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瓦罗兰遇上漫威英雄

    王的话证实了古一的猜测，但是这个答案却更让至尊法师皱眉:“王，你对张过于严苛了。”

    王的嘴唇动了动，但还是没有替自己申辩。

    他能怎么说，说之所以下这么重的手是别有内情

    弟子受到惊吓后，王在第一时间赶到。

    他并没有因为张秋实被幻术吓到而生气，年轻人缺少些胆识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施展幻术的还是那位为老……为“青春”不尊的至尊法师，看不破鬼怪虚假的本质并不丢人。

    被吓以后，那位不着调的弟子一反常态的拉着自己老师的手求教“以假做真”的幻术手段，全然不复先前那种“推一下才走两步”的惫懒样子。

    弟子肯上进那是好事，王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藏私。

    是啊，高兴，如果不是他去而复返却看到弟子拿着一本《花花公子》的杂志在那儿验证所学，想必他会一直高兴下去也说不定。

    “大师对弟子倒是宽厚！”

    王反驳了一句，不再说话，两人的理念不同，多说下去也无异。

    古一教导弟子的方法是“因势利导”，而王却对“严师高徒”的说法深信不疑。

    两人平日里也没少为这件事争辩，但是却谁也说服不了谁。

    或许在外人看来，王这种对弟子时常打骂的教育方式实在太严苛了，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遵循老式古礼的王心里，弟子和自己的亲生孩子没什么两样，那些许严苛的教导之下，是满满的关爱和期盼。

    而古一，看着至尊法师那副“诸事尽在掌握”的斐然气度，王轻叹了一口气。

    卡西利亚斯和莫度的事情对方不会不知道，但是她依旧选择旁观，看着他们像既定的轨道滑落，很难让人分清那些关怀当中究竟混进了多少漠然。

    听到老朋友叹气，看着书架愣神的古一若有所感的转过头来，自嘲的笑容在嘴角扬起，但很快就收敛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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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破而后立
    “不用客气，随便坐，就像自己家一样。”

    盘腿坐在床上的蔚没有穿她那套朋克风格的甲胄，而是一身粉红色的睡衣。

    带着油渍的等人高兔子玩偶被她按在怀里，除了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了，和买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对方这大大咧咧的姿态，伊文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倒想随便坐，可看了看被杂物和垃圾堆满的座椅，最后还是决定站着聊天。

    “你还记得浩克吗”

    正了正神，伊文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以他们两人的关系，当然不需要那种满面假笑的虚伪客套，直入正题是最省时省力的交流方式。

    蔚点点头，等着伊文的下文。

    她对人际交往和计划研讨没有任何兴趣，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打架和瞎浪……外出游历。

    来到现实世界以后，因为“异界来客”的身份，她没办法像在瓦罗兰大陆那样四处乱跑，不过幸好还有“购物”，可以填充她“空虚”的心灵。

    别看屋里这么脏乱，等过两天蔚小姐腾出空闲，肯定会把它们一股脑的扔掉然后全部换成新的。

    买东西是会上瘾的，尤其是对从来没领过工资、内衣都是从凯瑟琳购物时顺道蹭来的蔚来说。

    那种自由挥霍所带来的愉悦感已经不下于去伊泽瑞尔的酒馆喝酒，并把账记在毫不知情的拉克丝身上了。

    虽然蔚和拉克丝从没见过面，但是，她早就和那位“光辉女郎”神交已久。

    而且难得身为酒馆老板的伊泽瑞尔相信她是自己思慕女郎的朋友，毕竟拉克丝当年为了见蔚一面在皮城警备呆了十数日之久的传闻早已不胫而走。

    这种情况下，蔚又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不是，怎么能说出实情让这位痴情的探险家先生遭受打击呢！

    “关于你说的浩克的事情，我想了很久，对他也有了一些猜测。”

    自从上次蔚说过浩克不似生命体的话以后，伊文就记在了心上，这段时间通过旁敲侧击的收集见闻和信息，心中也有了不少似是而非的结论。

    “目前最大的可能就是，浩克是一种有了自我意识的能量。”

    “这股能量平日里就潜藏在布鲁斯?班纳的细胞当中，一旦自我意识达到一个频值，就能把其唤醒。”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蔚揉了揉怀里的兔子，没能理解自家老板究竟想说什么。

    “我需要验证我的猜想，”伊文看了一眼对方玩闹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听到了“撕拉”的细微声响，“如果猜想是真的，那么我一直存在于理论当中的研究计划就有了开始的可能。”

