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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国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宇丑

    拿零食出来的都洪都当地被征辟的医生,估计都是家人送来的,什么乱起八糟的都有,面饼、饭团、粽子……,还有人拿水果的。

    马度打趣道:“看来这伤兵营里就我一个大方人,要不是我把老许的点心分了,你们是准备藏着掖着的到时候,哎呀……这是谁的饼子,都快发




第028章 吓吓陈友谅
    马度吓了一跳,只见躺在门口的三个“死人”,不是朱文正、邓愈和朱文英又是谁。

    “怎么样伤到没有”

    朱文英拉住马度的下摆,“有!怎么没有,快给我看看肋骨断了没有,疼得厉害!”

    他指了指胸口,护心镜的地方已经憋了下去,胸前和肩头各有一处刀痕,尤其是肩头那一刀已经把肩甲砍裂了。

    马度喊了张五六过来,帮着他把盔甲卸下来,才见他的胸前一片乌青,好在肋骨完好没有骨折,在他肩头也是一道血痕,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要不是他的盔甲够好,这一条胳膊怕就要废,有点明白那些个名将为什么能够在敌群里杀个七进七出,除了个人勇武、亲兵护卫,一套好的装备也必不可少。

    昨天这家伙只在外面穿了个王八壳,今天竟又里面穿了细链子编织锁子甲,真是想死都难,要是换成张五六那一套装备,死八十回也死了。

    邓愈问道:“先生怎么样,他这胳膊还能保得住吗,不然我可没办法跟国公和夫人交代呀。”

    “多亏了有这锁子软甲,不然可能真要落下伤残。”

    邓愈出了一口气,“这是家兄留下来的,我平日没怎么穿过,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朱文正用脚踢了踢朱文英,“听到没有,胳膊差点就废了,你早晚要当一军主帅的,不需要你冲锋陷阵,只要你能和士卒站在一起就足够了。像你这样穿戴齐整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大人物,不招呼你招呼谁。”

    还真别说,朱文英这一身是够扎眼的,他挠挠头道,“我这不是还没当主帅呢!再说今天我还杀了对方一个大将呢,至少也是个千户!”言辞间不无得意。

    “一个破千户你就满意了。你可是叔父的义子,你能跟他比。”朱文正说着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见马度脚边放着一个打开的小瓷瓶,透着浓郁的酒香,朱文正随手拿来喝了一口,呲牙咧嘴的道:“这酒真是烈得狠,火烧一样!“

    “这是酒精,不是酒,浓度至少是普通酒的两倍。大都督要是想喝的话最好带兑些水,免得烧坏了胃。”都是纯粮食酿造的酒精,直接喝也可以,只是对胃不好。

    “无妨!为了备战本都督好几日没喝过酒了,过过酒瘾就行,伯颜要不要来一口。”朱文正说着把瓷瓶子递给邓愈。

    邓愈接过来抿了一小口递给马度,马度接过来直接倒在朱文英的伤口上,朱文英疼得呲牙咧嘴,“少放一些疼的厉害!”

    马度哪里管他,用酒精清洗完伤口就给他缝合,又用干净的麻布给他包扎好。

    “大都督和邓参政受伤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去给其他的伤兵治疗了。”

    邓愈拜拜手,“我俩没事,只是脱力了,歇歇就好!“

    朱文正却踉跄起身,冲着马度躬身一礼,“多亏了先生的霹雳弹,不然今天洪都怕是要保不住了。”

    “我好想听见爆炸声响了很久,好像效果没有昨天好呀。”

    邓愈苦笑一声,“哪里,我们只往城下扔了几轮的霹雳弹敌军就溃散而逃,又被他们赶回来,我们只好再扔。最后那些汉军士卒干脆呆在中间不敢来攻城,也不敢回去,几乎都被他们自己人给射杀了。“

    马度从鳄鱼皮包里拿出战术手电,打开之后立刻出现一道炫目的光柱,三人吓了一大跳,朱文正差点要抽刀子。

     



