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还好祁王入京一来,从不参朝。
柳家这么一闹,皇上点头说好,当即问了大理寺的寺正,案情查得如何。
寺正便赶紧替大理寺开脱,说今晨天不亮就提审了所有嫌犯,这时钟佩已经在去祁王府的路上了,相信不久便会真相大白。
柳家听此,又叨叨了两句,说离盏那厮最是阴险狡猾,若是问不出,怎么不动刑
寺正面色讪讪,稍作辩解,便答应下来,回去一定严加拷打。
太子在一旁听着,有时高兴,有时又有些闷气,但始终不做在脸上,更不发声。
只是回东宫的路上,石淋发作,痛得他大汗淋漓,却不敢声张,赶紧入了惜晨殿命下人煎了两副离盏开的药,喝下去后又小歇了片刻,痛稍缓,他就赶紧着人将鲁跛子给带进宫来。
鲁跛子见太子气色不好,不知所以,便问他是不是着了风寒或是身体不适。
太子不提,只问案子的事。
“本宫让钟佩准备的事情,他策划得如何了”
“钟大人已经打听好了,祁王府备受祁王重用的护卫统领叫许骁,一身功夫着实了得。之前目睹尸体被劫走的两个大理寺官员,正好是钟大人手下的小脚。钟大人已经嘱咐好了,让他们把那黑衣人往许骁的身形上靠。且钟大人已经和他们拟策过审问,能想到的问题,都给他们拟好了答案,即便是皇上来问,应当也没什么罅隙。”
太子方放心下来,但神色也不过缓了片刻而已,在看到案前的一碗汤药渣滓的时候,随即变得紧张起来。
“盏儿如何钟佩提审的时候,她当着寺正的面,有没有供了什么”
跛子瞧着太子的表情,知他对离盏的安危极其看重,不仅希望她活着出来,连她的皮肉都不愿磕着碰着。
如果牢里关的是白采宣,他定然不会这么挂怀。
可是,这离盏跟着他也才不久啊。
只是听说这离盏相貌颇好,与狐狸精别无二致,肉骨十分媚态。他便想,是不是离盏在床笫之间的功夫极其厉害,才牢牢系住了太子的心。
于是,上回从惜晨殿出来,他好奇的向孙福正打探,孙福正却告诉他,说这女子其实从没在惜晨殿留宿过。
由是,他就只能当离盏很投殿下的眼缘。
“她就是什么都没供。钟佩想尽办法的吓唬吓唬她,让她把责任推到祁王府身上,承认和祁王私通。若是换做平常人,怕是早就推了,然而她绝口不认,说清者自清,真相总会大白。”
太子听了这话,眉头微微拧着,但嘴角却提起一丝促狭的笑意。
跛子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便捡着中听的说,“后来钟大人把她逼得没办法,她为了以证清白,竟然当着钟大人的面说……”
“说什么”太子面带忧色,眼里却隐隐又有憧憬。
“离小姐说她根本没和祁王暗地往来,她心中其实另有其人。只是那人已经有了婚约,她平日便不表露。”
太子听后,果然大喜。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脸上的欢喜已经将担忧的神色给完全隐盖了过去。
这么个倾国倾城的人儿,平日里克己又含蓄,柳家花重金纳她入门她都不为所动。
他平日里对她轻言软语,她也从来没有委身过他,他以前还以为,离盏对他只是微有好感,还完全没到臣服的地步。
如今突然听到她亲口承认,她一颗心全放在他的身上,此间欢喜,无以言表。
就像自己养了很久的一株草,病蔫蔫了许久,有一天忽然开出极香艳的花来,那种惊喜,无法抑制。
他想想黄家戏院那天,顾扶威犹如正主一般的把她从自己身边带走时,那得意洋洋的神情。
再想想方才鲁跛子说的话,心里不由就笑开了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打了祁王的脸面了,只是祁王还不知道。
只是,跟祁王结下的梁子,是不可能就此为止的。
他要明明白白的报复顾扶威,就像当日顾扶威真真实实的掌他的脸一样。
太子想到这里,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本宫还以为祁王今日要来早朝,压一压柳家呢,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当真谨慎。本宫想捉他的小辫子都难。那头,盏儿又是个死脑筋,不肯承认私通的事情。其实这没有什么,我知她的心意就好,她出来向我解释清楚,我怎么会不听她的,她何必至死不渝。”
“可见离姑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跛子说。
太
第三百四十六章 凌迟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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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小姐!”
