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只爱煞英雄
季攸宁选择了这条路,这些东西是她逃不掉的,她需要直面这些残酷,甚至是习惯这些残酷。
帮余惊鹊穿衣服的时候,季攸宁的手指,慢慢滑过余惊鹊身上的伤痕,手腕和脚腕上的痕迹。
余惊鹊能感受出来,季攸宁手指的颤抖,指尖冰凉没有温度。
穿好衣服之后,余惊鹊笑着说道:“我现在只想要大吃一顿,然后好好睡一觉。”
“回家我给你做。”季攸宁的语气慢慢变得正常,但是余惊鹊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更多的坚强。
季攸宁看似不适合谍战工作,好像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是她有一颗强大的内心,余惊鹊感受的出来。
和季攸宁一起出来,找到余默笙,余惊鹊知道自己父亲的苦闷。
看到自己的儿子,受到这样的折磨,一个父亲心里,是会自责的。
走上前,给了余默笙一个大大的拥抱,余惊鹊开玩笑说道:“是不是担心我死了,没有人给你传宗
第三百六十三章 生个孩子吗
从保安局出来,在家里休养已经两天时间。
这两天时间,身体终于休息过来,不再虚弱,吃得好睡得好,年轻人恢复的快。
至于上一次事情的后续影响,和余惊鹊已经没有关系。
青木智博从外地回来,去银行看过,发现东西没了。
但是他不认为是有人拿走了自己的钥匙,因为银行保险箱有被人盗过的痕迹。
虽然银行的工作人员说,不可能有人可以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盗开保险箱,但是盗锁的痕迹很明显。
其实能盗开吗
并不能,银行的人说的是真的,不过这个痕迹是陈溪桥在余惊鹊被关在保安局之中的时候做的假象,就是要给他们一种,来拿走保险箱内部东西的人,没有钥匙。
里面原本放了一些迷惑军统的东西,也被陈溪桥安排人拿走,不能留下来。
青木智博现在分不清自己的钥匙究竟有没有被盗,如果被盗,他可以从很多细节上回忆,除夕夜,甚至是在新世界饭店遇袭,都会成为他怀疑的时间点。
但是现在看保险箱的样子,好像没有用钥匙,这样看的话,青木智博没有了怀疑的时间点。
因为这件事情特务科知道,保安局知道,苏俄方面的人知道,甚至是军统的人也知道,地下党也知道。
谁拿走的东西
青木智博已经分不清了,这件事情到现在,有点不明不白。
至于姚冰,被万群狠狠骂了一顿,让姚冰在银行外面看着,里面的东西被人拿走,他都不知道。
陈溪桥知道姚冰在外面,怎么可能被姚冰抓到,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陈溪桥虽然没有去营救余惊鹊,但是他做了很多事情,确保了余惊鹊活着从保安局出来之后,不会再遇到麻烦。
在特务科看来,银行里面的东西,是在余惊鹊被关到保安局之后,才丢失的。
这样看的话,和余惊鹊半点关系都没有,再加上余惊鹊在保安局的时候,也没有人出面捞余惊鹊,让蔡望津他们不再怀疑。
在家里休养了两天,余惊鹊觉得自己应该抽空去看陈溪桥一趟,顾晗月已经来家里看过他了,他知道顾晗月是着急的。
虽然顾晗月也会告诉陈溪桥自己已经安全,不过他觉得应该去见一面。
至于秦晋这里,也要抽空见一下。
陈溪桥这里见面,就是报平安,可是秦晋这里见面,就复杂一点。
余惊鹊需要判断一下,秦晋还信任不信任自己。
因为你是卧底,你被抓住审讯之后,还被活着放出来,你认为他们不会怀疑你吗
组织这里不会,因为有南浦云在,南浦云可以清楚的告诉组织,余惊鹊在保安局的一举一动,可是秦晋这里没有人可以告诉她,她有怀疑很正常。
余惊鹊不会去责怪秦晋的怀疑,因为秦晋的身份放在这里,不能感情用事,必须要小心。
这两天余惊鹊一直没有给秦晋打电话,他担心秦晋已经搬了住所,甚至是离开冰城都有可能。
晚上季攸宁回来,大家开始吃饭,季攸宁的变化很大,她更加的坚强和坚定了。
这些东西余惊鹊是从细微之处感受出来的,季攸宁的变化余惊鹊看在眼里很欣慰,终于有点战士的样子了。