第029章 陈友谅的心思
    陈友谅率军东进,确实是带了家眷,可他好歹是位枭雄,刚刚被人打掉牙齿,这会儿怎么可能有心思大被同眠的玩女人。

    先是与文臣武将商议了一番,有人说出师不利应该返回武昌,也有人建议他离开洪都直扑空虚的应天,二者皆不合他心意,他独断专行惯了,将人赶了出去,身边只剩下二人。

    陈友谅眉骨高凸,眼神阴鸷,高鼻薄唇,颌下是黑密密的长须。他四十出头的年纪,可看皮肤面相要比三十多的朱元璋还要年轻。

    虽然他出身贫苦,但是年轻的时候混成大元朝的公务员,家境不说多么富足,但是绝对要比家破人亡风餐露宿出家讨饭的朱元璋幸福了太多。

    他头戴金冠身披黄袍,在夜风之中被吹得猎猎作响,站在巨舰的舱顶向着洪都城远眺。

    在这个几乎没有光污染的年代,那根冲天而起的光柱无比的醒目刺眼。陈友谅皱着浓眉,看向身边一个道士打扮的男子,“太师学问精深,善卜天机,可知这光柱是什么东西。”

    这个道士名叫邹普胜,他不仅仅是个道士那么简单,还是西部红巾军的元老,后来成为天完政权的太师,陈友谅杀死了徐寿辉后又变成了陈汉政权的太师。

    陈友谅生性残忍多疑,刚愎自用,一旦做了决定其他的人几乎难以改变,唯有这位太师的话还能听得进几句。

    邹普胜微微摇头:“这等奇异景象微臣也不曾见过,不过这城中必有高人异士相助那朱文正。”

    “定是如此,就比如那个会爆炸的竹筒。我与朱贼秃交手多年,我与朱贼秃交手多年也不曾见他使过这等利器,定是新得的。”

    “我看那东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个大爆竹而已。”站在陈友谅身边的一位披盔戴甲身材魁梧的大汉开口了,这人四十许的年纪,五官标致,颌下五缕美髯,潇洒又威武,卖相比陈友谅强了太多。

    不过这人可不是银样蜡枪头的绣花枕头,乃是陈友谅麾下第一大将张定边,任陈汉太尉之职。

    此人不仅仅是猛将还是智将,龙湾之战时老朱给陈友谅下套,陈友谅竟乖乖上钩,张定边跪劝也没能阻止,这才有了江东桥之败。最后还是张定边这位老兄弟带着陈友谅杀出重围,乘小船逃回武昌。

    张定边忠心耿耿,陈友谅也没有亏待老兄弟,对他十分的信任,除了不听他的之外。

    回到武昌之后张定边就劝陈友谅休养生息来日再战,陈友谅消停了没两年又要提倾国之兵来打朱元璋。

    去就去吧,毕竟是一个不错的时机,谁知陈友谅不顺江东进去打空虚的应天,竟跑到鄱阳湖来打洪都,这把张定边急坏了。

    今日在洪都城下守了大挫,张定边不忧反喜,“陛下,洪都城中既然有高人相助,想必拿下来不容易,不如顺江而下去攻应天。”

    陈友谅沉默不置可否,邹普胜却道:“小小的洪都城都打不下,更何况城高池深的应天。”

    张定边冷笑,“应天城高池深不假,可是越大的城池就需要越多的人来守卫,而如今应天兵力空虚,而且周围地势开阔,方便我们军展开,以多破少并不难。反倒是洪都窄仄,空有六十万大军却使不上力。哦,太师是文臣,不晓得兵事也不奇怪。”

    邹普胜老脸一红正待反驳,陈友谅不耐烦打断,“快看那光柱是在做什么!”

