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国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牛哞
院里那几个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地退了回去。
“再怎么嚣张,还不是我一句话就……”马典史不由得冷笑一声,话还没说完,却见那几个人去而复返,一起抬着血肉模糊的张守义,干脆利落地扔了出来。
“大胆!”
马典史的笑容顿时凝固,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当即怒气冲冲地向街对面走去。
等走近了一瞧,看着张守义的凄惨模样,马典史先是吓了一跳,而后怒火更甚,当即大手一挥,众衙役就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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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赔偿费
“来呀,给我将凶犯拿下,押回县衙审问!”
马典史厉声高喝,他手下的那一班衙役和捕快,个个不敢怠慢,急忙亮出兵器向沈游冲去。
“不要抓爹爹!”
曦儿原本还在哭鼻子,看到这一幕,她竟是张开小手挡在沈游面前,拼命摇头道。
衙役和捕快们顿时犹豫了,他们毕竟还不是丧尽天良的禽兽,面对挡道的小女孩,他们无法狠心将她推开。
“居然被一个女娃拦住,你们都是废物吗!”马典史感觉脸上挂不住,当即脸色一沉,怒声喝道,“还不快把这打人的凶犯抓起来!再不行动,本官判你们一个渎职之罪!”
听到这话,衙役和捕快们纷纷慌了神,终于有人忍不住走上前来,想要把曦儿赶到一旁。
“曦儿乖,没人能抓爹爹的。”
沈游却先一步伸手,将曦儿拉回到自己身边,声音低沉且温柔地道:“有我在,谁都不会受到伤害。”
说罢,沈游轻轻抬眸,目光冰冷地望向马典史,从腰间取下一块腰牌,道:“马典史,你好大的威风,连李家军的人也敢抓。”
“李家军你不过是一无名小卒,既然在本县犯法,本官就有权利处置你!”马典史微微一愣,颇为不屑地冷笑道。
可话刚说到一半,马典史忽然目光一凝,聚焦在沈游举起的那块腰牌上,脸色陡然大变,惊呼出声道:“那是军中的令牌,只有军官才能佩带,你怎么会有!”
“承蒙少将军与孙将军赏识,特赐此令牌,命我担任一营之总,掌管麾下五百人马。”沈游淡淡地道,说罢将腰牌缓缓放下,“马典史,你尽管来抓一个。倒要看看少将军和孙将军,会不会领兵把你那小小的刑房踏平!”
马典史不禁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万万没有想到,沈游才刚刚投军没几天,居然就已经成为营总级别的军官!
而且看他的意思,人已经得到了李家军少将军的赏识,根本丝毫不惧自己这小小的典史!
马典史隐约感觉,自己这回是碰到硬茬子了。
早知如此,就不该贪图那笔重金,也省得今日有这些麻烦!
一时间,马典史感觉自己被架在了火炉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原地满是尴尬。
就在这时,沈游却向马典史抬了抬手。
马典史微微一愣,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步走了过去。
“沈营总,方才我是被张宝那蠢材蒙骗,这才冲撞了您……”在沈游身旁站定,马典史小心翼翼地开口,张嘴就开始服软。
没办法,不服软不行啊!
对方是军伍之人,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李家军的营总,根本不会受自己管制。就算自己背后有靠山,但毕竟军政不为一体,最终也奈何对方不得。
更何况,人家手里有的是精兵悍将,万一真冲进县衙把自己那刑房给端了,他上哪儿说理去
“你的意思是,全都赖张守义和张宝了”
听着马典史那苍白无力的辩解,沈游瞥了他一眼,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好歹也是一县典史,不会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
见沈游给出了台阶,马典史喜出望外,急忙点头:“是是是,沈营总真乃宽宏大量,明察秋毫!”
沈游却话锋一转,淡淡的道:“可是,张守义和张宝聚众上我家里闹事,给我老爹和曦儿造成了极大的心理伤害,这个又该怎么算”
马典史有些傻眼,听这意思,沈游有可能饶了自己,但并不打算放过张守义和张宝。
这可有些难办了……
张守义再不济,也是他的亲外甥,若自己
第四十二章 这玉佩怎么卖?
