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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有云也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星拱北

    有时他跟南枝说着说着话,思绪就飘走了,到爪哇国飘一圈儿才回得来。

    南枝仿佛看懂了他的眼神,笑着把手在他鼻子底下摇啊摇,摇到姥姥家他才能注意到。

    南枝打手语:“以后咱们每年请小白过来旅游一次吧。”

    孟君遥吓了一跳,南枝会读心术不成她怎么知道自己刚才想到了小白

    其实在南枝眼里,孟君遥也是个简单透澈的人,他心里想什么,都在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呢,只要稍微用点心就看懂了。

    作为名副其实的k城第一美人,南枝唇红齿白的明媚笑容,温暖了整个江南的初春:“以后,你们两个想通电话就通电话,想见面就见面,不用告诉我。这么多年的师生情,我都理解的。”

    孟君遥感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其实,南枝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小白的存在吗

    答案是否定的。

    有多少个夜晚她为此辗转难眠,不会让枕边人知道。不过能得到他的人,心中已然非常感恩了。

    现在,南枝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医院做检查。她最关心的问题是,自己不能说话,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也不能说话

    大夫是这样回答的:“聋哑可能会遗传,一般属于常染色体隐性遗传。如果父母之一是先天遗传性聋哑,所生的孩子中,患儿或者正常的几率各占50%。”

    好吧,这跟没说一样。

    不过孟君遥还是宽慰南枝说,即便最差的情况发生,他们两个还是会给予这个宝宝不输别的父母的爱。

    要说世间真正的魔法,便是爱。

    它没有声音,却震耳欲聋;

    它没有根,无处存放,没有容器能衡量它的体积和数量,却能够被装进拳头大的心脏;

    它一开始只是个豆大的火苗,到最后,以澎湃到整个宇宙都知道的洪荒之力收场;

    它能让两个人从天南海北走到一起,也能让原本毫不相干的人为了彼此奋不顾身......

    自从打消了给麻阳介绍对象的念头,沈长歌又重新把精力投入到书法练笔中去。

    主要是巫山和小白俩人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全家全票通过之后,他俩自己又不着急了,怎么催都没用,沈长歌毫无办法,只好埋头练字吧。

    经过半年的练习,她的字已经初具规模,屡屡获得老师麻阳的夸奖。

    为什么说麻阳是个相当好的老师呢

    他对沈长歌的批评和鼓励采取三明治形式,也就是先诚挚地表扬一句,然后中肯地提出一个仍需改进的地方,最后再加一条总结性表扬,这样让人特别好接受意见。

    再加上,世上再也不会有另一个老师像麻阳这样,真心实意地希望沈长歌提高得快,早日超过自己,哪怕那时候自己得“下岗”。

     




245 永不消失的笑容
    前一秒钟还在侃侃而谈,后一秒钟从总裁转椅里一跃而出,夺门而去,转眼已在数十米开外,留下一桌懵圈儿的会议成员。

    巫先生这是怎么了刚才接的谁的电话

    “大山,”沈长歌拉着儿子热泪盈眶,“如果不是麻阳不顾安危推了我一把,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

    巫山:“妈,您放心,我会给他安排最好的大夫,麻阳就像我们的家人一样!”

    沈长歌:“那他会不会有事啊”

    巫山为了安抚母亲的情绪只好说:“不会的,咱们巫氏私立医院有全球最好的大夫和最好的医疗条件。”

    但是很快就被打脸了。

    平时说话不疾不徐的主治大夫,一阵旋风般跑来找他:“巫先生,麻阳先生右小腿主要神经全部断裂,肌肉严重毁坏,后期无法修复,必须立刻截肢才能保全性命!”

    巫山的拳头攥了起来。这对他来说,跟截自己的腿一样难以接受!

    就连一向看麻阳不顺眼的广寒锁,都觉得受不了了。

    巫山艰难地问大夫:“完全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大夫斩钉截铁:“没有!巫先生,连等他家人同意的时间都没有,再耽误下去,毫无疑问要危及性命!”

    在一声声“快!快!快!”的催促声中,从来不墨迹的巫山咬了半天牙:“那就......截!”

