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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莲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减佳colo

    搂紧了她,补石眼里都是笑意,“如果盔甲让你搂着不舒服,我宁愿不要比陛下好看。”

    相爱的人,就算在一起不说话也会感觉幸福,补石和畴言就是这样,长时间的分离,让他们有无穷无尽的话想要跟对方诉说,然而真正遇见了,只需要默默感受对方的温度,就够了。

    隔了很久,畴言才突然想起来,挣脱他的怀抱,端起已经凉透的鸡汤,惋惜地说道:“哎,汤凉了。”

    补石接过来,自顾自地喝着,“没关系,我们喝的还没这个好,再说殿下煮的鸡汤,就算馊了我也想喝。”

    “馊了我就不要了,倒在泔水桶里。”

    “那我就把泔水桶也喝了。”

    畴言笑骂:“傻子才那么做。”

    “为了你,我什么都会做。”

    什么都会做…

    畴言感觉有些沉重,连忙转移了话题,“你受伤过吗”

    喝完最后一口,补石放下碗,深深看了一眼畴言。

    “我没受过伤,殿下要心疼我吗恐怕没这个机会了。”他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畴言半信半疑地在他腰间捏了一把。

    牵动了腰间的伤口,补石几不可闻隐忍地低嘶一声。

    面上还是镇定自若。

    但畴言还是发现了,心疼地推他坐在床上,扒开他的衣服检查。

    完全不顾补石的感受。

    等她觉得有些异样的时候,终于红着脸惊跳起来,却被补石拉住了细腕。

    顺着力道倒在了他怀里。

    伤口撕裂的疼痛已经完全被少年剧烈的情动盖过了,满心都是眼前的姑娘。

    补石眼里闪烁的是比星辰还闪亮的光芒。

    薄唇覆上,一只带着茧子的手滑进了少女的衣襟。

    滑腻腻而温热的感觉,和以往所有感觉都不一样…

    补石贪婪地探索身下人的每一寸肌肤。

    跪坐在她身上,另一只手笨拙而生涩地去解开她的亵裤。

    “唔…唔…”畴言惊醒,奋力捶着补石的胸膛。

    “殿下…”

    看着衣衫不整的畴言,补石的眼里回归了一些理智,闪过一丝懊悔。

    不是说好了成亲以后再做这些事的吗何必急于这一时。

    在北方练出来的自制力呢

    连忙翻身下床,无措而烦躁地跺了几下脚,远远地坐在床尾。

    畴言拢了拢衣服,心扑通扑通地跳,红着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你,你




56 绵延不绝
    “哦,那你想要侄子还是侄女”

    补石又笑,“这跟我是不是外戚有关系吗”

    听了这话,笑容渐渐凝固,夹了一块腌黄瓜在补石的稀饭里,然后就没有动作了,保持着夹菜的动作,细长精致的玉箸搭在对面的碗里。

    补石也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抿紧了嘴角。

    “若是有一天皇兄和你之间我只能选一个,我会选你。”

    “皇兄还有华雒姐姐,还有谷萱姐姐,还有朝中拥护他的所有人,但你,除了被皇兄束缚住的溱妃,就剩我了。”

    侄女还好,顶多是个大公主而已,可侄子就不同了,皇帝这么喜欢姐姐,若是执意…

    到时候补石还和畴言有所牵连,怕是要惹得杀身之祸。

    更别说皇帝现在就想他赶紧消失了。

    看着畴言严肃而绷紧的脸颊,补石慢慢恢复了柔情,勾唇反握住她的手,把筷子放在一旁。

    “殿下,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你是畴言,也是赵侈。他心里想。

    补石的眼睛很明亮,里面似乎生着无数的星辰,畴言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毕竟当初和他在一起,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像自己的故去的未婚夫…

    在决斗场的勇敢,智谋,坚定,哪一点不比外貌重要的多呢

    如今虽是小小的百夫长,但总有一天,他会乘风破浪,扶摇直上…

    简单的早饭过后,补石就乘着马车入宫了,畴言就不进去了,送补石到门口。

    跨过重重的宫殿,经尚修通传,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进去歆晖宫,那时皇帝面色不善,冷哼一声。

    补石礼数周到,恭敬地行着士兵礼,“陛下恩典,昨日授勋,补石虽是小小百夫长,却也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今天授勋人员本该都要来宫中谢恩,不过补石官职这么小,根本用不着。

    皇帝却从话里读出另一番味道。

    “怎么你是嫌官小”

    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在六月的天气莫名多了一丝沧冷。

    华雒拉了拉皇帝的衣角,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

    别太过分了。

    皇帝微微回瞪。

    知道了。

    补石却回道:“只要为陛下做事,官大官小都无所谓。”

    其实他这话少说了个字,“只要愿为陛下做事。”

    当然,愿意不愿意就看您怎么做了…

    想到这儿,补石心里一惊。

    听了这话,华雒又拽了拽他的袖子,压着声音轻轻跟他说:“你还不满意吗”

    接收到了华雒的信号,心里虽仍不甘却也不会拂了她的意,微微抬手,“起来吧。”

    “听说姬昀是你杀的这战场上百步穿杨的本事,朕没听说过几个。”

    说着皇帝挑了挑眉,看向厅中高高站着的少年。

    才十七岁啊…

    就算是如今的大将军狄瑟也是二十二岁才第一次在战场上立下卓越功勋,那时他烧了柔然的粮草,窃得对方机密,引导军队赢得了战役的胜利。

    谁让他本来就生在百年将门。

    但补石是什么

    奴隶出身,凭借决斗场一瞥让畴言带回长公主府,就两三个月的练习能到这种地步,可以说是惊天之才。

    对所有人来说,有着这样天赋的人绝对应该授以重职,但只有皇帝知道,不行。

    如果他是皇帝,他有这样的能力,对天下是件好事,因为他的命运和国家,始终连在一起。

    可如果是别人,如生异心,带来的将是整个世界的颠覆,故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扼杀在摇篮里,这不是独裁者,反而是明智的决定。

