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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熙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摹绘者
南熙叹
作者:摹绘者
曲终笛声远,一眼万年兮。有女洛黎,是个游侠,笛声甚妙,却不轻易于外人演奏。邶国的少年将军齐骁,曾多次于城外竹林“偶遇”洛黎,“堂堂邶国大将军,竟多次与我一小女子为难,传出去你面子上过不去吧?”剑于手中握,笛在腰间别,侧倚着竹子微笑道,好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姑娘曾答允我,若我剑下胜于你,便为我奏曲,这数月来多次言不作数,又是为何?”他笑了笑。“况且,此事只你知我知,他人怎会知?”言外之意,说出去你比我还丢人,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洛黎咬牙道“好,下月此日我定奏曲于你一人听,将军且等着吧。”说完...



第一章 汝名洛黎
    邶晔两国隔江相邻,征战多年不休。晔国十五年,开国皇帝驾崩,太子叶阖登基谥号晔衡帝,封太子妃为明德皇后,独女叶黎为安宁公主。

    新帝登基,边疆不安,朝堂动荡。

    晔国十七年,晔衡帝不堪重负于早朝之上暴毙而亡,明德皇后得知后饮下鸩酒自愿殉葬。帝后入陵当日,安宁公主被贼人所劫,下落不明。

    晔国不可一日无君,晔衡帝驾崩后,朝中多位大臣拥其弟叶昭继位,谥号晔兴帝。叶昭即位后,整治晔国内外极为严苛,晔国国力渐渐增强,边疆渐稳,朝堂齐心,在外看来,也算一副国泰民安的景象。而那丢失的年仅五岁的先皇独女竟鲜有人提起。

    一年后

    邶国二十六年,邶国边疆,宁城西郊竹林,幽幽笛声,声声伤情。竹下少女身材娇小,年龄尚小,堪堪一个小娃娃,可她却腰间挂短刃,手中执笛,身形稳直的立于竹下吹完最后一段小曲。

    叶黎放下竹笛,转过身望着那茅草屋,道,“师傅,近日宁城来了一群人,行迹可疑,似是...晔国派来的”叶黎咬咬牙,她知道,父皇母后之死必有蹊跷,此事定与这一年来不断派人追杀他们的人有关。

    父皇母后入陵当日便有人在她回宫途中刺杀于她。是师傅救了她,带她逃亡至此,她只知道师傅是父皇培养的一支江湖势力的头目,与父皇年岁相差不多。

    叶黎当时心如死灰也想随着去了,师傅对她说:“你要活下去,要记得你父皇母后的死,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傅。”

    片刻,屋内传来一个平稳的声音:“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启程”。

    这一次的路程似乎比以前都漫长,师傅带着叶黎走了六个月,途径数个城池。途中还日日督促叶黎的笛艺,以及授其武功,叶黎从前笛艺了得,宫中乐师都对其赞赏有加,可武学却不曾接触。好在年纪尚小且悟性极高,再加上日行百里路,体力耐力早已超出寻常幼女。

    在师徒俩走出最后一片树林后,终于寻到了师傅满意的住处,此处远离人烟,多处山峰又有溪水环绕,确是隐居的好地方。

    叶黎见师傅满意的眼神,长舒了一口气,徒步走了数月,虽不曾叫苦,可她毕竟也只是个年仅六岁的女童,此时终达目的地多少有些乏意生出。叶黎抬着头张了张口,试探性的问:“师傅,此处可行”

    “嗯,此处隐蔽,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找到。日后你我隐居于此,食饮皆取于山水,没有我的允许不得下山。以后你便日日潜心习武吧。”说着,向山上走去。

    此后,叶黎每日清晨修习笛艺,日间习武,日落温书,每日三生火,隔日一砍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竟也不曾有外人来扰。

    叶黎的武学基本功早已扎实,师傅开始渐渐教她一些功法。忘了从哪一年起,师傅下山的频率渐渐增大且日子也越来越长,常常在留下几本武学秘籍后便消失好久。

    这一次师傅走了一个多月之久才回来,回来时肩上背一长木盒。叶黎接过木盒置于桌上,师傅从来不告诉她下山去做了什么,她也不曾问,她知道师傅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她就不必知道。此次归来,师傅似苍老了许多,坐下许久才开口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了”

