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只爱煞英雄
看着余惊鹊怒火中烧的样子,陈溪桥说道:“你是搞谍报工作的,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你不知道吗”
“难道是说,你此刻在给我演一出愤怒的戏码”
“我没你那么冷血。”余惊鹊渐渐恢复一些理智,习惯的养成,要根深蒂固。
不是说压迫的越久,爆发的越凶猛。
而且压迫的越久,越不能爆发,因为爆发的结果,就是死亡。
“你不冷血我听了张平对你的评价,说你天赋不错,现在看来,一般般。”陈溪桥不再去说他女儿文殊的事情,转而说起来余惊鹊。
“你少给我废话,文殊的事情我一句也不会告诉你,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的父亲。”
提起来文殊,余惊鹊心头火就往上窜。
“她恨我吗”陈溪桥突然问了一句。
“恨吗”
“她十七岁,你就不告而别,抓你的人,活生生将她逼死,你说她狠不狠你。”余惊鹊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当时场景还历历在目。
天空下着大雨,文殊被逼死在大街上,鲜血流了一地。
文殊自己撞死在电线杆上,余惊鹊赶过去的时候,文殊已经躺在地上,大雨将血水带着流到余惊鹊脚下。
站在原地的余惊鹊浑然不知,当年,他十八岁。
文殊的尸体被人随意的从大街上带走,扔在城外,余惊鹊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将文殊的尸体抱出来。
很冷。
文殊的尸体很冷,任凭余惊鹊作何呼喊,文殊都没有了回答。
那个开朗,爱笑,陪着余惊鹊在冰城大街小巷玩耍的女孩,死了。
抱着文殊尸体的余惊鹊,那一瞬间,仿佛有些明白,满洲国的成立意味着什么。
泪水混合雨水,从余惊鹊的脸上落下,那一天之后的余惊鹊,便没有哭过。
文殊的尸体,被余惊鹊下葬。
十指在地上拼命的挖起来,表面被雨水浸泡泥泞的一层挖完之后,就是坚硬的泥土。
余惊鹊仿佛浑然不觉一样,十指鲜血直流,指甲烂掉。
人们都说十指连心,那应该是钻心的痛,可是余惊鹊仿佛没有感觉。
将文殊的尸体下葬,余惊鹊呆呆的坐着。
那个笑着说要长大嫁给自己做老婆的女孩,永远停留在了十七岁。
花一样的年纪,永远……
“你就是因为文殊的死,第二年才去的正阳警署吧”陈溪桥突然开口,打断余惊鹊的回忆。
冰冷的回忆,让余惊鹊的眼神带着寒气。
“和你有关系吗”余惊鹊对陈溪桥,一点好点都没有。
“张平认为是他发展了你,可是他却不知道,是你选择了他。”陈溪桥摇头,仿佛在替张平可惜,张平到死,都没有弄明白。
“有区别吗”余惊鹊问道。
陈溪桥笑着点头说道:“没有,张平故意给你发现他身份,你心里有了怀疑。”
“但是你却在期待,没有太快示好,担心吓跑张平,其实你心里很渴望。”陈溪桥的话,余惊鹊不否认。
张平在警署隐藏的不错,余惊鹊前两年是没有发现,可是当张平透露出来的时候,余惊鹊就
第三十七章 单线联系
陈溪桥的小瞧,导致余惊鹊今日找到他。
只是如今的陈溪桥,心里没有惋惜,反而是开心,看着余惊鹊,眼神里面神采奕奕。
“从今天开始,我们单线联系,我代号雪狐。”陈溪桥好像要公事公办一样。
余惊鹊没有回答,陈溪桥说道:“怎么,忘了你想要的了,不报仇了吗”
“你都不报仇,我急什么”余惊鹊没好气的说道。
“你也说了,我不配当爹,我不急着报仇。”陈溪桥好像是没脸没皮一样,看的余惊鹊满脸不屑。
“雪狐陈溪桥怎么了,这么多年连真名都不敢用了”余惊鹊嘲讽说道。
陈溪桥却笑着说道:“我如今就是陈溪桥,这就是我的身份,特务科查来查去,我也只是陈溪桥。”
“你有本事瞒过特务科,你有本事瞒过你自己吗”余惊鹊得理不饶人。