她想,她大概是烧糊涂了,连做梦都梦见顾扶威派人进来给她递吃食,送消息。
可惜这人不是西琳也不是许骁,所以,她连做梦脑子都不灵光了。
于是乎,她闭目又睡。
忽然脑袋上又是“嘭”的一声,比方才还痛,那小石子顺着她额头咕噜噜的落到她怀里。
她懒懒的伸手拿捏起来,硬邦邦的,此梦竟然十分逼真。
“离小姐,殿下托我传信与你!”那人在廊间小声道。
“殿下”
离盏眯着眼,脑袋里依稀闪过些祁王府的侍卫和下人,没一个长得如此贼眉鼠眼的。
“我怎么没见过你”
他着急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朝着她招手,“离小姐看过便知。”
离盏很不情愿的推开面前的一堆草垛,朝牢门前爬了过去。
那人将信从木柱的间隙间递了进来,“离小姐快看,看完了,我得带信走了!”
“噢……”
离盏伸手接过,把信牵开,奈何手不大听使唤,听见“歘”的一声脆响,信裂成了两半。
“离小姐……此乃殿下亲笔,您万千小心……”那人的脸色,焦急又难看,一眼很难形容。
“好好好。”离盏抖着手将两信合拢,印入眼帘的是“盏儿”两个字,她内心微微激荡,觉得做梦能梦见顾扶威给他递信来也是高兴的,于是迫不及待的往下看去,突然一股恶心从胃里涌了上来。
这……这笔力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顾越泽的字么
不不不,顾扶威的字怎么可能跟顾越泽的字一模一样,离盏奋力的甩了甩头,再看,可信上的字仍旧不变。
“盏盏,见字如面,长话短说。结案还有短短两日,本宫挂念盏儿,日日在外替你周旋转圜。奈何皇上亲自督案,上下严明,无隙可僭。如此耽误下去,本宫也无计可施。为今之计,是乃推卸责任,将嫌疑甩到祁王身上,伪造私通之事,本宫才可大做文章,保你性命。知于女子而言,名节贵重,但在性命面前,诸事可抛。待你出狱,无论流言如何,你我情分如故!”
黑衣人见她呆看了许久都没有反应,不由催道:“离小姐,你可看完了”
“嗯嗯……”离盏把信还与他。
黑衣人还以为这女子会因收到太子的来信而雀跃无比,毕竟一个重案嫌犯,跟进了死牢别无二致。
谁知她表情竟如此淡然,好像方才捧在手里的,不过是本道德经罢了。
“离小姐想得如何”
离盏怅然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这几天等顾扶威的消息是等得十分心焦,可她怎会做这样一个梦呢
难不成她本心里已经忍不住想周顾自己,背叛顾扶威了
“离小姐”
那人催得她有些烦,她挥手道:“我知道了,你走罢。”
“想通了”
“嗯,明日是第九天,如果明天下午还不来消息,我便招了。”
“离小姐说消息,什么消息”
离盏想与他解释,可觉得解释起来又忒麻烦,摇摇手没有说话。
那黑衣人便当那“消息”指的是案情进展。
“离小姐还是要赶早!”黑衣人又进言。
“我知道!”
