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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葡萄葡提

    在这时,四位老人低沉着头,双手环抱在胸口、

    已经不太有力的双腿或大大岔开,

    或交叠翘成二郎腿。

    倔头倔脑的,像是赌气赖账的小孩子。

    “轻伤还不下火线,

    就坐一会儿就全受不了啦嗯!”

    一位老爷子换了个腿继续翘着,一晃一晃的。

    显示出“我”极为不高兴的情绪。

    生气了宝宝!

    “是啊,也太不给老赵你面子了,

    三十年放映员不白当,

    怎是那么好相与的

    这多功能厅还是你借来的呢。

    放映机也是你整来的,

    才两场电影而已,

    都是怂蛋!

    哼哼唧唧”

    这位连哼哼的气愤鼻腔音都与众不同。

    不过想来也是发起人之一,

    不然不会休戚与共,抱着膀子生闷气。

    “放放放放屁!

    那叫投影仪,我儿子知道我爱看电影又、又又爱面子,

    他特意买的高档货,为了给我长脸、脸、脸

    然后捐给院儿里的。”说到这,老人一梗脖子,显得极为得意。

    “嘿我看呐,咱们院儿里啊,

    就属援朝兄最够义气,

     




第四十二章:玉瓶乍破(二)
    骤雨初歇后,

    地面上积有不少的雨渍,

    一滩一滩的,如若不是常巍穿的鞋子是高帮,

    准没几步,鞋子就会湿透,走起来噗叽噗叽的可难受。

    眼下常巍穿的、说鞋子还不如说防雨靴。

    之前常巍还不会注意,现在下雨后细细感受会发现,

    这看起来平平无奇就是一普通的高帮休闲皮鞋,

    实际上有点军工风格。

    结实、质感、耐用。

    会不会

    常巍有些脑洞的想:鞋跟子一撤,其实是个剃须刀

    “不好意思啊,本来我一个人其实也行,

    家里打碎一些杯子碗我都直接用手拾的。

    但有些碎片我试了试,好像确实挺重的,不太能搬动。

    只能麻烦你了。“曾主管侧着身道。

    “没事儿,我来这儿就是干这个的,理所应当。”

    常巍随口应着。

    方才他和林家英在乐语楼多功能厅,银幕上的上甘岭进度条刚走完。

    他就看见曾彩霞提溜着本书、迎着回寝室老人们的逆流,找到了他俩。

    说是安逸楼一楼放置的一尊花瓶不知什么原因碎一地,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帮她收拾,

    就想起找到多功能厅来了。

    常巍自然被“当仁不让”。

    临走前冲林家英滚了下眼珠子,权当白眼。

    没看出来小子挺滑头,上学时候肯定没少偷懒磨洋工。

    常巍跟着曾主管来到安逸楼的一楼大厅、里间楼梯口处。

    原来摆放的兰玉花瓶已然碎落一地。

    “我本来快临走的时候,突然就变了天。

    伞也没准备,就在楼上办公室躲雨。

    想着等雨小了再走。然后下来一看,这瓶就这样了。

    都还挺大块的。

    只能麻烦麻烦别人。“曾主管在旁边随意说着话,顺势指了指一地或大或小的碎片。

    半人腰高的花瓶瓶身虽然纤细,看起来也没一些宾馆酒店旋转门前摆的大。

    可真要一下碎掉,面积摊开也还不少。

    有些碎片差不多都有t恤大。

    常巍点点头,先去上手划拉两把兰玉花瓶的碎片。

    瓶身碎片摸上去还挺细腻的,

    不仅仅是外表挺招人看的,里面也算是表里如一,做工精良。

    但确实碎的挺厉害、挺可惜。

    江市和他生活二十年的渭城挨得很近,

    今天这种可以称得上是极端的天气的风雨天在他记忆中也没多少次,极为少见。

    这瓶子虽然摆在楼梯口的窗下面。

    可也不至于一百斤上下的瓶子让一阵风给摇到。

    这一想法只在常巍脑海里打了个旋儿就没了。

    要是个人“碎”在这,他还能多想想是什么情况,什么原因。

    一个瓶子而已,管它怎么碎的,至多贵点儿有点可惜罢了。

    他开始拢一些小的瓶身碎片。

    打算拢差不多了就去拿扫帚先把小的扫起来。

    曾主管虽然也有四十多岁往上,过几年也是能当奶奶辈儿的人了。

    但也没再旁边闲看着,

    见状也将手里的书放在一旁的楼梯扶手上稳好,

    然后矮身帮着常巍拢拢,划拉划拉。

    他抬头看了眼那本书,红楼梦。

    能看得出来、出版时间蛮长了,书保护的还很好。

    或许女人无论年龄大小、天生就有多余男人的关心,

    也就是所谓的母性。

    再有一干活就可能喜欢说长道短、添几分热闹气息,不至于太过沉闷。

    两相一结合,自然而然脱口询问:

    “小常,你“

    曾彩霞刚开口,常巍一听其语气,就有预感。

    毕竟他从小到大生活的那片区域中,街坊邻居中的大姨大妈、大姐大婶在开闲话腔的时候,统一都是这种语气。

    频率都分毫不差,

    接下来准是一连串的工作、对象、车房、谈没谈过恋爱、什么原因分的、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工资卡交不交、愿不愿意和岳父岳母住、

    姓嘛叫嘛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说说说说说。

    “曾主管,你、你那条手链怎么弄的,

    回头我有女友朋友了也给整一个。”常巍加快手中的动作,

    随意寻了个话题就开始有技巧的转移。

    通常这个时候,上了年纪的女性们热情的发起对话,

    不是非要逮住你就要问东问西,恨不得认你当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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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玉瓶乍破(三)
    “话也不能这样说。”

    曾彩霞不知想着什么事,视线并未放到常巍身上,。

    “毕竟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常巍手底下小心着瓷片不要剌到手,

    注意力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听后随口说着一个笑话:

    祖宗留下的也有不少余毒,说是哪个大城市的金融中心吧、下面广场有个商铺,

    门口摆了一个大大的熊大熊二玩偶、

    本来是吸引小孩子光顾,增加客流量的。

    谁知引来的是物业啊,还有几个证券股票交易公司的联名起诉。

    搞金融的搞的好的,也不说全部吧一多半都是学历比较高的吧,

    见楼下两个讨小孩儿欢心的两个熊玩偶就都跳脚跳的不行。

    要我说无神论都是假的。

    骨子里还是信冥冥的。

    这片土地上的人,血液里都镌刻着因果两个字。

    信奉无神论自然也等同相信无鬼论,无神无鬼,也就不存在冥冥中自有天定。

    一切运气使然的结果都是概率事件,既然是概率事件怎么能将金融与两个不相干的熊玩偶扯到一起

    其实都是伪无神论者,

    真什么都不信,一点儿都没心理负担的话。不给他借口,让他从容不迫在墓地里睡一晚,也不见得真正有多少人心安理得。

    曾彩霞点点头,没注意常巍说话已经悄然改变了立场。

    她点点头,不自然被带进了节奏。

    “没错,我原来也是什么都不信的,

    也是在去年年初吧,有次我去逛街。

    那天出门眼皮就噌噌噌的跳,

    才到商城中心广场没多久,就看到一个认识的老朋友出车祸了。

    双腿最后没保住”

    常巍听到这里默不作声,知道她讲的是记忆碎片中的那一幕。

    对她而言应当冲击力蛮大的,不然不会有记忆碎片附着到一只瓷花瓶上。

    不只是血腥的场面,应该还有另外隐情。

    常巍虽不说话不作声,

    但无论是神态还是微表情都完整的诠释了聆听者这一角色。

    之后,曾主管起身露出回忆神色继续说:

    “我那朋友比我小七八岁吧,

    是六年前在一次在珠宝品鉴会上认识的,

    那次品鉴会是一个意大利的珠宝设计学院的毕业作品。

    主题是玉石设计。

    她那时好像在做钢材生意、那两年钢材的价格刚好忽然往下跌,听人说是期货的红利期过了,不是很景气。

    我当时其实就有猜测,她是想着攀缘走点其他出路。

    结果就让她找上了我。

    那之后一年吧,我们家生意做的稍微大了些,

    月流水也有不少,可当时钱挣得越多,

    我身体却慢慢不知出了什么差错,

    心率一直不齐,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原因。

    那是我感觉挺孤单的,我丈夫也忙事业顾不上我,

    她经常过来找我拜访,几次之后我们关系就很好了,

    再过一段时间,

    她忽然送来一只很漂亮兰玉花瓶。

    说是专门帮我求的,放在家里可以为我祈福,对身体有好处。

    也是我病急乱投医吧,就信了。

    自那以后,我家里就多了一只兰玉花瓶,

    但我那小姐妹后来不知又攀上了谁,渐渐也不来我那儿了。

    可也奇怪,那花瓶吧“

    曾主管看常巍去瞄地上的碎片点头确认道:

    “嗯对,就这碎掉的这些。

    那花瓶吧好像还真有用,心跳的没那么快了,也不慌了。

    开始我还以为真是花瓶有了作用,挺高兴的想请她来我家做客,吃饭什么的。

    可她呢,有些敷衍了事,

    有时候电话打过去也支支吾吾的,尽是推辞。

    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别扭,

    但也没多想。

    过了有小半年吧,她又再次找到我,

    说是她家里有以为女性长辈同样的,身体有不适。

    去医院一样检查不出什么毛病。

    就想把花瓶要回去,送给她那位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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