神,降服恶鬼怨灵无数,令人敬仰万分。十天前还红光满面,看起来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去了一次古寺被困了七天,拖着半条命走了出来,变得老态龙钟,双颊枯槁蜡黄,令人心酸。

    何崇文对奚法正有几分敬重之情,难过地道:“看您老的脸色,想必是受了重伤,去玉龙阁求救的人也死了,看来悯州城在劫难逃。”

    年轻人不由得吃了一惊,起身走到奚法正的桌旁,摘下帽兜,行了一礼坐下,道:“掌柜的,这里有什么知名的小吃尽管上来,银两我来付。记住,我只要素食。”

    何崇文是个精明的商人,阅人无数,乍一见眼前的年轻人,立即被他出众的气质惊了一下。

    奚法正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立即被吸引了。明明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颇有风霜之色,一双眼睛漆黑明亮,深邃有神,湛然生光,好像有无穷无尽的情感藏匿其中,又好像一点情感都没有。

    奚法正成名多年,阅人无数,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年轻后生,他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竟情不自禁生出敬仰之情。

    何崇文料定他不是普通人。大声招呼店小二把桂花糕、芙蓉花、枣泥核桃糕等各种香气扑鼻的糕点端了上奚法正的桌子。又亲自抓了一大把碧螺春冲了一壶浓茶,笑呵呵地给二人端上桌。

    穆长风对茶道颇为精通,见店主糟蹋了上好的茶叶,登时惋惜不已。

    何崇文察言观色,笑着道:“悲风茶楼内的两位茶道高手都死在了古寺,一时之间找不到适合的人选,我不懂茶道,只知道用滚水冲泡,还望小哥见谅。”

    年轻人盯着店主看了一会,心想此人肥肥胖胖,倒是个人精,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两位茶道高手都死在古寺,实在可惜。不知古寺里究竟有什么古怪,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道:“晚辈穆长风,玉龙阁第四代弟子,奚老伯定是我太师傅时常提起的悯州城第一驱魔人。晚辈对您敬仰已久。”

    奚法正与何崇文同时吃了一惊,当世有三大驱魔门派,玉龙阁、巫女峡和双子门。其中以玉龙阁为首,阁主辛清远年过百岁,法术修为无人能及。坐下九名弟子均成大器。徒孙一辈也有数十人近年来声名鹊起。尤其是穆长风,年仅二十一岁,名气响亮无比,在玉龙阁的年轻后辈中,只有周念平能与他一较高下。

    奚法正肃然起敬,道:“小兄弟必是方阁主的首徒穆如松的后人。你曾祖穆铁山乃是玉龙阁三大创派祖师之首。世上至今还流传着许多歌谣,讲的就是你先祖感化恶灵的奇闻异事。”

    何崇文呵呵笑着道:“我知道了,玉龙阁有三位创派祖师,阁主的人选都是在三位创派祖师的后人中选出。方阁主的儿孙二十年不知所踪。小哥定是阁主的继承人了。失敬失敬。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穆长风极其反感阿谀奉承的人,一见他谄媚的笑容,当即厌恶起来,正色道:“在下并不是玉龙阁的继承人,掌柜的莫要胡说。”

    何崇文嘻嘻一笑,似乎没有意识到穆长风的厌恶不满,道:“我忘记了,周家还有个后人周念平,他比你年长七岁,也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谁能赢得阁主之位都是未知。自古以来争权夺利血流成河之事轮番上演,不过我看小哥不是个注重名利之人,这种事定然不会发生啦。哈哈哈。”

    穆长风觉得掌柜的话很刺耳,不想再和他啰嗦,转头对奚法正道:“奚老伯,晚辈下山历练。八个月前路过悯州城,那时城中兴旺繁盛,如今人烟罕见。听说城郊古寺厉祟,很多百姓失去了家人。我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做好万全的准备。”

    奚法正枯槁的脸上显现惊惧之色,喝了一大口茶水,长吁了一口气道:“只有你一个人来”

    穆长风道:“晚辈回玉龙阁途经此地,只有我一个人。”

    奚法正虽然早听说穆长风是玉龙阁年轻弟子中的翘楚,仍然怕他有个闪失,道:“听我一句劝,全当不知此事。你还年轻,前途一片光明,万一送了命不值得。”

    穆长风见奚法正的关怀之情发自肺腑,着实感动,道:“走上这条路,早已豁出了性命,前怕狼后怕虎的就不做驱魔师。”

    奚法正道:“我也是为你爹着想,他失去了一个孩儿,饱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不能再遭受打击。”