黑衣人没想到太子一心要救的女人,脾气竟这般不好。没敢再惹她嫌,反正殿下说了,能说服她就是好的。
于是,那黑衣人把信收回袖中,做个告退的姿势,便消失在了廊道当中。
次日。
离盏浑浑噩噩的从牢里醒来,她捡起不知何时扔进来的早饭——一碗馊了粥,连勺子都没有,直接仰口喝了起来。
起先对顾扶威的种种企盼和信任,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消迹磨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求生是人的本能。
她不想背叛顾扶威,但如此等下去,活命的机会怕是越来越小。
万一顾扶威抓不住那盗尸贼呢万一顾扶威派西琳来探牢,只是为了稳住她,让她心甘情愿做替罪羊呢
离盏好不容易坚定的一颗心,又逐渐动摇起来。
就如同那摸黑的瞎子,觉得四面八方都是能让她撞个头破血流的高墙。
她想着昨日在梦里下定的决心,暗暗思忖。
顾扶威啊顾扶威,我顶多等你到今日下午……若是等到第十日,我有心想脱罪,也怕是要被拖到刑场去了。
离盏正这样想着,忽然地牢里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哀嚎声。
那声音分明是从密室的方向传过来的。
她记得,密室是用宽厚的石砖砌成,十分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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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狐疑
“小姐,你先喝口水!”
“我来。”
青瓷盏里平平的一碗水漾了两圈之后,被另一只手劫了过去,平端到她面前。
然后后脖子下头插进来一只手,她想要迎合,却还没来得及使劲儿,就被平稳的撑了起来。
“张嘴。”
离盏实在渴得慌,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急的呛了自己。
“咳咳咳……”
她呛得急,来不及扭头就照顾扶威脸上拍喷去。
巧儿看着他俊容上一脸的水珠子,当即吓得一怔,赶快寻了帕子递给他,“王爷,我家小姐并非有意……”
顾扶威接过帕子,沿着离盏嘴角的轻轻压了一圈,然后将才抚干自己脸上的水珠,把帕子还了回去。
巧儿木讷的接过帕子,眼睛都直了。平日小姐嘴里穷凶极恶,无法无天的祁王,这时候却成了个温柔体贴的男子。
她甚至从来没见过比祁王更温柔的人了。
眼睁睁的瞧着他抽了引枕,衬在她瘦了两圈的细腰后头,半碗水又往前递了递:“还喝不喝”
离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他又将水递进了半寸。
咕咚咕咚,一碗水见了底,她似如鱼得水般的畅快,眼里有了几分清明。
“牢里不分水给你的”顾扶威一面把碗还给巧儿,一面问她。
离盏到现在都是楞的,他问她一句,她便答一句。“牢里有时发的是米粥,清得不得了,便可以当水喝。”
顾扶威睫毛敛了敛,大底没有太好的表情。
这片刻的安静中,离盏陡然想起案子才刚刚结束,钟佩一直在查她和顾扶威的关系,她一个激灵问:“殿下怎么来了”
巧儿往炭盆里添炭,回头来欢喜插嘴:“小姐您刚回药局殿下就来了,生怕您有个什么闪失。后来大夫们诊过,说没什么大问题,殿下也不走,非要等着你醒来不可……”
“咳咳……”巧儿说得没完没了,离盏轻咳了两声把她打断,“我知道殿下关心我,可是钟佩那边……”
“本王换了马车,偏门出,偏门进,无妨的。”
噢……那既是来看望她的,那她屁股是被虚打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没
离盏急急的往自己身上瞅了一眼,衣服已经换成了干净的素衣,身上没有半点泥污,汗臭也嗅也不着了,应该有人伺候她擦洗过一番,就是不知这是在顾扶威来了之后,还是之前。
若是之前,码不准他会发现什么。
“殿下什么来的我竟不知道。”
“小姐又着了风寒,又挨了板子,沉沉的昏睡了过去哪里知道外面是什么天。您回了盏林药局,奴才伺候过您净过身子,刚把你搬到床上,殿下就来了。”巧儿侍弄着炭火,远远给她做了眼神,是叫她安心的意思。
看来她被打板子的事情,人尽皆知。巧儿知道她和太子那点事,身上的皮肉伤肯定帮她包藏着。
“你还是趴着吧,大夫不方便帮你看,只拿了药让巧儿给你上了。好歹五十个板子,本王看着你退下来的衣衫泡进水桶里都是一桶的红色,你醒来竟哼也不哼一声,什么脾性”顾扶威眼里有着怨怪之色。
离盏当即艰难的反过身,拿两个枕头垫在下头撑着,这样和他说话便方便些。
“可要吃点什么”顾扶威问。
“想喝燕窝。”
巧儿欢喜的立马点头:“奴才这就去给小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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