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身白刃里，浪迹红尘中

    大颠既然是唐人，那一定从心底是敬重太宗文皇帝的文治武功的，或许真的会引入“真实”的李二，总之白浪拭目以待。

    行数百里，更无什么不开眼之辈企图劫道——其他不说光是十八骑兵就已经足够让不少劫道的盗匪放弃了。人如虎马如龙不是瞎讲的，修炼白浪教授的武功之后这些人的气质外露，一个个都是凶悍之气毕露并无一丝收敛之意。

    本来当兵的就是要威风外显以震慑敌寇，又不是当刺客要收敛气息。再加上白浪本人威风煞气，那张大胡子的美髯公的脸一看就英武非凡，十九个人骑着马带着大车硬是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概。

    白浪这一次救援也没想着直接去飞马牧场，在他的想法里就是直接穿过朱粲的军队，从后面堂而皇之地打穿之后再去飞马牧场。朱粲的大军完全是兽军，所过之处劫掠殆尽，十室九空州郡残破，那些跑不掉的百姓还会被当作军粮养在军中随时取用。

    就这点看来，朱粲跟妖魔也没啥两样，白浪对于杀这等妖魔一贯是挺热衷的。他这一次吸取了教训，并没有带上两件武器——因为那就太重了，而是取了一件较长的枣阳槊，然后人马皆不披甲，就这样带着十八骑跟大车大摇大摆地杀向朱粲军。

    朱粲军其时驻留在城内，城外联营数里，十余万朱粲军裹挟着万余百姓就压迫着前方万余人的双龙军以及只有数千骑兵而且缺乏良将的飞马牧场子弟。其中双龙军跟飞马牧场只是默契联合，明面上并没有连作一体，甚至飞马牧场还设立了鹿角——这鹿角可是从三面将自己护在其中，同样也将双龙军阻挡在外。

    有可能寇仲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寇仲了，不晓得徐子陵还是不是过去那个徐子陵。白浪此刻可没有管那么多，他只是跃马扬槊非常轻松地就用枣阳槊上的刺钩将鹿角扫开，然后自己第一个杀了进去。

    弓箭什么的根本不堪一提，他自己刀枪不入而十八骑都在战前披上了甲胄，为胯下战马也披好了马甲，而卫贞贞所在的大车——马身上同样披着甲胄，而车上更有张开的帷幕以避免箭矢射入。更何况白浪当先杀入之后，又哪里会有不知死活的弓箭手还有空隙能够对大车放箭呢？

    白浪杀进去只是挥舞枣阳槊平砍，那七十二斤的凶器抡到哪里哪里就是血光与碎肉四溅，骨渣与脑浆齐飞。马前并无一合之敌，便是少数骑着马试图挑战的朱粲军骑士，也是被白浪随手一击人马俱碎。

    这样的凶器，轻易就能将战马砸成肉酱，顺便将披甲的武士也砸成漫天碎落的零件。唯一的遗憾就是马力支撑比较困难，战马要吃不消的。白浪也是学乖了，不能光用自家的真气催箍马力过剩，否则他就要没有马骑了。

    所以在他摸了一把自己战马的脖子发现已经湿漉漉之后，白浪十分果断地下了马，解开了马具让一骑将它牵到后面挂在马车后步行。而他带来的十八骑现在差不多也快要耗尽马力了——白浪他们一人一马，所以马力消耗得比较快。

    所以这些骑士都是将战马拴到后面留了两人看守驱赶，其余人分出四人护卫马车，十二人跟在白浪身后继续往前杀。他们手里的兵器也从丈八的马槊换成了跟白浪所用的朴刀一般长但是要细窄不少轻便不少的长柄刀——以后这刀会有一个名字叫做陌刀。

    以白浪为锋镝，十二人在白浪身后左右成雁行阵列，这就是锋矢阵。白浪挥舞枣阳槊迅猛突进，脚步稳当得很，每进一步便是一击。当者俱碎。

    白浪还舞动枣阳槊，将飞来的箭矢格挡掉，为自己身后的亲兵挡箭，而他们身上精良的锁子甲也将漏网的箭矢挡在外面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白浪虎吼一声，眼前摆开阵型射箭的数百人顿时倒地溃散——相隔还有十多丈呢。




