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顾越泽笑意更甚,只把脸往她额头贴去,“他们算不得外人,来,勾住了。”
“殿下!”一阵喝喊不知是从何处传来,隐约听着是女人的声音,又尖又厉,似乎是戏台子上的角色在过招。
顾越泽闻声,猛然间松开了离盏。
“别唱了,都别唱了,滚!全部都给我滚出去!”楼下突然安静了不少,然后看见顾越泽走到凭栏上往下一看,一拳打在手心,叫了声:“遭了。”
阁楼的木阶上传来“蹭蹭蹭”的脚步声。
唱戏的是上来领上了么
甚好甚好,这样她就终于可以离开了。
酒劲儿越发上头,离盏想撑着桌子起来,努力几次终究无济于事。。
很快,珠帘子掀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突然蹿了进来,又被小厮拦住。
“白小
第二百九十八章 又来个捉奸的
还是说,她是来宣誓主权的
离盏看着她就来火,何况白采宣还在一个劲的在自己面前跳脚,一口一个狐狸精,一口一个荡妇下贱货。
要是这样也就罢了,离盏提不起精神,不想与她对骂。
可不知顾越泽突然朝她吼了句什么,白采宣愣了片刻后,蓦然像发了疯一样的冲过来,揪着她的衣襟,挥手就是一个耳光。
“我打死你个小贱货!你喜欢她的脸,我就打烂她的脸,喜欢她的眼睛,我就把我眼珠子抠出来!”
这一巴掌把离盏打得面皮子疼,软绵绵的身子来了点力气。
白采宣不依不饶的继续,看架势是来真的,顾越泽拉着她,她却使了浑的往离盏身上招呼,顾越泽又不敢冲她动手,只能由着她发泄。
离盏被白采宣纠缠得那叫一个气啊,抬脚就朝她胸口猛的一踹。
白采宣尖叫一声,身子往后一倒,被顾越泽揽住。
白采宣低头看着胸口的一个脚板印,怒不可遏的抬头,“贱人!做了这等下作的事情,你还敢对本宫动手!”
离盏嫌她吵闹,糊里糊涂的伸手在桌上摸了一通,抓到个茶壶把子,拎起来就朝白采宣砸去!
要不是顾越泽拉着她退了一步,这茶壶绝对会把她砸个头破血流。
白采宣看着身前的一地碎片,庆幸之于手里竟出了身冷汗。
只见着离盏东倒西歪的从位置上站起来,眼里的怒意像烧化了的铁汁子,在眶中流动翻迭。
她嗫嚅着,用不大清晰的口吻道,“我说白采宣,你怎么好意思提以前的事呢太子再喜欢你又如何还不是娶了别的女人。成王妃是黎盏,不是你!要我说,还是怪你自己没用,怪你爹,你哥哥,还有你那窝囊废弟弟都没用。你们白家要是有兵权,你至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好”
两人似乎都没有料到离盏醉了酒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顾越泽震惊。
白采宣像被人万箭穿心了一般,句句都贯穿了她的要害。
她面目狰狞的站在原地,脸颊上的花钿被紧咬的牙关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雪白的指甲嵌进掌中,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离盏似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场景,指着白采宣哈哈大笑,“我要是你,我今日就不会来捉奸,眼不见心不烦,没看见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这样火急火燎,穿得跟斗鸡似的跑过来,看见太子殿下同我看戏饮酒,言笑晏晏,你好受么真的,我要是你,我找个地洞钻下去的来不及,怎还有脸跑上来自取其辱”
“你……”白采宣气得像一个哮喘病人。“你个贱妇!勾引殿下你还洋洋得意起来了!”
“我没有勾引殿下,是殿下不喜欢你了。白小姐,你自己撒泡尿好好照照你那张脸,碗口大个疤,是画花能遮得住的么我要是个男人,整天对着你这张脸,什么事都不用做,我就够了!”
这话似说重了顾越泽的心事,白采宣愤怒之至,他却在一旁蓦然无言。
“离盏,你住口!我能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杀人啊今日散场的人,是看着我进黄家戏院的。要是我人突然不见了,官府一查,第一个就到这黄家戏院来,戏班子的人可什么都知道呢。白小姐想杀我,来来来,我正愁活不痛快!”