    只见洪都城头的射出的那道光柱,突然扫向夜空中的银河不停的画圈,随后又变得毫无规律可言晃动。

    邹普胜眼睛一闭,频频的掐着手指,嘴中也是念念有词,很快又睁开了眼,仰望苍穹,“神光入星河,扰动星象,怕是有损陛下王气。”

    他话音刚落就见那道光柱突然的射向湖中,朝着他们所在的大船扫来。邹普胜突然拉着陈友谅扑倒在地,“陛下小心!”那道光柱扫过陈友谅的座船之后就消失不见。

    邹普胜义愤填膺,“果然是冲着陛下来的,实在没有想到朱贼秃也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从仓板上爬起来的陈友谅,有些狼狈,眼中的阴戾之色几乎能溢出来。厌胜之术是所有帝王都无法容忍的,当然也包括陈友谅,他咬牙恨恨的道:“太师可有方法能破了。“

    邹普胜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小事尔,微臣写一道灵符可保陛下无虞,只是此人道法高深,如若不除终是祸害。“

    陈友谅冷笑一声,怒道:“好!明日再攻



第030章 城墙塌了!
    陈友谅第二天没有发动进攻,这让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马度仍旧忙得不可开交,因为伤兵实在是太多了。

    伤兵营的规模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展了差不多三四倍,单单住在这里的伤兵就有五六百人,再加上来换药复诊的伤兵的,工作量实在是大的很,还有两个伤兵营原有的医匠都病倒了。

    马度只好再去找朱文正要人手,朱文正很干脆的说没有。马度知道他没有说谎,不到两万的人马,要守八个城门,他手上只留了不到两千中军,却要随时支援各个城门,人手自然紧缺的厉害。

    马度自然也不会惦记他手里那点人马,洪都城虽然不大,可好歹也住着好几万人,难道就凑不出来百八十人到伤兵营给打打下手,干点粗活。

    朱文正笑了笑,“原来你是要这样的人哪!好说,好说,我这就下令,让人给您拉些壮丁回来。”

    拉壮丁好遥远的词语,这家伙就不知道发动一下群众的力量吗,当贼匪当上瘾了,性子一时半会儿的怕是改不过来了。不对,好像这个时候官府也是这种做派。

    马度就不懂了,你明明要钱有钱,要粮有粮为什么要做这种讨人厌的事情呢。

    可气的是这家伙竟然还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还问马度为什么自己怎么就做了这么讨人厌的事情的呢。

    马度能说什么呢,当然是你们这些官老爷作威作福的惯了,思维方式也变得简单粗暴。中国的老百姓可怜呐,自带干粮的给官府干活,累死累活的不说,还动不动的都要被人用鞭子抽,被人俑刀子吓唬。

    “大都督这城守得辛苦吗”

    朱文正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怎么不辛苦,陈友谅来攻城自不必说,即使这两日我也没睡个囫囵觉,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惊醒,吃不下也睡不着。看看我嘴上都起燎泡了。”

    “难道你就没打算征些丁壮来守城两万人确实太少了些。”

    “洪都几经易手,我等立足未久,此地人心不定,若是有钱有粮让他们在伤兵营干点杂活也许还能征到人,可要用来守城怕是征不到人,若是强征来的,又没经历过战阵,听不懂号令乱了阵脚,甚至临阵反水都有可能。”

    马度明白的朱文正的意思,乱世里的百姓没有归属感,连自家都顾不上了,还能为谁而战当然这不意味着在乱世不拉壮丁就征不到兵,后世里不是有现成的榜样吗。

    “谁说让你强征了,这事儿简单的很,只要你对老百姓好一点,顺便说点敌人的坏话,这都不算事儿。不和你说了,我得回去干活了,我那边人手紧缺的很,记得早些给我送人过来,对了,你有时间到伤兵营慰问一下,也显得你这大都督关爱士卒,等他们伤好了才愿意继续给你卖命。”

    等马度走了,朱文正那手指搓着下巴,轻声的嘀咕,“对老百姓好点,说点敌人的坏话。对老百姓好点,说点敌人的坏话……”

