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兵血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河冷川
司徒川清楚:绝不能够让敌人在气势上压倒,他很快冷静下来,果断下令由他直接指挥的大约一万六千人的平凉骑兵向公孙龙胜的千象阵杀去。
于是,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激烈碰撞揭开了序幕。
“我就不信,这些家伙真的刀枪不入!”漠藏黑云对着与她一起并马疾驰的司徒川一边说着,一边打马迅速冲了出去。
“当心!”司徒川冲着漠藏黑云大声喊着,一边急忙快马跟上她。
一万六千名平凉骑兵向着居炎人的千象阵不断逼近,千军万马在广袤的大地上奔驰而过,卷起冲天的尘烟,惊雷一般滚滚的马蹄声响彻云霄,司徒川麾下的身经百战的战士并没有被敌人的威势所吓倒,他们向着从未领教过的强大敌人发起了英勇无畏的进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平凉骑兵训练有素且久经战阵,他们个个弓马娴熟,很多人都能够在飞驰的马背上准确地击中敌人。平凉骑兵在接近千象阵之后,立即开始用弓箭对敌射击。而大象背上的居炎射手以及混在大象中间的南辰弓箭手也立即还以颜色,霎时间,晴朗的天空飞起了如蝗的箭雨,双方弓箭密集到了可以偶尔在空中对撞的地步。冲在前面的平凉骑兵纷纷中箭倒下,个别被箭矢射中的战马开始惊恐地四散奔跑,同时发出悲惨的嘶鸣声。而居炎人和他们的战象由于有藤甲防护,只是略受损失,个别被流失击中的居炎士兵惨叫着从大象背上跌落下来,夹在大象中间的南辰步兵由于受到了大象庞大身躯的掩护,加之他们好多人举着坚盾,抵挡了来袭的箭矢,因此也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失。而那些本来就皮糙肉厚的大象,又兼几乎全身被藤甲覆盖,因此箭矢对他们来说犹如隔靴搔痒,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看
第二章 雄视川江 第二六回 万马战犹酣
寒山鬼斧营的到来令限于被动局面的平凉骑兵欢欣鼓舞,士气大振,重又焕发出无往不胜的英雄气概,向着居炎人的千象阵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潮水般猛烈的进攻。
正在远处观战的南辰辅国大将军、炎州刺史公孙龙胜刚才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当他看到一支迥异于大夏骑兵的又一支无比强悍的骑兵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出现在居炎千象阵的侧翼的时候,他的面色立时变得极其严峻。由于居炎千象阵的左翼正好有一个地势较高的小山包,拓跋仪在司徒川的授意之下从小山包的后面包抄过来,达成了司徒川所要求的突然性。
“这就是所谓的寒山鬼斧营”公孙龙胜轻声询问身边的重要幕僚哥舒清,并竭力掩饰内心的不安,表现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是的,”哥舒清一脸无奈地说道:“寒山斧骑兵的首领拓跋仪曾经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他是寒山八大王之一的明义王!”
“司徒真奇人也!”公孙龙胜不胜感慨地回应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寒山明义王竟然会心甘情愿地为一个年纪轻轻的白袍司徒出生入死。”
二人正谈话间,拓跋仪率领着他的寒山鬼斧营已经逼近了居炎千象阵,高傲居炎人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些从高坡上俯冲下来的看起来比他们还要野蛮的凶猛的骑兵放在眼里,骑在象背上的居炎射手和居炎标枪兵立即向寒山人展开了猛烈的攻击,许多冲在前面的寒山骑兵不幸中箭坠马,甚至一些高大威猛的寒山战马中了标枪之后踉跄扑倒在地,由于惯性向前翻滚两三圈之后才重重躺倒在地,最令人揪心的是,那些从马背上坠落下来的寒山勇士甚至有很多是被汹涌而至的己方战马踩踏而死。
寒山骑兵几乎全都是弓马娴熟的神射手,他们马上还以颜色,用弓箭对千象阵展开了攻击。但由于居炎人和他们的大象几乎满身都披着藤甲,因此和平凉骑兵一样,寒山人的弓箭反击收效甚微。而居炎人的弓箭和标枪却能够不断杀死正在冲锋路上的寒山骑兵。
尽管遭受了一定的损失,但是英凶悍强大的寒山战士个个都是视死如归的勇士,他们奋勇冲锋,无所畏惧,很快冲入了居炎千象阵,与他们从未遭遇过的象兵展开了激烈的肉搏。
