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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牛油果

    但是世间武学繁多,自然不仅止这这二者风骚独领,只是不流于世,不为人所知罢了。

    传说中不知来历的《空冥诀》,李氏所传《玄牝宝典》,神秘莫测的《九天兵鉴》中的《武典》……

    都是足以比拟前二者的倾世武学宝典。

    他所说的《太上十三篇》,就是出自《玄牝宝典》的绝学。

    亲眼目睹这几个人的武功,又知道他们是安如归的人,花恺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们的武学来历。

    只是这门道家无上神功,竟然是为皇家所有,如今更是落在一个太监手中,仗之行阴诡之事,也真是令人唏嘘。

    “既然远而来,又何必急着走。”

    剑气呼啸,虚空似乎被人瞬间抽空,狂风倒灌,周围的林木花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黄、枯萎。

    “欺人太甚,真以为我们怕了他跟他




第360章 花分九品,人心千结
    苏脉心中气恼,有心不理会他。

    偷眼一瞧,却见花恺脸上漫不经心,心思根本没在她身上,不由冷哼一声。

    “啪嗒”一声,将一个事物扔出。

    “百花帖”

    花恺一看,便脱口而出。

    那是一朵花,却非真物,而是以金玉与各色宝石所制。

    只不过却做得以假乱真,紫红色的花瓣,娇艳欲滴,栩栩如生。

    不说所用材料皆是价值不菲,仅是这精巧至极的技艺,这朵花就价值不菲。

    花恺摇摇头:“你先前就是为了抢这玩意儿还为此招惹上了蝙蝠帮”

    武曌广召天下英杰,大开百花盛会,这百花帖便是与会的凭证。

    “哼,是又如何”

    苏脉玉颈昂起,傲然道:“如今天门洞开,这天门后的世界如此多姿,既有机缘,岂可不争”

    “我苏脉堂堂圣教圣女,自问不弱于大明天下俊杰,如今此界英杰不过先我一步,我苏脉也必不弱于他人,来日,必有争锋之时。”

    花恺扯着嘴角,作无语状。

    那位则天皇帝不知有何目的,为了此次百花会,曾大张旗鼓,“请”皇帝颁下御诏,诏告天下。

    神都百花盛会,天下之人皆可去。

    但若无这百花帖,却要闯过神都天街七枢,方可直入紫微城万象神宫,参与盛会。

    这百花帖是百花盛会与会凭证,但同时也是一种身份名位的象征。

    御诏之中,百花帖共有百枚,制以天下名花之形。

    百花盛会中,将会决出百人,敕制百花榜。

    谁能持有百花帖,便将名列百花榜。

    花有九品,帖便也分九品,持有人自然也分列九品。

    但这百花帖上面可没刻有名字,谁抢到了就归谁。

    花恺本来对此嗤之以鼻。

    那位则天皇帝也许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想以这种虚名为饵。

    作为纯阳仙人的弟子,他自然也接到了百花帖,而且还是名列上三品的菊花帖。

    只不过在大明世界时,他随手扔给了邀月。

    没想到他不在意的虚名,还真有人拼了命地去抢。

    这不跟狗抢骨头一样么还是被人啃得精光扔掉的骨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脉看见他的表情,更是恼怒。

    花恺嘴一撇:“哦,没什么,你开心就好。”

    他虽心中不屑,却知晓那位女皇这随意一道旨意有多毒。

    实际上这百花帖的份量并没有这么虚。

    百花榜一出,上榜之人不仅从此名震天下,朝廷更将会为榜上百人按排名准备相应的赏赐。

    榜首除了名位、财物外,据说还有神兵绝学。

    荣华富贵、名扬天下,已经足以鼓动人心,后者更是足以让人疯狂。

    江湖之中,为此掀起腥风血雨,不足为奇。

    若非花恺背靠当世第一人,又能来去诸天,什么神功绝学多得能搞批发,他也一样抵受不住诱惑,所以他这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也不知那女皇是什么心思,那颗九曲蟠龙珠竟也舍得拿出来作为百花榜首的奖励之一。

