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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吧孟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墨染雪

    老王笑哈哈的抬手去拿那根油条,“正好,我还没吃饭。”

    开玩笑!神仙还需要吃饭

    孟凉凉手疾眼快的护住油条,“我祭祀给你。”

    “小气劲儿。”老王撇撇嘴,缩回了手来,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摊开的掌心里静静的躺着一枚雕工朴拙的玉环,通体无暇,温润淡雅。纵使孟凉凉不懂玉石,也能看出这东西价值不菲。

    看老王的神态、动作,这玉环是给她的。

    孟凉凉有些摸不到套路,“这是给我的见面礼,还是什么法宝、神仙印鉴之类的”

    老王一愣,随即笑呵呵的说,“算是见面礼吧。”

    算是见面礼。那到底是不是见面礼

    迟疑了两秒钟后,孟凉凉看看那枚玉环,又看看自己手里的油条。而后她将油条递到了老王手里,“这仓仓促促的,关键我也穷。这根油条是我亲手从锅里捞出来的,礼轻情意重。当是还礼了,别嫌弃哈。”

    说话间,她使劲儿的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那枚玉环。入手的微凉和莹润令她微微有些激动。

    “这东西值不少钱吧”

    老王咬了两口油条,啧啧称赞,“油条炸的是真不错。”又咬了两口后,老王才回答了孟凉凉的问题,“这东西有年头了,好像是二三百两银子买的,算是值钱吧。”

    孟凉凉一双捧着玉环的手越发的小心翼翼,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有年头是多少年每个朝代的银价可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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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怕鬼这种事情 人之常情
    其实,照顾白无常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因为人家白无常并不需要什么照顾,他几乎时刻都躲在玉环里,存在感低的无限接近于零。

    这一事件最终带给孟凉凉的烦恼就只有玉环的安放问题。

    就算是在银子不怎么值钱的朝代,二三百两换算过来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值钱的物件儿,孟凉凉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安心。

    想来想去,还是放在身上时刻监控比较好。

    财不露白才安全。秉着这一原则,孟凉凉搜罗到两样物品,对玉环进行了全副武装。

    一捆鱼线、一段丝带。

    鱼线是张厨师才刚从工具包里丢出来的,结实的刷新了孟凉凉的认知观。也因为它太过结实,在使用过程中损坏了鱼竿,所以才被张厨师淘汰弃用。

    丝带是向梅护士讨的。它原本包扎在一只礼盒上,鹅黄的颜色柔嫩的像是加了牛奶的鸡蛋羹。礼盒里面的东西取出后,这漂亮的盒子和丝带也就成了留着没用、扔了可惜的鸡肋。孟凉凉要,梅护士很是乐意的连带盒子都送给了她。

    鱼线编成粗粗的一根手链,让它的结实度有了加倍的保障。丝带拆出经纬线,将长长的纬线细细密密的绕在玉环上,一层压着一层,直到再也看不到内里的质地,孟凉凉又继续的缠了几层。

    经线也没浪费,孟凉凉把它们做成了两只小巧的流苏编在玉环上做装饰。

    一只透着寒酸气息的手链就这样完成了。

    接下来的日子,孟凉凉的生活又开始进入到规律循环,平淡而紧张。只有每天打滚的时间里,她才会意识到自己被一道雷劈出了普通人类的范围。而这种意识也随着新鲜感的流逝而逐减着。

    直到有一天,白无常开口说了一句话。

    彼时,孟凉凉正在上德语课。教室宽敞且明亮,冷气开的很足,老师的嗓音柔和知性,语调抑扬顿挫。竖起耳朵低下头,一手静支着额,一手执笔疾书,孟凉凉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的还是很惬意的。

    冷不丁耳畔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冰冷冷的像是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冰块和铁块的敲击。

    “这两个胎鬼成了气候,再不处理又是一桩麻烦。”

    孟凉凉一惊,随即意识到出声的是白无常,他说的胎鬼无疑是老师身上挂着的那两只。

    正常来说,人在听到这样的话语后,会顺着话音去瞧被议论的对象。而孟凉凉忍住了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她不敢看。

    那两只小鬼血糊糊的两团,神情更是诡异。既有米国恐怖片的画风,又有脚盆国恐怖片的气场。看上一眼心肝颤,再看一眼胃哆嗦。

    课堂不是方便讲话的地方,孟凉凉强忍到下课,飞速的收拾好东西奔到临近一处方便说话的场所:楼下喷泉广场内的外语角。

    烈日当空,这地方静的很。就算有谁偶然走过,听到她在“自言自语”也不会感觉到奇怪。

    外语角嘛,有背单词的,也有背台词的,有比比划划说外语的,也有手舞足蹈排话剧的。似她这种声情并茂的自言自语,实属常见。

    一脚踏进外语角,孟凉凉的话就如大雨过后的水库泄了闸,有速又有量的纷纷倾泄。

    “谢哥,你可算是能说话啦!”

