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之寻墓传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白露丹阳
再要在找人出手的时候被警察抓住,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所以白杨想都没想要把玉冠、玉扳指又或者那柄拂尘柄拿走,只是出于对兵器的喜爱,他拿起了那柄带鞘短剑。
抽出剑柄观看,发现那是一柄青铜剑,剑身已经满布铜绿。
所以白杨又把那柄剑放下,确定棺里再没有任何物件,也没有花纹雕刻之类,他又将石棺盖子重新合拢。
之后他对着石棺拜了几拜,心中默默地告诉石棺主人,他拿走这个小木盒,不是贪图里边的财宝,只是需要找到解救铁牛的办法。
石棺四角的那几根白烛就留在里边任其继续燃烧,白杨只用手摸了一摸裤袋,确定木盒还在裤兜里装着,这才钻出古墓,找到被他扔在地上的铁铲,将被他炸塌的那一块凹陷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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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填平。
再等回到护林小木屋,白杨立刻掏出木盒想要打开。
可是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那木盒始终纹丝不动。
白杨迫不得已,不得不用上了锯子。
为防备损坏木盒里边的东西,他从一头薄薄地锯了一小片下来,使木盒一头打通,再小心翼翼倒出里边的东西。
统共是三样东西。
有两样很像是古旧的皮制纸张,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羊皮纸。
其中一张稍大一些,约莫有一尺宽一尺二三寸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但同样是很古老的隶书,白杨就算能够勉强认得几个字,也不明白是啥意思。
另外一张长度也有一尺二三,但宽度却只有六到七寸。上边画着一些弯弯曲曲的线条,看来像是一幅地图。但这幅地图明显并不完整,感觉就像是被从中间撕成了两半一样。
另外还有一颗蜡丸。
蜡丸呈现暗红色,白杨先用手指甲从表面刮了一点下来,发现表面一层其实是白色,里边的暗红色,应该是封了一颗药丸在里边。
白杨试着轻捏这颗蜡丸,果然表面一层破裂开来,里边确确实实有颗暗红色的药丸。
一股淡淡的药香绕鼻而至,看来虽然年代久远,这颗药丸药效仍在。
白杨禁不住一颗心怦怦乱跳,很希望这颗药丸,能够解掉血狼之毒。
可想是这样想,万一这颗药丸并非解药而是毒药,那岂不是会直接害了铁牛的性命
所以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那张羊皮纸上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敢直接将这张羊皮纸拿出去找人请教,正所谓做贼心虚,他并未做贼,但这木盒的的确确是从古墓中拿出,万一被人怀疑他是盗墓贼,那他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可他又没有多少时间耽搁,因为今天已经是阴历十四,明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
如果他爷爷的笔记本里记述的都是真的,那他必须在明天上午,就确定这颗药丸到底是解药还是毒药。
当时已经入夜,白杨只能不顾辛苦,就着煤油灯昏黄的光线,将那张羊皮纸上的字体、以及石棺盖子上拓下来的那几行字,分别描摹在几张白纸上。
这项功夫花了他整整两个多小时,至深夜才上床睡觉。
 
第006章 逼不得已
白杨心里琢磨一下,只怕照实说出来,难免是铁牛一个心病,所以暂且撇开“血狼”之事不提,只说饿了,要铁牛带他出去找饭吃。
两个人就在附近一家火锅店坐下,铁牛扬手叫上一瓶白酒,但白杨想着今晚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发生,坚持说不能喝酒。
铁牛很是奇怪,不过他一向拗不过白杨,最终只要了两瓶啤酒,两个人一人一瓶。
吃完饭也才七点多钟,兄弟俩又在街上闲逛了一阵,这才回去出租房。
那就是一间很狭小的房子,房门开在整栋房子的侧墙上,跟房东家的院子隔开。铁牛每天进进出出,也不会打搅到房东。
房间里安置着一张大木床,床头摆着一张木桌,木桌上零乱地摆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
做饭用的炉子跟铁锅放在墙角,如果要做饭,还得把炉子搬到门外去做。
不过铁牛一般都是在外边随便买着吃,炉子跟锅基本上就是个摆设。
两兄弟洗洗脚在床上躺下,床并不宽阔,两个大男人并头躺着有些拥挤。
不过两人自小经常一床睡,如今虽然长成大人,也没觉得挤在一块儿太难受。
铁牛打开收音机放着音乐,兄弟俩说着闲话,铁牛时不时哈哈大笑,白杨心里沉重,却笑不出来。
铁牛本身是个马大哈,也没察觉到白杨情绪不对,自管说着笑着,等到瞌睡来了,才各自睡熟。
不料睡到半夜,白杨一惊清醒,就感觉身边的铁牛很不对劲。
赶忙伸手扯了一下电灯绳,倒霉的是居然停电了。
白杨只能翻身坐起,摸到了枕头下边的手电筒,向着铁牛一照。
就看见铁牛满脸涨红,眼睛虽然闭着,但眼珠却在眼皮底下转来转去。
同时他鼻翼张开,呼呼地喘着粗气,感觉就像是正在做着噩梦醒不过来。
白杨赶忙用手推着铁牛,一边叫着:“铁牛,铁牛你醒醒!”
