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上兵血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河冷川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西凉人在威德门毫无进展,但却在承泽门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拥有丰富的攻城作战经验的天威王独孤信长孤注一掷的以三座战龙冲车并驾齐驱,一同冲击城门,在接近城门的途中,共有两台战龙冲车先后被霹雳车砸毁,但最终有一台抵达了城门。

    大将古勒啸海迅速带领大批骑兵跟进,准备冲进城门。

    站在城头上的大将慕容骏驰心急如焚,他令大将米琴龙且继续在城头守护,他本人则带领近千人的龙川军迅速跑下城墙,寻找各自的马匹,准备马战。

    战龙冲车内部三十多个西凉勇士奋力推动撞杆,沉重的龙头撞向坚固的城门,发出撼天动地的巨响。厚重的城门终于不能抵抗这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在一阵短促刺耳的吱呀声中轰然打开。

    完成了使命的战龙冲车很快被遗弃到城门边上,大将古勒啸海率领大批骑兵蜂拥向城门方向猛冲。

    但此时的城墙还在龙川军的控制之下。西凉的骑兵冲进了“凹”字形结构的城墙的口袋里,他们的前面、两侧、甚至侧后方袭来了密集的流失,大量的骑兵中箭跌落马下,五个霹雳车也在不断的将硕大的石块砸向密集前进的骑兵队伍,巨石落处无不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冲击城门的道路成了一条死亡之路,大量的西凉骑兵倒在了从城门口到护城河之间的空场上,人和马的尸体堆叠在一起,重伤倒地的士兵试图挣扎着爬起来,那些失去主人的战马惊恐万状地东奔西突,发出凄厉的哀嚎。

    但仍然有很大一部分西凉骑兵冲进了云中城,而独孤信长的后续骑兵也已经做好准备向城内冲进,对守军来说,形势已经危如累卵。

    冲进城内的西凉骑兵试图进一步扩大战果,开始向纵深区域进击,但等待他们的是摆在当道的一重又一重




第一章 虎步龙平 第三九回 过往非云烟
    经过一番惨烈的搏杀,承泽门的战斗平息下来。

    拓跋仪坐在城门附近的一处石台上,惨烈的战斗使他的体力受到严重消耗,他那深邃而又严酷的眼神中闪出一丝忧郁。寒山人并非嗜血的狂徒,他们往往对英勇的敌人怀有敬意,而西凉人显然值得获得尊敬。离他不远的地方寒山的士兵们正在紧张的清理成堆的尸骸。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拓跋仪并未抬头,他觉得太累了,他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一个蚁巢,那里有一大群蚂蚁正在搬家。

    一只精美的长筒战靴很快进入了他的视野,拓跋仪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寒山明义王拓跋仪,”大将慕容骏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看着拓跋仪,表情十分凝重。“结束了,幸运的是我们都还活着。”

    拓跋仪和慕容骏驰威严的目光对视了片刻,又重新低下头凝视着那个蚁巢。同时用一种及其浑厚的声音说道:“生命如同蝼蚁,活过了今天,不知明日又当如何。”

    慕容骏驰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看起来有些思虑重重,俊雅的浓眉微蹙着。“我父亲被寒山人杀死于巨流河畔的长乐滩,我的家曾经被寒山人的铁蹄残酷蹂躏。你我本该势同水火,可如今却在并肩战斗,世事的无常真令人不胜唏嘘!”

    拓跋仪重又抬起头,看着慕容骏驰,但却以沉默回应。

    “但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提及,虽然在此时此地,显得有些不合时宜。”慕容骏驰停顿了一下,似又面带悲戚之色。“十三年前,你是否曾经跟随拓跋景穆突破拒门关南下,并且攻下过一个叫做凌雪的城市。”

    拓跋仪的表情变得极其冷峻,他的目光更加忧郁,十三年前的往事涌上心头。

    那是一个凛冬的黄昏,刺骨的寒风呼啸着穿过清州广袤的雪野,枯木在如血的残阳中成为狰狞的黑色剪影,寒鸦凄厉的叫声回荡在那个死寂的城市,街道上、院落里、枯林中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头颅……

    “整整一万人,全是无辜的百姓。”慕容骏驰的脸由于愤怒而变得严峻。

    慕容骏驰的的话打断了拓跋仪的回忆,他马上做出了回应:“我以长明山悬冰崖上的先祖圣灵的名义发誓,我,明义王拓跋仪,从未在凌雪城杀死过任何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拓跋仪变得情绪激动,“我当时是为了完成一个特殊的使命秘密南下清州,恰好路过那里,不想却看到了那悲惨的一幕。”