    “之前你遭遇了什么啊怎么就回不去地府了呢快跟我说说,也好留个警示。”

    “话说,老王为什么把你送我这里啊”

    “是不是需要我帮什么忙啊具体要怎么帮”

    “等等。你刚才说那话,是要出手处理那两只胎鬼你什么时候出手提前说一声啊,我见不得那场面。”

    说了好一阵都不见白无常回应,孟凉凉终于停了口,一瞬不瞬的看着手腕上的玉环道:“谢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吧”

    话音落下,一道白影从那只包裹严实的玉环中冒了出来,转瞬凝成了一个长舌垂胸、面带微笑的高瘦男子,“你一直说个不停,我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见他现身,孟凉凉下意识



第十三章 职责这玩意儿又不是益达 能随便说谁的就是谁的吗!
    孟凉凉的嘴角翘出国际公认的微笑标准,“现在有了。”

    她说这话时,脸上眼底当真是半丝的羞愧也无。白无常再次的陷入到僵滞中。

    不过空气并没有安静下来,孟凉凉的声音很快的又响起来,“我猜你是想让我去帮你请救兵。说罢,找哪个、去哪里、怎么找”

    白无常摇了摇头,那根猩红的长舌随着他的动作左甩右摆着,看起来越发恐怖。但是孟凉凉的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所以在回避恐惧画面的同时,她也漏掉了白无常所表达的信息。

    白无常发现这一问题后,没有再飘到孟凉凉的眼前,而是出声道:“恕我直言,据我观察,孟婆大人你还不具备那个能力。”

    提到能力,孟凉凉即刻的歪了楼。像是对着一道题,冥思多日不得解法,忽然就抓住了一名解题行家般,她双眼放光的看向白无常。只一秒钟,又飞快的挪开了,眼睛里的光依旧还是烁烁闪耀。

    打滚儿修炼这种事,说起来好像很容易,但具体实施起来却并不是那么简单顺利。那股力量时有时无,最初她认为那股力量在她放松身心的时候就会出现,试了几次又并非次次都灵验。

    她先后试了多种方式,最终还是不得其法。

    对于断断续续引入到体内的力量,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感知、怎么去利用。

    此刻,孟凉凉一口气将所有的疑问困惑都倒了出来,满心以为白无常会给出指导解答。即便是给不出指导解答,多少也都能从他这里得到些启发。

    有那么两秒钟,孟凉凉自以为猜到了老王让她照顾白无常的用意。这委实是一种合理的安排、充分的利用啊。

    然而两秒钟后,白无常的话让孟凉凉这个尚在酝酿膨大的猜测尴尬的晾住了。

    “我不是这样修炼的,之前也从未曾见过此种修炼方式。”

    如果孟凉凉敢正视白无常一眼,就会发现对方脸上满满的都是好奇。上一眼下一眼的仔细打量她,嘴角依稀有着忍笑的痕迹。

    原来打滚儿并非是她的奇特癖好。他还曾窃窃的猜,这位新任孟婆的前世是否某种酷爱打滚的生灵。

    修神的法门有千万种,种种不相同。他做鬼差那么长时间,各种稀奇古怪的修炼方式也听说过不少,可像打滚这么扯的还是第一次听。也不知其中的玄妙处为何。

    失望带来的沮丧令孟凉凉安静了一会儿。

    白无常抓住空隙,及时的正楼掰回主题,“这两只胎鬼必要及时处理掉,这是我们的职责。”

    不用去看他的脸,单从语气中就能听出一股凛然正气。听得孟凉凉发自肺腑的想要鼓掌。但这微末的热血情绪并不能抵消她本能的抗拒。

    职责这玩意儿又不是益达,能随便说谁的就是谁的吗!

    孟凉凉摇头的力度以及认真程度,甚有洗发水广告的韵味,“不!是你的职责。我的职责是煮汤。

    谢哥,你让一抡勺子煮汤的去大战恶鬼,这个真心做不到啊。”

    回想上任孟婆大人的风采,再看眼前这位。白无常僵滞了,僵滞中带了三分的伤感,两分的萧瑟,还有五分不知今夕何夕、此处何处的石化。

    良久,他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孟婆大人误会了。我身上有伤,处理掉那两只胎鬼并非游刃有余。我现在的状况有些特殊,不能离开孟婆大人太久。”

    孟凉凉悟了,“所以,你是需要在你动手时,我跟在附近。”

    比起之前的猜测,这种状况就好接受多了。在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后,本着友好同事,互帮互助的信条,孟凉凉满打包票的拍胸口应道:“没问题。”

