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有云也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星拱北
但是她一点儿不给面子,鼻孔朝天优雅地撩了撩头发说:“是挺失望的。长得丑点儿倒不怕,反正我这个人又不是颜控。但我还以为你起码是个挺有个性挺不羁的艺术家呢,没想到这么中规中矩,唯唯诺诺,看起来一点儿个性都没有,我白 粉了你那么长时间了。”
巫海被妹子的耿直噎得一愣一愣的,早知道还是披着头发穿破洞牛仔裤来就好了,你看,捯饬反而捯饬坏了吧
侯佳佳站起身:“算了,我又不图你这顿饭,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跟你肯定没戏,还是走吧,从今往后粉转路人了,没个性!”
说完,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就闪人了。
虽然巫海对她也没产生什么化学反应,但毕竟一个美女连饭都不愿意赏脸跟自己吃就转身离去,还是有些没面子的。
服务员走过来:“先生,现在可以点菜了吗”
刚才他就过来一次了,当时巫海说还有一位,来了再点,结果人来了又走了,前后总共5分钟,有点儿尴尬。
巫海摸了摸肚子,来此之前、天女散花前撸的串儿还在,再加上刚才满腹的郁闷,挺饱的,可以不用吃了。
在服务员隐晦的白眼儿里,巫海一分钱没花全身而退,打电话给巫山闷闷地说:“哥,她走了。”
“这么快”
尽管巫山做好了相亲不成功的心理准备,但说什么也没料到整个过程只有5分钟:“现在的女人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偶像的听说她是你的忠实粉丝,在微博里发表了不少维护你的言论,所以我才托人找的她。”
巫海:“哪个ou呕吐的呕还差不多!她说我没性格,早知道还是长发飘飘不捯饬就好了。”
巫山不以为然:“一个人要真有性格,把脑袋蒙上照样有性格。”
巫海觉得他哥这话谜之有道理。
巫山:“明晚7点半继续下一个,相亲相到合适为止,总有一款适合你。”
“哥,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啥突然开始对我逼婚了”巫海扮可怜,“我那么安静那么乖,小小的一只,在家呆着碍你事儿了吗”
“你小小的一只”巫山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也不看看您什么吨位。再说你安静你乖么写好一句歌词,您大半夜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声泪俱下在阳台上吼100来遍,你以为别人都听不见是吧”
巫海蔫头耷脑没再辩驳,但脸上分明写着“我不认识你”几个大字。
巫山的语气严肃起来:“你也老大不小了,传宗接代的担子不能都放我一个人身上,懂么”
自从巫山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最担心的是母上大人无法如愿抱孙子孙女,这对她来说一定是个巨大的打击。
所以巫山才想到了弟弟,让他也赶紧成家鼓捣出个小人儿,这样比较保险一点儿。而且巫海成天四处游逛没个正形,有个女人管着他会好一些。
不过作为兄长,巫山当然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往家里随便拉弟妹,他也是派人去了解过的,从真如海的忠实粉丝里筛选了一小部份,对对方条件基本满意、并且对方也愿意跟偶像相亲的情况下,才安排的。不过并没有告诉对方真如海就是自己的亲弟弟。
至于门当户对,这个从来就不在巫山的考虑之列。既然母亲能接受小白,将来就一定也能说服她接受其她不那么门当户对的女
329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继往开来的大会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下午好。”
咦,嗓子眼儿怎么这么干啊
小白下意识地抻了抻衣角,微微抬头用余光瞥了一眼下面几十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不大的声音有点儿发颤:“俗话说,在在在其位,务其职,思思思......”
思什么来着哎呀昨天晚上背得滚瓜烂熟的呢,怎么当着大家的面就全忘了
小白一脸尴尬地僵在台上,脑子一片空白。
这时,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刘老师提醒她:“是不是‘思其政’”
小白感激涕零:“对对,思其政。作为教导主任,我,我......”
怎么腿肚子有点儿发颤呢
大家的目光齐齐停留在她脸上,都看出这位教导主任在怯场。
不应该呀!平时生活中你内敛点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现在是主任呀,站在全体老师面前,你当主任的肿么能怯场呢主任天生就该当众慷慨陈词,领着大家一起英勇奋斗,奔先进单位呀!
