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姓林的小丫头都在这儿,本王凭什么要回去”
顾扶威的目光在林芝的脸上一擦而过,林芝莫名瑟缩了一番。
离盏赶忙站在她二人之间,把林芝挡在身后,“你不要吓她,她胆子小。再说了,我待会要跟下人交代一些事情,没时间招待王爷,王爷待在这处也觉得无聊。”
“我回去也无事可做。你要拿下人训话,只管训好了,我就在一旁看着,不插手。”
“这……”
“我怕有人欺负你。
第二百八十二章 旁观者清
孙察一口答应了下来。
离盏想了想,谨慎道:“晚几天,晚几天你再着手办这件事。”
孙察眼神里晃过一丝疑色,他略略思索,目光最后落定在顾扶威身上,好像找到了答案。
呵……
离盏旁的不精,利用男人倒是有一首。她想等京城把他俩的关系传得再离谱些,借祁王的东风,叫这些商贩碍于祁王府的面子,不好不答应她。
啧啧……这女人不简单。
“还有,盏林药局上上下下都得换新的。灯笼,柜子,椅子,桌子,茶碗摆设……”
“咱们西面都是穷人,哪里会讲究这些……”孙察本能的还嘴,但话一出口便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越说越小声,最后索性改口:“不过咱们盏林药局要大改,自然要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奴才会照办的。”
“我们盏林药局必须得体面,你回头就知道了。”
“是,奴才待会就着人去买。”
至于孙察偷抹油水的习惯,离盏也必须得解决。
“我刚接手药局,药局的开销和收入都不是很明白。劳烦孙掌柜把近两年的账册都给我,我要过目一遍,做到心中有数,以后才有个计划。”
“是是。”孙察坦然答应着,没有丝毫的忐忑。
自打西局的纸契交给离盏后,他就谨防着离盏会来查账。近两年的册子他都一一添改过,这小丫头虽然有点小聪明,但算账方面总比不过他精明,估计绞尽脑汁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说了,她这是一时起兴要看,等真的把两年的账本全都摆到她面前,那垒砌起来比她各自还高的册子,她怕是远远看上一眼都觉得头疼。
“二小姐您稍等,奴才这就去给你找来。”
孙察掀了帘入账房,随后又让火头拖了箩筐进去,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拖出来整整一筐的账本。
“二小姐,您要的都在这了。”
“成,今日就先这样吧,明日就按新的规矩来做生意。再有……”
离盏给巧儿做了眼色,巧儿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木牌,上头刻着离盏的名字。
“从明天起,把我名字也挂在大夫的名单里。”
“二小姐也接诊啊”
“当然。以后你也别叫我二小姐了,你的主子不再是长风药局,你直接叫我主子就好。”
“唉!主子,奴才记住了。”
“我就先回去了,看了账本,明日我再与你细说。”
孙察顿了一下。什么今天一天就能把一箩筐的账本看完么
她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小看了查账这件事!
“唉,好!奴才送送您。”孙察还是笑嘻嘻的道。
顾扶威见她办完事情,撩袍子站起来。
离盏拉着林芝往外走,三人站在铺子们口。
“要不,本王盏儿回去吧”
“太麻烦王爷了。”离盏回头朝着街口一看,望见了一辆珊瑚色的马车停在前头。“林芝妹妹也是乘马车来的,我随林芝妹妹回去,还顺路些。”
林芝不敢吭声,只是点头。
“还是你们姑娘家容易走得近。”顾扶威笑。
离盏搓了搓手,不知要不要接他这句话。
正尴尬时,远处一小厮跑了过来,手里捧着个弧状东西,用黑色的缎子包得上好。
小厮献殷勤的把东西递给顾扶威。
“王爷,修好了!”