    紧跟着,她又发问,“说起来,谢哥你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不能回地府冥界”

    白无常沉默了一阵,说道:“不记得了。但我猜想,应该跟那场浩劫有关。”

    孟凉凉问道:“那场浩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等等,谢哥你这猜测应该有原因吧。是不是那场浩劫不时的露头露脚,让你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第十四章 不 我就住精神病院
    她住的地方方便报出去吗

    不方便。

    所谓物以类聚,卫既白的朋友能是朴素低调的主儿吗

    不能。

    那么问题来了,她现在要不要报地址,让卫既白的朋友来接她

    要!因为让人来接,可以省下车费钱。至于深夜、豪车、精神病院接人这种怎么搭都有八卦火花的组合,在金钱的面前都是渺小的。

    当孟凉凉报出精神病院的地址,卫既白并没有表现出惊讶,这让孟凉凉很是叹服。富家子弟果然是见识的多,隐约有着那么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大惊小怪这种情绪,怎会轻易出现。

    下一秒,她听到卫既白自信满满的说道:“那附近有片仓库改成的出租房,我知道那里。那地方离精神病院还有段距离呢。我让陈秉直接去仓库那里接你。”

    孟凉凉静默了三秒,清晰而肯定的说,“我住精神病院。”

    电话那头在一声夸张的“哈”后,陷入了良久的安静。

    孟凉凉默默收回刚刚的叹服,想了想又补充说,“我在这里兼职了份工作。”

    挂了电话,孟凉凉收好需要带的物品往大门外去等待。当然,这个需要的带的物品里包括着不能长离她身畔的白无常。

    她在门外站了十分钟,就见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劈开夜色,风驰电掣而来,至她跟前,猛然刹住。

    孟凉凉感慨,豪车就是豪车,连刹车的声音都透着那么一股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气质。

    卫既白口中的陈秉是个长发飘飘的男人,看上去不太好接触,但其实也是个话唠。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两个人聊出了海量的信息。

    比如,卫既白每天忙碌的内容主要是个乐队。乐队的名字起的有些随便,叫做精神食粮。乐队成员的艺名更加透着随便的气息,居然分别叫做白饭、炊饼、牛排、肉串、沙拉、茄鲞。

    有荤有素、有主有副,还有古有今。

    今天他们乐队接了一场商演。彩排时,倒霉的卫既白倒霉的被一盏倒霉灯砸到了倒霉的右腿。

    住院这么大的事情,瞒是瞒不了多久的。卫家的几位家长本来就反感卫既白搞乐队,等他们知道了卫既白受伤的缘由,再发现卫既白根本没去上课,后果可想而知。

    揣着侥幸心理,明知道瞒不住,卫既白也要瞒。能瞒多久算瞒多久,万一能蒙混过去呢。

    当然,卫既白也做好了很快就被会发现的觉悟。所以他才十万火急的让孟凉凉给他恶补功课。摔断腿的事是捂不住的,逃课的事情总得挣扎一瞒。

    陈秉把孟凉凉送到医院楼下,告诉她楼层床号后,一脚油门就没了踪影。

    这是一家综合医院,规模之大在面积上就展现出来。孟凉凉在一楼转悠了几圈,才找到通往住院部的电梯。

    这几间电梯并非住院部专用,它临近急诊,方便急诊科往住院部转送病患以及各科医生支援急诊使用。这会子已是深夜,医院里没有几个人影,电梯的使用划分也就没那么严格了。

    孟凉凉选择了一间电梯按下,等待的时间里她听到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交谈的声音。音量不大,但因为安静,每一个字都能听得清晰。

    “宋姐,刚才那个什么情况,怎么老嚷着要报警,还扯上了赵医生”

    “甭提了。那个病人前些天来过,就跟她那个男朋友一起来的。门诊赵大夫接的诊,开了几盒黄体酮还有两瓶维e保胎。”

    “那、那病人这流产”

    “嗨,根本不关人赵大夫事儿。病人本身问题不大,用药保胎没有问题。她的药被换了,就是被她那个男朋友换的。”

    “换药怪不得要闹到报警。”

    “也就是闹闹吧。那个渣男说几句话、掉几滴泪,报警电话到底没拨出去。”

    “还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是活该,都这样了还”

    随着声音的靠近,两名护士转入到这条走廊。发现了孟凉凉的存在,正说话的小护士立即闭了嘴,并紧张的瞧了她一眼。

    作为医护人员,议论病人的私事,这在规章上是不允许的。

    听八卦这种事,孟凉凉是专业的。她知道此刻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来。电梯在此时到了,孟凉凉一脸的什么也没听到、不关我事,面无表情的走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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