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血口喷人,我开的药方绝没有问题。”
“没问题”离尺睨了黎盏一眼:“没问题怎么吃死了人”
黎盏狠狠回瞪着离尺:“我怎么知道我只经手了药方而已,抓药、配药、煎药都另有其人,谁敢保证是在哪个地方出的错”
离尺听罢,森冷一笑。没想到啊,这狗东西死到临头竟临危不乱,还挺能辨的。可惜了,这次他策划得十分周全,任她舌绽金莲也不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十年前的心软,没能亲眼见她断气,这一次,他要看她死个彻彻底底!
“来人,把药方拿呈来我看!”
芹嬷嬷似乎早又准备,双手捧着张纸走了过去:“还请堂主明断。”
离尺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遍,眸子越瞪越大,最后后寒光一闪:“来人,把她拿下!”
前堂的打手立刻用棍棒将她绞压在地。怎么回事她的药方明明没有问题!就算要冤枉她,白纸
第十八章 黄雀在后
路人撇了箩筐里的菜皮儿就扔了上来。
离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离盏,一贯用毒的手法是没错,可要用的合理。一朝不慎,出了人命,这后果也只有你自己担着。你们几个,去账房取三百两银子,把她押去白府谢罪吧。”
不行,不能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性命,可不能白白断送在这里!
任凭打手拉扯,黎盏十指死死的扣住地面就是不放。
离尺看得烦了,抬脚正要踩下去,不料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人堆里冲撞出来,奋力挥着一张纸:“住手,不许动我师父!我师父是被冤枉的!这才是我师父的药方,那张是假的,是别人故意陷害我师父!”
闹腾声一下子安静下来,离尺也诧异得很,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见淼淼牵开手里白纸,高高举着在人群中展示了一圈:“看见没,这才是我师父写的,根本没有藜芦!”
好家伙,她交代他的事情,他办到了!
众人惊诧,这张药方的字迹竟和芹嬷嬷拿出的那张一模一样,无非是少了“藜芦”二字。这到底哪张是真,哪张是假
淼淼奔走相告得正得劲儿,不料小辫子被芹嬷嬷一把抓住:“小孩子乱说什么!”
说罢,伸手夺他手里的药方。还好淼淼一直记着黎盏的嘱咐,证据千万要保护好了,他连忙把药方捂进衣服里,反身唾了芹嬷嬷一口。
“呸!臭不要脸的狗奴才!你昨日欺负我师父不成,被我师父反说了两句,就一直怀恨在心。好在师父早有防备,让我好好监视你。所以你抓药的时候,我一直偷偷跟在你后头。亲眼看着你把药方掉了包,把假药方
第十九章 这个大夫,我罩了
这个离尺,真他么是个老狐狸。他盘踞京城几十载,有钱有势有关系,开着天下第一大药局,连牌匾都是皇帝亲提的,衙门里的人能不给他面子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反观她自己,身无分文连个状师都请不起。别说还她清白了,到时候被当做嫌犯扣押在牢狱里,他随随便便买通个狱卒便可下毒杀她。
死了以后,再让青天大老爷安她个“畏罪自杀”的名头,她一个死人哪还说得清楚
“师父!你们放开我师父!”淼淼急了,见着几个大汉把黎盏从人堆儿里拖了出去,他一边跑一边哭。“师父别丢下我,师父别丢下我!”
黎盏心里那叫一个痛,她两眼一浑,竟想起自己的孩儿。
“淼淼是小男子汉,别哭,师父会没事的。”
淼淼拼命忍着泪,一路跟着跑:“徒儿不哭,徒儿要救师父出来。”
一个小孩子,哪有能耐救她
上天似乎给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死都死了的人,莫名活了过来,以为是上天馈赠,让她报仇的。结果,无论她如何处心积虑,提防在前,还是拼不过这些有钱有势的恶人。
如今又要以另一种方式惨死了吗她不甘啊!真的不甘啊!