居炎千象阵不愧是一支训练有素、攻防兼备的强大战阵,虽然受到了司徒川的平凉骑兵和拓跋仪的寒山骑兵两方面的夹击,仍然能够保持阵型不乱,其士气反倒愈战愈勇,勇不可挡。
然而,在近战中,寒山人天生的强悍与嗜血的狂暴得以充分展露出来,寒山战士的锋利的巨斧纷纷瞄准了大象身上最为虚弱的环节——没有藤甲保护的长长的鼻子。拓跋仪身先士卒,率先冲向一头大象,他先是用宽大的斧面挡住了一支向他投来的锐利的标枪,继而迅速接近大象庞大的躯体,拓跋仪觉得他看到的几乎是一座小山,他和他那高大的寒山骏马完全被遮盖在大象的影子里。两个手持长矛的南辰士兵从大象的头尾两侧向拓跋仪冲了过来,一个长矛兵被跟在拓跋仪身后的一个寒山女战士一箭射死。拓跋仪用余光扫视了一眼这个勇敢的寒山女战士——她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妻子是云亦月。是云亦月没有因为自己是拓跋仪的妻子而受到什么特殊的保护,她反倒要时时刻刻为她的战士做出表率,跟着拓跋仪一起冲锋在前。拓跋仪根本来不及和他的妻子眉来眼去,他马上迅速冲到另外一个可怜的南辰长矛兵的近旁,挥起战斧又准又狠地砍下了他的脑袋,长矛兵的脑袋还没有来得及落地,拓跋仪已经冲到了大象头部左侧位置,大象背上的驭手赶忙驾驭大象转身,企图用大象长长的獠牙把拖把仪连人带马一起挑翻在地。但笨重的大象还未及转身,拓跋仪的巨斧已经高高举过头顶,轮向空中,随着巨斧的奋力劈下,一段又粗又长的象鼻被从根部砍断,创口的断面顿时鲜血淋漓,一片浓厚而又腥膻的血雾弥漫开来,殷红的鲜血飞溅到拓跋仪那透着威严和勇毅的脸上,把他那看起来有些凶狠的脸染成了红色,毫无疑问,这张满是血污的脸更加令南辰士兵感到震恐。被砍断鼻子的大象难忍剧痛,浑身抖动着、凄厉地嗷叫着开始了疯狂起来,只见它地东奔西突,狂野地奔跑着,长长的獠牙于混乱中刺穿了一个南辰战士的胸膛,这个可怜的士兵的尸体被像肉串一样挑着,被同样可怜的大象带着四处奔突,粗大的象腿踩死了一个又一个的南辰步兵,而象背上惊恐万状的驭手和射手们现在唯一的念头是快点逃命。寒山斧骑兵学着拓跋仪的样子向着大象的薄弱环节猛砍,很快就有更多的大象因受伤而发疯,而令南辰人深感沮丧的是:受惊失控的大象杀起自己人来竟比敌人还要疯狂且高效。
然而,居炎人拥有近八百头战象,区区十几个战象受伤发狂并不能撼动居炎人的强大战阵,居炎人也很快对寒山人发起了疯狂的反击,许多寒山士兵被大象长长的獠牙从马背上直接挑死,还有的甚至连人带马被大象挑在长长的獠牙挑翻在地,继而被迅速跟进的南辰步兵杀死,而那些大象背上的居炎射手和居炎标枪兵则可以居高临下,肆意攻击
第二章 雄视川江 第二七回 三美护司徒
司徒川突然从马上坠落下来,重重地跌落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手中的长剑“咣啷”一声飞到了一边。
这突如其来的可怕变故令参战的平凉骑兵全都怔住了,他们感到了仿佛末日来临般的绝望,在这短短的一瞬,时间似乎凝固了。
正在不远处与南辰步兵奋力苦战的漠藏黑云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她直感到一阵眩晕,脑中一片空白。她看到白袍司徒一动不动地仰面躺在那里,一种难以言状的深深的恐惧向她袭来,她感到自己处在一个万丈深渊的边沿——如果连司徒都离她而去,那么这个世界于她而言就显得太过残酷了。此时的她心如刀绞,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润泽的芳唇翕动着,紧握宝剑的瓷白的纤手抖动着,她那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悲戚之色,却依然难掩那绝世出尘的气质和那风华绝代的冷艳。“他不会死的!”漠藏黑云这样想着,“他有长天诸神的眷顾,龙岭、飞云渡那样的险境都没有让他殒命沙场。”
漠藏黑云的眼中重又泛起坚毅的神采,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不惜一切代价迅速将司徒川带出险境。漠藏黑云立即打马向躺在地上的司徒川冲了过去。
南辰人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战胜白袍司徒的莫大的荣耀在向他们招手。居炎战象和南辰步兵开始朝着躺在地上的敌方主帅发起猛烈的攻击,他们显然不愿意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甚至产生了生擒白袍司徒的念头,一个活的白袍司徒显然是送给公冶皇后最好的礼物。但南辰人很现实,他们知道在这种两军激烈对战的情况下,要想生擒白袍司徒可以说希望渺茫,他们更愿意采取一种操作起来容易得多的做法——杀掉他!
