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好国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宇丑
马大脚只是嗯了一声,军国大事丈夫不说她素来不问。别以为她的干爹、干哥哥还有丈夫都是“乱贼”,还没有裹脚就是个粗线条的女人。
郭子兴收她做义女之后便悉心教导,不仅针织女红做的好,经史文墨一点也不差,“有智鉴,好史书”就是对她的评价。
反倒是老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马大脚对丈夫再了解不过,她挥退使女这才问道:“夫君若有什么难事不妨与妾身说说,总能分担一些的。”
别以为马大脚是在说大话,在老朱创业之初,她一直都是老朱的机要秘书兼后勤主任,后来老朱麾下谋臣勇将多了,她才渐渐退出这两个角色。
龙湾之战时不少人见陈友谅势大,不少人建议朱元璋投降或者逃跑,她则是带着女眷赶制军服鞋袜筹措金钱分发将士鼓舞士气。
再往前推一点,如果没有她朱元璋可能已经被郭子兴砍了脑袋,她是朱元璋最坚定的支持者,无可替代。
老朱笑了笑,“此事与夫人有关,叫我不知如何的开口。”他说着就从袖子里取出一件东西,红绳挂在手指上,一只玉坠凌空缓缓的摆动。
那是一块淡
第005章穿越了?
马度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被锁在笼子里的狗,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的狗窝比较奢华,狗粮比较可口。
醒来后就住在这个很漂亮的房间,罗帐珠帘,锦屏绣榻,清一水的古色古香的檀木家具。自己同样是满身的绫罗绸缎,金冠、玉带、璎珞圈。
从那几乎和他一样的高的铜镜上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贾宝玉的几分风采。
哪个王八蛋给自己穿上的,脱都不知道怎么脱,害的他险些拉了裤子。
好不容易脱下来,又不知道如何的穿了,只得穿着白绸小衣满屋子瞎转悠。
门窗都被封的死死的,只留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洞,灿烂的阳光射进来,给阴暗的房间带来一丝的生机。
从小洞向外望去可见满园的春色,可为什么院子的上方会有一张大大渔网以为这样春天就不会溜走吗
“你们是哪个剧组的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老子在执行军事任务。”他冲着院子两个古装士卒打扮的家伙大喊着。
两人却立刻跪地求饶,磕头不已,恭敬的不像话,尤其是那个年轻的,更是瑟瑟发抖,马度觉得自己如果说让他去死,他可能真的会去。
不管自己如何的质问,漫骂两人都是一言不发,直到自己骂的累了,便有佳肴流水一般的从那小洞里端进来。
被人非法拘禁了,马度心中愤懑不已,化悲愤为食欲,胡吃海塞猛吃了一顿,葡萄糖在血液中的含量慢慢的升高,郁闷的心情这才稍减。
刚才连看自己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的家伙,现在竟然大着胆子向自己要剩菜。看他那眉飞色舞的表情,马度怀疑自己送出去的不是残羹冷炙,似乎是中了大奖的彩票。
那小兵要走了饭菜还规规矩矩的冲着小洞磕了响头,说什么谢谢仙童爷爷,弄得马度一头的雾水,“现在群众演员的生计这么难过吗”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足够马度发现太多的蹊跷,心中越发的纠结疑惑,而院子里面那“两个群众演员”,除了要剩菜的时候开口说话,其他的时候皆是一言不发。
满腹的愁肠,再多的山珍海味也吃不下去,都便宜了院子外面的两人。通过自己两天的观察,对外面的两人也有所了解,那个年纪大的明显的是个兵油子作风,至于那个年轻的则是个二货。
这两种类型人的马度在部队见多了,他们演技太好,还是入戏太深
趁着那老兵油子中午打盹儿的时候,马度用专门藏了一壶酒把那二货勾了过来。
对方起先还有点节操,打死也不说的架势,可两杯水酒下肚便是问什么答什么。
没来得及问明太多的信息,当二货告诉他这部大戏戏的“导演”叫朱文正的时候马度还没有反应过来,当提到“出品人”朱元璋,马度惊愕的把酒喷在他的脸上。
冰凉的酒水似乎让二货清醒了一些,似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趴在地上求仙童爷爷莫要做法收他。
马度哪里有心思管他,心中那个不好的念头得以印证,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妈的,穿……穿越了,还是一部历史大剧。”“分割线
五艘快船停在了洪都一处偏僻的码头,船上的人都是普通的伙计打扮,可船身吃水很浅,明显得没有运载什么货物。
伙计们一个个从船上下来,既不卸货也不装货,就在码头上寻了个位置站定,四下里打量。