    “慕容将军,”一个柔美的女人的声音从慕容骏驰的身后传来,“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你不能怀疑我们在先祖圣灵面前的誓言,真正的寒山人是不会对先祖圣灵有丝毫不敬的。”

    “拓跋夫人,”慕容骏驰转脸看着是云亦月,“我可以相信你们,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本身,即明义王拓跋仪曾经到过那里。”

    “慕容将军,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当年你还是个孩子。”是云亦月走到了慕容骏驰的身边,用一种含蓄深婉的眼神静静的看着慕容骏驰俊美儒雅的脸。“要知道,当年的明义王是秘密潜入清州的,连寒山人也没几个知情的。”

    “凌雪屠城过去多年以后,我在整理家父遗物时,无意间发现了他写给当时的清州节度使林征铭的一封信,那封信揭示了他所掌握的当时在凌雪城的所有敌方将领的名字,其中就包括明义王拓跋仪。并指出是由于在凌雪城郊外的一场小规模遭遇战之后,检视敌方士兵的尸体时发现了你的族徽,这才知道你也在那里。但家父写完这封信后还没来得及发出,就匆匆忙忙奔赴了长乐滩……所有的知情人都没能在那场血战中幸存,此事就此石沉大海,再也没人提及。”

    拓跋仪忽然面无表情的回应道:“你是要揭穿我吗”

    “你错了,拓跋将军,”慕容骏驰肃然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我们三个之外的任何人知晓,否则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给司徒将军和你本人带来严重的伤害。这悠悠的过往,不堪回首,你的行迹必须被深深的埋藏!”

    拓跋仪猛地站起



第一章 虎步龙平 第四十回 巧计成虚话
    昭元宫的光华殿的朝堂之上,大夏显庆皇帝宇文承继忧心忡忡。他之前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云山王宇文景和右武卫大将军夏侯雅正联手于东沙半岛北部的凌海城以南地区击败了尉迟今墨,把他的势力从东土大陆彻底肃清,尉迟今墨只好重新回到了他已经占据多年的金觉岛,以海峡为屏障,继续与大夏朝廷对峙。但这个胜利不足以驱散笼罩在帝都上空的阴霾,此时此刻,整个大夏国上上下下都在关注着一个地方,那就是云中。西凉三十万大军正在围困云中城,而防守云中城的是极具传奇色彩的云州名将司徒川,从皇宫内外到寻常巷陌,人们都在谈论这位横空出世的大英雄,并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只手擎天,挽救这个江河日下的帝国。

    “陛下,”右丞相皇甫松之进言道:“西凉贼寇聚三十万之重兵围困我云中,几乎倾举国之力于孤城之下。请陛下再次调兵增援平凉关,云中一旦失守,平凉关将首当其冲,万万不能有失。”

    “防守平凉关,那云中城呢难道就任其自生自灭”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凶狠的目光注视着皇甫松之。

    皇甫松之惶恐之下,一时竟无言以对。

    “陛下,”郎中令上官景元启奏道:“守卫云中城的司徒将军用兵奇诡、勇略过人,加之他统御勇猛之将,辖制虎狼之师,有他坐镇,云中城不会那么容易易手的。只是那司徒川眼下还只是个郡守,恐难以服众。整个平州只有他在孤军奋战,陛下应该给他个名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言之有理,”皇帝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这个司徒川还曾经在什么清水湾……”

    “陛下,是清溪湾。”上官景元急忙纠正皇帝的口误。

    “噢,对了,是在清溪湾救了朕的皇儿——云山王,此人有大功于社稷。是该给他个恰当的名分了。”

    “陛下,”皇甫松之意犹未尽,“司徒川虽然有功,但其人恃才自傲,拥兵自重,目无君上,若不加以节制,恐将来徒生祸患”。

    “噢”显庆皇帝面色平静,波澜不惊。“此话从何说起”

    “陛下可曾听说司徒川曾于平武西南的军门岭俘虏过绝色美貌的西凉王妃”

    “我当然知道,整个天都都在谈论此事。”皇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司徒川自作主张,用一个被俘的将军交换了西凉王妃,此事非同小可。”

    “陛下,根据大夏律例,三军统帅有权处置战俘。”上官景元提醒皇帝陛下,司徒川的行为不算出格。

    “西凉王妃可不是普通的战俘,这一点你不清楚吗”皇帝的语气异常严厉,“关于到底要给他什么名分,应当从长计议!”