    “伊文，不是我打击你，你真的认为‘数据’可以……”

    因为科尔森和梅琳达的缘故，蔚没再叫过伊文“老板”，就是两人私下交流也是直接喊他的名字。

    伊文也不在意这些，一些形式上的东西没有必要去追究，平白的让自己多一份暴露的可能。

    关于男孩口中“存在于理论当中的研究计划”，蔚和烬多少都知道些皮毛，因为伊文没少向他们请教有关意识方面的知识。

    自家老板的研究能力，执法官女士非常佩服，但即使这样，蔚对伊文所谓的“数据研发计划”依旧持悲观态度。

    “路对不对，总要走过才知道。”

    伊文不在意的笑笑，对蔚的不信任表示了理解。

    别说对方，就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这一想法究竟是确实可行的天梯，还是空中楼阁的臆想，但这并不妨碍他付诸行动去验证。

    “虚拟和真实之间的界限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分明，如果我对自我意识力掌控足够的话，完全可以把它当作是沟通二者的桥梁。”

    提及自己的短板，饶是以伊文的心性也不免长吁短叹，他对意识力的掌握虽然在蔚和烬的教导下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距离自己研究“现实数据化”所需要的最低标准依旧宛如天堑。

    “除了天生，意识掌控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只能刻苦训练，”蔚并不是会安慰人的性子，哪怕自家老板情绪有所低落，她的言辞依旧是那般没心没肺的耿直:“你在这方面的天赋不行，只能靠后天努力。”

    “我也算刻苦了，但收效确实不大。”

    对于意识力掌控的锻炼，伊文从来没有放松过，可是比起他付出的努力，获得的提升也就勉强能有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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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肉体改造
    “我也是听说，”蔚双手按着两膝、身体前倾，无头的兔子玩偶被挤成了平面状“曾经有一个抽到了蒙多技术的家伙，不去掌握技艺背后的原理和思路，反倒痴迷于各种千奇百怪的人体改造。”

    “他不会蠢到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就把改造技术用在自己身上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伊文却用得陈述语气。

    “没有把握的事情当然没人去做，可那位得到了蒙多技术和经验的家伙，自认为已经成为了生物改造方面的专家。”

    “对于专家来说，把自己腰带下面的那玩意增大一点完全不用费什么心思，小手术而已。”

    蔚丝毫不掩饰自己话语里的鄙夷，让下头控制上头的人在她眼里和智力低下的野兽无异。

    “这么说，小手术出意外了”

    伊文接过了话题，对于自己不知道哪个前任的行为，他虽然有些不屑，但心理上也能理解。

    “既然是‘意外’，当然不是你不想让它出现它就不会出现的，”蔚撇撇嘴，“就是卡蜜尔进行自身阑尾的摘除工作，说不定还有错切卵巢的时候呢，何况是一个仅仅得到了些许经验传承、从未深入研究和动手操作过的普通人。”

    “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对于蔚小姐得罪人的水平，伊文早就心中有数了，即使自上次交手后再没碰过面，烬现如今提及这位“皮城执法官”的时候还是会咬牙切齿。

    不在意的耸耸肩，蔚继续说道:“那家伙使出了浑身解数，把那二两肉变成了自己的第三条腿，也不知道弄这么长有什么用，又不能当皮带缠在腰上。”

    “据说他还在那玩意前端周围的软体组织上引进了不少爪鱼触须的构造想法，节凸处还……”

    “行了，你别说了，我有点恶心！”

    伊文赶忙打断了蔚的叙述，对方说得实在太有画面感了，他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尤其是伊文新得了不少来自蒙多的生物改造技术和经验，还没能好好消化。

    蔚只是稍一提及，他的脑子里就不自觉的浮现出与之相关的画面，简直快成为某种挥之不去的梦魇了。

    尽管距离吃下早餐已经有了不短的时间，可伊文仍旧没有和其再次见面的打算。

    看着蔚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他果断的转移了话题:“你就直接说他怎么死的吧，‘崩溃’还是‘窒息性脑死亡’”

    有着物理学方面的科研经历，伊文对于梳理蒙多的知识多少有了些心得:改造当中局部和整体间的联系远没有一般人想象的那么泾渭分明，自以为是的贸然实施和即兴发挥的临阵改换只会招致最坏的结果。