离盏摇摇欲坠的往前走了两步,一副豁出命的样子,反叫白采宣不敢动她了。
要说她没醉,那胆子也忒大了些。要说她醉了,每句话都说得有理有据的,还真拿她没办法。
“殿下……你好好看看,她这张人畜无害的脸下面,是怎样一副阴毒心肠!”
“论阴毒,我远远不及白小姐。这京城里谁不知道,白小姐和成王妃曾还是最好的朋友呢。”
“你这个长舌妇!都是你在她面前胡说八道!”顾越泽对白采宣说漏嘴的事情,极为生气。
但要对离盏下狠手,他又做不到。
一来,离盏看样子是彻底喝浑了,彻底喝醉的人,一般翌日都不会再记得醉酒时的事情。
二来,这女人生得这般漂亮,又性子浪荡,还没到手呢,就这样杀了岂不可惜。
三来,她今日到黄家戏院的事情,确实是有很多人知晓,一旦人失踪了,肯定会从戏院查起。
而且,不仅有人知道她来了黄家戏院,而且还有人知道她是受他之邀来的。譬如盏林药局的下人,譬如她自己身边的丫鬟,再譬如那个暗地里给白采宣通风报信让她捉奸的人。
最危险的就是那个传话的人,鬼知道他站在谁那边,又有什么目的呢
再加上祁王对离盏也有些交情,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祁王出来横插一手,他便按不下这案子了。
杀她,会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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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动了杀意
“皇叔,你怎么到黄家戏院来了”
顾扶威声音很冷,“有人传信于本王,说本王的续命大夫在此处会有危险,本着对自己负责的态度,本王便亲自走了一趟。”
顾扶威似乎没有一点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顾越泽手心里冒了冷汗,攒着袖子错了搓,“传信什么信皇叔误会了,我是为了感谢离姑娘的治病之恩,同离姑娘约好在这里看戏的。也不知是谁居心叵测,把白小姐招来也就算了,还惊动了皇叔您,委实居心叵测!”
顾扶威对着檐角的大红灯笼验看离盏的伤势,好在白采宣是个闺阁女子,再下狠手也狠不到哪里去,只见着红痕,伤得并不重。
他如释重负,小心的掌着离盏坐好,再抬头时,对着白采宣提起一丝笑。“既是太子殿下和离小姐看戏,白小姐何故在场”他顿了顿:“难不成,白小姐也收到了纸条子”
白采宣赶紧迎合,“是是是……我也是被人利用了……”
顾扶威目光在他二人之间游离来去,他二人即刻站远了些,然那两道目光仍然在他二人身上抽丝剥茧,似要将他们最后一层遮羞布都要撕去一般。
“本王很好奇白小姐的纸条子上写的是什么。”
白采宣神色一紧。
“也是说离小姐有危险”
白采宣摇头。白家和离家素来不睦啊,就算她点头,也说不通的。
顾扶威洋作思考,“那难道是说太子有危险也不可能,殿下有危险,白小姐应该告诉白相,你一女子跑来做什么”
白采宣抿着唇,毫无说辞。
顾扶威目光越发幽深,“噢,本王知道了,白小姐爱慕太子殿下,纸条子是让白小姐来除奸的。怪不得方才掐离盏的脖子不放呢。”
白采宣赤急白脸看向顾越泽,顾越泽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不搭腔。
白采宣急色匆匆,她不能说自己和顾越泽是老相好,毕竟成王妃死了才半年都没有。
但如果默认自己一厢情愿的喜欢顾越泽,那方才动手掐离盏脖子的事就会算在她一人身上,顾越泽怎么着也要帮她说句话才对。
白采宣着急的盯着顾越泽,顾越泽则看着檐角的大红灯笼,大气不出。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时果真应验了这句老话么
白采宣心底忐忑不安,顾扶威已经闲庭信步的朝她走来,他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看可白采宣偷瞄一眼,就止不住的心底发寒。
顾扶威走到她面前,只轻轻的吐了四个字,“我说对了”
白采宣一头冷汗,直觉的脖子一疼,两脚就慢慢悬空了起来。
顾扶威单手举着她,将她抵上了身后的大红阁楼柱子。
这回换她喘息不能,叫喊不出,所有的重量的承载在细嫩的脖子上,她吃痛,双脚胡乱的在空中蹬着,使命的乱抓着顾扶威的手。
然而就像柳条鞭打在铁刃上一般,顾扶威连眼皮子都懒得多睁开一点。
旁边的顾越泽急了,祁王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不是没听说过。
如果他真的动怒了,把白采宣掐死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皇叔……皇叔使不得,这是白相家的千金啊!”
