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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国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宇丑

    “定叫壶老爷满意!嘿嘿……”

    龟公引着胡惟庸到了一个雅间,给他上了一碗香茶,便退了出去。胡惟庸端着茶碗并没有喝,一双眼睛打量着屋内的摆设,与普通的青楼无异。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房门才被推开,只见一个黄脸的汉子走了进来,用粗粝的嗓音笑道:“早知道胡相会来咱们这里,只是没想到才隔了一年的功夫就来了。”

    胡惟庸反问:“你们知道本相会来”

    “这么有什么难猜的,去岁偶然和胡公子见了一面,托他给相爷捎个信,虽然没得到相爷回复,可是相爷也没向锦衣卫检举咱们。咱们这些人冒着杀头的风险,留在此处为的就是等着见上相爷一面。只是才隔了一年胡公子便归极乐,斯人永逝让人叹惋!”

    胡惟庸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本相来此是有事相求的。”

    “胡相说笑了,您权倾朝野门徒走狗无数,会来求咱们”

    胡惟庸摇摇头,“怎得你们还不知道朝堂上的动静”

    “这些日子锦衣卫追查的紧,咱们的人手都缩在堂口里动弹不得,打听不着朝堂的消息。”

    “原来如此,本相直接跟你明言了吧,本相欲成大事正是用得着你们的时候,这是你们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汉子一脸不可思的笑了笑:“相爷在说笑吗”

    胡惟庸拿着碗盖子撇着茶叶,回望着汉子的眼睛,“你觉得我是在说笑朝堂上有权有势的人多了,你们偏偏拐弯抹角的搭上本相,不就是觉得我像是个乱臣贼子吗”

    “哈哈……没想到胡相是如此痛快的人。只是……您该不是和旁人合起伙来,骗咱们去皇宫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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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渡口
    冬天的太阳总是落的很早,才刚刚的过了申时天色就开始暗了下来,昏黄的夕阳撒在官道上黄澄澄的一片,两匹健马疾驰而过腾起滚滚的烟尘。

    瘪头使劲的磕了两下马腹,身下的马儿向前一窜便与老刘并肩而行,他吐了吐嘴里的灰尘,嘴里气喘吁吁的抱怨道:“刘叔你就不能慢一点,今天风大我尽跟在你屁股后头吃灰了。”

    老刘扭过头来道:“你懂个屁,侯爷说了咱们这一趟其实风险不小,没瞧见俺都没回老家看上一眼,早到家早安心。”

    瘪头不以为然,“马上就应天的地界了谁敢触咱们的霉头,刘叔你小心过头了,我看你这是赶着回家日婆娘呢。”

    老刘笑骂道:“只许你三天两头的逛窑子,不许俺日婆娘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赶紧娶一个婆娘绵延香火才是正事。”

    “别说没用的,你看我这副模样上哪里找婆娘,家里丫鬟见了俺哪个不是绕着走,想当年我也是大姑娘小媳妇看一眼就脸红俊后生,何曾想过落到这步田地。”

    “那是你眼光太高,你逛窑子的钱十个八个的黄花大闺女也娶进门了。回头俺就给家里的账房支应一声,每个月只发给你一半的工钱,攒上半年就让俺家婆娘给你说门好亲事,一定是脸盘圆屁股大好生养的好姑娘!”

    “老刘,别呀!俺答应过杏花楼的落落姑娘,下个月要送她新出的玩偶呢!”

    “混账玩意儿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的骑快些!”老刘一鞭子抽在瘪头身下的马儿身上,马儿唏聿聿的叫唤一声,跑得越发的快了。

    两人一路疾驰到了长江渡口时天色已经是下半夜,黑夜之中滚滚江水亲吻着江岸啵啵作响,密密麻麻的小船在栈桥边上随着波浪起起伏伏。

    老刘下马走到栈桥上冲着停靠在江边密密麻麻的小船大声的吆喝,“船家,船家,送俺们过河!”

    一个小船之中来有人说道,“不行,风大浪急又是晚上要是翻了船冻也冻死了!你们还是到岸上寻个客栈歇脚,马上天就亮了。”

    老刘再问其他小船都是这番回复,只好大喊道:“俺出二两银子送俺过河!”