十指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她却仍不肯放弃。那种钻心之痛,痛之入骨,她却毫不在乎。
就在这时,忽然有脚踩住她的麻衣,身后的大汉再怎么使力,也拖不走分毫。
她愕然抬头,见一个黑衣束身,金刀佩腰的侍卫站在她面前。那模样,她好似在哪见过。
“你他妈瞎了眼了吗敢在长风药局门前撒野,还不快让开!”大汉怒喝道。
侍卫从袖子里摸出几锭碎银子,随手抛洒在药局门口,“我想请这位姑娘替我主人问诊。”
“她现在不是什么大夫,是杀人嫌犯,老子们正要带她去见官!好狗不挡道
第二十一章 众望所归
没等黎盏回答,又自顾自地道:“再说了,祁王这边解决了,白府那边也不会放过你。他们都报官了,咱们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好。”
黎盏何尝不知,可对于她来说,即便要死,也要死在复仇的路上。逃是不可能的,此仇不报,她活了也白活。
“淼淼,这次师父是决心要留在京城了。”
她掀了帷下了车,抬头一看,好一座阔绰的府邸。
金粉绘檐角,彩笔添斗拱。屋脊上坐着瓦兽,红门上是绿油兽面摆锡环。
正上方挂着深蓝的牌匾,金澄澄的雕了“祁王府”三个字,真是气派非凡。
但仔细一看,这府邸阔绰归阔绰,却有些年久失修,少了点人味儿。墙砖斑驳,已生出了杂草还没来得及拔,只有大门和牌匾擦得锃亮干净。
不过也是,这府邸二十多年没住过人了。哪怕皇帝常年派了奴仆打扫,可无人监督,总归疏漏。
祁王才刚从祁水之地归京,能腾出干净地方来住人已是不错了。
只见祁王府门口杵着几个带刀护卫,站得跟标杆一样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从军之人,定是祁王从老窝里搬来的亲信。
“许统领。”侍卫们纷纷低头。
那金刀侍卫微微点头算是回应,随即扯着黎盏就往府里走。
“哎你别急啊,我自己会走,你弄疼我了。”
侍卫似乎很急,根本没听她说什么,步步生风的绕过三五长廊,直把她拉进背面的一进内院当中。
“进去。”
她跌跌撞撞的跨进一间正房,朝里走,一张雕有鸱吻缠莽的楠木床前围了一大群人。
楠木床梁上悬了厚厚的幔帐,看不清里面躺着的人。
黎盏只从人群中认出了周太医。另几个叫不出名字的,她也在太医院见过,都是宫里的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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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毒发已深
侍卫从后狠狠推了她一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会解霜刺的毒吗,还不快替祁王问诊!”
周太医一脸期寄:“离盏,你真会解霜刺”
她那是为了摆脱他二人,信口胡诹的啊!谁知道这个侍卫会再找到她!真是倒霉!
她熟读医书,尤其善毒。霜刺这种剧毒她不是不知道,但因为太过罕见的缘故,她从未真正碰上过。
俗话说得好,纸上学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她一次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书上的方法对不对
再说了,书上说的方法,是要开膛破肚的。手术刀,输血管等等等,都在那个血红色的手镯里。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发什么楞要是治不好王爷,就直接砍了你!”
周太医也没敢帮她说话。毕竟祁王一旦死了,祁水之地就成了一盘散沙,到时候柯丹人一举进攻,对于孟月国来讲,犹如长刀如腹,江河飘零。
皇帝下了谕旨,必须救活祁王。如果祁王死了,别说她一黄毛丫头了,就连周太医这样的院首都不能保证自己的脑袋绝对安全。
她瞥了一眼许侍卫,见他手已按在刀把头上了,未免再次被刀驾着脖子,她硬着头皮自觉走到床前,轻轻掀开幔帐。
床上的少年气息微弱,却一如初见时那般惊艳。他紧合着眼帘,却在察觉动静后,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在眼下透出一片浓重的阴影。
黎盏从那狭长的眼缝儿里窥去,竟看不到他眼中丝毫的情绪,如浩海中的最深处,任它苍穹风雨大作,我即地狱,波澜不惊。
这一看,扰了黎盏几分心神,她匆匆错开目光,看向他发青的耳廓。
“心口疼吗”她问道。
他合了合眼睫,以表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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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有法子可以治
下人簌簌把几张纸递了上来,她快速览了一眼,全是臆测霜刺毒性而配的解毒药。
然而,这世上并没有分析毒性成分的利器,就这么妄加揣测的一副一副试下去,什么时候能见好
黎盏随手一撒,如扔废纸一般扔掉了十几个太医的心血。
太医们气得气息都喘不匀净!这可是他们熬了一天一夜讨论出来的救命方子啊!“你……你这女人也太……”
“太什么太自傲吗”
要说的,全被她说了,太医们张了张口,鼓瞪着眼,又到底什么都骂不出来。
黎盏冷道:“方子不扔,难道还继续给祁王试药吗解毒不错,人体的肝也能自己解毒。可这霜刺是剧毒,药草的作用本来就慢,根本化解不了这么强的毒性,一旦短期内无法解毒,肝脏支撑不了多久就会衰竭而死!”