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小白咽了咽口水,很实在地说:“不好意思,我有点儿紧张。”
底下发出了吃吃的笑声,有善意的,也有不那么善意的。
就教导主任这个位置来说,白云暖比较年轻,因此自然会有人心生不满——凭什么她年纪轻轻就可以坐这把交椅呀我们这些年纪比她大、资历比她老的还没上去呢,凭什么她就上去了她是不是后台硬呀是不是潜规则爬上去的呀
这些言论,平时白云暖偶尔也会听到,有无意中听到的,也有特意在她旁边说的声音大些,就是希望能让她听到的。
刚开始,她听了心里会难受,后来就有抗体了。人家说得也不是没道理,如果换位思考一下,自己可能也要犯嘀咕的。
至于止住流言蜚语的最好方法,那无疑就是用实力说话喽。
当上教导主任这么些日子,小白自学到的实用知识比学校里好几年学得还多。再加上她脑洞大,一些构思能够出其不意,其实工作干得挺不错的。
不过应聘的时候没考当众讲话这一项,可能人事默认这对大多数人来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问题。
话说小白当场道出自己紧张之后,仍旧是那位平时在单位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刘老师安慰了一句:“别紧张,慢慢说,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个时候能站出来安慰自己的人,简直就是恩人。
终于想起来下面要说什么来着:“作为教导主任,我要求自己树立3种意识:合作意识,服务意识,还有重质意识......”
寂静。
在家操练的时候,小白把每一条都展开进行了生动的阐述,但是现在当着那么多面孔,竟然全想不起来了!
她急得直冒汗。
这时,刘老师第三次挺身而出:“小白主任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要不咱们下次开会再让她说吧”
小白自觉羞愧无比,脸红得发紫。
在座的谁也不想得罪人,也不便让白云暖更难堪,于是都笑笑同意了。
有人是真觉得没什么,也有人暗想,你看,她就这么点儿能耐,还当什么教导主任啊,这不是贻笑大方嘛!
这本来应该是个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继往开来的大会,但是因为教导主任发言失败没能达到预计的效果。
这天下班之后,灰头土脸的小白没有回家,也没有约会,而是拿着地图直奔某栋写字楼,因为那里面有一家口碑很好的演讲培训中心,从小孩到大人都可以培训。
她早就想来了,但一直没有下定最后决心。
因为在培训期间自然少不了要当着很多人演讲,对她来说就跟对让恐高的人蹦极一样可怕。
但是经过今天在单位受的刺激,她再不犹豫了,自尊心和责任心不允许她再迟疑。
弱点就是弱点,除了努力去克服它、打倒它,别无他法,逃避是绕不过去的,不然早晚还会跟它狭路再相逢,并且更悲惨地被它踩在脚底。
跟她一起报名的有好多小学生,都是家长陪着来的。
挤在这些将要赢在起跑线上的小孩子中间,小白更加觉得不好意思。想退缩,又强迫自己留下。
要是以前不退缩,早就克服当众讲话的心理障碍了。
培训中心十分高效,第二天晚上就开始上课,200多学员黑压压地挤在一个大礼堂,小白一走进去就觉得腿脚发软,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密集恐惧症。
授课老师十分有激情,讲得那是慷慨激昂口沫横飞义愤填膺,人家怎么就一点儿不怯场呢
老师说,演说家不是天生的。
萧伯纳年轻时去人家家做客,羞得不敢按门铃;马克吐温第一次演讲,被称作是嗓子里塞满棉花;甘地夫人第一次演讲也被人嘲讽为在“尖叫”。
但是他们经过成百上千次的刻苦练习,最终成为了成功的演说家。
老师讲完一些实战知识点之后,要从学号里随便抽一个人出来进行即兴演讲,据说这是这里的传统。
当时小白紧张得气都不敢喘,把头一低,整个身体出溜下去一半,求天求地求菩萨保佑别运气那么好,200多人抽到自己就行,那简直比中彩票还厉害了。
结果,老师闭着眼睛,小手在电脑上随便一点,然后笑眯眯地说:“
330 受得住岁月磨砺,担得起宠爱万般
有人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巫山这才把钱包收了起来,刚才他正专注地看里面夹的一张照片。
一身水绿长裙,一袭披肩墨发,抓拍的刚好是回眸的瞬间,秀发也跟着飘起来,生动的眉眼间净是欢喜与似水柔情。
这软妹子以前怎么可能是呛口小辣椒呢尤其还横眉冷对地向自己举过剪刀和刀子,说什么要切香肠,哈哈哈,现在回想起来真是难以置信。
肖米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oss把钱包收起来的瞬间。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巫先生是在想某人呢。