“本王知道。”顾扶威手上的力道又紧了一圈,勒得她颈骨吱吱作响。
顾越泽彻底慌了,前所未有的谎。
白采宣若死在这处,这叫他如何说得清楚!
他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可能的结局,没有哪个结局是能脱得开干系的,可他又不敢同顾扶威动手。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离小姐还好好的,皇叔不要同她计较了,皇叔看在本宫的份上,便放过她这一回。”
“放过她……”顾扶威邪痞一笑,“皇侄。”
“嗯”顾越泽点头。
“本王并非因离盏迁
怒白采宣。”
顾越泽连忙迎合,“是是,小侄知道皇叔不喜女色!”
“但本王体内的霜刺之毒,离盏是唯一一个能控制的人。白相家怎么养了这种痴傻女儿,明知离盏关系本王安危,还妄图出手伤她。这让本王很难不多想,白小姐是不是对本王有什么成见”
白采宣竭力想要摇头,可是脖子就是扭不动分毫,她嘴里发出怪异的声响,随着顾扶威力道的加深,她瞳孔几乎要翻进眼皮子里,只留下两片眼白,骇人得很。
怎么办,怎么办还有什么法子能让祁王停手
提醒顾扶威要顾全自己王爷的身份,掐死一个女子,这一世英名就保不住了
该死……祁王什么时候在意过自己的一世英名,他杀女人也不是头
第三百章 男人的较量
两行血渍从她额前分岔流下,白采宣不敢回骂离盏,只抱着脑袋,生怕离盏怀里还有个茶壶什么的。
顾越泽在一旁也不好说什么。
“好了好了,乖。”顾扶威拍了拍她的小腿腕子,她才渐渐安静下来。
他冷冷的扫了二人一眼,默不作声的扛着离盏下了阁楼,下面的小厮围着送他,被他一声“滚”字呵开。
顾越泽见人从后堂子里穿出去,目光发狠而阴厉,楞看了好久,他才回身招来下人,去给白采宣请大夫。
他扶着白采宣凳上坐着,白采宣余惊未退,手脚都还抖着。
顾越泽拿了绢帕给她捂着头上的伤,白采宣推开他的手,自己拿袖子压着。
呵……祸是她闯的,她还有理了!
他厌烦的看着白采宣,心想,要不是她来捣乱,怎会凭白把祁王给得罪了,且还让他脸上挨了两个巴掌……
论辈分,祁王是他叔叔,但论年龄,他还长祁王好几岁呢!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顾越泽话道嘴边,想骂个痛快,可是又白采宣情绪起伏颇大,他恐她会将今日之事说给她父兄听,于是只好将这些话又咽进了肚子里,自己一个人受着。
他酝酿了好一会,才换了副表情道,“本宫说了,拦着你是为你好,你怎就不听,非要取离盏的性命……”
白采宣刚才被顾越泽单手举起来的时候,她分明从顾扶威的眼里看见了死亡的旋涡,一点一点讲她往里吸……
她相信自己差点就去见了阎王爷,自然恐惧极了,后悔今日的冲动。
只是她永远忘不了顾越泽让她做了挡箭牌,把所有的错都推在了她一人身上的时候。
她光是一回想,心底凉透了,一句话也不说,伏在桌上低低的哭泣,声音因喉咙的损伤而沙哑难听。
以白采宣的性子,挨了欺负该大发雷霆才是,甚少这样安静。
顾越泽自知她看白了自己,心里难免忐忑。
这桩姻亲要是毁了,失去白家的助力是小,和白家反目成仇是大。
毕竟东宫和白家互相之间都晓得对方的致命要害,不到万不得已,这桩姻亲是不能舍的。
顾越泽假模假样的走过去,抚她的背,“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太害怕。”
“还不都是因为你!”
“是是是,都怨我。可宣儿你也看见,今日之事的确是个阴谋。分明是有人把你和祁王一起引来,要我们几人都难堪。你倒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人指弄。”
白采宣很害怕,再哭了一会后,翻起面来问:“你说这人是谁”
顾越泽呐然摇头,“不晓得。”
白采宣垂头,眼睛发直,“呵,阴谋也要你给别人机会,你不请她看戏,人家也揪不到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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