若是有眼力的就能看出,他们若有若无得组成了一个防御军阵。这些个身手矫捷的伙计,也都是军中好手。
一个俊朗的少年,搀着一个衣着朴素头戴斗笠的妇人沿着早就铺好的踏板从船上下来。
刚刚登上栈桥,妇人就呕的一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少年连忙的给妇人轻轻捶背。
过了好一会儿妇人才出一口气,直起了身子,少年从腰间取出一个水囊递给妇人,“母亲还是歇会儿再走吧。”
妇人摇摇头:“不妨事,大都督的府的马车都在那边等着了,到府里再休息也不迟。”
少年点点头,扶着妇人上了一辆普通的马车,被一群伙计簇拥着进了洪都城。
沿着偏僻的街道七扭八拐的到了大都督府后门,早有两个人等候在那里,一个正是驻守洪都的大都督朱文正,另外一个则是江西参政知事邓愈。
见少年扶着妇人下车,立刻上来拜见,妇人却道:“这里不方便,屋里说话。”
朱文正便引着妇人进了府,到了一处精致的厅堂,掩上房门便上前拜见,“侄儿文正见过婶娘。”邓愈也在一旁躬身行礼。
等朱文正起身,那俊朗少年笑嘻嘻的道:“驴儿哥(注1)……”
见朱文正瞪了他,俊朗少年连忙把话咽下,吐了吐舌头,正色道:“末将见过大都督,邓元帅。”
邓愈在初投朱元璋时就任管军总管,后任广兴翼元帅,虽然现在是领的文职,但是手底下也有一票人马,如此称呼一点也不唐突。(注2)
朱文正伸出手指在少年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越来越没规矩。”
邓愈拍拍少年的肩头,“文英越来越威武了,有点猛将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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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相见
“吃早饭了!”屋子里面突然响起来一个声音。
“不吃!”蒙在被子里面的马度随口回道。
咦不是那个二货士兵的声音。猛的掀开被子,果然就见厅堂里站着一个端着长盘的女人,让马度惊喜的是原本被封死的房门竟然打开了。
灿烂的晨光泄在地上,整个屋子都敞亮起来,让马度一时间竟有隔世之感。
我的天哪!这女人简直就是老天爷派过来解救自己的天使呀,他都来不及看一眼天使的长相,蹭的一下就从床上窜了起来直奔房门。
谁知刚到了房门边上却急急的刹住了脚步,那边有三把明晃晃的钢刀,自己的动作再慢一点就会撞上去,被穿个透心凉。
“呵呵……别紧张嘛,我是想要小便,都憋了一夜了。”马度讪笑着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那年纪最大的汉子用下巴颏向一旁指了指,“里间有马桶,你知道的。”
“算了吧,都好几天了,都快臭死人了,还是先吃饭吧。”
“好,先吃饭。”妇人把长盘放在厅堂的案几上,把里面的饭食一样样的往下端。马度也不客气刚要拿筷子,又突然站起来,“还没洗手哩。”
马大脚闻言不由得咧嘴笑了笑,来之前就听朱文正说这位餐前必要洗手,不然就不吃饭,因为留的洞太小,盆子端不进来,只好用大些的海碗给他当面盆。
其实怪不得马度,这是从小被爷爷逼着养成的习惯,再加上学医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洁癖,都成了强迫症了。
不用马大脚吩咐,守在门口的朱文英收刀入鞘,端了一个水盆过来。
“谢谢了!”
朱文英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进了屋子他就没打算离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瘦瘦小小的“仙童”,生怕他使出什么手段害了义母。
朱文英不是没洗过手脸,也见别人洗过,可就从来没见过这么洗的。
洁白的帕子从额角开始仔仔细细的擦到后脖颈子,连鼻孔耳朵也不放过。
洗手的时候那就更过分了,直接从手肘洗到了指甲缝,还用牙签去扣指缝里根本不存在的污泥。
朱文英相信如果母亲不在这边的话,这小子会从头到脚的把自己洗上一遍。
更可气的是在洗完之后,这小子竟盯着洁白如新的帕子说什么三天没洗澡果然脏死了。
朱文英其实很想告诉马度,三个月不洗澡都脏不死,这个他试过。
很不错的早餐搭配,一碗馄饨,两个茶叶蛋,还有两个芝麻烧饼。这才是正常早餐呀,之前他吃的绝对是暴发户的菜谱,谁他娘的大清早的吃猪肘子呀,也不怕给腻着了。
香浓的牛骨汤,馄饨的皮擀的薄薄的晶莹透亮,猪肉虾肉混着大葱做得肉馅十分的劲道,这么地道的馄饨马度在后世里也没吃过几回。
茶叶蛋煮的十分入味,看来从昨晚就下锅了,黄橙橙烧饼烤的外焦里嫩,撒了椒盐带着一股诱人的咸香。
马度吃的很舒坦,一夜的纠结,他似乎接受了不可思议的现实,事到如今还能怎样,落在朱重八手里总比落在陈友谅和张士诚两个loser手里要好些吧。
根据他不多的历史知识,老朱也是到了五十岁以后,才渐渐开始狂化,现在还是比较正常。
