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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不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流光且醉

    她手往旁边摸了摸,竟然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她惊醒起身,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小小。

    看到小小,她便想到似乎很久都没有逗弄它们了。

    自从知道太傅就要回来,她便又把小猫们送去应英那里,最近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对,所以也一直没有见应英。

    除却还不知道什么状况的梅疏不算,她身边还有三个常侍,还有明岫,应英是内侍,虽然比外头的宫侍离她近些,但最近他也忙着,又不得召见,自然便见不到了。

    她想了想,没有惊动睡得呼呼正香的小小,而是轻手轻脚地起床披衣,往外走去。

    门口有一团模糊的阴影,在月光之下越显得朦胧难辨。

    她轻轻推开门,跨过门槛,低头之时,正与靠坐在旁边




第88章 晏皇子的愿望
    因为萧倾病着,有的事情便耽搁下来。

    比如有关梅疏的处置。

    萧倾不开口,太傅也不管,宫狱黄总管来问过一次,得不到答复之后,便未再来问。

    梅疏在明岫的调养下已经清醒,她很意外自己又回到承德宫中,但是外面侍卫监看着,只每日有人送来药食放在门口,她根本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待了两日之后,她便有些心急了。

    她请求过见皇帝,也请求过回宫狱,可是一样都没有被满足。

    不过,她被告知近来宫中有大事,晏皇子要认祖归宗,载入皇家玉牒,之后就会搬来宫中居住。大家都在忙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是顾不上她了。

    这状况就更让她觉得懵了。

    不过,谁管她呢。

    转眼就到了八月初二,太傅带着晏皇子进宫了。

    而萧倾任由明岫和淡影折腾着,要合制合礼。

    先帝已逝,安国公就是皇室宗亲中辈分最高的长辈了,而萧倾作为地位最高的皇家成员,又是萧晏的“亲哥哥”,所以在仪礼之中,萧晏看的最多的便是他们两个人。

    而他最亲近的,自然还是太傅。

    太傅亲自牵着他的手走上阶梯,在旁温言提醒他拜天祭祖,让他在不熟悉的环境中不至于失礼,又亲自将代表皇家身份的玉牒送交萧倾之手,由萧倾看过后,按仪礼允晏皇子入玉牒,交由安国公宣布正名,一应过程无不细致周到。

    萧倾只看了两眼就放空了视线,不想再看。

    不过,她还是撑着将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晏皇子被安排住在原本属于在庞大的承德宫建筑群之中偏东南角的承光殿,那里如今被稍作修葺之后,分离出来改为承光宫。

    萧倾全都同意,仪式一完便走人,与太傅告别之时连眼神的交流都欠奉。

    旁观一切的赵右辰终于觉得不妥了。

    趁着没人的时候,赵右辰挑眉问傅明奕:“你在搞什么鬼”

    “什么”傅明奕不解。

    “你知道最近宫里在传什么吗”

    “什么”

    “说晏皇子好大的面子,能让太傅凡事亲力亲为,对待陛下也不过如此了。”

    傅明奕沉默了一会儿。“承德宫怎么样了”

    赵右辰道:“自你回来以后,我已经将派往承德宫的禁卫军重新整顿了一番,如今该如铁桶一般,那些个苍蝇老鼠不足为惧,有眼睛看着呢。”

    傅明奕点头,便不再问。

    赵右辰不死心。“虽是如此,但太傅对陛下近来似乎太过冷漠。”

    “我记得你的生辰快到了。”

    赵右辰愣了一下,“提这个做什么”

    傅明奕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既然禁卫军没什么大问题了,陛下身边的安全还需注意。你该多为陛下着想。”