    也就是知道这颗蟠龙珠真正意义所在的人不多,否则这天下非得大乱不可。

    苏脉手中这朵是芍药,位列五品,是中三品名花,名位不低,也难怪蝙蝠帮会抢。

    “咻”

    花恺心念转动间,突觉一股幽幽异香,清淡几不可闻,可钻入鼻中却让他心神微微一荡。

    一声微不可察的破空声突起,陡然翻掌一震。

    一枚牛毛细针倒飞而出,擦着苏脉发鬓,插入她背靠的大树。

    花恺怒道:“喂,你够了啊!没完没了了你毒针不够,你还用起迷药来了”

    “哼!”

    苏脉咬着唇,将头一撇,一副任打任杀的模样。

    花恺心中气恼,不过一想起刚才她飞扑出来为自己挡那“致命”一剑的情形,又是一软。



第361章 淄县周生
    日月澹澹,乾坤晦暗,

    魔焰滔滔,妖魅鬼乱。

    问人间俗世,可得清净一方

    书生意气,狐女多情,

    道士挥剑,为天地清。

    虽天雷荡荡,难涤鬼魅人心。

    是魔非魔,神圣不圣,

    千秋功过谁人话……

    ————

    神州大地,有国号曰“凉”。

    大凉国中有一淄川县,居太行以东,鲁地之中。

    县外东去几里,有一黑石山,因地处偏僻,野兽出没,向来人迹难见。

    只是常有往来经过的猎人、樵夫之属,经年累月,也在山中踏出了一条小路来。

    是夜,山中黑沉,雾气重重。

    小路上隐隐得见有一盏灯飘着,灯火在雾气中跳动,忽闪忽灭,隐约照出一个书生身影。

    这书生手提灯笼,脚下深一步、浅一步,脸色酡红泛光,两眼迷离,显是饮过了酒。

    小路崎岖,白天都不好行走,黑夜之中,还是喝醉了酒,走了不多时,便果见书生一个跟斗,便翻滚了出去。

    “哎呦!”

    周宁痛呼出声,他只是个弱书生,哪里经得起这么重重一摔。

    将将爬起,揉了揉身上几块疼痛难当之处,见灯笼掉在一旁,好在并未倾倒烧着,否则没了这灯,他今夜便走不出这林子了。

    经这一摔,他神志也清醒了许多,心中早已后悔不已。

    他今日本是心中苦闷难宣,便想出城,寻一友人饮酒倾述。

    他那友人住处颇为僻远,在县城外黑石山脚下。

    苦闷之余,他也顾不得许多。

    想他周宁自幼熟读诗书,熟通经义,自问胸中之才不弱于人,只恨当今天子昏溃,奸臣当道,朝堂腐朽。

    才学再高,无钱无势,却连个功名都考不上,只能在县中县令门下做一个门客幕宾。

    今日因建言不为县令所纳,心中愈发苦闷难当,便去了城外寻那友人。

    不想一时兴起,不记天时,月兔已升。

    友人本待留他在家中眠宿,待次日再回转,否则山林路险,又有走兽出没,恐有不虞。

    他本就心恼自身无所作为,又酒意上头,反被友人话语所激,偏要来一次夜闯黑石山不可。

    友人也饮多了酒,拦他不住,便有了当下。

    如今事已至此,周宁也只好强自壮起胆子,看了看四周漆黑如墨,浓雾重重,不禁有些畏缩。

    摸爬着过去,要捡起灯笼,却不想手摸了过去,竟摸到一温软之物。

    心中奇怪,向旁摸了两下,终于捡起灯笼。

    提着灯,往前一照,就着昏暗摇曳的火光一看,突见一把漆黑发丝凌乱纠结,发丝间隐隐露出一张青苍发白的人脸,混着已经乌黑暗红的血块血丝。

    “鬼!”

