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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命1941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铁质勋章

    任凭尖嘴妇女如何高声咒骂,外面一点回音也没有。最后,还是在一边喝酒的徐玉良实在是受不了,说道:“行了,老妈子(年龄大的佣人)年纪大了,耳朵背,听不到的,别喊了!”他皱着眉头,揉了揉耳朵,心道:“叫的像杀猪一样,麻痹的,闹腾死人了!”。

    尖嘴妇女喊累了,想想也是,自己没命的喊,老妈子在外面根本就听不到,累死自己也没人知道,冷哼一声,她尖酸刻薄惯了,总觉得这口气没顺过来,饭也不想吃了。冲着丫鬟说道:“给我倒杯水!”。

    丫鬟看到她发疯似的,了解她的人品,小心的倒了一碗温水,双手递给尖嘴妇女。尖嘴妇女徐氏接过品了一口,直接泼到丫鬟脸上,怒声骂道:“你个骚蹄子,这都什么时候了!给我凉水!给我换了!”。

    她把水杯扔到桌子上,丫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水杯,这要是让水杯掉在地上碎了,她可吃不完的苦了!丫鬟胆战心惊的又倒来一碗热水,还没等她说水热,就被徐氏一把打翻在身上,水温不是太热可以承受,只是这忽然间的惊吓,吓得丫鬟惊声尖叫起来。

    徐氏找到了借口,猛的冲了过去厮打丫鬟,嘴里大叫道:“你个骚蹄子,是想烫死我啊!我打死你!”说完连挠带打。

    看到这里连徐玉良都看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酒杯,拍着桌子说道:“行了!还有完没完了!”。

    徐氏厮打别人,自己也累的够呛,头发也乱了,喘着粗气,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气的,看到丫鬟在地上呜呜直哭,还不解气,冲着外面大声喊道:“曹尼玛狗旺,还不给老娘滚进来!”。

    听到徐氏发疯的尖叫,厢房里跑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粗壮汉子,甩着膀子,愣头愣脑的跑进屋里,嘴里含糊不清的喊道:“来了!来了!”。

    徐氏指着地上的丫头,尖声尖气的说道:“狗旺,你给我狠狠的打她!让她再不长记性!”。

    狗旺是徐氏家里的远亲,头脑不怎么灵光,痴痴呆呆的就有一个好处,听话!他听到徐氏的话,二话不说,拉起被吓的半死的丫鬟,就往外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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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杀与不杀(1/2)
    一股鲜血从丫鬟嘴里吐出,狗旺伸出手指沾了一下,热热的,嘀咕道:“还没死”说完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铁质的指虎,套在了拳头上!

    畜生!任飞正巧看到狗旺带上指虎,要打死丫鬟,怒火冲天而起,左脚大步迈进屋里,右脚蓄足全身的力气,左脚刚一落地,腰间一用力,腰马合一!“呜”的一声,右腿破空而出,“砰!”的一声击中狗旺的后脑,紧跟着“噹!”的一声,早已没有气息的狗旺一头撞到了墙上,脑门上鲜血和皮肉尽飞!

    后脑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被任飞带着怒气的全力一击,那力量何等了得,狗旺没等撞到墙上,就已经没了气!

    任飞快步向前,用手指试探丫鬟的颈部动脉,发现脉象沉稳,应该只是昏厥过去。他不能等,拔出手枪直奔屋里!

    屋里的徐氏正在拿着一块绸缎,听到丫鬟的惨叫,心里痛快多了,手上感受到丝滑的感觉,嘴里情不自禁地哼着小调,听到有人进屋的脚步,还以为是徐玉良回来睡觉,满脸堆笑站起来,忽然发现走到自己眼前的人蒙着面,吓得刚要大叫,被任飞一枪托砸在了脸上!

    还没吐口的“啊”变成了“呜呜”的地鸣,任飞一枪托砸中徐氏的鼻子,顺势用枪顶着徐氏的太阳穴,冷冷的说道:“敢叫,老子崩了你!”。

    徐氏吓得强忍疼痛,也顾不上鼻子鲜血直流,举起双手,哭着小声的说道:“不敢!我不喊!”。

    任飞低声说道:“转过去,把手背到身后!”