    这一句果然好使,接着就见好几个船舱里头亮了起来,有船夫提着气死风灯到了栈桥边上,可看清老刘几人的模样,又连忙的缩了回去。

    老刘拉住一个喝问道:“二两银子还嫌少”

    “银子是好东西,可也得有命花不是,板刀面咱们也怕得紧!”那船夫说着用下巴指了指瘪头。

    “他娘的,这是把老子当恶匪了,告诉你我们两个可是江宁侯府上护卫长随,江宁侯知道不,那是皇后娘娘的亲兄弟,勋贵里头数得着的良善人家!”

    “你是江宁侯的护卫长随那俺还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呢,赶紧的松开我,咱们船帮也不是吃素的。”那船夫甩开老刘的手重新回到船上。

    “他娘的,有条破船了不起似得。刘叔咱们就到客栈里头歇歇脚,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

    “只好这样了!”

    两人正要离开栈桥,又见有人打着灯笼过来,询问道:“是你们要过河给二两银子我送你们,我的船大连人带马只一趟就能过去。”

    瘪头正要答应,老刘却摆摆手道:“不必了,俺回过醒来了,二两银子太亏了!”他说完一拉瘪头就上了岸。

    瘪头不解的问道:“刘叔这是做啥,咋又不过河了呢。”

    老刘压低声音道:“你没瞧出来吗看刚才那人走路是个练家子,俺也怕吃板刀面,哈哈……咱们到客栈里头歇会儿弄点吃喝,等着天亮。”

    刚才那个邀请老刘上船的船夫提着灯笼回到船上,船舱里便有人问他,“他们不上船”

    “不上,警觉的很。看他们的样子是一路疾驰而来,难怪能躲过前头的截杀。”

    “哼,到了这里还不是让咱们给截住了,一脚踏进阎王殿还能跑了他们,兄弟们都准备好了随时动手。”回应他的是船舱里面锵锵的抽刀声。

    在江边渡口有不少的客栈茶肆供着往来客商歇脚打尖,不过这个时候大多都黑灯瞎火的关着门,只有最靠近渡口的一间客栈亮着。

    老刘把马儿栓在门前的桩子上,取了一个毯子盖在马儿的背上,揉揉马头道:“这一路辛苦你们了,马上就有吃的了。”

    瘪头已经在哐哐的敲门了,很快便有一个伙计揉着忪惺的双眼打房门请两人进去,屋子正中摆着一个火炉,炭火快要烧尽了,不过屋子里头还是很十分暖和,周围的桌子上七七八八的坐着二三十人,有和尚、有货



第696章 有情况
    “妈了个巴子!”瘪头怒吼一声,另外的一只手臂就甩了取出,锋利的钢钩子一下子就插进那侏儒坚硬的头颅,用力一钩就掀开一块头盖骨,红白相间的浆液喷涌而出。

    刚才那个看似慈祥的老汉,则是从毯子里面抽出一柄钢刀,朝着瘪头脖子砍了过来,瘪头下意识的用钩子一挡,只见火光迸射,瘪头手臂上的钩子完好无损,那老汉手上的钢刀却出现一个偌大的豁口。

    “呸呸呸……”瘪头吐掉唇边的脑浆子,“什么破烂刀子也敢跟俺家侯爷打出来的玩意儿比!”

    老刘两手一掀桌子就朝着老汉飞了过去,“什么时候了还贫嘴!”他一手拿刀另外一手拉着瘪头到了墙角,“怎么样,肠子出来了没有!”

    瘪头咬着牙把刀拔了出来,刀尖一寸长已经染红,“幸亏来前听了你的话,在里头穿了皮甲,不然这一下子真的要攮出屎来。”

    “杀人啦!”客栈里头已经是乱糟糟一片,旅客们大声的惊叫着往外跑,伙计一头扎进后院,没有了二三十人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了十来个个人,老汉、和尚、货郎、乞丐、老汉,还有那一伙商贾伙计,一个个的都取出武器虎视眈眈。

    “狗日的咱们这是进了贼窝了!”老刘恨恨的骂了一句,“这下咱俩要死球了!俺一把年纪无所谓,你还年轻连个香火都没有!”

