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如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韩天霖贺瑶莹
村长也皱起眉头看着我,“天霖啊,你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有文化懂知识,这是非黑白一定要分得清,你能老实告诉我,你爷爷昨晚去了什么地方吗他现在又在哪里”
事情已经朝着不利于我和爷爷的方向趋去,但我一时无法辩解,嗫嚅着道,“我爷爷……他出远门了。”
现场村民立即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起来,不用听我也知道,肯定是在怀疑我爷爷杀人后,畏罪潜逃了。
“安静!”村长的声音洪亮起来,然后沉着有力的问我,“那他有说去什么地方吗”
我摇摇头,“没有,他只留了一张纸条,说几天后回来,纸条就贴在他的卧室门上。”
村长吩咐了一个村民立刻跑去我家找纸条,然后对我道,“天霖,你别担心,我既然做了韩家村的村长,就一定会辨别黑白是非,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说着,村长又转头问李二嫂,“对了,你什么时候发现你老公尸体的那口棺材你俩弄开了没有”
李二嫂失神的摇摇头,“我们昨天在雨里撬了半天,连条缝都没弄开,后来我老公说有办法开棺材了,就先回家吃晚饭,结果吃完饭后,他就躺床上睡着了,我今天早晨刚出门,就看到他躺在这里……都怪那口棺材!还有韩勇林那个老不死的!我可怜的老公哟!”
找纸条的村民很快跑了回来,却两手空空的说,“我找遍了韩勇林的卧室,也没看到纸条啊!”
“什么!不可能!”我差点跳起来,本来我爷爷的嫌疑就很大了,这么一来,还不得被冤枉死。
果然,别说周围村民了,连村长看向我的目光都充满了怀疑。
“看到了吧!我就说是韩勇林做的孽!”李二嫂仿佛获胜了一样,接着脸一变,又开始哭丧,“村长!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老公死得好惨呐!”
村长嫌李二嫂聒噪,向我走近,“天霖,你确定你爷爷真的给你留
第5章 鬼娘娘
“爷爷,放手,好疼啊!”我疼得倒吸凉气,但一看自己的双手,却也愣住了,我的手上沾满干燥的泥土,手掌上还有两道深深的勒痕,这是什么时候有的
爷爷松开手,抬起头看着我,一字一顿的道,“天霖,你看到棺材里的东西了吗”
我失魂落魄的看着双手,“怎么会这样我的手怎么会这样难道我……我真的打开了棺材不!我明明没做!为什么我手上会有这么多泥!”
“天霖!”爷爷一声吼醒了我,“告诉我,你看到那棺材里的东西了吗”
我想起梦中的画面,那棺材中坐起一个红衣凤冠的新娘,刚要开口说话,突然胸口剧痛,忍不住摔倒在地,呻吟起来。
爷爷急忙按住我,撕开我胸口的领子,不知看到了什么,脸色剧变,伸出右手,咬破中指,用血在我胸口上画了什么。
我感到胸口一阵清凉,剧痛也随之消失。
我低头看去,胸口上隐现一个黑色的图纹,看不出是什么意思,爷爷用血在图纹周围画了一个圈,又在圈中写了个‘正’字。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我又冲回爷爷面前。
他突然捂着面孔,低下头,发出哽咽声,然后用力的摇着头,“作孽呀!都是我作的孽!”
我看到爷爷的模样,也不忍心再问,冲上去抱住了他,也哭了起来,“爷爷,别哭了!我没怪你!”
爷爷哭了一阵,擦干眼泪,眼睛已经红肿了,强作镇定的道,“天霖,我昨天让你回学校的时候,你不是问我到底是为什么吗现在我就告诉你,这件事关系到你的真正身世。”
“我的身世”我擦净眼泪,心中起了波澜。
爷爷点点头,“我一直在骗你,说你父母遇上车祸死在了广东,其实,我也不知他们死了没有,因为……因为你是我捡来的弃婴。”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又听到爷爷继续说,“那一年,我在一家医院门口看见一个弃婴,冻得快死了,便收养了你,因为你,我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只好独自带着你,落脚到偏僻的韩家村,不过,我收养你并不是出于善心,而是……因为一个十分卑鄙可怕的阴谋,你不要问我是什么阴谋,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已经不打算执行这个阴谋了,但是参与这个巨大阴谋的其他人不会放过你,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捂住胸口,嘴里喷出鲜血,然后撕开胸口的衣服,胸口的皮肤上逐渐显现出一个黑色的图纹,和我胸口的图纹一模一样。
“爷爷!怎么会这样!”我急忙上去扶住了他,“我该怎么做”
爷爷又咬破了左手中指,在胸口画了个圆圈,里面一个‘正’字,这才缓过神来,然后有气无力的对着道,“天霖,这韩家村也有他们的人,那人不想让我再说下去,要灭我的,你一定要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你立刻上花棠山,重新找一条路回省城去,不然……呜哇!”他张口又喷出鲜血。
我惊叫一声,他胸口的黑色图纹猛地变得浓烈,将血写的‘正’逼到周围,化掉了。
呼!
