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庄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君不见
等等,不是一个人,是抱团跳下来的三个人。
庄主,庄主,快让大牛接住他们!那是我的小队!是我的小队!冈保狂奔过来,欣喜若狂。
庄不远茫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似乎庄园里又要多三个仆从了。
为什么感觉自己输给了一个堕落龙人呢?庄不远莫名受到了打击,人家堕落龙人已经为庄园送来了四个全职仆从了,自己才搞定了三个!
不,我不可能输给堕落龙人,最佳猎头奖一定是我的!
月姐,再帮我安排一次和徐建飞的会面!庄不远咬牙,这次要火力全开,不信收服不了他!
第二二六章:我的心中住着魔鬼
流放纪元,虚空之中,巨大的战争巨犬之上,堕落龙人萨兹勒在庄园的裂缝附近徘徊。
在战争巨犬的前部,三个人被绑在一起,像是穿在绳上的蚂蚱,只能徒劳地挣扎。
这三个人,就是冈保的小队成员。
和冈保同为三瞳人的副队长大瓢执灯人队员焰佢,绒人队员毦笪。
执灯人这个种族,身材不高,但是体型健美,焰佢身上穿着一套像是水晶打造的盔甲,隐约能看到盔甲下的肌肤。在当年庄园主的时代,执灯人是专门负责庄园内的照明的。
他们的全身都可以发光,据说最奢侈最残暴的庄园主,会把女性执灯人关在高塔顶部的水晶笼子里,让她们穿上薄薄的轻纱,整夜跳舞,用自己的舞姿照亮整个庄园,只需要一夜,就会燃尽一名执灯人的生命。
而绒人,身材更为矮小,全身都是绒毛,外形活脱脱是一只大猴子,他们生活在树林和果园之中,专门为庄园主们照料各种果树。
毦笪的年龄不大,体型更显得很小。
三瞳人执灯人和绒人,都是天性比较善良和平的种族,也是对庄园主最忠诚,或者说被驯化最彻底的种族。自从三个纪元之前,几个有共同理想的种族共同建立了十城三镇的绿蓉城之后,这几个种族的年轻人,就一直在组队在流放纪元中冒险。
故老传说,在庄园主们被工业党们灭绝之后,这个世界上,还存在最后的庄园主,他躲过了工业党们的搜寻,在静静发展,静待时机。
他仁慈而伟大,心胸宽广,在他仁慈的注视之下,所有人都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
他们这支队伍,一直在秉承祖辈的理想,到处冒险,为的是找到一个真正仁慈的庄园主,救他们脱离流放纪元这个时间不断回溯,物资越发贫瘠,每次都要付出极大牺牲,才能苟活的苦海。
好不容易发现了一处可能的线索,但队长冈保却一去不回,几个人没办法,只能回到淘金镇寻求帮助,当他们绝对没想到,他们得到的帮助,是被堕落龙人绑到了自己的战争巨犬上。
堕落龙人有四只手臂,最大的好处就是在两只手驾驶战争巨犬的同时,还能用两只手甩鞭子。
经过了一番拷打,只要堕落龙人挥舞一下鞭子,几个人就会瑟瑟发抖。
我们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不要再打我们了!绒人毦笪最是胆小,他整个人缩成一团,像是一个毛团子,两眼泪汪汪看着萨兹勒。
但是堕落龙人非常多疑,他越是这样说,萨兹勒就越是想要拷问出来点别的信息,结果就是三个人差点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也没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
你,三瞳人,帮我找到裂缝在哪里。在附近又徘徊了许久之后,萨兹勒终于决定,不管了,不冒风险,又怎么可能得到惊人的财富?
他要亲自进去看看!
大瓢和身边的两个同伴,交换了几个眼神,然后慢慢站了起来,慢慢走向巨犬的口部,俯身向下看去。
外面的空间,在普通人的眼中,是一片虚空,但是在大瓢的眼中,却遍布各种看不到的裂缝,在一道裂缝中,大瓢看到了赤红的残暴之光。
没错,就是当初那残暴的庄园主的光芒!