    可到了补石这里,情况又有些不同。

    他的姐姐是受尽恩宠的溱妃,他喜欢的,是善良单纯的畴言,这两个人和皇族脱不了干系,他没有必要伤害他最亲的两个人。

    所以皇帝选择慎用。

    &



57 拣尽寒枝
    补石的目光落在华雒肚子上,好奇地问:“姐,你害喜厉害吗”

    “没有,就跟没怀过一样,只有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才记得。”

    “但也忽略不掉吧…欸,做小衣服了吗”补石怀疑地问,“姐你会针线活吗”

    华雒有些愧然,“会,会呀。”

    虽然精细的绣花不会,但最基本的手法还是可以的。

    “你就会穿线头吧哈哈…哎哟…”

    华雒狠狠地拧了他的耳朵。

    这死孩子…

    “疼死,”补石委屈地揉揉耳朵,继续嬉皮笑脸地说,“衣服没有,名字总想好了吧。”

    看着华雒语结的样子,补石嗤笑,“好可怜的孩子。”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两件物什,华雒一看,一件是足金长命锁,一件是圆润葫芦素珊瑚手镯,放在华雒手心。

    “这就算当舅舅的送给他们头一件见面礼,姐收好,”又对着华雒的肚子轻柔柔地说,“你们不要折腾你们娘亲,乖乖等着十月生产。”

    “你哪来这么贵重的东西”华雒疑惑。

    “姬昀的,他死了兄弟们分了。”补石长叹一声。

    这句话还要解释多少遍…

    华雒半信半疑地收下了,还劝诫一句:“别的事不能干啊。”

    补石知道她什么意思,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他疯了才会去劫道…

    跟华雒聊的差不多了,补石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华雒交给他一包金瓜子。

    “也别一直住在长公主府了,去找一处宅子。”

    补石推了回去,“留着吧,刚才我给你的那两件东西我还有十几件,多少还能值点钱。”

    拍拍身上的尘土,“姐,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华雒声音哽咽:“嗯…”

    帮她擦去眼泪,低笑:“哭什么,你弟又不是死了…”

    华雒又揪着他的耳朵,让他连呸三下,“不许说这种话。”

    补石只好照着做了,然后保证不再说了才放他离开。

    现在宫门口,看着少年挺直了腰背往前走,一身黑色袍子,和朱红的宫墙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时间让华雒看花了眼。

    这样的少年,世间只有一个…

    华雒抹了抹眼泪,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去了,坐在美人榻上想了想,又小心站起来,做了一锅小花莲藕,分出一半让给长公主府送去。

    说来也奇怪,这三四个月都没见着太后了,听说是在外面寺庙,长公主也是好久没见太后了,不知道想不想念这粥的味道。

    舀出来一半以后,又让人把剩下的粥送去长德殿,送给皇帝,此时他正在召见因为接受授功勋而前来谢礼的臣子们。

    在正下方宽阔的大堂里,那威武的狄瑟将军身边,是一名身姿挺拔的年轻人,那人神采奕奕,可皇帝知道他是谁。

    谁能想到当时的小乞丐弓子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合格而优秀的士兵了呢

    昨天的授勋,他摇身一变,变成了骁骑校,听说是有一次预判形式救了千余人。

    只有弓子自己知道,那是补石为了躲避狄将军追杀的风头才告诉他的,当时他是那一千人领将的传讯兵,最能传递话语。

    也得亏那领将是个听言语的,才能避免落入对方的陷阱。

    皇帝走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尚修使着眼色让小宫人凑上来,手中端着代表他身份的官服。

    “打仗路上后悔过吗”

    “没有!”弓子的声音也变得洪亮,坚定地喊出。

    “很好。”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小宫人把官服送上,弓子从善如流地接过。

    “以后好好当你的骁骑校。”

    “大燕无疆!”

    这些话虽然生硬而死板,但弓子认为,没有什么比这些话还能表达他心里的想法了。

    从颠沛流离人人唾弃的乞丐到了的骁骑校,弓子保证他不知道哪里的祖上一



58 楼兰来信
    谢恩很快结束了,众人拿着发下来的官服,兴高采烈地回去了,除了狄瑟心里有些忐忑,但也没有什么要紧。

    他们走后,尚修笑眯眯地走上前来,端着一碗温热的小花莲藕,粥上面还撒着芝麻花生枸杞,色彩鲜艳斑斓,让人心生食欲。

    皇帝心里泛起一阵暖流。

    就算现在是六月酷暑,皇帝还是毫不犹豫地喝完了整碗。

    充满爱意的饭菜,总能唤醒人们心中最原始的渴望。

    皇帝想起了太后,名存实亡的太后娘娘,现在还在驱恶寺里不知近况,因为纠结,所以不想去探究,却仍然让江弋派出人手去保护。

    “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颜奕。”

    仍然记得那时候太后的眼神,复杂而多变。

    有挣扎,有狠毒,有杀意,更多的则是愧疚。

    “呵。”皇帝修长的手指转了转手中的玉碗,仿佛看到的是那个他喊了十几年母亲的女人。

    在父皇驾崩以后,她是一直活在对过去的愧疚中吗

    是因为颜奕,是因为兄姐,还是因为他

    说起来皇帝对她的感情实在是复杂,就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民间有句话,叫生母不及养母大…

    可养母对他,实在没有太多的感情…

    皇帝仔细在记忆里搜索着,许是太久了,他想不起来有什么温情的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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