    上官景元一脸无奈,国难当头,皇帝的心中竟然还在纠结一个异国的王妃,而令敌人以倾国之力相抗的铁血将军居然到现在还只是个郡守,这样的现实令人啼笑皆非,上官景元感受到的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出于对国家前途的担忧而生出的恐惧。

    天都的争论对于平凉关外的那座被围困的孤城来说没什么意义——云中城一直在为生存而抗争,并随时处于命悬一线的危机之中。

    承泽门之战的当晚,云中城下起了瓢泼大雨,一道道闪电将这被黑暗笼罩着的广袤的夜空一次次地劈开巨大的裂缝,惨白的电光一次次的将这座与世隔绝的孤城照得宛如白昼,滚滚的惊雷此起彼伏的响彻长空,肆虐的狂风呼啸着掠过城墙与街巷。

    漠藏黑云回到她自己的小屋里,先是脱掉了甲胄、战靴,继而又索性将刚才跑回屋子的路上淋湿了的内衫也一并脱掉,然后躺倒在她的那张雕着精美花纹的红漆木床上,薄薄的绣花被子只刚刚盖住了身体的一小部分,就沉沉睡去。

    闪电透过窗棂照亮了她那冷寂的小屋,也将躺在床上的美人不着寸缕的迷人睡态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那饱满光滑的额,纤细修长的美眉,迷人的睡眼,挺翘的鼻子,颀长瓷白的脖颈,两座随着娇喘起伏着的隆起的山峰,一双伸出床外的精致修长的美足,无不散发着勾魂摄魄的魅力。

    一整天的战斗令她疲惫至极,窗外的雷鸣闪电丝毫不能阻止她安然的进入梦。

    蓝天、碧草、流岚、雾霭,一位少女在风中奔跑,清脆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天际,一头飘逸的长发迎风飞舞,缭绕的青丝时



第一章 虎步龙平 第四一回 擒贼先擒王
    翌日拂晓,各路西凉大军鉴于独孤信长的诱敌之计没有成功,不得不放弃了幻想,准备不计代价,继续强攻云中城。

    逐日王的心情比较低落,但作为大草原上真正的的强者,他没有理由在这小小的云中城下,向一个年纪轻轻的敌方将领认输。他一生征战无数,兵锋所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经过艰苦的努力,终于达到了其先祖也望尘莫及的巅峰,而三十五年前令西凉人惨败的平武之战中,他并不是主要角色,那时的他只是一位年轻的王子,尚未被锁定为逐日王的继承人。

    逐日王的大营在朝阳的辉映之下显得蔚为壮观,大大小小的军帐鳞次栉比,各色旗帜迎风招展,威武的士兵森然整齐的列队,苍鹰在广袤的天空中盘旋。云中城就在眼前,它那美丽的剪影令人神往。

    逐日王穿上威武华丽的甲胄,向着望楼走去。

    独孤影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晨风吹打着她那穿着轻薄衣衫的婀娜身体,雪肌玉肤在烟纱软罗之下若隐若现,令人艳羡的完美曲线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她感到了阵阵寒意,尽管在这样的季节里不该如此。她那朝霞映雪一般美艳的脸上现出焦虑不安的神色。

    承泽门外,独孤信长早就已经登上了望楼。他的神色有些怅然,他的诱敌之计没有成功,但他也没有因此损失什么,仗打到这种地步,必须尽力尝试任何有可能获取胜利的办法,这无可厚非。司徒川主动交出古勒啸海遗体的做法甚至令独孤信长心生感动,他突然觉得,如果不是这场可怕的战争,白袍司徒应该是一个值得敬重的朋友。

    而此时此刻,武烈王贺兰敏隆正在骑马赶往威德门外的逐日王大营,他想再做一次努力,劝诫逐日王放弃攻打云中城,停止这毫无意义的流血――直觉告诉他,云中城是不会被攻下的。

    威德门城楼上的百里驰远远的看到一个翎顶辉煌、铠甲华丽的大人物缓缓地登上了望楼,当即甩出一个下切的手势。霎时间,近四百个穿着中州羽林甲衣的黑影被用绳索坠到城墙底部。

    在远处准备发起攻击的西凉弓箭手们发出一阵哄笑,大将兀南泽烈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觉得白袍司徒似乎拿他们当傻瓜了。

    西凉弓箭手们静静的看着这些黑影安然降落到城墙下面,就像在看一场杂耍表演,没有一枚箭矢被射出来。

    但西凉弓箭手们的表情很快由嬉笑变得愕然,继而惊恐,他们发现这一次那些“稻草人”居然会动!