第三百二十五章 凿穿
    白浪武将一喝，人马辟易，眼前的士卒直接吓软了过去。别看这等人拿人当军粮看上去凶残无比，但是这等人也是最为胆怯的，敲碎他们的外壳，这帮人缩得比谁都快。白浪眼尖，甚至还看到有吓死过去的。这人当即哈哈大笑，差点就说出名台词，“我还没用力他怎么就倒下了。”

    这种话未免过于羞耻，不过白浪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那就是挥舞兵器制造更大更可怕的杀场。他手里的枣阳槊往前捅，直接就将眼前披甲的骑兵挑起——关键是他是从马胸这里捅进去，制造了巨大的血**穴之后再将骑兵刺穿的，而挑起的话根本就是连人带马一起。

    这一个份量何止千斤，白浪将它挑起，随后内力到处生生将这人与马的尸体震碎，向着外面爆飞而去。这一手展现出来的可怖力量，直接就让原本要来冲的马队溃散了。就跟崩散的蚂蚁群一样，眼前的迦楼罗军疯狂地逃散，落在后面的会被白浪直接打飞，就跟用棒子敲飞鸡蛋一样。“杂鱼！”白浪喊道。

    迦楼罗军之中有各级指挥的将领，但是白浪眼下看不到几个，而且好像也没啥像样的。所以敌羞吾去脱他衣没法玩。杀这等无名下将实在是有失白浪的身份。但是迦楼罗兽军不值得饶恕，白浪的杀戮越发地狂野了起来。浴血而进，他身上那是一点儿皮都没破，他身后跟进的十八骑如今下马之后也已经从锋矢阵变成了几乎是一条横线。

    在溃逃的朱粲军面前，这些骑兵只需要挥舞手中的朴刀砍杀那些跑得慢的或者看不顺眼的家伙就行，而且是从背后砍，根本毫不危险。数以千计的朱粲军士卒就没有一个敢于回头反击的，在白浪的连声虎咆之中，他们只是唯恐爹娘少生两条腿，互相践踏而死的怕是比被那些骑兵砍死的还多。

    白浪已经砍不到人了，除非他想要跟自己的部下脱节，丢下卫贞贞坐着的大车强行突进。白浪过去或许会这么干，但是现在嘛他觉得看这些家伙自相践踏也挺有趣——最关键还是这个世界对他的压制已经变得相当严厉。白浪轻易不想要用力去打，他现在连虚幻的白虎之影都不想激发，唯恐被再度镇压三分。

    现在白浪日常活动还好，一旦动用真气武功，浑身就发紧仿佛有千斤重担压上。所以他现在砍人主要靠肌肉，然后白虎煞气加在吼叫上威慑一下了事。即便是如此，白浪的虓虎之勇那是一点不弱。他带着骑兵就这样走着，后面大车也是两匹马拉着不紧不慢，再往后则是十九匹战马跟在后面慢慢走。

    眼前有衣着相对华丽的朱粲军中大将出现，白浪大喜，“尔等且慢慢行来，某先去砍了此人首级发个利市！”于是他直接提气——然后散掉，光靠着肉身的力量开始狂奔。白浪在短距离的冲刺上怕是不输给奔马，而对方一见白浪杀过来，那是拨转马头就要跑，同时高声呼喝自己的亲兵顶住。

    白浪大步奔行，两条长腿倒腾得飞快。人还没到，先是那枣阳槊到了。没错白浪投出了手里的长槊，就是免得那大鱼给跑了，先瞄准了马上的那大将投出枣阳槊。在神力的加持下这枣阳槊直接化为流星一般，眼见着擦过两个亲兵，然后这两位喷着血，身体就好像被“吃”掉了一大块那样，那枣阳槊的速度丝毫不减，直接将那大将连人带马钉在一起。