在这危如累卵的紧急关头,近处的几个平凉骑兵迅速向司徒川围拢过来,他们不顾巨大的危险,誓死保卫他们的主帅。
从不远处的几头战象的背上射来的箭矢和标枪几乎顷刻之间就干掉了前来护卫司徒川的将近一半的平凉骑兵。而数十个南辰的步兵也从千象阵中冲出,他们个个奋勇争先,都想第一个割下司徒川的脑袋。
这时,又有数十个的平凉骑兵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与冒冒失失冲上来的南辰步兵混战在一起,南辰步兵完全不是对手,顷刻之间,寒光闪闪的马刀砍瓜切菜一般将兴奋过头的南辰步兵冲杀得七零八落,头颅和残肢滚落一地。
但稍远处的三头战象上的居炎射手没有放弃最后的努力,他们开始向司徒川射箭和投枪,三头居炎战象也在不断逼近。
前来护卫司徒川平凉骑兵中有一位黑衣女子,只见她娴熟地驾着飞驰的战马,轻盈、快捷、优雅地弯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一支锐利的漠里箭径直向着距离最近的一头大象上的居炎射手飞去,那个可怜的居炎人刚好被射中面门,惨叫着从高高的象背坠下。这位射术精湛、身段窈窕的黑衣女子就是已经成为司徒川随身护卫的漠里人乌兰图雅。象背上的另一个居炎射手惶恐之余急忙弯弓搭箭,准备向乌兰图雅发起反击,但遗憾的是,他还是慢了一步,乌兰图雅不但射得奇准,而且更换箭矢的速度极快,她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继续发起攻击,在居炎射手发起攻击之前将他射死,这一次射中的位置更加刁钻,箭矢准确地射穿了居炎人颈部的藤甲结合部那一道细细的缝隙,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脖子。
转眼之间两个射手都被解决掉了,但象背上的居炎驭手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他驱使着小山一般的大象径直朝着司徒川倒下的地方猛扑过来,那两支白得炫目的长长的獠牙好似两把巨大的弯刀,令人不寒而栗。
居炎驭手驾着战象冲向司徒川,距离越来越近,形势岌岌可危,就在这时,一支从另外一个方向射来的箭矢正中居炎驭手的眉心,其箭法奇准,令人叫绝。乌兰图雅用一种欣赏和敬佩的目光看了一眼还保持着射击姿态的漠藏黑云,展现在她眼中的是一幅绝美的图画:冷艳绝尘的漠藏黑云骑在马上的姿态非常优雅迷人,贴身的乌金甲胄
第二章 雄视川江 第二八回 运筹帷幄中
被死死围困在云龙寨的大夏云山王宇文景渐渐感到了末日将近的恐惧。
断粮、断水,士卒饥寒交迫,士气十分低落。
援兵在哪里
时间在流逝,但援兵却渺无踪迹。
将近十万南辰大军已经把云龙寨围得水泄不通。突围这显然是行不通的,现如今,他的士兵连走路都很费劲,漫说与敌人殊死作战了。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南辰人攻上来,他的五万人马将很难抵挡多久。
但宇文景还存有最后一丝希望,他愿意相信:司徒川的铁甲骑兵将会来到云州,前来解救他,就像昔时在清溪湾,司徒川在最危险的时候出现,将他从必死的困局中解救出来。而这一次,有能力解救他的只有司徒川。司徒川是胜利的象征,是风雨飘摇中的大夏国的最后的希望。
想到这里,宇文景略带忧郁的眼神散射出坚毅的光芒,他艰难地下了一个残酷的命令:杀马!