    “我瘪头是怕死的人吗,比起战死的兄弟我多快活了十年值了!多杀一个是个!”他说着一抬手一股青烟冒出,随着一声脆响刚才的那老汉胸前爆出一团血花应声倒地,瘪头把短铳卡在铁钩子上,另外一只手剩下四个指头的手熟练的装填弹药。

    那和尚已经拿着一柄戒刀朝着两人冲了过来,老刘正待举刀拼杀,却见斜刺里冲一个伙计跟那和尚斩成一团。

    “怎得这是侯爷安排的后手”老刘不解的挠挠头。

    那个领头的商贾冲着老刘瘪头两人吼道:“这里咱们锦衣卫挡着,你们赶紧的走!”

    老刘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他娘的原来是自己人,刚才俺还防着你们几个年轻力壮的,瘪头咱们走!”

    货郎、乞丐忙出来拦截锦衣卫一拥而上,双方叮叮当当的战作一团。锦衣卫虽然人多,可对方三个都是极好的身手,一时间竟打个平分秋色不落下风。

    老刘和瘪头寻了个空子出了门,可转眼之间又回来了,那锦衣卫小头目头子骂道:“这个时候不用讲什么义气,你们跑了我们才好撤!”

    “谁跟你讲义气!狗日的又上来了!差不多有二十个人,我们一个老的一个伤的,马都被人抢走了如何跑得了!”瘪头大喊着照着屋里的和尚就是一枪。刚才还大杀四方的和尚半个脑壳都给掀开了。

    老刘立刻把门闩上,“赶紧的把这两个给清理了,省得他们里应外合,你们锦衣卫好歹也是皇上身边的亲近人了,怎得也不配个手铳!”

    “你懂个屁,正因为是皇上身边的亲近人才配不得手铳!”锦衣卫小头目骂骂咧咧,“因为你们两个笨蛋,我们这一小旗的兄弟怕是都要搭进去了!”

    那小旗瞧准时机一刀把那乞丐穿了个通透,“狗日的去死吧!”

    嘭!房门被一股大力撞开,二十个持刀的精壮汉子一拥而入杀将过来,那伙锦衣卫也只剩下四五个人,双方实力差距太多,立刻便呈现弱势。

    老刘不愧是军阵上的老手,一个照面就劈倒一个,吼道:“瘪头,刘叔顾不上你了,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啪!瘪头手里的短铳喷出一股青烟,一个人应声倒地,“不用你管我,我已赚了两个了!”

    瘪头刚刚的把短铳卡到钩子上,准备继续装填,一个壮汉已经持刀劈了过来,瘪头用下意识用钩子抵挡,虽然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可是卡在上面的短铳,一下子便飞了出去。

    对方横刀再次扫来,瘪头身子一矮直接躺倒地上,腿往上一钩,就踢在对方的裤裆里,就在那壮汉痛的弓腰时,锋利尖锐的铁钩已经插进对方的肚皮,只稍稍一用力就拉出一串肠子来!

    “啊!”那壮汉还没死满脸的恐惧,叫喊之声惨如杀猪,估计他的恐惧远甚疼痛,瘪头又一钩子直接插中他的心窝,稍稍用力往上一提,那人就吐出大口鲜血,直接压在瘪头的身上。

    瘪头将他掀开正要起身,忽然觉得腰间有两个东西硌得慌,他猛地一拍脑袋,“侯爷给的东西怎得忘了!”

    他从腰间的袋子里面取出两个手榴弹,这两个手榴弹有些不同,弹体上密密麻麻的布满小弹珠,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见旁边的有一个小布袋子,里面装的应该是面粉,大约有十来斤重,八成是之前的旅客落下的。他解开袋子口,同时拉开两颗手榴弹的引信,迅速的扔了进去,用手一挽猛地抛向半空。

    轰轰!只听见两声爆响,烟尘弥漫中混乱的大厅一阵惨叫,同时变得伸手不见



第699章 鸿门宴
    镊子伸进肉里夹出一个亮晶晶的小钢珠,放进白瓷盘子里,叮的一声发出悦耳的轻响,往伤口上擦了些药,再用绷带裹紧,马度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完了,瘪头你放心你死不了,不过很有可能成为麻子!”