顾扶威接过弧状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掀开缎子,露出一张极好的血木弓来。
离盏有些惊讶,“这是……歧牙”
“嗯。”顾扶威鼻息里轻轻应了一声,抬着弓箭,眯起眼睛仔细检查着每一处。
“怎么会坏了呢是不是挂马肚子上,磕着哪了”
许骁在旁边道:“不是磕坏了,是被离二小姐你给拉坏的。”
“我”
她这么小的力气,才轻轻的射了一箭就能把这天下第一好弓给拉坏了这伙人该不会是来讹她的吧。
顾扶威笑说:“便是你力气太小,拉弓都像放了空箭一样。放空箭最是伤弦,外加你姿势不对,把弓心弄得有些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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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这弓看起来威武霸气,实则这样小气啊……
离盏委实觉得自己外行,惭愧得很。
“那……那修了多少两”
“三百两。”许骁想也没想地回了一句。
顾扶威斜眼睨着许骁。
许骁低头,不好说话了。
三百两……
离盏想想心肝就疼。
“这弓既是我拉坏的,就该我来赔。等待会回了小兰院,我让巧儿把银票给王爷送来。”
“不必。”
“要的,这么好张弓,盏儿实在过意不去。”
顾扶威深深瞧了她一眼,眸子里明暗交叠。“其实,这张弓也不是绝世第一好弓,本王并不怎么看重。世上真正第一好弓,本王曾差点得到过,只因片刻的犹豫,就与它失之交臂了。”
“歧牙都不算最好的弓,这世上最好的弓是什么弓”离盏好奇。
 
第二百八十三章 翻案线索
离盏一脸羞赧,渐渐松开了林芝的手。
她还以为这些细微末节的表情,都是她一人臆想出来的,没想到林芝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心里乱得很。
也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在意别人谈论他二人。
大概是他把早膳让给她吃的时候,或者和她同乘了一匹马教她射出第一张弓的时候,又可能是发现他嘴里流血,叫她滚的时候……
可是她心里分明清楚,一个是西域的藩王,身负家国重任,一人是京城庶女,只想报仇雪恨。
他二人无论是身份,还是以后要走的路,都注定他们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
所以,想这些做什么呢
别想了。
“离姐姐是祁王殿下的救命恩人对吧”
其实上,他救过她的次数更多。
离盏点头回应。
“可见王爷是个念恩的人,并非铁石心肠。”
离盏垂下头去……
林芝心里也跟明镜似的,知道他二人不可能在一处,才拿“恩情”二字来解释。
不过林芝不知道的是,她的恩,顾扶威早就还完了。如今对她死缠烂打,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说,真如长音公子提醒她的那般,她于顾扶威真有什么利用价值么
可她又着实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本事,能让顾扶威如此看重。
“离姐姐,你说说我看,我今日是不是打扮得太随意,还是说了什么话,得罪了祁王殿下。我总觉得,祁王殿下好像不太高兴看见我,他望着我的时候,我眼睛像被刀剜了似的。”
“不会,他是长得凶,看谁都一副欠了他八百两的样子。”
“可他说你结交了‘新贵’,似乎是怨我把离姐姐给抢走了。”
“他就是爱胡说八道,你不理他就是了。再说了,他天生凶神恶煞的,你没见他手下都怕他得紧么你二人是头一次相见,之前又没有过节,他怎会拿眼瞪你是芝妹妹你想多了。”
离盏和祁王甚是亲密,既然她如此说了,林芝便大松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恢复了神色,说起了其他。
二人聊得越来越投机,银铃般的笑声穿过车帘子,直往外头飘去,马车不知不觉中,已经摇摇晃晃的到了长风药局。
林芝觉得还没和离盏说够,离盏邀她去院子里,她便顺口应诺。
二人在小兰院吃了午膳,一起坐在榻上玩耍。
离盏把拖回来的一箩筐账本全都磊在案几上,她一面和林芝说话,一面翻阅账本。
巧儿取来刚做好的野兔毛笔,给离盏研墨,离盏时不时提笔在账本上做记号,一点都不妨碍与林芝聊天,两人说到兴处,她还停笔与林芝畅快大笑。
林芝说得口干舌燥,捧着化了糖水的菊花茶喝了几口,细细端视起离盏来。
离盏一笔一划都写得极其认真,眼里还闪烁着精明的光。
“离姐姐,有时候觉得你特别像我曾经的那个朋友,有时候又觉得你一点都不像她。”
“那我现在像不像她”离盏一边说着,一边一本正经的在账本上打了个叉。
“你说话的时候就像她,抄账本的时候就一点也不像。”
“是么”离盏朗笑,“她抄账本,不像我这般三心二意吧”
林芝摇头,“她从不抄账本。”
“那她肯定没有嫁人。”离盏吹了吹刚写好的一排小字,把手头的账本合上,又让巧儿递了本新的来。
“才不呢,她比我大许多,早就嫁人了。她还说我和她是忘年交!”