三个人都知道,堕落龙人以狡诈残暴著称,就算是他们帮堕落龙人找到了入口,也绝对逃不过被杀的命运,若是如此,还不如去残暴的庄园主那里碰碰运气。
说不定,还能见到队长!
这三个种族,都不是那种玉石俱焚的刚硬种族,能活下来总是好的,为庄园主服务,也并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三个人已经一起合作很多年了,彼此已经有了默契,彼此交换了几个眼神之后,他们在大瓢的示意之下,齐齐向前一跃,身影突然没入了那赤红的残暴之光里面,消失不见了。
身后,传来了堕落龙人疯狂的咆哮,然后咆哮声戛然而止,空间的裂缝,再次挪移了位置。
三个人在一片飞速变幻的空间之中,不断下落。几秒钟之后,他们发现自己身在高空之中,而下方,是一片广袤的大地肥沃的土地,全身散发着残暴光芒的庄园主,以及庄园主身边的冈保。
队长!队长还活着!
队长被残暴的庄园主奴役了
我们也要被残暴的庄园主奴役了,呜呜呜呜
别哭了,总好过被堕落龙人杀死。
地面上,大牛抬起头来,张开了身体上的藤条,仰着脑袋,不时挪动着脚步,打算接住穿在一起的三个人。
此时大牛的脑瓜里想的是,为什么天上会掉人下来,却不会掉兔子?
哞哞,好想天上掉兔子!
庄不远想的却是,说不定有这么一个游戏,天上不断有兔子掉下来,地上大牛张开了藤条,不断接住天上掉下来的兔子,然后不断积分,积分
大牛越长越大,兔子越掉越快
唔,真是无聊的游戏。
黄武山,某监狱里,徐建飞排队走到了公用电话前,拿起了听筒,播出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队长!对面,立刻传来了激动的声音。
别叫我队长徐建飞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难言的光芒,像是缅怀,又像是厌恶,然后他道:今天有个人来找我,说想要给我一份工作,你帮我查查,他叫庄不远。
形容了一下庄不远的长相,徐建飞挂了电话,闭上眼。
那熟悉的声音,唤起了徐建飞一直不愿回忆起的过去。
队长,敌人已经放弃抵抗了。
队长,不要!
队长,快住手
他们都该死,都该死啊啊啊啊,去死!
眼前,是一片血色,以及尸横遍野。
徐建飞的面色狰狞,呼吸越来越粗重,他猛然咬破了嘴唇,转身一拳打在了墙上,才借助剧痛,从那回忆中挣脱出来。
抱歉。徐建飞对身后等着的囚犯笑笑,转身离开。
不不您请囚犯们吓得瑟瑟发抖。
直到他离开,众人才慌忙上前,继续打电话。
到了晚上,徐建飞接到了回信:队长,我已经查过了,这个庄不远,是一家庄园的老总
庄园?徐建飞皱眉,什么类型的庄园?
就是种菜的那种庄园。对面道。
一个小庄园的老总,说要给我一份工作?
难道要我去种地?
徐建飞揉了揉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可知道,我的心中住着一头残暴的魔鬼,只会伤害所有人。
第二二七章:比残暴我还没输过!
庄不远吗?电话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庄园里,一片热闹沸腾,为了迎接新的仆从们到来,也为了庆祝冈保的小队团聚,庄园里大家聚一起庆祝了一番。
庆祝的地点,就在赵民七百多平的仆人房里,虽然说起来有点搞笑,但现在这仆人房,才是庄园里最宽敞的建筑,比庄不远的主人房还要大不少。
庆祝间隙,庄不远接到了一个电话,虽然是陌生的号码,但庄不远还是接了起来。
你哪位?庄不远回忆了一下,自己似乎没听过这个声音。
我只是打电话来警告你一下,最好不要继续招揽徐建飞,虽然我也希望他能自由,但在监狱里呆着,不论是对他,还是对别人都是最好的。
庄不远眉头皱起: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也不用查,不可能查到的。对面道,我打这个电话,只是为了保护你
我还用不到别人保护。庄不远笑了。
他看向了不远处的大厅,灯关了,持灯人焰佢喝high了,正在桌子上跳舞,绚丽的光芒从他的体内射出来,如梦似幻。
庄不远觉得以后庄园可以省点电费了,以后搞个庆典公司也不错。
再低头,绒人毦笪正抱着他的大腿,抬着头,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确切的说,是看着他手中的手机,刚才庄不远接电话之前,这家伙正在玩手机游戏来着。
除了没有尾巴之外,这家伙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大猴子啊,竟然还会抱着他的腿卖萌。
别闹别闹!庄不远无奈,一只猴子,你沉迷什么手机游戏!等等,好像绒人不是猴子,而是智慧生物但是无论怎么看,这家伙都是猴子啊。
绒人毦笪对他呲牙咧嘴,一脸的讨好笑容。
有时候,庄不远觉得有点乱,庄园里的这些生物,到底要怎么界定?