众将士愕然不语,大家都明白,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好在云龙寨的中州虎豹骑多达两万七千人,并不缺少马匹。这些宝贵的战马也用不着全部杀掉,第一批杀掉的有几十匹。宇文景希望尽量减少这种令人内心备受煎熬的杀戮,马肉为食、马血为水,士兵们不用吃饱,只要能够确保他们有能力参与最基本的作战行动就可以了。士兵们不得不含着热泪将屠刀对准了这些生死与共的朋友,这些可怜的生灵同时也是一群温顺、忠诚的战士,它们在其生命的最后时刻不得不以一种特殊的悲怆的方式来拯救这支濒死的军队。
宇文景的大军重又部分恢复了战力,但宇文景不敢贸然发动突围,他选择了一个审慎的方案——耐心等待。宇文景和他麾下的将近五万大军都在翘首等待,等待着司徒川的数万铁甲骑兵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的那一刻。
但宇文景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司徒川的大军正在与他背道而驰,距离云龙寨渐行渐远。
漠藏黑云和乌兰图雅在撤退途中为司徒川处理了伤口,司徒川的箭伤并不严重,昏厥主要是坠马造成的。
司徒川大军马不停碲地沿着来时的路向西撤退,大军再次经过了梦幻般美丽的红梅谷,但这一次,漠藏黑云再也无暇欣赏这奇美的景致了。全军上下普遍情绪低落,对这些横扫西凉如卷席的胜利之师来说,刚刚与南辰人交手就出现了这样的局面实在令人无法接受。
大军最后于红梅谷以西地区扎下了营寨。
尚在昏迷之中的司徒川被安置在中军大帐的一张宽大的床上,众将领纷纷走进大帐。
当所有的将军都进入了大帐之后,司徒川慢慢睁开了眼睛,继而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漠藏黑云惊喜地看到:他那忧郁的眼神中重又焕发出充满活力的奕奕的神采,那个名震整个东土的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又回来了。
“司徒,你还好吗”一直守在床边的漠藏黑云注视着司徒川那刚毅俊朗的脸,她那带着几分忧郁的脉脉温情的眼神中充满了关爱与依恋。
司徒川冲着漠藏黑云微微点了点头,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宠溺与深情,就像两个相互思念的人久别重逢。“让你受惊了,我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轻伤。”
站在一边的乌兰图雅看着渐渐恢复状态的大将军,她那充满异域风情的冷俊清丽的脸上闪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大将军,”大将令狐荣野走上前来,“看起来您恢复得很快,我要向您引荐个人,此人乃是我的故友。”令狐荣野说完,用手指了指和他一起走到司徒川面前的明州大将公师云相。
“明州关河巡守公师云相参见司徒大将军!”公师云相上前一步,向司徒川恭敬地行了一个半跪之礼。
“快快请起!”司徒川一边说着,一边出人意料地迅速并腿坐到床边,并迅捷地穿上鞋子,然后又猛地站起身来,同时向着想要跑过来扶他的乌兰图雅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乌兰图雅只好守在一边。
漠藏黑云对司徒川的这连串的动作感到十分意外,她一方面为他感到高兴,但同时又充满了疑惑:这哪里像个刚刚苏醒过来的人
众将看到司徒川已经恢复如常,惊讶之余,也都非常高兴,个个
第二章 雄视川江 第二九回 庙算诱强寇
卧龙岭之战后,对当前的战局举棋不定的公孙龙胜迫切想要知道有关他此生所遭遇过的最强大对手——大夏平南大将军,定南军节度使司徒川的消息。公孙龙胜清楚地知道:白袍司徒才是这场战争的关键人物。
从先前派出的斥候口中,公孙龙胜得到了一个让他和所有南辰将士大喜过望的好消息:司徒川死了!
“你确实看清楚了吗”公孙龙胜用惊喜的眼神看着他的斥候,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千真万确!大将军,他们的中军大帐周围挂起了好多招魂幡,不可能看错。还有哭声,似乎所有的士兵都在哭泣,那震天的哭声数里之外竟然也那么清晰。”斥候的情绪也显得十分激动,看得出他内心的狂喜。
“白袍司徒!你也有今天!”公孙龙胜炯炯如炬的目光扫视着大帐中的将军们,那张有些苍老却精神矍铄的脸上现出得意之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神一般的人物,横扫西凉如卷席,谁能料到,刚一交手,他就败在我的手里,竟连小命都丢了。看来,长天诸神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说完一向沉稳持重的公孙龙胜忽而大笑起来,那笑声狂放而又豪迈。
“恭喜大将军,您此番除掉白袍司徒,已经为我南辰立下了不世之功勋!”大将斛律津野一改平日里的不苟言笑的矜持形象,红光满面,眉飞色舞地说道。
“说来可惜,司徒川是夏国最后的希望,不可否认,他是个少年英才,只可惜生不逢时,尤其是,他是如此时运不济,与我南辰的第一次交手就遇到了我。”公孙龙胜的兴奋之情毫未消退,脸上却泛起了一抹怅然之色,作为一个出色的统帅,在他眼里司徒川显然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即使他身处敌方阵营,他也有足够的理由获得敬重与惋惜,无论对南辰还是大夏,乃至整个东土世界,司徒川的死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大将军,”新近从南辰调遣来的大将贺拔永业激动地说道:“司徒川乃当世之英杰,如果没有他,大夏国恐怕早就倾覆了,象他这么厉害的人物,今被大将军所除,他手下的数万骑兵亦将群龙无首,成为一盘散沙,再也不足为虑。因此,卧龙岭一役,实为北伐之最大胜利,大将军建立奇功于社稷,真是当之无愧的国之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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