    “这木盒之中的剑与笛是我托一故友为你打造的,是好物件,你好生用着。我留与你的那些功法习得如何了”师傅看着她问到。

     



第二章 小镇风波
    洛黎没什么能带走的东西,只拿了剑与笛和师傅留给她下山后要用的银两。走之前,她最后在山中绕了几圈,毕竟是她长大的地方,山间花鸟动物也算是她的玩伴了。此次下山,怕是再难回来,多少有些不舍。

    “诸位,有缘再见。”说完她便走了。

    洛黎不曾出山,这些年只可在书本和师傅的口中学习为人处世的方法。可能是师傅早有让她出山的打算,所以从小便常常和她讲这世间的人心险恶,及生存方法。

    她突然明白了,为何师傅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好多民间的故事本子,原来不是看她日日无趣给她找些乐子,而是要她学会下山之后如何自处。师傅啊师傅,对她,真真是用心良苦了。若她终日只与兵书为伴,这次出去怕是得混成个女军师回来呢,可能还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冷面军师。

    洛黎走了半月终于看到了一个有人烟的小镇,怕是接近人居住的地方动物鲜少涉足,害她吃了好几日野果,腻味极了。口中馋虫作怪,不禁脚下生风,向小镇大门走去。

    不料镇中忽然跑出一队人马,手中握刀,单手执马缰,口中吆喝着,好不懒散。

    “呦好生俊俏的姑娘!”带头那人两眼发光的盯着洛黎,带着马队冲到她面前,下马调戏道。洛黎这才看清,这群人大多身形彪悍,马上挂着的或钱财或鱼肉,甚至还有正在呜咽的姑娘,当下就明白了。不禁心中暗叹,这邶国管事的都干什么吃的,光天化日之下,这些马贼竟如此猖狂。

    心中这样想着,手中却拔了剑,“留下人和东西。”

    那头目见洛黎执剑极稳,面容平静。摇了摇头,笑到,“这么极品的姑娘,竟是个刚烈的小娘子,等我降了你带回去日日宠爱可好哈哈哈。”说完摆了摆手“弟兄们,给我抓回去!”

    此时洛黎眼前的景象,十几个大汉握刀向她奔来,面容猥琐,活生生的流氓做派。洛黎不由心生厌恶,蹙了蹙眉,几招下来轻松解决。一群蛇鼠之辈,武功如此不堪,不,这可能都算不上武功,就是拿刀乱砍,毫无章法。

    一群贼人连滚带爬便要逃,连马都没来得及骑,却不忘回头给洛黎下狠话:“臭娘们,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还会回来的!”说完便灰溜溜的逃了。

    身后顿时熙熙攘攘,洛黎回头,发现城门口跑出来了许多百姓,他们一边解救那些女子,一边对洛黎表示感谢。站在最前面的是个蹒跚老人,行动缓慢,他向洛黎鞠了一躬,满眼感激道,“老朽是这鸿德镇的镇长。携全镇百十口人,多谢女侠今日搭救,大恩大德我们全镇感恩万分。”

    洛黎急忙上千扶起他“老人家言重了。我不过一介游侠,途经此地遇到这般事情,又怎会冷眼旁观呢。”

    “姑娘赶路多日怕也累了吧,随我们进城吧。”老人旁边的妇人附和道,“这城外荒地不便多呆。”

    “也好,那就有劳了。”洛黎微笑道,好在不用风餐露宿了。

    当晚,镇长在最好的饭馆招待了洛黎,店内做满了人,都是来答谢洛黎的,好不热闹。

    在这之前,洛黎在镇长及镇内百姓的口中得知,这群马贼常年作乱,行踪不定,朝廷多次派兵都未能肃清。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镇里为数不多的官兵没有准备而被偷袭,要不是洛黎刚好到此,怕是有许多姑娘家就此被掳走了。

    就在大伙都开心的庆祝之事,不远处的一位妇人坐在桌旁呜咽起来“可是.....若是他们再回来该怎么办啊....”她小心的抬起头看向众人。

    她心中的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那伙贼人霸道惯了,又怎会甘心在此处受辱,定会卷土重来的。整个大厅气氛瞬间凝固,好多人的眼里已经露出不安的神色。