    那将领所穿的铠甲就跟纸糊的一样，后背进去前胸出来，那是好大一个洞。这人的身体直接折了下来，塌在枣阳槊的枪杆上，而那槊头将马头打得粉碎，那战马冲了几步之后也斜着栽倒。那些亲兵跟旁边的士兵先是木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枣阳槊来得太快，只是光一闪就到了，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然后自家将军就死了——没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活下去的。大家呆了一会儿，没等他们怎么反应呢，一头凶兽已经杀了进来。白浪这一次手脚并用，如同大刀巨斧一般斩倒对手，白浪那双腿的威力绝伦，就是骑着马的亲兵都被他连人带马用腿劈开。腿脚之上仿佛带着刀光，白浪的踢击大开大合，姿态也是极为凌厉的。

    “惊异的死亡终结”，白浪双腿轮番踢出，每一击都带起一轮血光，那些人猬集在一起，逃也逃不开，而白浪的这一套连击并不是站立不动而是脚下也在滑行的，步法与踢法浑然一体。当他最后一记往上升起的光轮般的一腿加上往下劈出的腿光刀轮之后，面前就只有支离破碎的数十具尸体，他已经站到了那倒下的死人死马这里。

    白浪左手拔出了长槊，右手随手揪下了人头，散开的发髻正好往腰间一系，白浪就这样带着人头回来了。杀透朱粲大军用了一个时辰不到，白浪这一路杀来也就杀了这么一位看上去像是大将的家伙。而他所打击的恰好是朱粲的右军，白浪等于是将朱粲的右军一万余人从后到前完全打穿。右军军将被他杀了一大批，若是来日决战，怕是朱粲很难指挥得动整个右军了。

    军心士气跟军队组织都被白浪打得乱七八糟，而白浪腰间的人头也已经挂了三个，而十八骑的腰间也各自挂着几个人头，这些都是衣甲看上去似乎是军将的家伙，被杀之后斩下人头。眼前出现的是一条河流，白浪也是颇为为难因为没有船可以渡过。河流倒是不甚宽，白浪看过去也就是二十多丈宽，水流似乎也不急，不过深处怕不是有一人深，若是只有白浪跟十八骑倒是好办，但是带着卫贞贞的马车可就没辙了。

    弃车也不是不行，但是车上还有点金银跟其他东西呢。好在河上有船，看旗号还是飞马牧场的。卫贞贞眼睛根本不敢看白浪以及他部下腰间挂着的人头，努力让自己走出来之后拿出一面小旗子挥舞。那船见了之后开始靠拢过来，船上的水手张弓搭箭十分警惕，不过当船上有人看见卫贞贞之后喊了几声，这些人就放下了弓箭，拿出了船板准备让白浪一行上船。



第三百二十六章 当世飞将
    十八骑飞快地在将原本双马拉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将它们捆扎好放到马背上。白浪手里拿着枣阳槊，有点儿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闯过来的乱七八糟还满是鲜血尸首碎肉的营寨——这些营寨距离河面倒是还有数十丈呢，就是留出来准备给渡河的敌人一个半渡而击的，也留出了自家冲锋的空间。

    驮着东西的马被赶上了船，一条船还装不下，所以发出了响箭召唤第二艘船的到来。白浪示意卫贞贞先上去，他个人是准备留到最后才上船的。其实也用不着守卫，朱粲右军已经溃散，不会有什么人冲到白浪这个杀神附近的。半个时辰之后，所有人分乘两条船，开始向着另一侧的河岸行去。

    河岸的那一边，商秀珣商场主已经等着了，白浪在后面那艘船上看见这女子的时候，倒是发现她清减了不少，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成熟的气质——跟那个整天找卫贞贞做一些特别的好吃的女孩已经有点儿不同了。白浪倒是想起自己，自己好像根本没啥心理上的特别变化啊。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水到渠成一样，包括杀人。

    他杀人的时候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好像就跟喝水吃饭没啥两样。至于后面的冲阵斩将，杀人无数之下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觉得心情爽快，如此而已。“大概我一开始就成熟了吧。”白浪想道。商秀珣过来见他，白浪倒是不怎么说场面话，“既然你来求救，那我就来帮忙砍了朱粲这个家伙。”