    第二天一大早朱文正就送来了百十号人,顺便慰问了一下伤兵,看伤兵们意外又感动的模样,就猜的出来这家伙从前就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这些士卒也真是够可怜的,只为了一口吃的,就跟着这样没良心的老板刀山火海里拼杀,马度真是为他们不值。

    这送来的百十号人,是朱文正办得难得靠谱的事儿,连同户籍一起送来的,都是有家有口的清白人家。

    都是用钱粮雇来的,每人每天管一顿饭,另外再给两斤白米,合到后世也不过八块钱的人力成本。

    工钱给的虽然不多,但是他们干起活来却一点都不含糊,挑水劈柴,烧火洗涮,端屎端尿,什么脏干什么,什么累干什么,脸上的肌肉都累的抽抽了,还不忘给那些辅兵医生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都是些苦哈哈呀,但都是纯爷们,为了不让家里人饿着,宁肯伏低做小把自己打进尘埃里。马度能为他们做的不多,让许大亮每天多给他们一斤大米,都是从酒精作坊里挤出来的。

    自打陈友谅围成起,朱文正的幕僚属下查账查的就特别紧,尤其是粮食。府库马度也是去看过的,足够全城人吃上半年的,也不知道他们紧张个什么。

    才消停了两天,陈友谅又开始折腾起来了,四月二十七日,天还未亮,汉军再次进攻抚州门,不过力道却是不强,听声音就听得出来,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好几次。

    可到了中午十分却骤然加强,而且是前所未有的进攻力度,即使不在城墙上马度也知道,因为开打不到半个时辰,抚州门的方向就有开始传来简易手雷的爆炸声。

    朱文英急匆匆跑进伤兵营,浑身是血铠甲上还挂着碎肉,就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

    “怎么你又受伤了”

    “这不是我的血,都是敌军的!带上你的东西快跟我走,邓帅受伤了!”

    “什么伤!”马度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

    “被箭射伤了胳膊!”

    “小伤别急!”

    “一直流血,止不住!”

    “哦,八成是伤到大血管了,那得快些!”马度连忙的收拾东西就跟着朱文英出了伤兵营。

    没有想到朱文英还是骑马过来,看来邓愈血流得真的很厉害,马度被朱文英一把拎起来,放在了马脖子后面,朱文英骑上马鞍,一夹马镫,马儿就嘶鸣着奔跑起来。

    骑马不怎么舒服,有点像是骑着摩托走在崎岖山路上的感觉,好像随时都会跌入万丈悬崖一般。

    马度抱着马脖子不敢睁眼,朱文英看得好笑,“你怕什么,我抓着你的腰带呢,你不会骑马对了,你有飞机。”

    “邓参政怎会伤着的他不是挺谨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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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第六名将
    古代的城墙大多都是内置夯土,外砌砖墙。夯土虽然是土,但是坚固的狠。很多小城的城墙甚至没有青砖,直接就是用夯土垒成。

    最著名的莫过于赫连勃勃的统万成,据说赫连勃勃曾下令让士兵以铁钉楔墙,入墙一寸杀筑城工匠,楔不进去则杀士兵。一千五百年过去了,此城犹在。

    除了用来修筑城墙之外,夯土还多用来修墓,很多王侯的坟墓也是用夯土筑成。看过盗墓的人都知道,挖夯土是一件多么费劲的事情。足见夯土坚固,是一种经过实践证明具有实用价值的建筑材料。

    抚州门所在的这段城墙原本是沿湖而建,原本没有什么不好,敌军总不能在湖里面搭飞梯攻城。可偏偏碰上了陈友谅奇葩,直接用巨舟临城,城墙几乎和甲板一样高,攻城那叫一个方便。

    数年前陈友谅率巨舟东进,就是用这种方法攻陷了太平、安庆等地,只可惜龙湾大败,攻陷的地盘也没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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