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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国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宇丑

    “胡惟庸是主谋要犯自然杀不得,本都督手下的儿郎自然晓得轻重,反倒是怕你们神机营的人不曾见过胡惟庸画像不小心将他杀了。”

    汤鼎笑了笑,“嘿嘿……这还真不好说,出膛的枪子可不长眼。”

    啪啪啪……胡惟庸的院子里传来一阵枪响的声音,怕是已经交上火了。

    韩成用下巴往里面指了指,“一起进去瞧瞧吧!”说完便大步进了胡府。

    “但凡有翻墙逃跑的一律射杀!”汤鼎吩咐了一声,便紧跟了上去。

    胡府之中乱乱糟糟的一片,丫鬟仆役像是没头的苍蝇鬼哭狼嚎的四处乱窜,倒不是他们傻不知道躲藏,实在是刚刚躲进一间屋子,神机营的士卒就冲进来搜查。

    碰上神机




第712章 无能的反贼
    乌黑厚实的枪管,浅黄的胡桃木枪托,锃光瓦亮的击锤,还有那枪头一尘不染的三棱刺刀。

    可见这个受伤的士卒平常对自己的武器有多么的爱惜,眼下受了伤了仍旧抱在怀里,一只手不自觉的摩挲着枪托。

    虽然嘴里在不自觉的呻吟,可是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意,放佛这杆燧发枪便是他的挚爱血亲。

    目中余光突然撇见花坛中的雪动了动,他警觉的喝问道:“是谁!”

    回答他的却只一道犀利的寒光,伤兵下意识的用胳膊挡着头脸,噗呲!一支手里剑没入伤兵的上臂,若不是他反应够快,这支手里剑怕是要穿透他的脖子。

    新右卫门从雪堆里面一跃而起向伤兵扑来,一把抓住燧发枪,谁知这伤兵身上带着两处伤竟还死死抓着不松手。

    “八格牙鲁!”新右卫门抓住插在伤兵臂上的手里剑,猛地往外一拔,伤兵不由得惨叫一声,手上一松燧发枪便被新右卫门夺了去,新右卫门也不耽搁,拿了枪之后拔腿就走。

    啪啪啪……

    明军已经发现他了,正在朝他射击打得周围雪沫横飞,新右卫门连忙的扔了两个烟雾弹,他在弥漫的烟尘中翻过一面矮墙,靠在墙壁上终于松了一口气,若不是他用忍者的十字步法施展遁术,怕是这会儿命都没有了。

    见这个空置的院子里头有一口井,直接把那杆燧发枪扔了进去,这么大的物件他自认带不走,心想着等风声过了再来取。

    “变装术!”新右卫门将白衣和白头巾一把撤了下来,如果一定要说这变装术有什么非凡之处那便是衣裳脱得实在够快。

    这才发现他里面穿的一套汉人女子的衣衫,就连发型也是女子的发型,他从怀里取出一套胭脂水粉,迅速的在脸上涂抹。

    他的动作相当的熟练,想必是经过千百次的训练,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便完成了,还不忘把提前准备好的馒头塞到胸口。若是看到新右卫门的这副模样,马度一定会觉得亲切,这妆容不是如花又是谁。

    新右卫门踮着脚尖学女人走路,出了院子没走多远,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两个锦衣卫揪着他的头发摁倒在地。

    “他娘的又抓出一个!”那锦衣卫说着便用绳子将他五花大绑,“这婆娘屁股还挺结实!”

    新右卫门兵不挣扎任凭两个锦衣卫捆绑,虽然他忍术高明可也知道想冲杀出去并不容易,只有扮成女人被送到教坊司才可能有活路,虽然屈辱了一点点,可却是唯一的机会。

    “这婆娘分量不轻!”一个锦衣卫将新右卫门从地上揪了起来,“啊!”

    可是看清新右卫门的摸样不由得惊呼一声,“老天爷还有长这么丑的婆娘,怕是教坊司不收呀!”

    另一个也撇撇嘴道:“还真是丑,回头送去暗娼馆咱兄弟还能换几个酒钱!”

    新右卫门两眼瞪得老大心中狂呼,“这怎么可以!色诱术!色诱术!”新右卫门努力的扭动腰臀,忽闪着蛤蟆大眼……

    轰轰轰……

    啪啪啪……

    胡府之中汤鼎步步为营谨小慎微,在秦淮河的狗子则是打得轰轰烈烈,新修建的码头可谓十分的开阔,不仅加深了水道还用砖石水泥修建了栈桥,最大可以停靠一千五百料的大船。

    除了国内的商船,还有很多倭国的商船,应天府还专门列了一个栈桥专供倭人停靠。可眼下这里却是硝烟缭绕杀声震天,在倭国商船两侧的栈桥上,站满了神机营的士卒,他们有条不稳轮番的往船上射击。

    虽然神机营处在不利的低处,双方却是冷热兵器的对战,神机营毫无疑问的占据上风,船上的倭人手持倭刀,刚刚冲到船沿便被灼热的铅子掀翻,即便是跳进水里,却有手榴弹紧随其后。

    沉闷的爆炸声中,水花四溅,血水混着尸块不停的翻涌染红大片河面,让人不忍直视。

    枪声越来越稀疏,气定神闲的狗子问道:“怎得不打了”

    “这帮杂碎所在船舱里不敢下来了,要不属下带人登船进仓剿杀!”