    奚法正提起的那个孩儿



第2章 因缘际会悲风楼(二)
    大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几个乞丐穿着布满补丁的棉衣缩在角落里打瞌睡,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狗也饿的没了力气,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回想悯州城昔日的热闹繁华,奚法正的泪水突然流了下来。道:“既然你不改初衷,我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此事说来话长,城郊的古寺已经存在了一千年。究竟是个什么寺院也无人知晓。被世人遗忘,谁也没有注意到它。二十年前古寺就已经发生了一件稀奇古怪令人胆寒之事,只因后来没闹出大动静,我也就没再放在心上。直到一个月前,寺中异象频生,紧接着发生了闹鬼之事。很多老百姓明明晚上睡在家里,第二天不见了踪影。结果都在寺中发现了尸体。短短一个月,已经死了九十九个人,其中包括数名在悯州城成名多年的驱鬼师,我见过无数恶鬼,凶戾之气没一个能比上这个的。我的徒儿到玉龙阁送信请求外援,结果死在了城门旁,心被掏出,握在他自己的手里。”

    穆长风大吃一惊,道:“晚辈出道多年,也从未见过这样凶戾的恶鬼。简直毫无人性。老伯为何将二十年前发生的和现在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不妨从头说起。”

    二十年前的往事涉及了玉龙阁的,奚法正有些犹豫,到底说还是不说,令人着实为难。

    低头看了看伤口,想到反正命不久矣,没什么好顾忌的,于是支开何崇文,道:“二十年前也是在初春时节,我整晚整晚地坐立不安夜不成眠。你知道驱鬼之人感觉灵敏,将有大事发生时能感觉到。我料到悯州城将有大事发生,接连寻找了三日三夜,却什么也没有查到。我清楚地记得那一晚是在元宵佳节,城内张灯结彩热闹异常,也是在这家茶楼。我看到了你的太师傅辛清远和你的师叔辛世贤,还有你的师哥辛儒。三人心事重重,显然是发生了大事。”

    “我有一位叫辛世贤的师叔”穆长风疑惑地问了一句,猛然想起店主刚才说辛阁主的儿孙二十年不见踪影之事,道:“辛师叔是太师傅的儿子”

    奚法正含含糊糊地道:“总之你有个师叔,知道就行了,不要多问。”

    穆长风自小在玉龙阁长大,二十一年来从未听人提起过辛师叔。突然得知如此重大的消息,怎能不好奇,正待仔细询问。奚法正赶紧道:“当年辛世贤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说来也奇怪,玉龙阁当时有九大弟子,个个久负盛名,你师叔是阁主的亲生儿子,却不在九大弟子之列,一点名气也没有。可我看他灵气充沛,法术的修为分明在你太师傅之上。我琢磨了一会也就释然了。俗话说得好,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越是有真本事的人越不喜欢抛头露面。籍籍无名也在情理之中。”

    穆长风更是惊讶,太师傅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是驱魔师中的第一人,辛师叔未到不惑之年,修为竟然已经超过了他,太过令人匪夷所思。

    如果奚法正眼光精准,事实真如他所说,那么玉龙阁的九大弟子没一人能比得上辛世贤。其中就包括穆长风一直引以为傲的父亲穆如松。

    穆长风道:“奚老伯可认了解我辛师哥”

    奚法正毫不犹豫地赞道:“这孩子修习法术极有天赋。像他父亲一样聪明,过目不忘的本领令人叹为观止。”

    穆长风的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玉龙阁人人夸他修习法术的天赋世所罕见,头脑之精明无人能及,诸人交口称赞的后起之秀,却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想必二十年前的辛师哥在玉龙阁的风头无人压得住。倘若他没有失踪,阁主之位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穆长风勉强笑着道:“老伯说的有理。想来辛师叔是个性情恬淡的人。辛师哥像他,想来性情也淡泊的很。”

    乞丐婆婆正在喝着热汤,突然接口道:“人家也许不重名利,也许是有别的苦衷才不愿抛头露面。”

    穆长风和奚法正一起看向乞丐婆婆,穆长风恭敬地道:“老人家何出此言,您认识我辛师叔”

    乞丐婆婆喝下最后一口热汤,笑着道:“我就是一讨饭的,你们当我不存在,说了什么也当做没说,嘿嘿,嘿嘿嘿。”

    穆长风道:“老伯可知我辛师叔为何二十年不见踪影”

    奚法正早料到穆长风有此一问,淡淡地道:“玉龙阁之事我不便多言,想知道应该回去问你父亲。他二人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好。”

    话一出口,奚法正就暗自后悔,穆长风果然更加疑惑,道:“家父从未提起过辛师叔,若他二人真如亲兄弟一般,怎会如此难道他们已经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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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因缘际会悲风楼(三)
    穆长风察言观色,确定关于辛家之事,奚法正定然还知晓一些。

    他不愿意多说,穆长风也不好强求,再次将目标转移到最要紧的事情上。

    “后来呢古寺怎么样了”穆长风稳了稳心神后,继续追问道。

    奚法正道:“后来一切正常,我一度担心寺中有厉鬼作祟,大着胆子进入寺中查看。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整整二十年也没发生过任何事情。直到一个月前寺中开始接二连三的死人,我再一次进入古寺,发现一些角落里有血迹,联想到二十年前的事情,确定二者必有关联。”