    二百个举着盾牌的刀斧手在前,二百个精锐神弩手在后,怒吼着向着望楼的方向冲去。高高的翎羽在晨风中颤动,精美的甲胄在朝阳中闪烁,锋利的刀刃在空中飞舞,厚重的圆盾上面装饰的狰狞饕餮纹让人心悸不已。中州羽林用唯美的冲锋为这个血腥的早晨开启了一个华丽的序章。

    百里驰转脸看了一眼出现在威德门城楼的南宫信,南宫信早早来到这里,亲自为他的新式武器——巨型投石机校准射击。总共有三台需要由数十人操作的巨型投石机被连夜送达指定位置组装完毕,等的就是这一刻。南宫信也做了一个下切的手势。

    西凉弓箭手们终于回过神来,准备攻击发起冲锋的中州羽林。但当他们刚把弓扬起,却赫然发现中州羽林的身后,高大的城墙后面,三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呼啸着从中州羽林的头顶掠过,向西凉弓箭手们的身后飞去。那拖着长长黑色尾烟的巨大火团将初晨那尚显晦暗的大地照得通亮,熊熊的火光辉映在西凉士兵们惊骇恐惧的脸上。

    逐日王看到了这瞬间发生的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跃动的火光在他那阅尽沧桑的老眼中闪烁,他那威严冷酷的脸抽搐了一下,但他仍在在倚栏俯瞰战场,毫未动摇。

    西凉弓箭手们开始攻击,密集的流失飞向冲锋的中州羽林,好多人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第一波次的火球都没有打中目标,有一枚火球砸到了望楼前面正准备冲击城墙的士兵群中,一声轰然巨响之后,火焰和士兵们瞬间飞散开来,可怜的士兵们被巨大的冲力打飞到了十数丈远的地方,侥幸未死



第一章 虎步龙平 第四二回 决胜威德门
    望楼垮塌了,逐日王被压在废墟下面生死未卜,望楼的残骸升腾起烈焰,滚滚浓烟直冲天际。护城河这边,中州羽林的神弩手仍在在冒死向着望楼的残骸射箭,他们前面的中州羽林刀斧手则在拼死护卫这些的神弩手。而司徒川、拓跋仪带着五千寒山鬼斧营已然气势汹汹地冲过护城河,后续的慕容骏驰、胡沙虎带着龙川铁骑也在迅速跟进。

    西凉人对这突然发生的变故毫无心理准备,惊骇、恐惧甚至绝望分明的写在了每个士兵的脸上,一时间,军心动摇,阵脚大乱。

    近卫军大将兀南泽烈很快从这沉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慌忙之中,指挥身边还能调遣的士兵开始冒着被巨大的危险搬开望楼残骸上尚在燃烧的粗木,以营救被压在下面的逐日王。

    中州羽林的神弩手向这些试图营救逐日王的人射来密集的箭矢,大约三分之一的人瞬间倒下了,但剩下的人没有退缩,于废墟之中找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逐日王,他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特别是手臂已被严重烧伤,但他此时气息尚存。

    兀南泽烈马上和一个救援的士兵一起把逐日王扶到自己的战马上,然后命令一个骑兵和这匹驮着逐日王的马并马离开,迅速脱离险地,他自己则无比迅捷地跨到旁边一匹马的背上,挥起他的长刀迎战快速抵达望楼废墟附近的司徒川和拓跋仪。

    司徒川挥起长剑一把弹开了大将兀南泽烈的长刀,兀南泽烈只觉得手骨欲裂。兀南泽烈知道自己是在和大名鼎鼎的白袍司徒作战,丝毫不敢怠慢,马上展开新的进攻,两人厮杀在一起,你来我往,不相上下,战斗正酣时,兀南泽烈看准一个机会,挥起长刀向司徒川横扫过来,司徒川马上来了一个漂亮的闪避,及其优雅的仰躺在马背上躲过了锋利的刀锋,而后趁着兀南泽烈收刀的当口,用剑尖直挑兀南泽烈的脖子,刚好刺入了兀南泽烈环锁护颈甲上方没有受到保护的脖子上部,而后迅速收起长剑,他看到兀南泽烈的口中吐出一口浓稠的鲜血,而后仰躺过去,坠下马来——又一个西凉大将倒下了,倒在这血与火交织着的可怕的黎明。司徒川抬眼看着天边那一抹红霞,他只感觉到令人窒息的苍凉与悲怆。
1...1011121314...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