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限量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雁声
奈何她左耳什么都听不见,即便开始习惯了,可是用到时,还是会觉得很麻烦。
江雁声坐累了,缓缓朝身后躺下。
她在偌大的床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却没有睡。
满脑子,都是浮现着霍修默带着沉戾质问她的画面……这让她先前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里,她死了。
可现实生活中,一睁开眼就要面对残酷的事实。
江雁声即想见他,又害怕他对自己冷漠。
两人之间,所有的温柔情意都不在了,随着霍老太太的死,有了无法跨越的隔阂,江雁声隐约是知道的,霍修默此刻恨她,已经恨到了最后一面都不愿意再相见。
她眼眶红了又红,很快便是有些湿润了。
江雁声不愿意掉泪,将自己小脸死死埋在枕头里,这张床上,被子床单被换了一次又一次,男人留下的气息早就闻不见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的。
突然间觉得很没意思,这样活着又为了什么
江雁声头抬起,苍白的小脸上有一丝恍神,可她即便想自杀,在这间房间里也找不出能让她解脱的东西。
佣人收走了主卧里的一切能伤害到身体的东西,门窗都是锁死的。
江雁声堪堪狼狈低下头,眸中闪烁着晶莹,过了片刻,她起身去浴室,单薄的身子站在浴缸前,盯了许久。
然后伸出手,去拧开水龙头。
哗啦啦的水,很快就注满了整个浴缸,冰凉刺骨,江雁声用手指探了探,身子趴在浴缸沿玩了一会儿水,渐渐地,便躺了进去。
她闭上眼,像失了力气般朝水底沉。
任由冰冷的水覆盖过自己苍白的小脸,都说人死了会有魂魄,江雁声却不想有。
她到底是不甘,不愿看见霍修默从今往后娶妻生子……
江雁声意难平想到这儿,突然觉得呼吸很困难,被呛到了,喉咙都一阵刺疼,她开始在浴缸水底里挣扎着,水花被溅出来了许多。
就快了……
当江雁声就快被黑暗完全侵袭前的一秒,她却反悔了,突然从水中直直坐了起来,秀发上尽是湿滴滴的水,紧贴着身子,小脸发白,双手捂着胸口在呛水。
她眼睛憋得很红,一个人坐在浴缸里抱着自己,终于哭出声。
在被关的这些时间里,江雁声的意志力被琢磨得所剩无几,她崩溃了,哭得全身都在颤抖,声音也从浴室传了出来。
夜深人静下,歇在一楼的佣人们都听得见。
这个细细又压抑的哭声维持了一整晚,却始终不见霍修默身影。
……
从那夜起。
江雁声就病了。
她体温有些偏高,喉咙不舒服,就连喝水都痛,佣人将退烧药递上来,可是一闻到那个药味,便忍不住吐得头晕。
吃不下药,低烧又退不下。
佣人急的,只能守在江雁声床边,问她:“太太,你到底想怎样”
江雁声疲倦睁开眼,唇瓣没什么血色。
她躺在被子里,被闷了一身汗,明明热的不行,掀开被子又冷得发抖,嗓音细哑着:“我累了,你退下吧。”
佣人苦劝着也没用。
最终没办法了,只能打电话给李秘书。
当天下午,李秘书百忙之中就抽空过来了,这次他走进主卧,看到躺在床上缩卷着身子很脆弱的女人,有一丝于心不忍,主动倒了杯热开水给她:“太太。”
江雁声不接,对谁都没反应。
 
954.第954章 她的身份已经不是霍太太
第954章 她的身份已经不是霍太太
霍氏。
在总裁办公室内,送走了一位老股东,霍修默高大的身影坐在沙发上,英俊的脸孔面无表情,将掌心捏碎的茶杯扔到垃圾桶里。
他长指,被碎片划伤了一道很深的伤口,却无动于衷。
李秘书推门而入,正好看到扔在垃圾桶的纸巾上有血,他动作微顿,去拿药箱递了上来,翻出棉签药水。
“霍总,我给你包扎下。”
霍修默淡漠推开他的动作,用纸巾将手掌上的血迹一点点擦干。