    沈长歌险些晕了过去。巫山替麻阳签了字。

    时间刻不容缓,手术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一直跟麻阳闹不愉快的广寒锁,听说他是舍命保护老夫人才受的重伤,十分后悔自己以前怀疑过他对巫氏的忠心。他想,等麻阳好一点,自己一定要去跟他负荆请罪。

    待麻阳睁开眼睛,依然天旋地转,但他第一句话就是问身旁尚看不清面庞的护士:“老夫人没事吧”

    听说沈长歌被自己成功救下且毫发无伤,麻阳疲惫地闭上眼睛,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但是,你就没那么幸运了,”护士为难且小心翼翼地通知他,“麻阳先生,你的右腿......”

    这名护士在别的医院和巫氏私立加起来共有9年工作经验,也曾多次通知病人已被截肢的事实。通常说完之后,病人不是撕心裂肺地哀嚎就是晕过去,今天应该也不例外吧,她已经做好了急救的准备。

    麻阳努力探了探身子,瞥到了薄薄被单下面空荡荡的右腿位置。

    但出乎护士的意料,他的笑容竟然没!有!消!失!

    这是这位护士9年职业生涯中,唯一遇到的一位听说自己被截肢还保持着笑容的病人!

    护士想:坏了坏了,麻阳先生一定是受了严重的刺激,精神失常了,我得赶紧报告巫先生和主治大夫去!

    一溜小跑着没影了。

    巫山不在,倒是一直在外面守候的沈长歌进来了。

    再次见到她,麻阳毫无血色的脸上,嘴角那抹笑容却更是余韵悠长。

    他表示自己没有半分后悔,如果再发生一次那种情况,他一定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麻阳啊,”沈长歌感动地说,“你为我们巫氏兢兢业业工作了近20年,我们付你的只是薪水,并不值得你以命相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啊!”

    麻阳说:“不,老夫人,你们付我的不止是薪水,还有家人般的关心和信任。再说,保护雇主也是任何雇员的职责,不止是保镖有这个职责。”

    沈长歌听了十分动容。

    但如果她能知道麻阳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也许就不只是感动那么简单。

    麻阳想,我赚了。

    现在我只不过承受着失去一条腿的痛楚,但倘若躺在这里的人是你,那我将要承受的将是十倍、百倍于此的痛不欲生!

    他也很庆幸自己没有死,若是死了,万一巫山发生什么事情,暴露了并非血肉之躯的身份就糟了。只要自己不死,终究可以想办法延缓秘密被揭穿那一天的到来。

    沈长歌无法再继续坐下去了,眼含热泪离开。

    麻阳头一次看到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流下的泪水,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慰藉。

    她刚出去没多久,门就又被推开。

    麻阳:“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二老老泪纵横:“是沈夫人派人接我们来的!儿啊,你说工作忙,过年都没回家,再见你,腿怎么就成这样了!”

    麻阳安慰父母说:“不管怎么说,命保住了,以后装个假肢,训练训练,照样是行走自如、生龙活虎的汉子一条,人家戴假肢还能参加奥运会呢!”

    可是不管他怎样安慰,父母还是哭得昏天黑地,麻阳心里也怪内疚的,自己是他们的独子,不能在身边尽孝已是罪孽,现在还要他们如此为自己担惊受怕。

    但是他又想到,自己的父母看到儿子失去了一条腿,已然哭断肠,那要是将来沈长歌知道她的长子已经死了,而且是葬身鲨鱼腹,碎尸万段,那得伤心成什么样

    不行,我得尽快康复起来,早日安上假肢自由行动,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这一天的到来!

    于是,麻阳成为巫氏私立医院建院以来最励志的病号,百分之百服从护士的安排,让吃药吃药,让换药换药,让睡觉睡觉,让活动活动,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支撑着他,用最快的速度好起来!

    沈长歌给他的父母提供了最好的待遇,并且每天亲自来看望麻阳。病房里堆满了她带来的花和各种滋补品。

    麻阳:“老夫人,你真的不必如此。”

    沈长歌含着泪光说:“我为你做的这一点,跟你为我做的比起来,根本是微不足道的!”

