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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花色妖娆

    在这个时代,生为女儿是骄傲。

    女郎的地位尊贵,只要不是杀人掠夺等有失人伦、罪大恶极的重罪,基本上没有很严格的刑法,不过是拘役一段时间而已。但天子犯法与民同罪,年轻美丽又屡犯不改的女犯通常会贬为官女支,直到有人愿意花巨款赎回她们。

    可往往身陷青楼的女人在官府等于有了黑案底,再也无法娶夫立户,只可做男人的上门妻。

    上不能当家做主,窝在小小的后宅等着男人归来,上街出游等必须有男人陪同,等同于失去了自由权。

    无论是玩物还是入赘,对于正常女人而言,都是非常没有尊严没有地位的一件事。

    某些惯于胡闹的狡猾女人,心里有个度,想要偶尔吃喝嫖赌当街耍个流氓没问题,却不会一犯再犯。

    青竹楼能有一个女女支简直轰动了整座城,叶花借此提出了竞拍的规则,以一首歌颂美人的诗为雅、以暗中递价最高者为诚。众贵客心中被美人勾的心痒痒,自然颇有兴致的配合着新花样。

    当天几乎成了青竹楼最雅趣的一晚,伴着靡靡乐音,吟诗声源源不断,似乎一瞬间所有女票客在美人的动力下化为文人雅士,以至于首夜拍卖在竞争者颇多、最高价码多次撞车中,无奈流拍的事情也变成了城里的雅谈。

    这样的结果没有人抱怨过分,因为但凡有女女支的青楼曾出过的难题比叶花刁钻的多。

    一夜浮华过去。

    乔桥揉捏着眉宇,有点懵愣的翻看着面前一首首仰慕美人的诗词以及香签角落附写的银两数目,微微叹了口气。

    她现在身处于青竹楼最好的房间,雅致奢华,编织的兔毛毯子铺满地面,墙壁上还镶着一颗色泽微明的夜明珠。

    幽幽淡香自香炉传来,安抚了似醉酒后的眩晕。

    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乔桥并不怨恨叶花,只能怪她遇人不淑,碰见非莫容这种小肚鸡肠的怪胎奇葩,幸好两人本就交恶,除了略感愤怒外并无相处的感情。

    亲手骗她服下‘魅茴暗香’的叶花有他的立场,能为她操劳至此,足以令她心生感激。况且手中的香签在叶花的删选下,则全是男人投递的,随便选哪张基本不会出大错,反正她都不认识没区别。

    乔桥一生平顺,除了当年被李哥强势追求,很是困惑了一番,毕竟学生时期的追求者很少有李哥那样咄咄逼人、死皮赖脸和永不放弃的。

    而今身陷青楼,反倒比初时穿越要平静的多。

    最糟不过背井离乡、身无依靠,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现实些,让她一个除了这副身子骨外,没一样拿得出手的姑娘,跟她毫不熟悉的封建强权做斗争,她宁愿踏踏实实的相信叶花的眼光,让自己未来的日子过得舒服些。

    终归是依靠着药性被迫熬了一宿,在赞美她的各色诗词中,乔桥打了个哈欠,放心的陷入了熟睡。

    白日里的青竹楼安静萧瑟,如同叶花的心情。

    他可没有乔桥的心大,是整整一天一宿没睡,青肿着眼徘徊在廊亭,后面则站着后厨掌事王爹爹。

    王爹爹被他晃的头疼,哎哟哟一声的拉住了他,“我的公子唉,可别走了,再走下去石砖都被你踏平了。”