他们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从今天早餐就看得出来,反倒是前两天的山珍海味像极了断头饭,吃的不踏实。他们对自己是好奇中夹杂着一些恐惧。
这一点不奇怪,要是自己看到ufo突然落在自己的面前,八成比他们还不如,什么捉个小绿人交给国家做研究绝对是在吹牛。
很美味的早餐,只是那妇人就坐在自己的眼前,一直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让马度很是放不开。
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吃人嘴短免不了要满足人家的好奇心。摸摸滚圆的肚皮,马度放下了碗筷。
见马度突然的放下筷子,马大脚便问道:“小仙长为何不吃了,是不是妾身做得饭食不和口味”
“不,不,夫人误会了,饭食很好,很有爱的早餐……”
“什么爱不爱的,嘴巴放干净点!”马度话没说完,一旁的朱文英不干了,看着他手已经放在刀柄上了,马度毫不怀疑自己会因为用词不当而被砍了脑袋。
 
第007章 真实的谎言
这该如何解释,马度苦笑一声,“我爷爷不是神仙,是和我一样有血有肉的人。飞机不是鸡,嗯,你可以理解为会飞的马车。“
“会飞的马车!母亲他说有会飞的马车!“朱文英瞪大了眼睛满是不信,可又一想若是没有会飞的马车这家伙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马大脚这会儿哪里有心思管什么马车,心中狂呼着“他姓马,他也姓马!“她按捺注心中的激动,连忙的追问:“不知,小先生年方几何“
马度回想一下在铜镜里看到的那张稚嫩的面孔,“在下十五岁了左右了。”
朱文英凑过来坐在一旁,拿马度的脑袋往自己的肩膀上比划,“看着不像啊,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差不多和现在差不多高了。”
马度很尴尬,被人这么比划,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个人体质原因,他的青春期确实比较晚。
他觉得没有必要跟这个讨人嫌的家伙解释,发育晚的人长的才高,想当年老子上高一的时候坐第一排,上高三就做最后一排了。
马大脚伸了朱文英一下,“老实些,莫要聒噪。”随后又让朱文英给马度赔罪,“这孩子平日还挺懂事,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小先生莫要怪罪。“
“无妨,些许小事情,在下不会放在心上的。“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当年比划过老子的人,老子比划回来了,不差这一个。
马度其实一开始也比较纠结自己是缩小了,还是返青了,直到小便的时候看到尚显稚嫩的雀雀才稍稍的安心。
马大脚继续问道:“刚才听小先生话中的意思,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确切生辰。”她关注的重点跟朱文英显然不一样。
马度沉吟一下,“此事说来话长,听爷爷说十余年前他在江淮游历,偶然碰上一伙溃散的元兵正屠戮小股的流民,便出手制止,见一垂死的妇人怀中有一个啼哭的婴孩,便是我了。爷爷收养我的那天,便当做我的生日了。”
马大脚闻言一阵唏嘘,“若是尊父母知道你被恩人养育成人定也瞑目了。”她出言安慰马度的时候,实则心如刀绞,心中依然有了一个不妙的猜想。
她强忍着问道:“敢问尊祖父名号,现在何处,也好接来与你团聚。”
“这个……”马度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要告诉对方,刚才被他塑造的神仙一般的人物叫马建国,这个违和感也太强了些。
马大脚道:“是妾身失言了,高人姓名不该问的。”
“夫人误会了,其实问也不知道爷爷姓名,一直以爷爷称呼。有故友来访时,称他为六如居士,爷爷亦常常自称桃花庵主。”
高人总要有个名号的,马度一时想不起来了,只好拿别人的用了,不好意思了唐伯虎,你以后就叫菊花庵主、八如居士好了。
“桃花庵主六如居士”马大脚心中嘀咕,却不曾听过,不过天下之大,对方久居海外,不知道也不奇怪。
“至于爷爷现在何处我也不知道。途中爷爷旧疾复发,本想着落休息,谁知却遇上雷云,爷爷不忍我被雷电轰成齑粉,便给我绑上降落伞扔下飞机。我昏迷前见到飞机被雷云吞没,没了踪影,怕是……”
没错,就是爷爷和师长伯伯把他扔下飞机的,生离更痛于死别,想到和爷爷硬生生的分开了六七百年,怕是今生无缘再见,言语间不由得多了几分哽咽。
“别哭了,老居士在天上看着你哩!”马大脚泪眼婆娑的,还伸手拍拍马度的后背以示安慰。
只是马度没哭,昨天都已经哭够了,倒是屋子里面另外四人个个都是眼眶发红,这同情心也太泛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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