“我不需要瞒自己,我就是陈溪桥。”陈溪桥坦然面对余惊鹊,和余惊鹊进门之后的愤怒、暴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不成熟。”陈溪桥摇头,他不满意余惊鹊的表现。
余惊鹊呵呵一笑,咬着牙说道:“我只是不冷血。”
“你要学会冷血。”陈溪桥好像是老师一样,在不知疲倦的教导。
余惊鹊却不想听陈溪桥的教导,余惊鹊看着陈溪桥,看着他的眼睛。
“你放心,对你我足够冷血。”余惊鹊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状态。
“好……”
“好好好……”
陈溪桥接连说了几声好,脸上的笑容不似伪装,发自内心。
“你对我足够冷血,我便放心,我被捕之后,看来是不用担心你意气用事。”陈溪桥这话说的让余惊鹊觉得可笑。
“不好意思,你想多了,到时候你被抓,我担心你承受不住特务科的刑具,我可能会亲手送你一程。”余惊鹊很有兴趣的说道。
面对余惊鹊的这句话,陈溪桥破天荒的收起了笑容,正色说道:“你若真能如此,我算你毕业出师。”
“那这个毕业出师,未免太简单了些吧。”余惊鹊认为没有难度。
“如此最好。”陈溪桥恢复自己脸上的笑容。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余惊鹊懒得和陈溪桥多费口舌。
“你明明知道是我,为什么还要转移,你知道不知道给我造成了很大麻烦”余惊鹊开口质问。
“那些麻烦,是你自找的。”想要陈溪桥开口认错,那不可能。
陈溪桥知道是余惊鹊,他便不会让组织暗杀余惊鹊,所以余惊鹊的那些担心,都是他自己想象的罢了。
而且是余惊鹊将特务科的人,带去了陈溪桥的住所,让特务科的人知道了陈溪桥离开的准确时间。
所以陈溪桥这一句,麻烦都是余惊鹊自找的,好像也没有问题。
余惊鹊被噎的难受,说道:“好,我自找的。”
“以后要学会不要自找麻烦,这算是一次教训。”陈溪桥这高高在上,长辈模样的教训指点,余惊鹊不买账。
“你还没说为什么要离开”余惊鹊继续询问。
“组织里面的事情,你不懂吗,不该问的不要问。”陈溪桥再一次将余惊鹊噎的说不出话来。
余惊鹊不再开口,直勾勾的看着陈溪桥。
陈溪桥说了两句,也不好继续说,不去看余惊鹊的眼神,开口说道:“我转移,不是因为张平和你,当时我以为那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看着我死”余惊鹊脸上带着自嘲的笑容。
“也是,自己女儿都眼睁睁的看着死了,何况我一个外人。”余惊鹊不知道是替自己打抱不平,还是替文殊。
陈溪桥没有去接余惊鹊的话,继续说道:“不过又出了一件事情,日本人在找我,而且抓
第三十八章 忆相思(求推荐,求收藏)
纪律
组织
命令
执行
余惊鹊能说什么,陈溪桥在大义上压他一头,他除了苦笑别无他法。
不过余惊鹊也不愿意在这里,听陈溪桥给自己上课。
余惊鹊伸手解开自己大衣里面的衣服,从脖子上拿下来一个吊坠。
吊坠看起来很平常,黑色的绳子用手编制,密密麻麻,可见编制之用心。
吊坠下面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不值钱的玉石,观音模样。
余惊鹊双手,郑重其事的将观音吊坠放在桌子上。
“文殊编的绳子,串的观音,说要给你。”
“替你带了几年,现在还给你。”余惊鹊放下观音吊坠,感觉脖子上空无一物,好像轻了很多。
看到这个吊坠,陈溪桥的双手,在余惊鹊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用力。
“文殊还有什么话留给我吗”陈溪桥用有些干涩的嘴,开口问道。
“她让我见到你,将这个吊坠给你。”说完这句话,余惊鹊站起来转身离开,至于陈溪桥家里坏掉的门,他可不打算赔偿。
只是一步已经踏到外面的余惊鹊,不甘心的说道:“她说……她不恨你。”
说完这句话,余惊鹊大步离开,他没有心情去看陈溪桥如今的样子,是不是会愧疚的哭泣,还是如往常一样,坦然处之。