    这些人头也已经被辨认过了，还真是朱粲军中将领，尤其是右军军将干脆就被白浪斩杀。“要主动出击么？搭建浮桥，然后你们派出精骑随我陷阵，就踏破朱粲他的中军大营。就这种禽兽般的军队，一旦击破大营之后就是全军崩溃，连续追杀之下朱粲授首不成问题。”白浪主动提出建议。

    不过商秀珣没有表态，而一边的飞马牧场几位执事也是纷纷说还是从长计议。既然主人家如此，那白浪也无所谓了，直接便跟着他们去了后方的飞马牧场。白浪既然到了，那他作为官位最高者定然是坐上首，这宴席倒也是丰盛，场上都是吹捧白浪的声音。白浪也是跟这些人随便扯淡，不过上来表演的大家却又是尚秀芳这位大家，这就让白浪觉得好奇怪了。

    “尚大家居然也在此地？我还以为你依旧在洛阳呢。这里可是要成为战场的地方，尚大家来此地不觉得太过于危险了么？”白浪晓得这女人的武功也只是平平，大概还不如卫贞贞，就这样的还敢游走天下，那背景倒也是颇为深厚。但是朱粲这种人是禽兽，白浪不认为这种背景能保护她多久。

    这尚秀芳一听这话也是巧笑倩兮美目昐兮，直接就坐到了白浪身边，结果就是商秀珣连连咳嗽，好像一下子喉咙不好了起来。不过商秀珣终究是没说什么，直到宴席结束歌舞撤离，尚秀芳也只能对白浪笑笑然后就离开了——飞马牧场里自有那庭院让她暂居。

    现在是谈军务的时候，商秀珣叫白浪来救援，不是来光请他吃饭喝酒的，不过看起来有些人对白浪的到来有点不高兴......白浪也不再提起自己前面所说的话语，只是倾听这些人的话语跟战术。他差不多也猜得出来，这些人一定是说死守，根本就不会打出去。

    其实这也是正常，朱粲可是将他自己的地盘祸害得不轻，他又没有占据大隋过去的粮仓——都已经混到吃人当军粮的份上了，他的窘迫也是可想而知。那当然只需要死守，静待朱粲粮尽之后自行溃散不就行了，这个是安全性最高的办法了。这个战略其实是可行的，唯一要担心的是飞马牧场能不能在朱粲必然会来的攻击之中守得住......

    这个问题其实很严重，飞马牧场一共才三千不到四千的子弟兵，而且牧场也没有什么能够固守的险要，这些子弟兵几乎还都是骑兵——轻骑兵。这样的话打防守战其实是吃亏的，以他们的兵种跟地势来说，主动去打机动作战才是比较合适的。有一个办法就是真的联合寇仲跟徐子陵的双龙军，他们主要是步卒而且占据了地形与朱粲相抗。

    让寇仲去扛，而飞马牧场的骑兵则是从侧翼出击，兜击朱粲军的后方，这样的话破敌的概率其实也挺高的。然而执事们同样不愿意选择这种战略......商秀珣的意思听不出来，白浪也懒得费那个心。“又不是我的战争，总之第一目标保住商秀珣的性命，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尚秀芳的性命就行。”白浪把玩着手里摸到的一方镇纸想道。

    众人也是争论不定，白浪笑了笑，“既如此，那某家自带某之下属出战好了，尔等只需备好渡河用的船只便可。某想那朱粲也没本事靠一艘船渡河——再说了他手头有船......”朱粲盘踞之处怎么会没有船呢。白浪此言一出，其他人也没法说什么只能是喏喏。商秀珣扫了白浪一眼，“多谢白府君相助。”

    白浪不以为意，之后便离开了这里回去准备。飞马牧场就是马多，白浪换了一匹力道足的大马——他原先那匹马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补充精料，至少需要五六天的时间重新养足气力。而他手下的十八骑也是换了马，但是马甲恐怕是只能披一部分了，也就是保护脖子的鸡颈，保护前胸的当胸加上保护马头的面帘——其他地方就不要了。