    洛黎刚要说话,镇长突然开口道:“大伙不要怕,镇里的事情我在白日



第三章 同行与否
    也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该来的不该来的都一块来了。洛黎本想着将马还给镇长后就自行离开,不料牵着马刚随着队伍进了镇,还没等站稳,后面就响起了杂乱的马蹄声与呐喊声。

    不用猜就知道,定是那伙贼人回来找脸面了,不过真是不巧,这次他们来,丢的可不只是脸面这么简单了。洛黎笑了笑,心中暗自替马贼们悲悯,看了一眼齐骁,他派了一小支人马前去处理就转身去忙其他事了。

    洛黎先去归还了马匹,刚走出镇长家的大门,就听见众人讨论着贼人已经全部生擒,齐将军正在镇口亲自审问。洛黎听着,好生好奇,便也跟过去凑热闹。

    此时正午当头,阳光十分毒辣。洛黎到镇口时,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十几名士兵压着被擒的马贼,排成一排跪在地上。而他们正对着的,是齐骁和他的副将。

    齐骁站的笔直,盯着他们来回的看,两边都不说话,所有人的脸上都沁出了一层薄汗。齐骁的视线似乎十分滚烫,看的几个马贼不禁战栗,似是过了许久,齐骁终于开口道:“你们的头儿在哪”

    马贼们相互看了几眼,眼神交错,神情不断变化,那种纠结到死的感觉,看的洛黎忍不住想笑。

    “我就是头儿。看不出来吗”其中一个挺起了腰,咬牙道。

    齐骁看了一眼身旁的副将,“少宇。”

    谢少宇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两步,厉声道:“别给我装傻,你们的兵器和装备和近几年在邶国各地猖獗的马贼所配,所出乃同一处,你是老大你当得了这么大的头儿”说着便执起长剑对准了他,“以你们的做派,我现在处死了也不为过,知道吗”

    其他士兵也亮出长剑架在了其余马贼的脖子上。好几个都忍不住颤抖,甚至有一个吓的湿了裤子。

    “我说,但你们要保证不杀我们”那个小头头要求到。

    “饶你们不死。”齐骁冷冷道。

    “快说!”谢少宇的剑又向前出了一寸。

    “老大手底下的马贼数不胜数,向我们这样的小喽喽根本没见过他,自然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我们所有人领取兵器装备、缴纳物资都去同一个地方..。”

    那人抬眼看了看齐骁,对上那压迫的眼神凝视后又迅速低下头去“邶晔边境---宁城。”

    洛黎神色一顿,总部在边境的马贼头目.......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看向齐骁。只见齐骁神色平静,但眼底神色暗涌。南疆乃是兄长的军队驻扎之地,竟不曾听他说有马贼作乱。

    齐骁吩咐人将马贼们压了下去,对谢少宇说了几句话。谢少宇应下后,也退了下去。

    齐骁这才看见不远处的她,向她微微颔首。齐骁从镇长处得知洛黎不是镇中人,以及昨日的事,对她心生几分敬意。

    洛黎也对他微微一笑,就随人群散去了。

    经过刚才那一段,洛黎心中又多了一个思虑,她决定将去京都的计划暂时放一放,先去一趟宁城。她觉得这些一定不是寻常的马贼,这些马贼在邶国大范围肆意多年,竟还有私铸的兵器,背后之人定与朝堂牵连甚深。

    当然,单凭这几点是不足以让她涉足此事的,就算是真的也与她无关,这该是那邶国皇帝该头疼的事儿。可巧的是,他们的本营竟然在邶晔边境,这使洛黎联想到师傅说的话,晔兴帝当年勾结邶国朝中大臣扰乱边疆......怎么个扰乱边疆法儿

    大臣自然不可能自己去边疆作乱,定是有人替他做了这事。

    臣匪勾结,她的脑中闪过这几个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就非去一次宁城不可了。

    洛黎算着自己现在在邶国的北疆,可宁城却在邶国南疆,路途极远。她不识路,又不善骑马,还找不到肯跋涉万里送她的



第四章 卞州十娘
    洛黎抬头看着天,繁星布满天,明月当空挂,这样宁静美好的星空看的她出神。早春的夜风吹在她只着一身单衣的身上,洛黎不禁打了个寒颤,脑子瞬间清醒,能享受这片刻的舒心,于她而言,犹如甘泉。