这些余惊鹊都不关心,文殊恨不恨那是文殊的事情,余惊鹊恨,是余惊鹊的事情。
……
……
“惊鹊哥你来了,这些东西给你,要是见到我爹,你记得帮我给他。”一个少女,将东西递给一个跑过来的少年,两人脸上都是青春洋溢的气息。
少年低头去看,少女递过来的一封信,还有一个观音吊坠。
“我交给你爹,你呢”少年不明白,为什么少女要让自己交给她爹。
少女神色当时有些异样,可是少年未作多想。
“惊鹊哥你别问了,我先回去,你以后也不要去找我玩了,你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少女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苦涩。
“你说什么呢,我们是朋友,再说了,我家里也没有钱,生意天天亏本,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年皱着眉头,显然家里的生意,他也发愁。
少女看到少年皱眉的样子,微微心疼,伸手抚平少年眉间。
“会好的,我相信你。”少女说道。
“可是你也不能让我不找你啊。”少年脸色发苦,有些讨好的看着少女。
“好吧好吧,明天不要来,过了明天再来找我。”少女的话让少年重新欢喜起来。
重重点头说道:“你放心,明天我一定不去。”
少年生怕自己回答的慢了一些,少女就改变主意。
少女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少年带着少女给的东西回家,家人并不知道少年有这么一个朋友。
甚至是没有人知道,这是少年年少时期,误打误撞在大街上相识的。
过程有些巧合,无非就是欢喜冤家,不打不相识,只是几年来,只剩下欢喜。
少年在家中等候,想着过了今日,便可以去找少女玩耍。
“可怜啊,听说那群天杀的又杀人了,还是一个小姑娘,哎……”
父亲在家里的自言自语,让少年心头有些发紧,少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人死了爹”少年对自己父亲问道。
“我刚刚路过那里,一个女孩子,年纪不大,穿着……”
“什么地方”
“在……”
“我出去一趟。”
“下雨呢,你出去干什么,出去也要带伞啊。”
父亲的叫喊,早就淹没在雨声中,少年这一次是自己记事以来跑的最快的一起。
雨水打湿衣裳,头发贴在脸颊。
少年的脚步突然顿住,之后便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昨天的少女,如今躺在地上,血水流了一地。
周围的人都在小声议论,说这女孩的父亲是地下党,是反满抗日的人。
他们找不到女孩的父亲,就要抓女孩,威胁背后的父亲。
女孩当街撞死在电线杆上,好不壮烈。
死了
少年眼睁睁的看着女孩的尸体,被人像是垃圾一样拖上卡车,拉出城外。
少年一路跟着卡车奔跑,他死死咬着牙,他要一路跟着。
然后看着尸体被随意的扔在沟壑里面。
卡车离开之后,少年跑过去,脚下打滑,连滚带爬的跌入沟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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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两人对饮
忆相思……
相思苦……
几年了,余惊鹊刻意不去回忆这些东西,今天也一股脑的涌了进来。
带了多年的观音吊坠,如今拿下来,脖子上总感觉空荡荡。
好像衣服的领子都消失了一样,夜晚的寒风直挺挺的灌了进去,从脖子吹过小腹,最后从裤裆下面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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