    躺在床上裹得跟木乃伊似得老刘没好气的道:“不是麻子他也娶不着婆娘,俺在战阵上打滚多年,大伤小伤无数也不曾裹成这样,真是被他给害惨了,回了家里还不得给婆娘唠叨死。”

    瘪头摇头道:“老刘,你这就没良心了,我要是不使这大招,咱们一个都别想活,好歹你伤在背上,我他娘的全部都伤在脸上,仅剩的一只好眼都差点没了,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实在没想到胡惟庸会下这么大的本钱截杀你们,幸好都是皮肉伤,养几天便好了,老张便倒了霉虽然命保住了,一条胳膊怕是要废了。”马度一边收拾东西

    老刘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是老张该做的,侯爷自不会亏待他。俺们两个没事,养好了伤便回家去,侯爷有要事自去忙吧。”

    “那好,回头我派几个人过来照看你们!”马度提着药箱出了屋子,对门外的杨书平拱拱手道:“多谢你了,不然这两人怕是得死在半路上。”

    杨书平摆摆手道:“皇上吩咐下来的差事,咱们怎敢怠慢,您要是忙活完了,就进宫吧,皇上正在等着见您呢。”

    马度在方山附近被伏击之后就回到家里给老张治伤,刚刚给老张包扎好伤杨书平就找上门来,说老刘和瘪头也受伤了。

    马度当下就换了锦衣卫的衣裳,跟着锦衣卫一起进了应天,好在他们两个都伤得不重,不然回家还真不好意思见春花母女。

    谨身殿里静悄悄的,老朱没有如往常一样坐在龙案后面批折子,这个时候八成在睡午觉,宦官领着马度进了后殿,老朱果然刚刚的起身,元生正给他穿衣裳,身上裹了一件厚厚的皮裘,配上那张黑脸活像个土包子暴发户。

    老朱横了马度一眼,“你笑什么朕穿这个很像个土财主吧……阿嚏!”

    他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一缕清鼻涕喷了出来,元生连忙的递上帕子,笑呵呵的对马度道:“国舅爷不知,皇上近日染了风寒,回头您给皇上瞧瞧!”

    老朱摆摆手道:“算了吧,他给人瞧病向来是开膛破腹的,朕哪儿受得了这个,还是接着喝御医给开的方子吧。”

    老朱裹了裹皮裘做到太师椅子上,“听说你被人伏击了,可伤着了”

    “微臣无碍,能当皇上的挡箭牌心甘情愿!”

    “哈哈……你哪里是心甘情愿,心里头不知道把朕骂了多少回了!”老朱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朕实在找不着合适的人选,只好委屈你了,你做得果然不错很合朕的心意,现在胡惟庸已经毛了,这事儿很快就会完,算你一件大功,到时候这宰相的由你来做如何”

    老朱这是越来越不实诚了,连自己都开始试探起来了,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除了胡惟庸就罢手吗,以后中书省都没有了做个屁的宰相。

    马度连连摆手,“皇上找错人了,您不是不知道微臣性子懒散不耐繁琐又疾恶如仇,怕是干不了这差事。汪相近日振作起来且十分勤勉,微臣举荐他接任宰相之职吧。”

    “不耐繁琐又嫉恶如仇你这推脱之词朕怎么听着耳熟呢朕想起来了,当年你推荐刘基为相的时候,他说的便是这句话。”

    老朱有些感慨的道:“说起来诚意伯已经去了好些年了,当年他因病辞官,朕让胡惟庸带着御医前去探病,谁知道他的病情越来越重,朕以为他匆匆离世跟胡惟庸就脱不了关系。”

    “那这黑锅胡惟庸是背定了!”马度不由的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定了”

    马度忙正色道:“微臣说要是胡惟庸害了诚意伯那他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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