爷爷的胸口大幅度弓起,头向后仰去,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身体里传出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旋即,身体恢复了正常,人却昏了过去。
“爷爷!”
我大叫一声,急忙把爷爷扶到了我自己卧室的床上,然后冲了出去,来到村里一个赤脚医生的门前,拼命敲门,把他叫醒后,带到了我家。
赤脚医生名叫韩本柱,五十多岁。见到我爷爷的样子后,问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没敢说实话,就说爷爷半夜里回家,然后突然就发作了。
韩本柱走到床边,看到爷爷胸口的黑色图纹,浑身一抖,手上的医药箱摔到了地上,指着黑色图纹,惊慌失措的道,“啊……恶鬼令!不!我不想死……这病我不敢治了!”
说完,他抱起医药箱,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
“本柱叔!你救救我爷爷啊!”我急忙冲出去追,但眨眼就看不到韩本柱的影子了,又追到他家,发现他大门开着,屋里没有人,他是个光棍,没有家人。
我沮丧的回到家中,正好看到李翠玲蹲在爷爷床前,手中捏一个红色丸子,塞进了爷爷嘴里。
“不要!”我惊叫一声,冲过去一把推开李翠玲,然后用手去扣那红丸子,爷爷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红丸被咽下了。
“呜呜呜!呜呜呜!天霖哥你欺负我!”李翠玲的脑袋撞到了墙上,此时正哇哇大哭。
我心中冒出怒火,“你还好意思哭!你给我爷爷乱吃什么东西!想害死他吗”
李翠玲哭的更委屈了,“我没害你爷爷!我在救他的命!”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救他命那颗红色的东西,你从哪找来的。”我想事已至此,再怪她也没用,不如问清楚是什么东西,回头把韩本柱找来也好治病。虽然不知道韩本柱为什么见到那图纹就跟见了鬼一样,跑得无影无踪。
李翠玲边哭边说,“是红衣服姐姐给我的!”
“红衣服姐姐”我不解的问。
李翠玲揉着眼睛,“是啊,就是你打开棺材后,从里面出来的红衣服姐姐。”
我大吃一惊,寒意从脚底升腾,“我打开……我打开过那口棺材我什么时候打开它的”
“就今天晚上啊,我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然后看到你把棺材拖回了家里,打开它,抱起里面的一个红衣服姐姐,跟她说了好久的话,但我都听不懂,就回去接着睡了。”
 
第6章 恶鬼令
我点点头,村长皱着眉头,“韩本柱这张嘴,怎么就守不严呢”
我急忙求村长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因为它关系到我爷爷的性命。
村长叹了口气,“说起这个东西,跟你爷爷进入韩家村也有关系。”
接着,村长就把这件二十几年前的事告诉了我。当年,韩家村有个无赖,叫李斌夏,也就是李二麻子的父亲,父子俩是一路货色,整日偷鸡摸狗,有一次在隔壁村里赌钱输光了,还倒欠一笔钱,对方要他一个月还清,否则宰了他。
李斌夏家里实在没钱,因为好赌,卖光了家产,老婆也跑了,留下儿子给他抚养。
无奈之下,他决定铤而走险,去花棠山盗墓去。
花棠山关于鬼娘娘和仙宫的传说很早就有了,多年来有不少人上花棠山转悠过,可最后连个瓦片都没找到。
而李斌夏说是盗墓,其实是双重打算,先试着找墓,如果找不着,就在山里躲个一年半载再下山,至于他儿子,在民风朴实的韩家村里也饿不死。
可事情就这么巧,李斌夏到山里转悠了两天,居然真让他发现了仙宫。
故事到这里就空白了,只知道李斌夏在花棠山上待了半个月后就下山了,除了脸色发白外都很正常。还带来一个黄金制成的酒杯,偷偷卖到了附近镇上,还了赌债后还有富余。
可没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李斌夏家里传出一声惨叫,当时正是夏天,很多村民在家门口纳凉,看到李斌夏冲出门来,拉扯开胸口的领子,里面竟冒出了黑烟,又发出火光,那火光排列成一个图纹的形状。
李斌夏带着黑烟,一边跑一边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没跑几步,一头栽地死了。
村里人都很害怕,不过害怕归害怕,没人想到报警。而且农村人都朴实心善,见李斌夏诡异横死后,还去给他收尸,可刚靠近他的尸体,就闻到了一股香味,那是肉被烧熟的味道。
当时村民中就有韩本柱,他觉得这肉香很诡异,便用刀切开李斌夏的手臂,发现他皮肤下面的肉都熟透了,还滋滋冒着热气,胸口上有一个黑色图纹,把韩本柱吓得一屁股坐地,大口呕吐着。
村里人都吓坏了,没敢办丧事,也没装棺掩埋,而是急急的一把火烧了尸体。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几天后,有个碰过李斌夏尸体的村民发觉胸口炽热生疼,一看竟也出现了李斌夏死时胸口上的黑色图纹,急忙去看医生,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家后没几天就惨叫着死了,与李斌夏死状一样。
短短几天,又有七八个村民出现这种病况死去,连镇上的医生都来了,推测是某种新型传染病,只能试疗,但毫无效果。而且因为当时的社会环境,这件事也没有引起重视。