    穆长风道:“老伯是如何确定的”

    奚法正道:“二十年前的血带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妖艳诡异。一个月前我发现的血迹也是如此。”

    带着光芒的血迹,这真是天下奇闻,穆长风出道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古怪之事,看过的书上也没有任何记载。

    “老伯在寺中遇到了什么厉鬼”愣怔了片刻后,穆长风问道。

    奚法正叹了口气,道:“是狐鬼,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凶戾无比,幸好有一白衣女鬼救下我的性命,才逃过一劫。”

    穆长风道:“两个女鬼一善一恶。”

    奚法正道:“那白衣女鬼戾气之重犹在红衣女鬼之上,而且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显然是难以超度的恶灵。我不知她为什么救我,但我能确定她绝非善类。”

    穆长风心想:“既然绝非善类,白衣女鬼为什么救下奚老伯的性命难道是另有所图我也见过很多恶灵虽然戾气深重,却能苦苦抑制邪恶之念。白衣女鬼也许是这一类的怨灵。眼见为实,没有详细调查,我不能凭奚老伯一面之词轻率地做出判断。”

    乞丐婆婆嘿嘿嘿地笑了数声,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善恶之间哪里有清晰分明的界限。只因人家戾气深重就断定人家绝非善类,未免过于武断。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又如何,以真面目示人的,你们确定人家没戴着隐形的面具”

    穆长风钦佩地道:“老人家言之有理,世上多有狡猾的伪君子,道貌岸然者比比皆是。晚辈会谨记老人家的话。”

    “但愿如此。”乞丐婆婆说了这一句,起身走到角落里,缩起身子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何崇文从楼上走下来,吩咐店小二取来一件棉衣给她盖在身上,又将火盆往她身边挪了挪,很是周到细心。

    穆长风越看越惊,料定乞丐婆婆定是一位高人,苦思冥想片刻,却对她的来历毫无头绪。

    奚法正看着穆长风低头沉思的模样,又一幕往事袭上心头,道:“你和如松兄弟一点不像,他年轻之时可没有你这般稳重。”

    穆长风道:“老伯和家父很熟悉吗”

    奚法正道:“三十五年前,我到玉龙阁恭贺辛阁主八十大寿,与你父亲一见如故。嗯,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三十五年了。很多宾客伤的伤死的死,没有几个还在人世了。”

    他越说声音越低,尤其是最后一句,很像自言自语,含糊不清。穆长风压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穆长风道:“老伯三十五年前见过辛师叔吗”

    奚法正道:“大喜的日子,没想到会有狼妖去给辛阁主贺寿。你娘勃然大怒,一刀宰了狼妖。”

    穆长风黯然地小声道:“娘一直都是这个脾气。”

    奚法正道:“你爹为此和她起了争执,两个人都年轻血气方刚,互不相让。竟然在寿宴上大打出手。当时我气得不行,真想替辛阁主教训两个后辈,夫妻打架在背地里打嘛,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穆长风见奚法正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是不愿再提起辛世贤,只得作罢,道:“老伯住在何处,待解决了古寺闹鬼之事,晚辈会亲自登门拜访。”

    奚法正脸色一红,道:“在城外河边的一间茅草屋。陋室空堂,不好意思让你见到。”

    辛清远曾对穆长风说过,悯州城第一驱魔师奚法正本出生于驱魔世家,家境颇为殷实。

    奚法正见不得受苦之人,时常拿出钱财救济穷人。短短数年,家财竟然全部散尽。妻子一怒之下带着儿子改嫁他人。

    奚法正几十年来一直过着清贫如洗的日子,辛清远曾派遣弟子给奚法正送钱送米,被他断然拒之门外。

    此人心地正直,一身傲骨,令人钦佩万分。唯一的徒儿不久前惨死于城门外,留他一人孤孤单单无人照顾,晚景真是凄凉。

    想到此处,穆长风不禁热泪盈眶,拿出续命灵药塞给奚法正,道:“此药是我鲁师叔亲手



第4章 佳人如玉粉红妆
    穆长风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沿着一条崎岖小路来到悯州城郊,寻到了闹鬼的古寺。

    古寺周围种满了古柏,柏叶翠绿欲滴,枝头上挂满了果实,在风中摇摇欲坠。

    大门虚掩着,石阶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雪。几只灰突突的麻雀跳来跳去,正在觅食。

    穆长风打开包裹,捧了一把稻米洒在地上,小麻雀叽喳叽喳地欢叫起来,争先恐后地啄米。

    穆长风笑着蹲下来,道:“可不能谁给你的米都吃,万一碰到想要抓你们的,岂不糟糕世上恶人居多,居心叵测之徒随处可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小麻雀哪里能听懂他的话,兀自争先恐后地叼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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