“曦儿乖,不哭不哭哦。”
沈游忙将曦儿抱在怀里,看着她那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只觉得如同刀割一般,心头顿时一阵颤抖,一只手掌悄然紧攥成拳。
他才刚离开家没多久,家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次,幸好是他恰巧回来了,可若是没能回来呢
沈游不愿再想下去,也不敢再想,因为答案已经显然可见。
“若是我能变得再强一些,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沈游低声喃喃道,眼中闪过迷茫、困惑、犹豫,最终目光逐渐坚定起来。
无论在任何时候,实力都是生存的必要条件。
若是自身不够强大,那么当危险来临,便只能束手待毙。
只有他变得强大了,才能保护好自己,才能庇护这个温暖的家,才能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望而却步!
“我要变强,直到能保护所有我想保护的人!”
这个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沈游的脑海里浮现,并且扎根、发芽,从此坚不可摧。
……
……
好容易把曦儿的情绪安抚稳定,沈游将她送入屋里休息,这才有机会将易静州几人介绍给老爹。
沈威回屋换了一身衣裳,便张罗着弄了一桌饭菜,招呼沈游、易静州等人在院子里围桌坐下。
沈游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自己如何训练,以及小镇遇袭和守卫老槐镇的事。
尽管他已经尽量说得轻描淡写,沈威听了却还是眉头直皱,尤其是听到叛军攻击老槐镇的时候,脸上更是浮现出担忧之色。
不过,所谓福祸相依,有坏事自然也有好事。
正是因为最近有两场战事,沈游才有了表现的机会,也借此脱颖而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了营总,掌管着足有五百人的兵力。
对于刚刚投军的沈游来说,这已经是一项很了不起的成就。
“真没想到,你这臭小子混得不错,这么快就当上了营总。”
听完了沈游的经历,沈威眯起眼睛,不禁唏嘘感叹道:“想当年,我最多也就是在你翟伯父手下担任副将。你再加把劲,或许就能超过我了。”
沈威口中的翟伯父,自然就是他那位亡故的战友翟修。
两人也曾率领军队南征北战,一起并肩出生入死,创下过许多辉煌的战绩。
只可惜,在一次大败中,翟修战亡,他也早已解甲归田,眼看就垂垂老矣,都已物是人非。
眼看沈威逐渐伤感起来,沈游急忙岔开话题,道:“老爹,其实我这次回家,是有事情要和你说。”
说着,他话音顿了顿,轻声道:“这次全军休整三天,然后就要拔营启程,前往大仓府一带作战。我这一去,短则两月,长则半年,很难再回家来了。”
“是么……”
沈威愣了一下,却也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自己就是军伍出身,自然知道行军打仗,动辄离家数月乃是家常便饭。
军令如山,谁也不得阻拦。
所以,即便心中不舍,他也不会说什么挽留的话,让沈游为难。
“伯父您放心,有我们在,绝对会保护好老大的。”
或许是看出了沈威的担心,易静州在一旁举杯说道,卢康等人也纷纷拍着胸脯保证,几番插科打诨之下,总算又让气氛活络起来。
沈威也逐渐放下心事,彻底接受了这一现实,很快重现豪迈本色,开怀畅饮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沈威便回房休息。
任峰、越文博、卢康三人,却是喝得东倒西歪,一个个醉得不省人事。
只有沈游和易静州喝得很少,神智还十分清醒,将他们三人全部拖进西屋,放在床上便
第四十三章 真假玉佩
两人离开当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
沈游看着自己手腕处那一串清晰可见的牙印,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抱怨道:“你这女人,也忒狠了些。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嘛,居然就直接咬人!”
“活该!”翟可卿俏脸微红,轻哼一声道,“谁让你敢骗我,还想把我的玉佩给当掉!”
“都说了那只是个玩笑啊……”
沈游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见翟可卿拿着那枚玉佩,打量得有些出神,便有些好奇地道:“不过我倒是真想知道,这玉佩到底能卖多少钱啊”
翟可卿猛地攥紧玉佩,白了沈游一眼,气呼呼地道:“休想!这玉佩对我来说是无价的!”