    于是,麻阳就幸福地享受着她的照顾。

    等病房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麻阳摸出手机拨了一个海外号码。

    对方说:“麻阳兄,一向可好啊”

    麻阳:“无涯兄,我做了个手术,正在医



246 原来有人爱着你
    巫氏总裁办。

    巫山:“查到了什么”

    属下:“报告巫先生,为那家展览馆施工的是一家名叫‘鼎盛’的建筑公司。当初展览馆打算扩张,一共有6家建筑公司竞标这个施工项目,后来展览馆方面负责人为了拿回扣,挑了这家鼎盛,结果谁知是个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放置那块水泥板的设施也不合格。”

    巫山:“果然是这样!展览馆方面和施工公司方面,态度怎么样”

    属下:“态度倒都挺好的,一个劲儿道歉,说是会承担医药费误工费什么的。”

    巫山:“哼,麻阳的误工费,他们可付不起!”

    第二天,巫山去医院看望麻阳的时候,那个属下又来了。

    巫山让麻阳好好休息,自己走到外面去。

    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央,属下低声向巫山汇报了什么。

    巫山听了一半就怒了:“一派胡言!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开这种玩笑!”

    属下战战兢兢:“巫先生,我只是在汇报我得到的消息,以上观点不代表本人立场。”

    巫山:“继续说。”

    属下汇报说,有人打了个匿名电话给自己,说那块坠下的水泥板,根本就是麻阳一手安排的闹剧。

    “匿名电话还说,麻阳这样做是为了赚足巫氏信任,以后为私心行事就方便了。更重要的是......”

    属下偷偷看了巫山阴沉的脸一眼。

    巫山:“讲!”

    属下:“更重要的是,麻阳暗恋老夫人已多时,想借此更多地获得老夫人的关注。只可惜技术不过硬,身手不够敏捷,把自己一条腿搭进去了。”

    巫山简直想爆粗口了,他咬着牙黑着脸说:“给我查,是哪个王八蛋打的电话!”

    属下:“是!”

    刚才他们所站的地方,刚好是女士洗手间的门口。巫山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母亲沈长歌就在里面!

    沈长歌也是来看麻阳的,还没进门,不小心把咖啡泼了点到自己身上,于是到洗手间用纸清理了一下。

    刚要出来的时候,忽然听见儿子的声音,而且还是神神秘秘地说话,她就顺便听了一耳朵。

    这一听不要紧,快把她吓出心脏病来了。

    麻阳暗恋自己已多时

    虽说听他们的口气,这事可能只是谣传,但沈长歌不免回忆了一下,有时自己无意中一抬头,就看见麻阳正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还有时自己说过的话自己都忘了,麻阳却记得清清楚楚,并且极力满足自己所有的要求,甚至是纵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老太婆了,麻阳还常常赞美自己,并把自己当少女一样宠溺着;还有危险关头,他的不假思索,奋不顾身......

    难道有人默默地爱着自己

    心跳莫名加速。

    自己比他大了10岁,而且以彼此的身份,这怎么可以,又怎么可能

    沈长歌整理了一下情绪,还是决定进门去看麻阳,顺便观察一下他的反应。

    这一次,沈长歌特别留意了他的眼神。

    果然是自己走到哪儿,他的目光就追随到哪儿,带着温暖的笑意,完全不是一个截肢病人该有的表情!

    而且他眼神中的那股子灼热吧,比平时好像更大胆了,怎么看怎么像当年自己跟巫天行谈恋爱的时候,天行眼里的神色。

    这种事儿吧,就是越想越邪乎,越琢磨越像那么回事儿,沈长歌不敢再跟麻阳对视了,也不敢久留。

    麻阳探着身子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张支票:“老夫人,请帮我把这个还给巫山,我父母不会要的,我救您不是为了钱。”

    沈长歌又感动了,他的话总是那么朴实无华,却又蕴含着力量。

    不久,广寒锁打来电话,麻阳还挺惊讶的。

    因为寒锁一向对自己有成见,两人已经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广寒锁:“麻阳,以前是我错怪你了,我总是觉得你对巫氏有所图,巫山说我我还委屈。现在我清楚你对巫氏的一片忠心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人家这么坦诚,自己又怎么会小肚鸡肠

    麻阳笑笑说:“你我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巫氏的繁荣昌盛,你那是负责任,我怎么会怪你”

    广寒锁高兴地说:“兄弟,等你好了,请你喝酒。”

    麻阳心里也挺高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匿名电话正在调查中,可原本认错态度很好的施工公司,忽然改口说这事跟他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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