    赵右辰看着他沉着稳重离去的背影,一脑门儿都是问号。

    什么意思

    等等,他怎么没有为陛下着想了

    要不是为了尽可能地排除更多的危险,他至于没日没夜地整顿禁卫军吗

    不是他自夸,整个大萧——不,现在是南萧了——的军队估计都没有几个地方比得过他的禁卫军更精锐了。

    为了保护好乖巧懂事的小陛下,他这里的人可都是一个可以当十个用的

    傅明奕这厮几个意思啊

    还有,什么“生辰快到了”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都有毛线关系啊

    不过,他还是把傅明奕的话听进去了。

    小陛下最近似乎精神状态很不好,他现在忙得差不多了,是要去看看了。

    神神叨叨的傅明奕,管他呢。

    赵右辰去承德宫面圣的时候,萧倾正和应英一起在小花园里的树荫下一起喂猫



第89章 太傅的风格
    离萧晏认祖归宗,并搬入承光宫后又过了三日,傅明奕对她仍然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这一日,他似乎终于想起她来了一般,一早上前来拜见,并且还认真地问起了正经事儿。

    小小贪玩,早上吃了饭便飞跑出去玩,顺便还拐跑了摇摇,这会儿应该在小花园中。

    倒是小懒最近似乎发现在萧倾身上窝着睡觉比在自己的小窝里舒服,于是这会儿赖在她身上不肯走。

    萧倾便抱着小懒看向傅明奕,听他在问着梅疏的事情。

    太傅的声音其实极好听,沉稳平和的声线里有种并不夸张,却叫人心醉的磁性。不会太过低沉,又不会太过高亢;不会太过缓慢,又不会太过急切。

    一切恰到好处,像是天生就是如此。

    如他的人一般,似乎都具有迷惑性。

    “但凭太傅处置。”萧倾有些心不在焉,手指摸了摸小懒的耳朵,眼神略有些飘。

    她有点看不懂傅明奕到底想做什么了。

    傅明奕端起桌旁的茶杯,也似漫不经心地轻轻沾了下杯沿,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缓慢地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便见见吧。”

    他看向萧倾,“陛下以为,是在承德宫中见的好,还是在宫狱之中见的好。”

    “太傅以为何处为好”萧倾忍不住又把球给踢了回去。

    傅明奕也不恼,只微微点了下头,端正的身姿越显得挺拔。

    “陛下若是怜惜这个奴婢,自然是在承德宫中见为好。如若不然,在宫狱之中也属公道。”

    萧倾见他这样平静地,看似公正地给出建议,眼前似乎又闪过他拉着萧晏的手从那团阳光里走过来的样子。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一片阴影,好半天才道:“朕怜不怜惜并不重要,是太傅的人,随太傅处置便是。”

    傅明奕放下茶杯,竟然微微笑了。

    “是臣的过错,叫陛下为难了。”他顿了顿,“若是臣请陛下屈尊移驾,陛下可否觉得微臣僭越”

    萧倾心里想,屈尊移驾算什么,就算太傅现在说叫她滚出宫去,她都不会觉得意外。这又谈何“僭越”

    太傅这样说,难道是在暗示她,该让让位了

    明明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何必要整得这么隐晦复杂呢

    她早就说过,就算太傅想要这个天下,她亦是可以拱手相让的。

    只要保证她安全地离开。

    想归想,最后他们还是去了关着梅疏的偏殿。

    而趁这个功夫,马洪在请示了萧倾之后,转头去取了梅疏的供词和一应证物。

    梅疏这么多天以来,终于见到了除了门口侍卫以外的人,本来还松了口气,可是再看到来的人除了小陛下之外,还有太傅大人,顿时脸色便有些僵硬了。

    太傅面如冠玉,温润亲和,朝野上下对他多有称赞,可是梅疏总觉得,他的双眼太深邃,太莫测,太犀利。

    她只看了一眼便不自觉地垂下头,双膝一低,跪了下去。

    萧倾略挑了下眉,心想果然还是太傅的威势管用。

    太傅将萧倾让上主位,自己坐在下首左边的位置,手边正摆着一张供词,一张小纸条,一包“婆娑吟”还有一小盒香粉等物。

    傅明奕随意看了一眼,便看向萧倾道:“臣也有几样东西,需呈给陛下。”