    徐氏老老实实的按照吩咐转身,背过双手。任飞在炕上拽过一条被单,用力撕开一条长布,帮徐氏双手绑好。低声问道:“家里的钱在哪里别给老子耍滑头,一会儿老子问完你,就问你家老头!要是有一点不对哼哼!”他冷笑两声比什么都管用。

    徐氏早已吓破了胆,一听到是求财,反而有了一丝求生的**,希望这位飞贼能拿到钱就走。她还是小心的说道:“大侠,家里的钱都在钱柜里,钥匙在老爷那里!至于多少钱,我也不知道啊!”她害怕自己都说完,没有利用价值,急忙道:“不信你可以到老爷那里核对!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别的我真的不知道啊!”她再补充了一句免责声明!

    任飞懒得和她磨叽,又撕了两条长布,弄成一球,塞到徐氏的嘴里,又把徐氏的双脚绑紧,一把推到徐氏在炕上,用枪指着她说道:“在炕上待着!要是弄出动静,别怪老子子弹不长眼睛!”。他可不敢保证用布条能捆绑住这个女人多久,她已经被自己吓破了胆,用威胁反而更加有效!

    又撕了几条长布,拿在手里,顺着雷达显示的位置,来到书房。徐玉良一只手拿着账目表,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头也不抬的叹了口气,说道:“哎早就不让你打丫鬟,这点儿小错至于么”。

    一直冰冷的手枪枪管杵到他的脑门上,任飞冷冷的说道:“要是你没说这句话,现在早就变成尸体了!老实点,老子求财不要命!”。

    枪顶着脑袋说不害怕是假的,听到绕过自己一命只求财,徐玉良酸软的双腿,恢复了一点力气,他虽然没有像长辈一样去做刀口舔血的日子,却遗传了悍匪的血液,脑子一转,自己现在是俎上之肉,如何也不能反抗,小心的说道:“钥匙在我怀里,钱柜就在卧房,只要好汉不要伤害家人,请随意取走!”

    任飞听到他和徐氏所说一致,拿出布条,用力的捆好徐玉良的手脚,又把他绑在了座位上,翻出徐玉良怀里的钥匙,冷声问道:“一会儿老子去问问你老婆放置钱财的地方,你还有没有要说的”。

    徐玉良脸色微变,想了想说道:“在旁边的书柜下面的抽屉里,还有五百元……”便不再开口。

    任飞表面冷静,内心却紧张的要命,自己身犯险境,难免有所遗漏,刚才打死汉奸,害怕暴露急切的进屋搜剿钱财,却忘了处置那昏厥的丫鬟,如今只好尽快完成任务,早点离开这里,至于离开后多久被别人发现,那就无所谓了,暴露部分行踪也是自己计划的一部分。

    他见徐玉良不再说话,把布团塞进徐玉良的嘴里后捆住他的嘴。顺着指点,来到书柜打开抽屉,看到里面放着一沓钱、两把驳壳枪和零散的子弹。这些东西下面,放着一个布袋子,打开一看,一个账本,里面记载着家庭支出的流水账。

    这个账本没什么用,放弃!不过盛放的布袋有大用处,把钱、枪、子弹放进去,布袋还有不少空间。任飞不敢多做停留,回到正厅,打开放钱的柜子,打开一看厚厚的几沓钱,下面金条、银元无数,也不用客气,统统放入袋子里。

    收拾完钱柜,布袋已经被撑的满满,扎好口袋,有些不方便携带了。任飞跑到厨房,找到了一个背筐,把布袋放进去,发现厨房里还有大半袋子大米



047驳壳枪(2/2)
    后边的一些战士,听到前面的战士啧啧称奇,大概也知道队长缴获了不少钱,着急的向前凑着看,受制于光线不是特别的亮,还没能看到具体的钱数,只能隐约的看到满满的一袋子钱,不管看清,看不清的战士们嘴里都跟着发出感叹:“好多钱啊!”

    “是啊!俺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多钱!”

    任飞忽然想起袋子底部还有两把驳壳枪,一点一点拿钱太费劲,干脆兜布袋的底儿,一翻个儿!听令当啷,数不清的纸币、银元和金条洒落在木条桌上,围在桌子旁边的战士们急忙用手堵住乱滚的银元和零散的子弹。

    就在众人抽着冷气不敢相信能有这么多钱的时候,任飞翻到了两把驳壳枪,单独放在一边,想了想又把身上的两把驳壳枪和枪套卸下放在一起。四把锃亮反光的驳壳枪,整齐的排在一起。

    众人哪里见过这么多手枪!以前冯瑞年有一把驳壳枪,那可是队长职务的象征,驳壳枪使用方便,威力又大,眼前一连四把摆在一起,乖乖!这是手枪库啊!