    顿时惊呼,瘫坐在地,手脚并用,连连后爬。

    砰一声背后撞到一棵树上,无法再退,却因背后有了依靠,反倒踏实镇静了些许。

    紧紧靠在树杆上,哆哆嗦嗦好些光景,才觉出些不对来。

    那“鬼”一动不动,只是趴伏地上,若真是鬼怪,岂不早来害他性命岂会这般

    这怕不是个死人

    当下左右为难,犹豫不决。

    周宁只是个文弱书生,君子远庖厨,莫说死人,便是死鸡他也没见过啊。

    但若真是人,他这般置之不顾,任其曝尸荒野,非仁也,这岂非又有违圣贤教诲

    越想越清醒,更想起刚才触及那“鬼”,分明犹有温热,分明是个活人。

    顿时有了决断,提起灯笼,慢慢地摸了过去。

    就着昏暗的灯火,忐忑地打量地上那“鬼”的模样。

    只见“鬼”满身狼藉,披头散发,身上衣物破碎,露出的肌肤上尽是血痕遍布。

    虽然狰狞可怖,但总还是个人模样,周宁悬起的心反倒是略略放下了些。

    又壮着胆子撩开乱发,不由低呼一声。

    只见一张年不过十来岁的少年脸庞,虽满脸血污,却难掩其俊美。

    “如此人物,怎会在这荒山野岭中,还受了这般重伤怕不是遭了强人”

    “这该死的强人,怎生这般歹毒。”

    周宁自说自话,忿恨地说了一句,又伸手探了探地上这人的脉搏鼻息,果是活人,再无犹豫。

    将灯笼挂到一旁的树枝上,吃力地将人抬起。

    这少年看着削瘦,竟是出乎意料地沉重。

    他不过是区区文弱书生,也不曾做过甚力气活,这般可是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背到背上,腰都直不起来。

    将灯笼挟到腋下,几乎是三步一停地沿路而返。

    这一



第二章 凌生未已
    (章节序号写错了改不了,这是第362章,见谅!!)

    ——

    次日,周宁在书房之中将祷词写下,将笔搁下,抚须一笑,显是对此文极为满意。

    这时下人来禀,凌生上门拜访。

    这位凌生便是居住在城外,昨日与他饮酒的友人,凌未已。

    “哈哈,凌兄,你来了。”

    下人将凌未已请了进来,周宁起身相迎。

    凌未已看到周宁,似乎是松了口气,便抱拳躬身:“周兄,小弟来向周兄赔罪来了。”

    周宁急急将其搀起:“诶,凌兄何出此言”

    凌未已叹道:“小弟寒舍远僻,黑石山中猛兽出没,夜间更是凶险难测,昨夜小弟本该留下周兄,却反将周兄置于险地,实属不该。”

    周宁大笑:“哈哈,我当何事,些许小事,凌兄不必挂怀。”

    凌未已摇头:“周兄有所不知,那黑石山中非只猛兽,听闻近日有一妖怪不知从何而来,盘踞山中,常于夜间出没,掳掠人畜为食,小弟昨日醉酒,险些误了周兄性命,实是罪过。”

    “哦!竟有此事”

    周宁惊异:“那黑石山既如此凶险,凌兄何不早早迁居,却要住在这等险地之中”

    凌未已叹道:“寒舍虽陋,却是先祖遗馈,岂敢厌弃”

    “话非如此,那地界如此险恶,此性命悠关之事,凌兄还是快快迁入县中。”

    周宁与他相识许久,早前便对这位友人住在那种地方有所担忧,如今听闻其中不家妖怪盘踞,更是忧心。

    凌未已摇手笑道:“周兄不必忧心,不瞒周兄,小弟还有些家传异术,寻常猛兽鬼怪,还是能应付一二。那妖怪我不去招它,它也断不会轻易来寻我晦气。”

    周宁惊道:“原来凌兄还身怀奇术,相识多年,兄竟不知,真是失敬。”

    如今朝堂腐朽,人间失序,魑魅魍魉,人心鬼蜮,层出不穷,自也少不了奇人异士之辈。

    市井之间,志怪异闻并不鲜闻。

    是以周宁虽惊异,却也并不觉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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