“既然这么重要,干嘛还送给我,要不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沈游眼珠一转,顺势笑道,“不然说不定我哪天就把它卖掉,以报今日咬人之仇!”
“你敢!”
翟可卿没好气地说道,却慢慢停下莲步,盯着手里的玉佩,神情犹豫不定。
“怎么,想通了”沈游试探着问道,“快收回去吧,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我这里太不安全了。”
“不,既然我决定要送给你,就不会再拿回来。”翟可卿却轻轻摇头,俏脸上闪过一抹倔强之色,双手将玉佩递到沈游眼前,“但你要好好保管它,千万不能丢了,更不准当掉!还有,不能让我爹爹看到。”
沈游微微一愣:“这又是为什么”
翟可卿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这玉佩很重要,爹爹不允许我把它送人。所以你要藏好,不能在我爹爹面前拿出来。”
“既然这东西这么重要,翟老爷肯定会很关注吧。要是他发现你没戴着玉佩,该怎么办”沈游若有所思地道。
“没关系,我找工匠仿造了一枚仿品,只要不是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有区别的。”翟可卿轻声说道,从脖颈下牵出一枚月牙玉佩,看上去与沈游手里的一模一样。
“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换一下!”
沈游突然一拍脑门,笑嘻嘻道:“这样一来,你也就不必担心玉佩丢了,我也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多好!”
“不行,这是我送给你的定……礼物,怎能说换就换。”翟可卿轻咬红唇,果断地摇头拒绝。
“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只要你的心意不变,无论玉佩是真是假都是一样的。”沈游却一本正经地道。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翟可卿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眼里迸发出欣喜的光彩。
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么
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当即将玉佩解下来交到沈游手里,又拿过那枚真的玉佩戴上,小心翼翼地收回到衣领里面。
沈游则是把玩着那枚假的玉佩,只感觉玉佩是温热的,仍留有翟可卿的温度,不由得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不容易啊,总算把玉佩还回去了。
即便身在军营,每当他不小心摸到这枚玉佩,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翟可卿的样子,每次都让他变得心神不定。
现在把玉佩还回去,以后应该会好一些吧,毕竟现在自己手里的,只是一枚仿造的假玉佩啊。
两人各自怀着心思,都感觉难以启齿,一时都沉默下去。直到走到裁缝铺的门口,两人才默契地停下脚步。
“这次来县城,我是打着裁新衣裳的幌子来的,回去总要有个交代才行。”翟可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沈游有些意外地点了点头,道:“好巧,我朋友也在里面裁衣服。”
正说着,易静州付好了钱,拿着包好的新衣服,从裁缝铺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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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马典史的靠山
“屈白兄,近来可好”
看清站在夕阳底下的人,沈游不禁微微一喜,急忙走上前去,笑道:“多日不见,屈白兄可是消瘦了许多。”
“呵呵,我经常要去乡下奔波,久而久之就这样了。”
杨墨不在意地一笑,绕着沈游打量了一番,伸出拳头试着捶了一拳,“倒是沈兄你,身体变得结实了许多,看来在军中没少受苦啊。”
“以苦作乐,倒也没什么。”沈游说着,将易静州拉到身旁,“这是我在军中结识的朋友易静州,还有几位都在西屋,估计还醉着没醒呢。”
给两人相互介绍一番,他们就在石桌旁坐了下来。
原来,最近怀义乡出了一件命案,案情比较错综复杂,其中疑点重重。
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杨墨身着便衣下乡寻访,一连呆了好几天,总算搞清一些眉目,这才赶回到县城来。
沈游本想帮忙,却被杨墨劝阻下来。
“好歹我也是一县县令,若是一件凶案都破不了,又何谈治理一方百姓”杨墨笑着拒绝道,“这些事我都能应对,沈兄难得回来一趟,就不要为此劳心劳力了。”
对于杨墨的个性,沈游也很清楚。知道这是个看似随和,实则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便只好作罢。
杨墨乃是进士出身,又出任一方县令,见识和谈吐自然远非常人可比,再加上他相貌堂堂、处事随和,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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