    老钱第一次能在金钱的诱惑下移开双眼,他看到这么多把驳壳枪,凭他的身份,自然会分到一把,一想到这,他忍不住流着口水暗附道:“乖乖,我也有驳壳枪了!”。

    果然,任飞没有辜负老钱,拿出一把放到老钱面前,说道:“这把给老钱!”。

    “谢谢队长!那我就当仁不让了!”老钱激动的拿过手枪,迷恋的摸着冰冷的枪身。

    任飞又拿出一把,递给赵大虎,问道:“大虎,俺看你好像对长枪不大感兴趣,给你把手枪傍身!”。

    赵大虎被点名,有些意外,他紧张的搓了搓手,又不想放弃,反问道:“俺用合适么”。

    “俺早就发现你对马勺比枪感兴趣!”任飞哈哈一笑,说道:“拿着吧!长枪上交,拿个手枪,战时好好表现,手枪携带方便也不影响你炒菜,有啥不合适的!”。

    众人哄然大笑,赵大虎满心欢喜的双手接过驳壳枪。

    任飞摆弄着最后一把没有分配的驳壳枪,说道:“俺曾经夸下海口说以后缴获了三八大盖要分给马富,只可惜这次是个驳壳枪!”。

    马富一开始看任飞分手枪就急的抓耳挠腮,一听这话急忙说道:“队长,俺要驳壳枪!俺不要三八大盖了!”。

    任飞眼睛一斜,笑道:“谁不知道驳壳枪比三八大盖好啊!”众人听完哈哈大笑。

    杜小根更是拉了拉马富说道:“你到是不谦虚,要想要驳壳枪呢!”。

    马富以前想要三八大盖,现在有了更好更轻便的驳壳枪,满眼期望的望着任飞,说道:“队长,俺想要驳壳枪!”。

    任飞笑了笑,对着杜小根问道:“小根,你想不想要驳壳枪”。

    杜小根瞅了瞅马富,又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俺想!”。

    任飞把驳壳枪放到桌子上,对着周围的众人问道:“你们想不想要驳壳枪”。

    话音刚落,不管是不是真心想要,亦或是故意想看马富紧张的样子,所有人都喊道:“想要!”。

    这下可把马富吓坏了,看来自己能分到驳壳枪是不大可能了。

    任飞说道:“马富你看周围的兄弟们也都想要这把枪,这样吧!俺曾经答应过要是缴获了三八大盖先给你,你现在想要驳壳枪,俺照顾照顾你!”。

    马富闻言,紧张的听着任飞的话,想要知道怎么个照顾法!

    众人说是不在乎谁能得到驳壳枪那是假!也都紧张的听着任飞如何分配。任飞说道:“马富跟着俺学了点搏斗的基础,大家伙儿也看到了,他最近很努力的练习。小根、包子也都成了陪练,俺看这样!就以这把驳壳枪为彩头!十天后,咱们来个搏斗大比武!谁要是赢了,那这把驳壳枪就归谁!大家说咋样”。

    任飞说完马富觉得自己得到了队长的指点,又多练了几天,基础比别人强,这完全是在照顾自己啊!第一个点头说道:“俺同意!”。

    杜小根和包永贞听完,相互一看,都觉得自己要是努力的话,也有胜利的机会,这几天他们下午回来,一有时间就切磋练习,马富自认为有队长的指点,信心十足,切磋时放得开,胜利较多,杜小根和包永贞赢的少些,也都是互有胜负。还有十天的功夫,一定要好好的练习,争取胜利!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俺同意!”。

    任飞想到伤兵不能参加,解释道:“这次比赛受伤的兄弟们就不能参加了,两杆汉阳造现在正式留给你们站岗用,等你们伤好了,再做公平的归属决定。以后啊咱有的是机会!咱们抗联战士以杀鬼子为荣耀,只有练好本领,才能更好的杀鬼子!我提议,以后多组织比武比赛,获胜者将在奖励方面就多考虑!”。



048意料之外(1/2)
    徐氏睡梦中忽然被人解开手腕上的布条,吓得惊醒,一看是徐玉良,一把抱住他,呜呜大哭,说道:“老爷!吓死我了!那个贼人抢走了咱们家所有的家产了!”。

    徐玉良城府颇深,安慰徐氏道:“没事!钱财乃身外之物,人没事就好!你别慌,在屋里等着!麻蛋,出了这么大动静狗旺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去看看!”他越想越生气,也不知道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抢到了自己头上,正好马大彪被丁向荣收拾了,自卫团大权重新回到自己手里,为了安全,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卫团团部搬到自己家附近,保护好自己的家眷!