    洛黎余光一瞥,不远处一名女子,身形纤瘦,一身青色衣衫早已破烂不堪,满身污垢,只见她绕过客栈正门踉踉跄跄的跑进了后门。她正好奇,想要一看究竟。

    突然楼下一阵叫嚣,惹人烦的很,洛黎一跃而下,到了客栈大厅。此时,一群家丁模样的壮汉堵在门口冲着店小二嚷着:“可曾看见一容貌极美的青衫女子她衣衫不整,手脚都有伤。”

    未等店小二回话,洛黎持剑在大汉们中间挤出一条路,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在追一个衣衫不整身上还有伤的女子喽”

    所有人纷纷向她看来,“你看到了”大汉疑惑的询问道“看到就快说!”

    洛黎不再理他,冲店小二道:“他们这么多身强力壮的汉子,大半夜风风火火的追一个受了伤的姑娘。”洛黎转了转笛子继续道,“需不需要报官啊”

    一听到报官二字,大汉们急了“你知道什么那女子是我们家老爷的小妾,这是我们自家的事,少多管闲事!”言语间,几个大汉推搡着店小二,就要硬闯。洛黎眼疾手快,拔剑横在楼梯口“纵是你们自家的事我们管不着,可你们这一群人在深夜这般强闯店内搜人,我们是否可以找官府来管管呢”

    带头的家丁犹豫着看了看洛黎手中的剑,退了几步,挥了挥手对其他人说到:“我们先走,在客栈门口守着,我就不信她不出来。”

    一伙人撤了出去,店小二在洛黎的提醒下,满脸错愕的关上了店门。

    洛黎收了剑,向后院走去,客栈的后院并没有客房,草草看了一圈,就在马厩后的草堆旁找到了她。那女子约莫比洛黎大几岁,蹲在地上双手环着自己的双腿,寒风吹在她的伤口上疼的瑟瑟发抖。见有人来了,抬起了头,好妩媚的脸,一双桃花眼,使人不住的心生怜惜,整个人活像一朵美艳的花。

    她看着洛黎,眼中没有半分恐惧,眸中的平静感,仿佛她并不是那个被人追捕,仓皇至此的女子。

    客栈不大,后院与大厅间只隔着一层木门,她自然是听到了整个过程。女子张了张口,声音极虚弱:“谢谢。”说完便晕了过去。

    洛黎见状一惊,急忙走上前去,探了探她的脖子,还有脉搏,伤口也不深,应该是逃跑了许久身体太过劳累而晕倒的。松了口气,将她搀扶到自己的床上。

    想起自己在鸿德镇购置过一些常用的药,给女子敷了些外伤药。见她占了床,洛黎打算去找店小二再多开一间房,路过齐骁的房门想着,将军这是下了战场连睡觉都松懈了吗刚刚这么大动静竟没吵醒他。

    随手推了推房门,没锁,透过门缝向里面一看,床上无人。转念一想,齐骁应该不会做出丢下她一个人自己偷偷赶路这种事,便不再深究,自行去要房门钥匙了。

    第二日清晨,洛黎醒来时吓了一跳,只见那女子跪在塌下,正定定着望着她。洛黎见状下床去扶她:“你这是作甚”

    女子起身,紧紧握住洛黎的手,感激道:“多谢女侠救命之恩!”

    洛黎让她与自己相对而坐。“举手之劳,不必客气。”递给她一杯茶,继续道:“你叫什么”

    “嫣十娘。”

    “家住



第五章 设法入城
    齐骁脱下亵衣,左肩上一处新的箭伤极其醒目,包扎好伤口,换上一套衣服,下楼去了。

    齐骁一夜未归,是因昨夜收到太子殿下的飞鸽传信。信中说到,太子殿下几日前派亲信陆离暗中查访卞州知府,可却与陆离断了联系。算着齐骁近几日可能会途径卞州,这才求助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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