起码现在季攸宁主动给余惊鹊换药,每一次都要抚摸一遍余惊鹊的伤口疤痕,却不会再哭。她一遍一遍的抚摸,弄的余惊鹊有点尴尬,不过看到季攸宁认真严肃的样子,他也不好开什么玩笑。
今天吃过饭上床抹了药,季攸宁突然说道:“要生个孩子吗”
“什么”余惊鹊以为自己听错了。
季攸宁脸色开始发红,低头然后突然抬头,直视余惊鹊说道:“我们要生个孩子吗”
“我们”
“你和我”余惊鹊问道。
“不然呢”季攸宁胸口起伏不定,看得出来,这句话说出口,难度很大。
余惊鹊屁股微微后退,差一点退到床下面,这一个动作,让季攸宁有点生气。
我是老虎吗
你怕什么
余惊鹊不是怕生孩子,是怕季攸宁是
第三百六十四章 挨个见面
在休养了四天之后的一个晚上,余惊鹊约了秦晋见面,陈溪桥通过顾晗月,一定已经知道余惊鹊无碍,也不着急一时半会。
余惊鹊很想要试一试,秦晋到底有没有对自己产生怀疑。
电话打出去的时候,余惊鹊是做好了无人接听的准备,甚至是换一个人接听的打算。
“喂。”秦晋的声音依然熟悉。
“是我。”余惊鹊的语气不悲不喜。
“老地方等你。”秦晋说完这句话,就将电话挂断,余惊鹊嘴角带着微笑。
秦晋没有怀疑他,而且要在老地方和他见面,从秦晋的语气里面,他听的出来关心。
来到老地方,秦晋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让姐姐好好看看。”秦晋还是老样子,跑上来姐姐长姐姐短,还打算将余惊鹊的衣服脱掉看看。
余惊鹊强烈拒绝,不过手腕上的伤痕还是被看到了。
“一群混蛋。”秦晋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脱离了秦晋的摆弄,余惊鹊坐下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敢见我了。”
“怎么了”秦晋问道。
“你不怀疑我叛变吗”余惊鹊好奇的问道。
“怀疑。”秦晋一点掩饰都没有。
“怀疑你还和我见面。”余惊鹊觉得奇怪。
秦晋笑着说道:“姐姐怀疑,是因为姐姐我是一个专业的情报人员,怀疑是我应该具有的素养。”
“我和你见面,是我相信你,而且还要和你道歉。”
秦晋相信余惊鹊
这句话不假,秦晋虽然没有动用关系救余惊鹊,可是还是打听了一些他在保安局里面的事情。
当知道那些事情之后,秦晋不会去怀疑余惊鹊。
“道歉”余惊鹊奇怪。
“因为我没有救你,我选择了按兵不动。”秦晋现在提起来这件事情,觉得还是愧疚。
“虽然按兵不动是对的,可是……”秦晋知道按兵不动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过她担心余惊鹊心里有情绪。
看到秦晋是担心这些,余惊鹊笑着说道:“我能理解,而且我很庆幸你选择按兵不动,不然我可能出不来了。”
和秦晋的交谈,让两人都彼此放心下来。
余惊鹊知道秦晋没有怀疑自己,秦晋也知道余惊鹊没有责怪自己按兵不动,两人的心结都打开。
“你的情报没有问题,是我们的行动太慢,拿到钥匙却没有拿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秦晋并不知道东西已经被陈溪桥的人拿走,还以为是出了问题。
关于这一点,余惊鹊没有办法解释,只能点了点头。
“你怎么救的人”秦晋现在怀疑这一点,余惊鹊当时去了银行,救了军统的人,是谁
挑了眉头,余惊鹊说道:“我并不知道是谁,我知道我妻子去了银行,我和在银行外面负责看守的姚冰有仇。”
“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去找我妻子,然后姚冰看到我一定会搜查我,这样说不定可以引起我们的人注意。”
余惊鹊这样的解释,说得通。
“看来我是引起他的注意了。”余惊鹊笑着说道。
“是的。”秦晋虽然不知道季攸宁就是负责行动的人,可是她知道那一天军统的人确实没有被抓到,她认为是余惊鹊起到了作用。
而且余惊鹊和季攸宁是一起被搜查的,季攸宁和余惊鹊身上都没有钥匙,秦晋认为余惊鹊说的话很可信。