    “有枪不用跟人拼刀子



第713章 忠犬
    ?

    老朱是个好演员,却不是个好导演,他连最基本的逻辑顺序都弄乱了。当锦衣卫在城中大肆的抓捕犯官家眷的时候,该有的前戏却还在奉天殿中上演。

    兵部郎中刘楷被剥去官服乌纱,被两个锦衣卫拖着了奉天殿,口中仍在高喊:“微臣冤枉!微臣冤枉!是涂节小人污蔑微臣!”

    一个锦衣卫在他的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直打得口鼻流血,“回头受刑有你叫唤的时候!”

    大殿重新的恢复安静,甚至能听见人呼吸声,文武两边的队伍多了好些个空位,明显得稀疏了许多。

    幸存的大臣不论官位高低,都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手执笏板沉默不语,可若是凑得近了便能发现他们大多数都是都是额头冒汗呼吸急促,兴许还能听见心跳声呢。

    胡惟庸乃当朝宰辅,风光之时权倾朝野,谁不上赶着巴结,要说跟胡惟庸没有过牵连的只在少数,从前以出入胡府为荣的这会儿恨不得将自己的腿给打折。

    他们一个个的把余光望向大殿中间的位置,希望这位嘴里不要蹦出自己的名字。涂节站在殿中高举笏板对着丹墀之上的面无表情老朱道:“陛下,还有一人位高权重却不尽职责,与胡惟庸勾结多年助纣为虐,帮着胡惟庸排除异己陷害忠良。胡惟庸阴谋造反,他又给胡惟庸出谋划策,算的上是胡惟庸的军师……”

    “别饶弯子了,到底是哪个!”

    涂节忙伸手一指,“这人就是左都御史陈宁!”

    陈宁早就脸色惨白,听见涂节的指证身子几乎软到在地,可是嘴巴却硬的很,“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与胡惟庸虽有往来可都是朝廷政务无关其他!还请陛下明鉴!”

    这可不是其他的罪名,沾上了便是身死族灭,即便是死了也要背负永久的污名,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老朱才不听他解释,扶龙椅上的手稍微的摆了摆,元生便叫了锦衣卫上来,在大殿之上剥去他的乌纱官袍,架着他往殿外走。

    陈宁自知难以幸免,却临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嘴里大声的嘶吼着,“陛下,微臣自知有罪,可涂节亦绝非忠良,其贪赃枉法之事不胜枚举……”被拉出去老远,依旧能听见陈宁不甘的嘶吼。

    “老狗死到临头了还想咬人,怕是你不知道我早就是皇上的心腹肱骨。”涂节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陈宁一句,对老朱道:“微臣检举完了,这便退下!”

    “完了吗”老朱轻声的道:“涂节你还遗漏了一人”

    遗漏了好像没有吧,莫非是……涂节下意识的看向左边几个腿在打哆嗦的武将勋贵,不是说过暂时不弹劾他们的吗,难道改主意了

    涂节摸不准老朱心思,只好道:“微臣只知道这些人,余下的微臣定细细查证,绝不叫有漏网之鱼!”

    “呵呵……”老朱笑了笑,“还用查吗那人可不就是涂御史你嘛”

    神机营不断的压缩倭人的生存空间,将所剩不多的倭人和胡府死士逼进一个大院子里头。这些人自知必死无疑也不投降,一直在负隅顽抗。

    汤鼎呼了一口白气道:“这几百倭人也算是精锐了,倭国对胡惟庸也算是下了血本,可惜都白费了!”

    “一群乱臣贼子有什么好可惜的,汤指挥赶紧的把他们收拾干净了,本都督也好回宫复命!”

    “好好好!准备手榴弹要那种火器局新送来的珍珠手榴弹,正好实验一下效果,把数据回报给他们!”

    “喏!”立刻有十来个神机营的士卒潜到院墙边上,从油纸包里取出一个个沾满小钢珠手榴弹,拉开引线便立刻扔进院子。

    轰轰轰……

    啪啪啪……

    剧烈的爆炸声中夹杂着如雨打芭蕉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只听这动静便知道死伤的差不多了。

    韩成嘿嘿的笑道:“这珍珠手榴弹还真好东西,汤指挥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可现在胡惟庸还没有找见,也不知道如何向皇上交代。”

    “他能飞天遁地不成,韩都督到他的书房里面多找找,八成就有密室,多审审他的妻妾管家总能找得见的。”

    “多谢汤指挥提醒!我这就去亲自督办。”

    韩成扭身朝着胡惟庸的书房走去,到了半路上突然对身边的几个亲兵道:“你们两个先去书房搜查,本都督先去一趟茅房。”