连叫了好几声,铁牛终于睁眼。
但白杨未觉松一口气,反而更是大吃一惊。
因为他看见铁牛一双眼睛血红血红,两颗眼珠却散发出妖异的绿光,感觉就跟那天见到的血狼那两颗凸出眼眶的眼珠子一模一样。
白杨心中冰凉,确定铁牛当真是中了血狼之毒,急迫之下脱口又问:“铁牛,铁牛你感觉怎样”
但铁牛只是瞪着他,呼呼地喘息着,同时浑身也开始紧绷起来,一张嘴更是一张一合,牙齿咬得咯吱直响,好像随时要扑上来咬白杨一口。
白杨心思急转,想着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他迅速伸手抓过放在床下的他的背包,很快从里边找出那颗珍重收藏着的暗红色药丸。
转回头来看着铁牛,想要将药丸塞进铁牛嘴里,却又踌躇再三不敢决断。
正想着万一这药丸不是解药是毒药,把铁牛毒死了可怎么办,铁牛忽然伸出手来,抓住了白杨双肩,紧随着一个翻身,压在了白杨身上。
白杨大吃一惊,右手中的手电筒掉落在床上,一边奋力想要推开铁牛,一边高声叫道:“铁牛你清醒一下!”
但铁牛此刻竟显得力大无穷,白杨被他紧紧压住,一时间竟难以动弹。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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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铁牛低头张嘴,咬向他的颈脖。
白杨事急无奈,不得不将左手上扬,将手心里的那颗药丸,塞进了铁牛嘴里。
就感觉手掌一痛,铁牛居然张开嘴来,紧紧咬住了他的手掌。
他咬得如此之狠,感觉像是要把白杨的手掌咬穿一样。
白杨咬牙忍着没有叫出声来,趁着铁牛似乎在吸吮他的鲜血,白杨猛然翻身,右掌劈在铁牛后颈之上。
后颈原本是人类最脆弱的一个部位,普通人被这么重重一劈,必定会天旋地转晕倒在地。
但铁牛居然没有晕倒,只是松开了咬着白杨手掌的嘴巴,紧随着发出“嗷”的一声宛如狼嚎般的低叫,一手抓住白杨的胳膊,直接将白杨颀长结实的身躯扔了出去。
“扑嗵”一声,白杨撞在床对面的墙壁上跌落下地,人影一晃,铁牛又从床上扑落,直接扑向地上的白杨。
铁牛自小力大,白杨武功在铁牛之上,但论起力气,却比铁牛不如。
可铁牛力气虽大,也还没有大到能够随手就将白杨扔出去。
而且他的动作也比平时敏捷太多,白杨根本来不及起身闪躲,只能顺地翻滚,一下子滚进了床里。
被白杨扔在床上的手电筒仍旧亮着,白杨可以清楚看见铁牛满脸狰狞蹲下身来,浑身须发皆竖,肌肉偾张,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竭力伸手想要将白杨从床底拖拽出去。
白杨只能缩起身体紧靠着最里边的墙壁,眼瞅铁牛脸上肌肉扭曲,一双眼睛却红得如要滴出血来,白杨自己也忍不住眼圈通红直欲落泪。
不是怕铁牛会把他活活咬死,而是想着铁牛就算熬过今晚,按照他爷爷笔记所述,铁牛最多也只能活到三到六个月。
——除非那颗暗红色的药丸管用。
白杨不知道那颗药丸是否管用,毕竟铁牛才刚刚服下药丸,就算管用,起效也需要时间。
他只能紧缩在床底,眼瞅铁牛因为抓不到他而显出暴怒模样,再次发出“嗷”的一声嘶哑低叫,站起身来,双手抓住床沿,似乎想要掀开木床。
而以铁牛现在的状况,本应该毫不费劲直接把木床掀翻,但是没有。
白杨只听见“嗵”的一声大响,木床确实向上跳动了一下,便重新落在地上。
铁牛的双手却于此时离开了床沿,只有他呼呼的喘息声,依旧清晰入耳。
同时他两腿不住打晃,好像是要软倒在地上的样子。白杨赶忙往外边挪了一挪,向上观看铁牛的状态。
就见铁牛已经用双手捧住了脑袋,似乎正经历剧烈的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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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美女上门
白杨是烈士后代。