和秦晋的交谈,主要就是互相确认一下彼此对对方的态度,发现和以前一样,两人都觉得不需要过多担心。
之后余惊鹊就从秦晋这里离开,但是他没有回家,他还要去看陈溪桥一眼。
来到陈溪桥家里的时候,余惊鹊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他得意的说道: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不死就继续战斗
就大概半个月没有见面而已,却好似久别重逢。
陈溪桥的感情表达很含蓄,符合传统作风,两人更多的聊一些开心的事情。
余惊鹊的变化,让陈溪桥欣慰,他其实已经做好了余惊鹊身死,亦或者是余惊鹊出来之后性情大变的准备。
如果身死,陈溪桥会用最短的时间,封存有关余惊鹊的记忆。你让他忘掉,对他来说很难,他忘不掉,可是他可以暂时的封存有关余惊鹊的一切记忆。
封存记忆之后,陈溪桥会继续战斗。
如果余惊鹊出来之后,性情大变,陈溪桥会劝余惊鹊退出,这个过程很艰难,但是陈溪桥会努力去做,因为那时候的余惊鹊,不在适合这份工作。
好在现在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你现在让我很放心。”陈溪桥给余惊鹊倒了杯热水。
看着杯子中的热气腾起,余惊鹊撇了撇嘴说道:“怎么,交代后事吗”
“算是吧。”陈溪桥居然没有反驳。
余惊鹊的目光从杯子上挪开,有点不喜的说道:“你这么消极的吗”
“不是消极,只是我们这一行,前路漫漫,生死难料,你成长起来,我就放心了。”陈溪桥不是真的交代后事,只是欣慰。
余惊鹊的成长,陈溪桥是有目共睹,这一次的巨大蜕变,让陈溪桥完全放心下来。
没有去接陈溪桥的话,余惊鹊的手指在杯子里面沾了沾,然后在桌面上无意识的画着圈圈。
陈溪桥知道余惊鹊心里有事,没有出言打搅,只是看着桌子上的圈,从空心变成实心。
用手掌,将桌子上的水渍擦干净,余惊鹊开口说道:“城外郊区,有一道沟,翻过沟子……”
“一片空地,向前走四十一步,一步不能多,一步不能少。”
“去看看她吧。”
余惊鹊的这番话,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其实余惊鹊最开始,不想告诉陈溪桥这些,但是这一次经历了生死,余惊鹊好像成熟了,他选择告诉陈溪桥。
余惊鹊开口说第一字的时候,陈溪桥就张开嘴巴,等到余惊鹊最后一个字出口的时候,陈溪桥的双手,紧紧捏着桌边,好在是实木的桌子,不然或许就被陈溪桥给捏碎了。
桌子因为陈溪桥的用力,变得发抖起来,水杯里面的水,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
余惊鹊的胳膊,向下压住桌子,将抖动变小。
“谢谢。”陈溪桥这两个字,余惊鹊其实听不清楚,因为他嘴里好像含着一片布一样。
“无碑,无棺。”
“无哀乐送行,无纸钱铺路。”
“无人知,无人晓。”
“你也不必谢我。”
甚至不如叶娴和周介之,还有薄棺一口。
这或许是余惊鹊和陈溪桥,在五年之后见面,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谈论文殊的事情。
余惊鹊每说一个字,陈溪桥的情绪就变化一份。
“算你有良心,不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如果陈溪桥现在,还是和往常一样理智冷血,余惊鹊可能会气的打他一顿吧。
可是这对陈溪桥来说,太难了。
他怎么可能还继续保持冷静,文殊难道不是他心中的痛吗
“我可以去看吗”陈溪桥的语气,第一次带着害怕的感觉,这是余惊鹊从来没有见过的。
余惊鹊下意识的抬头,看着陈溪桥的脸,一个快年过百半的人,脸上居然是孩子气的担忧和惊慌。
他可以去看吗
这根本不需要余惊鹊的回答。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