    见手下走得远了,韩成迅速的窜进一个院子里,这间院子有点破旧,似乎好久都没有住过了,院子之中有一座硕大的假山,在假山的腹部有个巨大的洞口可以供人猫着身子通过。

    韩成躬着腰钻了进去,在洞中打量一番,双手握住一块小石头用力的扭动,便便见地面铺就的青石板缓缓打开,勉强可以供一个人进出

    韩成钻了进去,顺手把石板给合上,他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绣春刀,沿着窄塞的通道一路往下,前面渐渐开朗,可见微弱的亮光。

    这是一个密室,阴冷



第714章 锦衣卫的本事
    马度猜的没错,空荡荡的诏狱只用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填满了,还不断的有人被抓紧来。遗憾的是老朱依旧没有放他出去的意思,他也见不着韩成和杨书平两人,心中烦闷极了。

    倒不是诏狱的伙食不好不自由,可是每天在杀猪一样惨嚎中度过,抬眼就能瞧见血淋淋的行刑场面,即使对一个外科大夫来说也算的上绝对的心灵摧残。

    反倒是以风流儒雅自居的汪广洋比马度表现出了更强的适应性,每每的有人犯被送来,他便过去瞧上一眼然后痛骂,“奸贼,叫你从前仗胡惟庸的势与老夫为难,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汪广洋然后就会捧着酒壶把自己灌醉,在火炉边上裹上被子卧在草堆里呼呼大睡。马度觉得老汪不是在幸灾乐祸,他只是庆幸自己没有落入这样的悲惨的境况。

    “侯爷,侯爷,您家里又有人来看您了!”牢头站在牢房门前一脸的笑意,一双小眼睛里满满的期待,他心里估摸着又有好处上门了。

    “这里鬼哭狼嚎的,莫要吓到了小孩子,让我出去见他们!”

    “小事一桩!侯爷请!”牢头殷勤的打开牢门,搓着两手跟在马度的身边出了牢房。

    院子里头的雪还没有化完,上面结了一层冰渣,脚踩在上面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牢头一直领着马度进了办公的厅堂。

    一个身穿夹袄身披斗篷的女童正坐在高大的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包袱东张西望,悬空的两腿轻轻的晃动着踢打着椅子腿。

    另外一个身裹裘皮的老汉窝在椅子里,怀里同样抱着一个包袱一脸的惆怅,旁边立着一个宦官,那是元生徒弟小黄,常在老朱身边侍候。

    小丫头看见了进门的马度脆生生的喊了一嗓子,“爹爹!”

    碧琳从椅子上跳下来,三步化作两步到了马度的跟前,抬着头看着马度,“爹爹坐牢怎得还胖了”

    老泥鳅起身过来,“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有哪个坐牢会胖了的,明明是瘦了,你看看腮帮子都凹下去去了。”

    “二太爷,爹爹真的是胖了,腮帮子也是鼓的。”

    “是瘦了啊,你看脸上的肉都快捏不住了,咦真的是胖了!”

    马度苦笑道:“二爷爷赶紧的松开吧,您把我的皮肉扯下来,这腮帮子真的要凹下去了。”

    老泥鳅伸手在马度的肩头拍了两下,“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你不好好的给皇上做事,为啥要惹他生气,现在把你关起来了该如何是好。”

    碧琳劝道:“二太爷你放心,今天皇上跟我说了,爹爹很快就会放出来的,不信你问小黄公公!”

    “二爷爷你放心,我在这里吃得好住的好,不然怎么会胖了呢。”马度指了指身后的牢头,“您看看我还有人伺候舒坦着呢。”

    牢头也笑呵呵的道:“咱们这里住过不少人,就没有一个像侯爷过的这般舒坦的,有小的在老太爷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啊——”

    牢房里头穿出来一声的刺耳惨叫,犹如厉鬼的哭嚎,不用问便知道锦衣卫又开始刑讯人犯了,马度跟牢头都听得习惯了,老泥鳅和碧琳不由得打了哆嗦,一老一少脸上都浮现出惊惧之色。

    马度把斗篷上帽子给碧琳带上,白色的毛边趁着她小脸越发的可爱,“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赶紧的回去吧。”

    碧琳把手里的包袱递给马度,“天冷了,娘让我给爹带的棉衣。”

    “还有这个……”老泥鳅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

    牢头连忙的抢过来,笑呵呵的道:“这个沉,小人来拿着。”

    “劳烦差爷了,以后要到家里来坐坐。”

    “不敢当,不敢当,小人只是尽本分,要是亏待了侯爷娘娘和太子可饶不了小人。”牢头掂了掂那沉甸甸的袋子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听着牢里的惨叫还在继续,马度继续的催促两人离开,一直把两个人送出衙门大门。老泥鳅脱下身上的裘皮大氅给马度披上,“莫要冻着了!”

    碧琳晃了晃粉嫩的小拳头,“爹爹莫怕,孩儿会保护您的。”

    虽是寒冬腊月身处冰天雪地,可这句无忌童言,却犹如春日的艳阳照在身上,让人的心肝都暖化了。

    旁边的牢头道:“真是羡慕侯爷,有这样的千金棉袄是您的福气。”

    马度笑问道:“你家里没有吗”

    “家里两个臭小子,整天调皮捣蛋惹是生非,见了小人就会伸手要钱,定是前世的债主过来讨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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