“有趣。既然她都嫁人了,怎么会不看账本呢芝妹妹能认识的人,必定都是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大户人家都和大户人家结亲,她难道不管账的”
“她就是不管账!家里人都提醒她多少次了,说她是一家主母,府里的出纳都要心中有数才行,她非不听,凡事都交给账房处理。”
离盏
眼眸子里的神色沉了沉,账本上的字在视线里一时发花,虚得慌。
“你总是不停的念叨着她,我越来越好奇了,你这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她笔尖顿了顿,“你又说她早已故去,该不会,她做了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被……”
“不是不是的!”林芝急忙摆手辩解,“她为人十分端正,不会做离经叛道的事!”
“你……你别激动,姐姐给你道歉,是姐姐说错话了。”
林芝神色十分难过,脸都憋得发紫。
片刻过后,她眼圈已经微微泛红,低头思了半响,突然望着离盏道:“其实你说得也不错,她的确背上了离经叛道的罪名才被处死的。”
“她是被处死的”
林芝缓缓点头。
“她犯了什么离经叛道的大罪,竟然要
第二百八十四章 困难重重
离盏收敛了神色,连忙解释道,“吓到你了么我是太惊讶了,当朝太子竟然有实业在手,这……我……”
她装的语无伦次,林芝信以为真。
“离姐姐,你千万不要同任何人说!”
离盏重重的点头,“你放心,我怎么会害了你,又害了我自己。只是我想不通,即便他当初不是太子,但也封了五珠亲王的,亲王的俸禄,一年怕是吃不完也用不完的吧”
“五珠亲王,一年的俸禄是一万两白银,一万石粮食。”
“那太子怎么会冒险去经商”
“因为经商钱更多啊。”
“多少。”
林芝捂着嘴,“数以亿计。”
离盏倒吸一口凉气。
她从不知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数以亿计的盈利是在府中,还是在别处去了,她什么都不晓得。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该把账本抱在自己书房里,天天查,天天看,总能看出蹊跷的地方。
可惜她上辈子太相信顾越泽,除了帮他宴请宾客,捯饬捯饬府里上下的繁琐细事以外,别的她一概不过问。
世上没有早知道。
“黎老将军把这些事说与我父亲听的时候,我父亲也震惊万分。这是要罢黜亲王头衔,被贬为庶民的大罪。黎老将军虽然为人刚正,可成王是他唯一的女婿,而且当时成王妃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这叫黎老将军更加为难。所以他才来征求我父亲的意见,此事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怎么说,跟谁说……”
“然后呢”
“我父亲在朝堂上素来是个正义凛然,义愤填膺的人,如果此事搁在别人身上,他肯定支持揭发。但我父亲与黎家是旧识,黎老将军征战沙场几十载,从未过过一天好日子,唯一的儿子也接过他的衣钵,一起上了战场。成王妃更是无辜,她就在家里写诗作画,什么都不晓得,只盼着能生下个健健康康的孩子,能在黎老将军身边承欢膝下,让老将军享受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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