因为有一次跟巫先生一起出门开会的时候,中间他掏钱买了几瓶水给随行同事,旁边的肖米刚好瞥见了他皮夹里那抹水绿色的倩影,不过没看清脸。
皮夹里揣着一个女人的照片天天看,还能是谁的照片呢,总不能是老夫人的吧
肖米无声地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嘴角的弧度,然后步履轻盈地来到巫山面前,手里捏着一个精美的信封,里面倒出两张纸片来。
巫山抬头打趣:“不是又来两份决斗书吧”
肖米也笑:“她的魅力那么大,也说不定哦。”
老板和秘书之间平时很少开这样的玩笑,不过也开不了几次了。
肖米:“下周国家博物馆将举办一个展览,这个展览全球巡回,在我国持续的时间仅有3天,据说都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一票难求,这是博物馆特地给您预留的票。”
巫山:“好,搁这儿吧。你的工作交接得怎么样了”
接替肖米的新秘书容女士,有着多年集团秘书工作经验,据说精通6国外语,精明高效,也不知道是能干的人事部从哪儿挖来的,巫山也已经面试过。
容女士虽然已经不算年轻了,但是看起来很有亲和力,而且她的孩子们都长大了,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全心投入工作,巫山也觉得挺好。
尤其是婚后,他更要刻意避免找年轻貌美的女秘书,以防她的小娇妻吃醋——唉,可是她一次醋也没吃过。他倒希望她哪天能吃个醋给自己瞧瞧。
肖米微笑着说:“交接得差不多了,再有最后2周我就走人啦。”
语气如此轻松,仿佛2周后不是离职而是要去开心地度假,听不出一丝留恋和伤心。
但其实这不是真的,肖米是忍住强烈的不舍才能够装得这么轻松的。
离久情疏啊!随着时间流逝,慢慢的他就该想不起自己这个人了,可自己用情已深,却难轻易忘记。
既然他早已心有所属,又为什么要死缠烂打呢,又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呢
也没奢求过什么,也不是头一天知道他不属于自己,爱过,付出过,已然无憾了,不如走得潇潇洒洒,给他留一袭华美的笑容在回忆里,希望将来他偶尔念起自己,映入脑海的都是愉快的东西。
退一万步说,还可以做朋友啊。
反倒是巫山流露出些许不舍:“找好下家了么”
肖米:“找好了,是一家上市公司,做纳米技术的,也很有前途。”
巫山:“好吧,如果将来有任何需要,尽管跟我说。”
肖米显得很快活:“谢谢巫先生!”
巫山顿了一下:“肖米,你在巫氏干了好多年了,突然走了我可能不太习惯。”
难得听到巫先生表达内心的情感,肖米笑得更灿烂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
其实原本也没有那么整齐的,当了巫山的秘书之后为了良好的公司形象,她特意找牙医整了,还做了美白,虽然贵得吓人,但后来觉得这种投资很值得。
肖米:“慢慢就习惯了,我相信你巫先生。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不可替代的,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的。”
巫山无奈地笑笑,知道自己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挽留她。整日对着一个爱而不得的男人,内心一定是不好受的,再说,也是自己给她出的选择题。让她走吧,也许在外面的天地里能遇到更适合她的机遇。
肖米出去的时候,巫山少有地目送着她的背影,忽然念起这个秘书的种种好来。平时天天在身边,倒是连一句表扬的话都没送她过。
想着想着,他提笔写了一封感谢信,不是用键盘敲的,是用手写的,然后又到网上下单,买了一张肖米平时常穿的时装品牌的礼品卡,金额是她半年的工资辣么多。
然后,巫山才拿起那两张票瞅了瞅:“地球宝藏展展览的是矿石和珠宝倒是挺稀罕的展览。”
他兴趣广泛,对地球科学也有兴趣,只是不知道小白意下如何。
小白抓住的关键词是:“珠宝啊,我不是太感兴趣。”
巫山活了这么大,对珠宝表示不感兴趣的女人,小白是他遇到的头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以前所认识的女性大多对珠宝趋之若鹜,一看见成色好点儿的宝石钻石翡翠啥的,夸张点儿的飙高音尖叫,最一般的反应也是流连忘返地往手上脖子上比划。
比如自己的母上大人就特别爱珠宝,所以巫山走到哪儿都不用发愁给她捎什么礼物,买个首饰总是没错的,而且买多少,老妈都不嫌多。
有时候沈长歌自己也过意不去了,问儿子是不是我的首饰太多了。巫山和巫海哥儿俩就会抢着说,不多不多,妈你配得上全世界所有最顶级的珠宝,你喜欢什么样儿的,我们全给你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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