    “我是急呀!”叶花只觉这两天白头发都多了不少根,想着点马庄的帖子心急如焚,嘴里起了好几个火泡。

    “急也没用。”王爹爹平时和乔桥相处的不比叶花少,也很




第十八章、认清现实
    乔桥心中不是不担忧,尤其是从高高的归云阁一眼瞄去,大厅里带着半面妆面的男人果真是寥寥无几,而台下叫好的女人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现代文明社会女性意识逐渐觉醒,女权主义者的人数飞速增长。她有一个极度信奉性别平权、在婚前日子过得放荡不羁的闺蜜,但她自己本身却并不算开放和极端,可以说李哥之前,她压根没有交男朋友的心思。

    但是同样她也不是那种恨不得给自己背负一块贞洁牌坊的保守派,她只是觉得什么年龄做什么事,学生时代那么就该好好享受属于孩子的纯真快活,至于爱情的甜蜜也是十八岁成人后方该涉及领悟的。

    如今,乔桥赌的是女尊国男郎本质上的不同,他们大多在男女一事上羞涩含蓄,即便出入青楼,恐怕在花了大价钱的夜晚往往做的最多的便是秉烛夜谈、扫除寂寞了。

    所以她才不去在意太多的得失。

    哪怕是真的无路可退,她也不会为了一场肉谷欠就心情郁结寻死觅活,当然,这种事自然还是两情相悦最为美妙。

    能避免的她尽量避免,避免不了,也别被迫强行扭转了性向。

    乔桥不是颜控,也不会歧视同性之爱,但她自己是笔直笔直的,这辈子都弯不了的那种。

    指尖敲打着窗棂,她静下心仔细的思忖一番。

    在荒郊野外初遇非莫容,即便他伪装成女郎也被伤的一身刀刀见骨,可见伤他之人必然是誓死仇敌,或者换一种角度来想,他为皇家效力,却不敢轻易亮明身份,足以证明有多种原因令他一时隐忍见不得光。

    以至于待一好转,便匆匆离去,许是还有手头任务未能圆满完成的顾虑。

    否则从他对她莫名的恨意上来说,绝对会亲眼见证这一场属于她的痛苦和折磨。

    即便如此,乔桥猜测以他的小肚鸡肠,青竹楼附近也会有一二眼线,防止她私下逃走。

    约摸三天,也就是叶花爹爹大张旗鼓为她起擂台的三天,是他的底限。

    若是没人在这个期限买下她一夜,非莫容不知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整蛊她。

    她是一无所顾,但青竹楼和叶花爹爹却从未亏待她,硬是被牵连进来可真谓时运不济。

    所以她不准备在等下去,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一刀。

    让小厮唤来叶花,乔桥起身迎向他,一脸坦然又满是歉意的扫了眼叶花额间急出的汗水,也并未忽略他双眸中的愧疚,故作轻快的说:“叶花爹爹,不必为我操劳,今晚若是不选出一二,想来对这些贵客不好交待。我没那么多讲究,也心知您对我的一番良苦用心,只盼第一夜平顺而过,其他的不必在意。”

    毕竟青竹楼不能一样的招数玩两次,谁都不是傻子。

    乔桥就是这点好,她认得清现实,退无可退时,除了这条命她都豁的出去。

    叶花显然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姑娘对自己的心理工作做的这么好,心头多少有几分放松和对她善解人意的感激。

    女郎们通常没什么贞操观,但却自尊心极强,最不愿受男人摆布,这也是叶花一直踌躇不前的原因。

    若是犯了罪的官女子还好说,她们心底多少对自己的未来有了准备,也可谓是天道轮回容不得她们不甘。可乔桥不同,她是真正被强权所压,还是被一个反咬了她一口的男郎陷害。

    要不是非莫容有这个底气而乔桥身如浮萍,诬陷女郎一罪就够他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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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花魁的笑话
    叫价倒是挺火热,一开始便相互咬着不放,可惜男郎素来不可管家管账,手中银钱并不多,顶到天在叫到二百两时便磕磕巴巴,恨不得一两一两往上加了。

    女客自持金贵,在怀内小倌的溜须拍马捧得飘乎乎中,抹开不脸跟着男儿抢拍,只能不尽惋惜。

    但有那好美色荤素不忌的心中自是不甘,一见此,趁机起哄的嘲讽着,“你们当是菜市场,真是侮辱美人,侮辱你们的身份!”