    如果只是普通的修缮手术和器官替换到也罢了，但改造一旦涉及到某种层面，忽视整体性只顾眼前效果的方案设计完全与谋杀无异。

    一米五六长短、双环两扎粗细的玩意，光充血就能让普通人心脏衰竭，就这么大刺刺的安到自己身上，还真当你有蒙多那种非人的体格

    “是吞噬，”蔚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对神色严峻的伊文告诫道:“这就是我想提醒你的——千万不要贸然用生物技术增强自己的。”

    “一旦你的活性超过了某种隐秘的界定，意识和肉身就会产生分离，到那个时候……”

    “到那个时候，单个的细胞意识会获得急速的提升，而它们聚合起来的某种意识性，将成为这一的新主人。”

    “对，”蔚赞许的点头，自家老板能说出这些，显然对意识知识的认知并没有因为进境的缓慢而有所松懈:“改造来改造去，结果却让自己的身体脱离自我意识活过来了，那可就太愚蠢了。”

    “我可不想以后介绍我家老板的时候，量词用‘一根’来修饰。”

    “嘴上积点德吧！”

    瞪了某个无良的员工一眼，伊文没好气的埋怨了一句。

    托蔚的福，



第25章 雕像与计划（一）
    “烬那里也不是不能……”

    蔚的话没说完就被伊文伸手制止了。

    以他的心智，当然能听出蔚话语里未曾言明的意思，也知道对方是真心实意在为自己着想。

    然而，伊文并没有赞同“让对方替代自己去劝说烬”的提议。

    一来，他不是没有担当的人，如果真想让烬出马，他早就开口了，尊重不意味着事事迁就，什么时候折节、什么时候敲打，伊文分得非常清楚。

    二来，他现在虽然缺乏值得信任的人手，但还不至于窘迫到需要蔚来替自己枉作恶人的程度。

    更何况，以烬的性子和思维方式，他的参与对事情的实施未必能带来弊大于利的效果，不到无可奈何的地步，伊文并不想打扰那位正在纽约黑暗侧宣扬“善和美”的艺术家。

    “你来看看这个。”

    意识轻点“背包”，一个巴掌大小的雕像就出现在了伊文的掌心。

    系统提供的“背包”只能用来放置从系统中抽取到的物品，伊文实验过多次，完全没弄懂其中的原理机制。

    不过所幸“空间包裹”的研究已经提上了日程，等这件早先抽到的图纸变为实物，伊文也能拥有自己的空间存储装备了。

    “很奇怪的东西，”从自家老板手里接过雕像，蔚皱着眉头打量:“和烬使用的魔法差异很大，倒是有点像艾翁的手笔！”

    “乌迪尔的作品，”伊文给出了答案，“花了一百万价值点抽了次奖，得了这件辅助用品和一个‘兽灵行者’早年的修炼笔记。”

    “我说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原来是那个穿衣品味像屎一样的老顽固！”

    蔚不忿的将手里的雕像递了回去，似乎提及“乌迪尔”的名字惹了她满肚子的火气。

    “你们有仇”

    心不在焉的接过雕像，伊文关切的问道。

    不过，蔚还是从自家无良的老板眼里看到了八卦的火苗在熊熊燃烧。

    白了对方一眼，蔚气哼哼的解释道:“以前我也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真正的见面是在李青那里。”

    “当时我正在李青那儿学习强大心灵、抵御精神攻击的法门……”

    “你又得罪谁了”

    伊文一脸无奈，擅长精神攻击的英雄他还是知道几个的，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而能让一向不服人的蔚主动去提升自己，显然她没少在对方手里吃苦头。

    “胡说！”遭到“污蔑”的蔚炸了毛，手一使劲，就扯下了兔子玩偶的一条胳膊:“我人缘可好了！”

    “你去祖安的黑街打听打听，那群婊子养的哪个敢不……哪个不说‘蔚女士是温婉贤淑的性子、大家闺秀的典范’，我怎么会做那种得罪人的事情！”

    “……”沉默了好半天，顺过气来的伊文才无奈的叹息:“瞧瞧你挑得这自证清白的地方，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把天聊死。”

    如果和“祖安黑街”相比，“地狱厨房”淳朴的就好像先进城区的标杆。

    说内里全是十恶不赦的恶棍，可能有失偏颇，但随便找出几位来剜心挖肺，泡到清泉里的肚肠就能和卢锡安的肤色相媲美。

    “说乌迪尔，说乌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