根据鬼医那个世界的医学书上记载,这个过程叫肝衰竭!当然,这种陌生的专有词说了他们也不信,信了他们也不懂。
黎盏只好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解释:“你们有见过肝死了,还能活着的人吗”
太医们到底是从医的,悟性很高,个个眼珠子睁得金亮:“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先用剧毒,以毒攻毒,给肝脏缓缓压力,争取点时间。”
“然后呢”
“然后……”
然后就想办法把红手镯给找回来,给他做个肝移植手术!
咳咳……但这办法,是要开膛破肚的,不能跟外人道。一说出来,就步了鬼医的后尘,会被别人说成妖孽。
这可怎么办
“以毒攻毒以后,你也没办法了吧哼,初生牛犊!”太医们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
黎盏隐在袖子中的手,隐隐攥了攥。回头看了祁王一眼,上次说要封住他心脉,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此人心智,超脱常人太多,如果告诉他,他或许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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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最毒女人心
许骁辩不过她,直接提着她到了处偏房,门一踹开,淼淼也在里头,他手一松,直接把人扔了进去,任凭黎盏叫嚣,门栓一锁,“你先把以毒攻毒的方子写下来,会有人来取。吃的喝的到了时间,也有人会送。”
“别忘了准备换肝换血的人!”
“这个自然!等我把血玉镯子弄回来,就看你真本事了。”
夜深,长风药局北院里。
二重小楼的窗花纸上人影斑驳,楼下看院子的老狗狂吠不停,家仆使劲儿拽着狗链子,不让它冲出去。
楼上的书房里,隐隐约约传出女子柔软而阴冷的说话声。离尺和钱氏捂着件外裳,候在客房的两边,头发凌乱,眼角还挂着点芝麻糊,可眼中却半点睡意都没有,伏低做小的迎着房中之客。
一女子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华裙旖地,金簪入髻,额心缀着颗降紫琉璃珠。
一双凤眼微微睁着,眨眼间,似有金茫泛滥其中,此等华贵,直逼得人睁不开眼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家嫡女,白采宣。
“哐啷”一声,白采宣的家仆把一袋东西砸在桌上。
离尺和钱氏相顾一眼,忙捡了袋子一看,里头装着他写给白府的致歉信和三百两的赔金。
“白小姐,这……您这是什么意思……”
白采宣鼻息里冷哼一声:“这话应该由我来问才对。离老堂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三弟被毒死在长风药局的大堂里,论说法,说法没给,开药的大夫还被你们放跑了。单凭着这张破纸和区区三百两的银子就想了事,你当我白府是好欺负”
“白小姐冤枉啊,老夫不是要故意放她走的,是祁王来要人,又派了身手过人的属下,老夫堂里没一人是他对手,实在留不住啊!”
“祁王……”白采宣狂傲的气息闻之一敛,似是对祁王有所忌惮。
“他几时把人还回来”
“老夫……老夫不知。但只要祁王一把离盏放回来,老夫自然会把她押到府上,任凭发落。”
“黎盏她叫黎盏”白采宣心口一悸。
但她很快又反应过来。黎府一门早就死绝了,黎盏的尸体至今还和她父兄的头颅悬在午门上示众。怎么可能是她呢
不过同名同音罢了。
但尽管如此,白采宣仍旧觉得不痛快。这厮真是阴魂不散,死都死了,还找个同名同音的人闹得她一家鸡犬不宁
第二十六章 神奇的镯子
黑漆漆的偏方里,黎盏和淼淼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从死到生,从生又差点到死,她太累了。沉重的悲恸也没办法让她提起眼皮儿来,神思一松,直接就进到梦里,连个入睡的过程都没有,连被子都是淼淼帮她盖上的。
“嘎吱”一阵开门声打破了屋里的寂静。黎盏睡得快,却睡得十分浅,听到开门声,立马就睁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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