他的手骨很完美漂亮,搭着修长白皙的长指,怎么看都很养眼,即便无名指上只是带着一个很简单的金色细戒,也透着精致。
霍修默视线,在戒指上一顿。
他似乎记起了当年那个女人,指尖拿着这枚戒指,朝他无名指上一套的画面。
她那柔和眉眼弯弯笑时,很让人赏心悦目,一张小脸上,五官精致又清丽,站在阳光下,乌黑的青丝柔顺地披在肩头,红唇浅抿,一双漆黑的眼睛微微流转着含羞就这样望着他。
明明害羞了,又要故作冷淡平静。
一看就是一个故作矜持做作的女人。
可是霍修默就这样栽了,栽在了她身上。
……
霍修默深暗的眸子沉了一度,将婚戒取下,捏在了掌心里。
他极端不悦的表情变化,李秘书看在眼里,迟疑道:“霍总,太太这几天病的厉害,送走她的安排,要迟几天。”
霍修默已经有大半月没有在听见江雁声的消息,她是死是活,旁人也不敢主动跑到他面前说。
一个月内,终于将老太太的葬礼举办完。
而他要应付的事,远不止这些。
李秘书:“太太坚持想要见您。”
霍修默暗色的眼眸内,瞳孔剧烈的一阵收缩,过了半响,他抿着薄唇冷声道:“她的身份已经不是霍太太。”
李秘书静了一瞬间,马上改口:“霍总,您是否要去见一下江小姐她不见您……是”不走了。
霍修默低首,看着死死捏在手掌心的婚戒,最终松开,任由这一枚婚戒滑落下,滚到了黑色皮鞋旁。
他没有捡起,就好似要扔了它。
李秘书大概知道什么意思了,闭上了嘴。
其实他觉得霍总已经对江雁声手下留情了,至少,在所有证据都指向江雁声杀人,在霍家上上下下拥戴过老太太的人都想报仇雪恨时……
霍总还抗下了一切外界压力,没有将害死自己亲奶奶的女人推出去。
送到国外,让江雁声去精神病医院治病也是变相的避风头,以后换一个身份平静的生活,再也跟宛城这些事扯不上关系。
而霍总,却要一个人留下面对这一切。
李秘书从霍修默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孤寂冷傲的气息,他不禁的想,或许,江雁声的离开,对谁而言都是最好的安排。
爱的再深也抵不过分离,更抵不过时间的漫长。
李秘书沉默的退下,只留下霍修默一个人待在办公室,他点了根烟抽,顷刻间,眼底就已经布满了很重的血丝。
他视线,死死盯着脚下的婚戒。
终究,还是伸出大手,捡了起来。
……
“啊!”
漆黑的夜色下,在无声的主卧里,到处的是昏暗的气息,江雁声做了一个噩梦,她在梦里被一个男人掐着脖子,力道很重,就快窒息时,突然看到了霍修默的脸。
她尖叫的醒来,满身的细汗。
住在都景苑的佣人已经习惯深夜听到她做噩梦的尖叫声,起初,还会披着衣服跑上楼看,后来,慢慢的当没有听见了。
江雁声摸索着想打开灯,却不小心跌下床。
 
955.第955章 太太绝食了
第955章 太太绝食了
霍修默高大的身躯蹲在了她的面前,僵硬着岿然不动,眼底泻出浓重的情绪,视线在她耳朵上一直停留,那修长的大手,却迟迟没有碰下。
他连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嗓音都是沉哑的:“你收下命斯越劫走老太太,又分裂出人格杀了老太太……计划配合的天衣无缝,做下这些事时,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江雁声闭着眼睛,无法回答他这一个问题。
她睡意颇深,又迷糊间闻见了一股熟悉的烟草味气息,就近在咫尺,可是,却又触碰不到。
像是在做梦,以为在做梦。
霍修默垂首,长指碰了碰她白净纤细的手指,无声无息地,将她的婚戒取下。
这一次,是他不再坚持这段婚姻。
……
江雁声这一夜睡的异常舒服。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床上,身子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张素白的小脸,眼眸睁着,看了会窗外明媚的光线。
过了片刻,便坐起身了。