    这个贼也真会赶时候,竟然在自己实力最差的时候动手,哼哼!还真以为老徐家是软柿子,谁想捏就捏啊!徐玉良推开门,来到狗旺的狗窝,一推开门一股汗臭味扑面而来,乱糟糟的房间,土炕上一球子黑乎乎的破被,一根半截木头当做枕头,没人!

    徐玉良脑子一动,麻痹,难道是这个傻子开窍了,知道玩女人了想想也是,刚才徐氏让他教训丫鬟,自己听到丫鬟惨叫了几声之后就没了动静,莫不是狗旺啥时候学会了洞房之乐,抢占了那个粗苯的丫鬟

    想到这,徐玉良来到丫鬟房间,刚走到门口,看到门是开的,一阵血腥味,感觉不对劲儿,走进房门,借着月光这才看清楚屋里,丫鬟仰面朝天的躺着,嘴角一股鲜血已经干了,身上衣服整齐,用手摸了摸鼻息尚存。

    再看一遍的狗旺撅着屁股跪在地上,头冲着里面一动不动,走过去一看脸色早已变得煞白,眼睛上翻,张着大嘴,早已死透多时。心中后怕,感觉应该是哪贼人所为,怎么也想不到任飞是怎么一击毙命,这个狗旺脑子不灵,身体强壮的要命,最重要的是被自己培养成了一个杀人狂魔,一杀人就兴奋的主,怎么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呢

    就在他大发感慨的时候,丫鬟哼了一声,醒了过来,等她看清屋里的狗旺惨死,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徐玉良大喝一声:“你给我闭嘴!”。

    吓得丫鬟跪在地上,哭着求饶:“老爷我不敢了!他不是我杀啊!”

    徐玉良平静的说道:“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谁敢传出去,我要谁的命!你一会儿叫老妈子过来,把狗旺先抬到柴房,去吧!”。

    丫鬟没命的点头,不敢多说一句。

    徐玉良回到屋里,插好门,跟徐氏说道:“狗旺死了!应该是被贼人打死的!”。

    “啊”徐氏听到慌了神,急忙问道:“那咋办啊”。

    “不用慌张!”徐玉良不紧不慢的说道:“明天我把自卫团团部搬到咱家隔壁,每天晚上安排人给咱们站岗!”。

    徐氏惊魂未定的说道:“能杀死狗旺的人,老爷可要多安排些人手给咱们站岗啊!”。

    “放心,最少安排四个人一岗!”安慰完徐氏,徐玉良舔了舔嘴唇,冷声说道:“看来我徐家韬光养晦太久了,连阿猫阿狗都不把我徐家放在眼里了!抢走我那么多钱,除非你不在本县里,要不然,我早晚榨出你的骨髓来!”。

    徐玉良嘴上说的狠,手上没人没枪,也是提心吊胆的熬到了天亮。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胡乱的吃完了早饭,等到八点多了,才赶到伪警察分所拜见丁向荣。

    丁向荣昨天喝多了,迷迷糊糊才被手下慌慌张张的叫醒不久,一听说手枪丢了,吓得酒劲儿全醒了!动员所有伪警察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已经慌了神,听说甲长徐玉良找自己,考虑到他是村长,今后有不少地方会利用到,只好放下枪的事接待徐玉良。

    猴崽子麻利的把桌子擦干净,倒了两碗茶水,识趣的到外面和另外两个伪警察聊天去了。

    伪警察所长丁向荣一心都在找枪上,没心情和徐玉良瞎磨蹭,笑着问道:“徐甲长请喝茶,不知徐甲长前来,有何贵干啊”。

    徐玉良笑着说道:“说来惭愧,丁所长来村子都半年多了,我前段时间身体不太好,自卫团的事务都交给了马大彪,一直没有机会正式拜会,没想到他吃了豹子胆,竟然和丁所长发生争执……”。

    “罢了”丁向荣打断徐玉良的话,他早就知道徐玉良和马大彪不是一路人,设计马大彪打折了他的腿,明白人一想就明白,这事儿始终不是什么正当法子,他不愿多谈,说道:“咱们都是明白人,我没来村子之前也知道马大彪是什么样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马大彪和他媳妇也前来道歉,我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事儿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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