很快,韩家村一大半人都染了病,就在韩家村人以为灭顶之灾无法躲避时,有个带着婴儿的男人来到村里,告诉村长,这个病叫做‘恶鬼令’,他能治好这个病,但不需要报酬,只要能让他落户在韩家村就行。
村长同意了,而这个男人为村民治病时,都被灌下一种药,昏迷后送入一个黑屋子中治疗。
果然,经过他治病的人,都渐渐恢复了,但有人好奇男人是如何治病的,于是偷偷去看,却惊叫一声,“有鬼!”,人吓晕了过去,醒来后问他看到了什么,他却什么都不记得,由此,村里人都说这个男人懂得道术。
故事说到这里,村长看着我,“这就是‘恶鬼令’的由来,希望你也能保守这个秘密。我们韩家村躲过这场灾难后,我就让村里人以后不许再谈及此事,一来,谈起来惹人伤心,毕竟当时死了那么多村里人,二来,也防止居心叵测的人得知这个事情后,再有去花棠山找仙宫的念头,三来,这个事情在今天来看实在匪夷所思,说出去怕要被当成怪力乱神,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听完村长的故事,我很想告诉村长,其实我胸口也出现了黑色图纹,可想到能治好‘恶鬼令’的爷爷还在昏迷,告诉村长又有什么用呢,只是徒增恐慌罢了。
村长站起身来,“哎,本来还准备找你爷爷问清楚李二麻子的事,现在‘恶鬼令’找上他,他恐怕也只能自求多福了。”说到这里,村长面孔突然变得冷漠,对我冷冷道,“天霖,虽然现在我不该说这话,不过为了我们韩家村三百多口人的安危,请你带着你爷爷离开韩家村吧。”
我仿佛被闪电劈过,“村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村长摆摆手,“我的意思还不明白吗‘恶鬼令’会传染,而唯一能治这病的韩勇林也自身难保了,你爷爷如果不离开韩家村,二十多年前的惨案怕会重演,我作为村长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场悲剧发生,希望你能理解我做村长的良苦用心。”
我几乎跳起来,“村长!你做人不能不讲良心啊!当年如果不是我爷爷,这韩家村早就没了!现在我爷爷有难,你为了自保就赶我们出村,简直是恩将仇报!”
一直在旁边玩耍的李翠玲也急忙站了起来,“村长爷爷!你不要赶天霖哥走好不好!”
李翠玲向我跑来,却被村长一把擎住,向后退去,“天霖,现在出村的山路不通,你和韩勇林先去村东的荒庙里住,离我们越远越好,等路通了,你们就赶紧离开吧。”
说完,带着不停哭闹的李翠玲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村长又转过头来,“天霖,算我对不起你们,我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你爷爷当年落户的时候把姓改成了韩,他原名叫洛勇林。”
等村长离开后,我失魂落魄的坐在屋子里,看着昏迷的爷爷,心中一阵苦楚
第7章 诈尸
我强压恐惧不动,却清晰看到李二麻子脸上的蛆虫,不由恶心。
李二麻子来到我面前看了看,又向爷爷走去,我举起手中木棍,要是李二麻子乱动,我就立刻动手。
万幸,李二麻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走了出去,良久后,又躺回西厢房中,再也不动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一只指甲长长的细腻小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洛公,救你一命,如何报答呀嘻嘻嘻!”
我急忙转身,却是那天梦中所见,披金戴银的红衣新娘,“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如何”红衣新娘伸手撩起遮面的珠翠,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孔,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都苍白无力,不足表达她美貌之万一,而这张俏脸此时正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不由心跳加速,漂亮女人也不是没见过,但这么美的却是第一次见,“你……你为什么一直叫我洛公我的名字叫韩天霖,还有,你为什么要帮我”
红衣新娘撅起小嘴,将头顶的凤冠摘下,盘起的长发散落下来,又是另一种美态,一双灵目娇瞪着我,“洛公好生无情,六十年前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便轻易忘记了么”
“又是六十年前”我摸了摸脑袋,“我今年才二十多岁,六十年前还没出生呢,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当年那般亲密,怎敢忘记呢”红衣新娘笑着,摸了摸我的额头,“是了,原来灵智还未开呢,是我着急了。”
我被她手指碰到额头,却是温暖而柔软的感觉,如春风拂面,浑身筋骨都松懈了。
她面色又变了变,扯开我的领口,见到‘恶鬼令’图纹,惊疑了一声,“这是怎么来的”
我问,“你也知道‘恶鬼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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