    以白浪之勇，这些骑兵恐怕未必会被射中马身跟马屁股。白浪的战马也是这样打扮，同样放弃了马身跟马屁股的防护。这一次白浪照例不会披甲，他只会穿上装饰的锦甲，弄不好打着打着他自己也会撕掉露出上半身——反正已经有人叫他虎痴，也公认白浪有虓虎之勇，所以裸露上半身打战实在是太正常了。

    而枣阳槊太重，为了节省马力所以白浪准备换兵器，换成朴刀的话马战又太短点，所以换成三叉戟，三刃都是两面开刃，厚重锋利。三叉戟一共也就是三十斤不到的分量，长度也有个一丈六尺，用来杀人足够了。白浪也不带副兵器，反正他自个儿就是凶器系列。



第三百二十七章 辕门射戟是不可能的
    送白浪他们过去的船不小，否则没法装下十九匹马跟十九条大汉，船很快就渡过了河面，将一块板子啪地拍到了岸上，然后长箭如雨一般交汇，那是岸上派出的弓弩手跟船上的弓弩手在对射，船舷上张开了藤牌以遮挡箭矢，藤牌上还涂泥以避免被火箭引燃。白浪当先出阵。

    白浪并未骑马，他只是手里拿着三叉戟，脚在船板上一踏，直接凌空而起如同飞虎一般掠过十余丈，直接便扑入了弓弩手的前阵。天空之中的箭矢对他丝毫不起作用，白浪是生生顶着箭矢越过了这段距离，他挥舞着三叉戟，将绝大部分的箭矢格挡开——白浪可不想落地的时候被人看见他的武冠跟身上的锦袍被箭头划得乱七八糟。

    这样的话对白浪的形象未免不美，谁让他现在也挺要面子的呢。但是打着打着光了上半身算啥？显摆他身上那花团锦秀一般的刺青？后世有九纹龙，而隋末有白虎星君么？他此刻身上的刺青让人看的话也能认得出来——一个两个或许难认，但是七个一起来谁还不认得那是西方白虎七宿呢。

    白浪落地顺势就是一个大回环，手中的三叉戟直接抡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光。一丈六尺加上一丈六尺，身周三丈二尺的圆圈范围之内，所有的弓弩手都被一分为二。基本上这些人都在腰上胸下的部分被切开了，即使是没有在刀刃范围内的，也被那根杆子生生砸成两段。白浪这一击直接清空了大概二十多人，余下的百余名弓弩手还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被迅猛的杀戮给搞楞住了，直到白浪横跨一步顺势挥出第二击——这一次他右手边的人倒霉。这一击又是十几个人送了命，余下的人这才发一声吼赶快逃。白浪也不去追，而是将三叉戟往肩上一抗，直接回到了船板这里。那些骑兵已经先把白浪的战马给牵下来了。

    白浪看着自己的衣服，哪怕他遮拦得好，身上的衣服依旧被箭头划出了几个洞，好在头上的武冠没事。“没办法，这个世界已经没法让我将护体的罡气布置在衣服之外了，锦袍好像也没法承受内力的灌注变成钢板。”白浪叹息了几声，既然破了那也没法只好不去管他。

    白浪等所有人都上了岸，然后他翻身上马，呼喝了一声之后带着这十八骑开始小步前进。白浪出战也只是为了打击朱粲军的士气，反正历史上通过精锐骑兵反复攻击小营寨削减敌方士气也是很寻常的事情，昔年汉末飞将军不也是带着张辽等健将率领数十骑兵每天都袭破几个军营，可不就是打得对手无计可施么。

    白浪也是如此，他带着十八骑很快就接近了朱粲军大营外侧的一系列前哨营地，这些小寨也是纷纷射箭，但是白浪根本就用三叉戟随手格挡，将箭矢统统拨开，而两个骑兵将挠钩抓在寨门上，然后驾马一拉，这门闩直接被拉断，大门豁然洞开。于是白浪当先策马杀入，拼了命要来堵门的校尉跟士兵非常轻易地就被白浪给杀了，后面的士卒干脆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