    他这样说着,却静静坐在那里,接下来什么也没有做。

    萧倾会意,对旁边的马洪道:“马常侍在外面守着吧,朕和太傅不出去,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马洪低头应声,走出去的时候不自觉地偷偷看了眼傅明奕,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心里便跳了一下。

    “马常侍可还得用”太傅随意地另起话题。

    萧倾点头,“太傅安排的人自是都很不错。”

    傅明奕便微微扯了下嘴角,看向跪在地上直不起腰来的梅疏。

    “梅疏。”他淡淡地开口,“记得当初将你带出之时,你已



第90章 白玉微瑕
    萧倾觉得如果换做自己的话,大概就都招了。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他们都看得出梅疏内心的恐惧和慌乱,她却是再也没有开口。

    她就像当时被赵右辰和淡影搜到纸条之后一样,渐渐把自己武装成一块冰,一块铁。

    可她还是恐惧。

    小懒到底是性子懒了些,这会儿睡得迷迷糊糊的,竟全然未醒。

    萧倾悄悄挪了下身子,觉得有点无聊了。

    看这样子,梅疏必定什么都不会说。

    所以,她要保的人,一定比她的生命更重要。

    傅明奕大约也是不想等了。

    “好。”他淡淡一个字,起身往外走去。

    “容臣准备片刻。”

    他在门边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又走了回来。

    不一会儿,马洪拿来了笔墨纸砚。

    “陛下,臣想请赵将军来一趟。”

    萧倾自然应允。

    傅明奕又道:“等待还需一段时间,臣便在陛下面前献丑了。”

    萧倾和梅疏都拿不准太傅想做什么。

    而他已经摊开纸张,悬笔而握,站在桌前挥舞起来。

    萧倾偏过头看去,本是好奇,却不想越看越惊,即便并不想与太傅对视,但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他的脸庞。

    傅明奕也正偏过头,看进她的眼睛,黝黑的眼珠子沉如暮霭,情绪难辨。

    萧倾赶紧错开眼,转又去看字。

    傅明奕让开身子,将那张纸递到了梅疏的面前。

    “梅疏看,这字如何”

    梅疏一直警惕着傅明奕,可到了这会儿,却发现自己所有的警惕和准备都那么苍白无力。

    太傅递来的纸上是墨迹未干的四个字——茕茕白兔。

    与她不久前拿到的,一直珍藏,却被收走的那张纸条上的字一模一样。

    无论是字体大小,粗细,走笔手法还是风格意境。

    梅疏睁大眼睛看向傅明奕,脑袋里一团乱麻,眼睛里惊惶失措。

    傅明奕搁笔,“再来说说一件往事。”

    梅疏已经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梅家是南华城人,往回望百年,也算得是此地名门。”

    梅疏的脸色已经变了。

    “可惜老爷子不守规矩,运气也背了点,不幸被抄家充公,一家三十余口,尽皆投入大牢之中。”

    “梅小姐正是待嫁之年,幸而已许了夫家,逃过了一劫。”

    “都说女儿家不能继承家业,可梅小姐巾帼不让须眉,四处求告,竟还真的……”

    “不要说了!”梅疏突然情绪激动地打断傅明奕,“大人早知我的底细,却又为何将奴婢救出来,让奴婢侍奉陛下”

    萧倾确定了,梅疏确实有问题。而傅明奕将她放在自己身边,一定另有目的。

    “事情过去多年,你该知有些东西如镜花水月,触之不及。而你明明可以清白做人,却为何又将自己陷入囹圄”

    梅疏咬牙,“恩人救奴婢于水火,奴婢自知低微,在恩人心中不值一提,可奴婢时时刻刻记在心中,但凡能效犬马之劳,自当义不容辞。”

    傅明奕点头,“有恩报恩本是人之常情。”

    “所以,梅小姐觉得,如此尊贵的恩人会记得多年前的一个戏子消遣,然后又在远在千里且不便于行的情况下,着黄瑞送来这样一张暗指旧情的纸条”

    梅疏脸色变了再变,这时候已经听出不对了。

    这与黄瑞有什么关系

    外头传来赵右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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