他老爸白树林在对越反击战中牺牲,当时白杨才十六岁,先是在政府的关怀下读完高中,之后他老妈也死了,组织上为了照顾他,将他分配到林业局工作。
但那个年代时兴走后门,白杨老爸死了几年,从前的战友都已经不怎么往他家走动了,基本上没什么后门可走,结果白杨先是被市林业局分配到县林业局,又被县林业局分配做了护林员。
而且这一做,就整整做了五年。
直到“血狼守墓”发生之后,白杨在第一个月圆之夜,去市里探望了一回铁牛,结果在那天晚上,不仅铁牛狂性发作,还在白杨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之后白杨心里仍旧记挂着铁牛身上的血狼之毒不知道有没有解开,幸好他欣喜地发现,他手上被铁牛咬伤的地方,短短数天时间便已完全愈合。
当然他掌心掌背的牙印不可能完全消除,但确确实实,任凭他用手挤压那两排牙印,也没有半点痛楚,更没有血液渗出。
而以那晚被铁牛咬伤之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就令白杨心里暗怀妄想:即便那颗药丸不是专门解除血狼之毒的,以那药丸如此神奇的功效,说不定能够压制住血狼之毒永不发作。
想是这样想,眼瞅一月将过,白杨还是决定再去市里一趟。
不过这一次他想在市里多玩两天,而要多玩两天,就必须找领导提前请假。
所以这天趁着天气晴好,白杨去到县林业局。
却不料竟从领导嘴里听到了一个大好消息,他白杨马上就要被调到其他单位了。
白杨真是高兴坏了,在这人迹罕至的老林子里熬了整整五年,终于可以放飞自由了。
就连积压在心里一个多月的阴霾都暂时清空,白杨欢欢喜喜立刻返回护林站。
距离月圆之夜还有一个多星期,而听领导的意思,这一两天正式的调职通知书就会下来。
所以他完全可以在新护林员来接手之后,先去市里看望铁牛,再往新单位报到。
他问过县林业局的领导,究竟要将他调到什么单位去,领导神神秘秘冲他一笑,道出了两个字:“考古!”
他真是晕死了!
考古在中国非常冷门,冷门到很多人完全不知道考古是什么意思。
但白杨毕竟是高中毕业生,而且他祖上干的就是跟考古很接近的营生,所以他还不至于不懂得考古是怎么回事。
可是为什么领导会让他这样一个小年轻去干考古干考古的人不都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吗
起码在白杨的印象中,干考古的都是胡子拉碴的中老年人。
他有些怀疑会不会是他拿着那几张写满秦隶的白纸,去找老校长翻译的事情,被老校长捅出去了。
可如果那件事被捅了出去,就该有人来调查他是不是偷挖了古墓,怎么可能反而将他调去考古队
那不是给小偷安排了一个管仓库的工作吗
所以白杨否定了这种揣测,尽管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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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开开心心穿行在绿荫遮蔽的山路上。
山路自然崎岖难行,不过白杨五年来早就走惯了,所以行得并不艰难。反而阵阵清风拂面而至,让他只想放声歌唱。
不久上了一道山梁,山梁一边是浓密的树林,另一边地势较低,放眼能够看到将落的夕阳。
那夕阳正好卡在两座山峰之间,不仅映红了半天晚霞,还给起伏的群山、和葱茏的树林,抹上了一道淡淡的红晕。
白杨跳下自行车,朝着夕阳的方向深深吸了一口气。
景色真美呀!这五年他做梦都想赶紧调离这让人发霉的护林员岗位,如今当真要离开了,却竟有那么一点惆怅不舍之意。
所以接下来的路程,白杨没再骑车,而是推着自行车步行。
沿路欣赏着晚霞映衬下的山林美景,油然而生一种想要大声吟唱以舒胸臆的冲动。
他没有大声吟唱,而是放开喉咙歌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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