    “就是,一介男儿不说在家伺候老娘姐妹,非要逛青楼,这是有多恨嫁呀!”

    几句话,让在场男儿无一不面红耳赤,包厢中叫价的几位亦然,被刺的好久张不开嘴,随之价格停在了二百一十五两,正好是双臂缺失干干瘦瘦的男郎。

    虽说脸上挂着半面面具,那男人扯出的笑意仍是显而易见,扒着窗口期许的瞅着叶花。

    叶花嘴角僵了僵,这男人脾气素来不算好,又自卑多疑,本不是首选,可现在真真是矬子里面拔将军,看了眼蠢蠢欲动快要被小倌们诱哄不住的某些女客,他还是咬下牙,谄媚的开口,“哎哟,这位客官真是爽快,咱们桥儿的卖身契妾身这就……”

    “二百二十两!”

    一道沙哑干涸的声音打断了叶花轻轻柔柔的话语,众人望去,一魁梧大汉停在了大厅门口,浑身被汗打湿,虎目圆睁喘着粗气。

    他上前一步,在大厅明亮的烛火下露出面容,凶巴巴的急切重复道:“我出二百二十两!”

    有女郎倒吸一口气,被吓的失控叫着,“嘶,好丑!”

    “这是谁呀太不知羞耻,竟连遮都不遮,真是丢男儿的脸面!”

    “我好像认识他,东街那姓赵的屠夫,卖猪肉的!”

    “啧啧,叶花可真够疼他那闺女的,这样粗人也敢放进来!”

    一时间大厅窃窃私语,好不热闹。

    赵大海首次没有顾忌他人的指指点点,脚步仓促的走向叶花,期间撞上了不少穿梭在桌台递酒端菜的小厮都不自知,而后面追赶上他的几个龟妇鼻青脸肿好不狼藉,显然在进门前就有过一场争执扭打。

    尽管闲暇时叶花听乔桥描述过这个男人,可叶花第一眼见到仍是被他吓的够呛。

    这身形简直比女人还要健硕,和乔桥嘴中善良又可靠的男儿相差的有点远……不,确实可靠,这人往这一戳,竟是和站在台上的他视线持平,连楼里向来粗狂的龟妇比他都矮了一头多……从气势上来说,比很多娇美可爱的男郎的确可靠的很!

    但是想了想乔桥娇小肉感的身材,又看着面前如庞然大物般的粗汉,叶花头一次失态的嘬了嘬牙花子,有种想返回归云阁找乔桥确认确认再说的冲动。

    “二百二十两!”声音自牙缝蹦出,带着久经血腥的阴气,逼近他的脸庞。

    叶花腾地醒神,看着近在咫尺的凶悍面孔,吓得后退两步,心头毛乎乎的更是不敢妄自确定。

    怨不得人家都说杀猪的煞味重,这一见可不是,丑巴巴的毛脸一扎楞,比那山上鬼怪还要恐怖。

    不说见多识广的叶花不敢轻举妄动,全场人皆是警惕着,唯恐一个不好双方打起来,她们好及时撤退。

    叶花愣神只是一瞬,微不可查的抬眼望了下归云阁,却见偷偷探着头的小女郎瞠目结舌,显然也是吓傻了的样子。

    他犹豫了一下,手指一动怀中的卖身契又塞了回去。

    赵大海虽然面目粗狂,可心思细腻,眼一眯便察觉到他这个往回塞的动作,顷刻拎住他的脖领子手一掏,把卖身契掏了出来,同时将银票拍到了他手上。



第二十章、成婚
    坐在花轿里的乔桥很恍惚。

    来到这里不过四个月她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晃晃悠悠的小轿平稳缓慢,偶尔风吹过,前帘的红纱微微拂起,恰好能看到一双结实的粗壮小腿。