江雁声下床,并未感觉到手指空落落的,直到走进卫生间,抬手梳理凌乱的长发时,无意间,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的手。
她微微愣住,顷刻间,双手松了下来。
一头乌黑秀发披散下,衬得她小脸精致,有又一丝慵懒的美,可江雁声注意力却盯着自己的双手上。
“戒指呢……”她口中呢喃,心里有些慌。
怎么没了。
江雁声马上转身,跑到了床沿,也不顾膝盖的淤青就跪在了上面,将凌乱的被子扯开,又翻着枕头看了看,到处在找她的戒指。
“我戒指呢。”江雁声找不到,声音开始哽咽。
她眼中有种害怕的情绪,将偌大的床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
江雁声接近颓废般坐在床中央,衣服乱了,头发也是,小脸到现在还在恍惚,反复看着自己白皙的十指。
那婚戒,是她和霍修默结婚的象征。
她戴着一年多了,早就在无名指上留下痕迹,尺寸选的刚刚好,一般是不会掉的。
难道是她最近瘦的太厉害了
在无意间的时候,把婚戒给掉了却没发现。
江雁声擦去眼角快溢出的泪光,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踉跄着下地,在床底下摸索了起来,会不会昨晚,太黑了她摔下床时没注意。
江雁声也不顾脏了,在床底下找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找到。
她出来时,整个人很狼狈……却不愿意放弃,又光着脚,在满屋子里翻了起来。
佣人准时上来送饭时,看到主卧被翻的一片狼藉,什么都让扔在了地上,而江雁声正在梳妆台上把瓶瓶罐罐都翻了个遍,像是在找什么,精致的侧脸表情很恍惚。
佣人放下餐饭,想上前又瞬间有一丝犹豫。
她没忘了报纸上登的内容。
太太,不会是犯病了吧
佣人正当纠结的时候,江雁声转身看到她了,眼睛微亮,马上走上前。
佣人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那惊慌失措的神色,使得江雁声整个人猛地一僵,眼眸很揪心着什么情绪,看着她:“你躲我做什么”
佣人自知失态,尴尬道:“太太,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雁声现在这样子就跟疯了似的,一身狼狈白裙,披头散发,满手都是灰尘,难免会让人起疑心。
可她却仿佛不自知,指了指自己:“我戒指掉了。”
原来是找戒指。
佣人内心松了一口气,她上前轻声安慰:“太太去浴室洗把脸吧,我帮你找。”
江雁声摇头,喉咙觉得干涩的很,微微哽咽:“我要我的戒指。”
佣人看到她这么孱弱的一面,难免于心不忍。
毕竟照顾了有些时日了,江雁声在她们眼里是个病人,正常人对病人难免有一些同情心在。
即便这个病人,是典型有暴力基因的杀人凶手。
只要她不犯病的情况下,在佣人眼里还是一个弱者,是个可怜的,所以,便好心安抚着:“太太,房间就这么大,不会没掉
956.第956章 杀了我,你的痛苦就结束了。
第956章 杀了我,你的痛苦就结束了。
刚才李秘书的通话,显然是被霍修城听见,当下,这样一问,李秘书倒是也沉得住气,不动声色道:“黎昕到现在还生死不明,二少不担心她安危,倒是对我家太太很上心,霍总知道了,一定谢谢你这份心意。”
霍修城薄唇冷嗤了声,眼底似有深寒的温度溢出:“不过是一个睡了段时间的女人,没了利用价值,又算的了什么”
李秘书想。
倘若黎昕要是听到这句话,似铁般冷硬的心都得碎了。
霍修城从裤袋里掏出根烟,没有点燃,只是长指间把玩着,缓步朝办公室方向走去,嗓音带着极重的讽刺飘过:“你们霍总,这辈子就栽在了女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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