怎么看绒人的智商,估计也没二妞高啊,更不要说鞭挞监工,或者说弥菲洱了。
你不相信我?对面还以为庄不远在和他说话,他道:那是你没见过他残暴的一面。
比残暴?我还没输过。庄不远不屑地抠了抠耳朵,弹了弹。
我的残暴,说出来吓死你!
哈哈哈对面突然突然笑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啊,是我多虑了,他怎么可能跟你走,算了,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
电话啪一声挂了。
有病?你说不行就不行?
挂了电话,庄不远有点生气,你谁啊,突然打电话过来,就说我不可能收服徐建飞?真当我这个庄主是耍猴的吗?
你可以鄙视我的智商,但不能鄙视我的残暴!
生完气,庄不远把手机丢了出去:毦笪,接着!
毦笪猛然跃起,在空中接住了手机,一个倒翻,两只脚抓住了空中的吊灯,倒立着玩起了手机。
庄不远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
庄园里是越来越热闹了。
各种种族越来越多,哪天没钱了,去开个动物园,估计也能赚个盆满钵满吧。
而仅仅是堕落龙人,就帮他送来了四个仆从,他自己连第四个都还没搞定呢。
天知道堕落龙人还会再带什么人来。
总不能真输给堕落龙人啊。庄不远握拳给自己打气:加油!你才是庄园里最好的猎头!
残暴的一面?看来,只能使那一招了啊。
在电话的那一边,一名中年人坐在沙发上,对着黑暗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苦笑着摇摇头。
真是关心则乱,之前不是没有人对队长有想法,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这些人里,甚至不乏一些大人物。
只有真正的魔鬼,才能降服队长心中住着的那头吧
一个种地的小庄主?没可能的。
第二天,当徐建飞再次看到庄不远时,甚至有些惊奇。
难道他们没有警告你?徐建飞玩味地看着庄不远,你压根就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对不对?
庄不远笑了:是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对军人好奇的年轻人?想要耍威风的二世祖?又或者是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徐建飞看着庄不远: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我奉劝你一句,在你没伤到自己之前,回去吧。
那好吧。庄不远看着徐建飞,突然笑了。
什么?徐建飞纳闷,什么对不起?
在他的面前,庄不远的双眼闭上,然后又睁开。
庄园主的残暴审视!
那一瞬间,庄不远变了。
在徐建飞面前的,不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头似兽似树,通体银白,身体由无数似蛇似藤似肌肉的构造盘绕纠集而成的怪兽。
它的双目,高高在上,俯瞰而下。
那是一双怎样残暴的眼睛啊,那一瞬间,徐建飞看到了无数的尸体,每一具尸体,都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甚至残缺不全,死法各不相同,而每一具尸体,都有同一张脸,他的脸。
他的目光扫过尸体,就像是瞬间经历一番那种痛苦一般,他不想去看,但他的目光,却被牢牢盯住了,压根就无法挪开。
庄不远只是看了他一眼,在他的感觉之中,却像是过了亿万年。
他死了生,生了死,尝尽了生命中无尽的痛苦,他的生命,就像是一个名为一万个离奇死法的gif,不断重复,重复,再重复。
他想要逃离,他想要挣扎,但身体却动也动不了。
他似乎听到一个伟大而可怕的声音从天空中轰隆隆地响着,却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他想要尖叫,想要哭泣,甚至想要崩溃都不行。
似乎是过了亿万年,他听到庄不远说了一句:咦,这样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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