    小腿的主人一身墨绿袍衣,袍衣上是并蒂莲和鸳鸯交首的绣纹,许是因为是租来的,衣服略显紧绷,更是凸显出男人高大健硕的身材,有力而稳重。

    他一步一步的走着,比平素要慢了一些,却没有一丝抬轿的气喘和费力。等到察觉后面抬轿的人有些吃力时,还会特意放缓脚步等一等。

    乔桥舔舔唇瓣,不知不觉就这么盯着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直到听见一声,“落轿!”

    声音是叶花爹爹的。

    他今儿个十分喜庆,脸上没有夸张的描白,只是淡淡的扫了点粉提了气色,但那双眼里的喜意遮也遮不住。

    随之他抽出怀里的红帕偷摸塞给不知是累的还是心情激动而满脸红云的新郎官,悄摸嘱咐,“擦擦你那满头大汗。”

    赵大海憨憨的哎了一声,听话的擦了几下额头,那副乖顺的样子哪里还有闯入青竹楼那天的凶煞,眼神催促的望着叶花,尽是期待。

    叶花眯眼笑着,心领神会的开口,“牵新娘入家门!”

    上门妻腰间有条红缎带,需要交到新郎手中,代表往后的日子会随着新郎支配,新郎则牵着带子在所居之地转悠一圈,算是把新娘介绍给乡里乡亲,并暗请各位亲朋好友帮着他盯着新嫁娘,不要让她脱离男人的视线。

    赵大海听到这一嗓子,破天荒没有了接新娘是透露出的迫切和喜悦,他顿了顿,撩开半面红纱,抓住乔桥递出的缎带,使劲一拉。

    乔桥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身子一歪,直接落入了一副炙热宽厚的胸膛里。

    这副胸膛结实异常,心口处传来的蹦蹦乱跳声在喧闹的街头巷尾都被她听的一清二楚,简直激动的如同万马奔腾,震得她耳朵疼。

    乔桥好奇的仰着眸刚要看向未来的相公,却眼前一花,整个人落在了他的背上。

    “我……背你!一辈子!”男人低哑的嗓音带着羞臊,依旧坚定不移的说了出来,随即在旁观者的唏嘘声中,一步一步的直奔城中观音庙。

    “新郎官、新郎官!”叶花惊讶的一边追一边叫,这不合规矩呀!

    赵大海没有停顿,低低歪头对跟上来的叶花解释,“乔桥不用别人看管,她是好姑娘!”

    叶花顿时笑开了,连声道是。

    乔桥看着他,真心实意的开口,“叶花爹爹若是哪天厌倦了开楼,一定要来找我!乔桥无用,但也绝不会饿着爹爹。”

    “好、好!”叶花眼角含着泪花,慢慢停下脚步。

    他的身份无法进入观音庙,往后的日子也只能乔桥自己走下去,能得她这么一句话,他亦是心满意足。

    赤凤国婚嫁风俗和乔桥所知的古代完全不一样。

    在观音庙大和尚的见证下,一拜神佛天地、二拜孕果树、三夫妻对拜。

    而之前叶花担任的贺祝长辈的位置,应由男方或女方爹爹所担任,赵大海的爹为何没有出现,乔桥并不好奇,她是退回了十五岁的面容,可心智还在,自然明白赵大海的爹怕是对她有了意见。

    想想也是,二百二十两银子恐怕是普通人家一辈子的存款了。

    赵大海为了她,说是倾家荡产不为过。

    若非乔桥强烈阻止,他差点把铺子卖了,




第二十一章、残羹
    这树和乔桥印象中的每一颗树都不同,粗壮的树干是充满活力的苍绿色,光滑无痕,树枝丰富,上面挂着五颜六色似花瓣的树叶,每片叶子上托着一颗拇指大纯白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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