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难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子谦莫弯弯
但肯定不会有好事。
老爷子一进来,便气势沉沉地坐在了沙发上,徐静亚牵着娇娇,坐在了老爷子身旁,徐静亚也沉着一张脸,娇娇坐在徐静亚身旁,好奇地东张西望。
“静亚,给陈辉打电话,问他怎么还没到。”
老爷子开口。
徐静亚便拿手机打电话,但电话还没有拨通,门铃便响了,李阿姨去开了门,这次是陈辉到了。
陈辉叫了声干爸,徐姨,然后对我和五少点点头,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老爷子道:“陈辉,今天叫你来,是让你来做个见证,让老五当面写个字据,以后每年,由他出一百万做我的养老费用,直到我死,一百万做娇娇的教育费用,直到娇娇所有学业结束。”
陈辉抬头,瞄了五少一眼,眸中有异样,但什么都没说。
五少冷笑:“你的养老费用,我可以给,但你的女儿,凭什么要我来养。抱歉,我没这个义务。”
老爷子:“你把所有的财产都给这个女人,养别人的孩子,就有义务了娇娇是你亲妹妹,你每年给她一百万,不过是九年一毛,你还舍不得”
徐静亚:“遗产继承法不是说了吗第一继承人,不是配偶、子女和父母吗你既不肯付娇娇的学业费用,便把你的财产分出一部分来给你的父亲,这总是应当的吧”
五少听着徐静亚冷冰冰吐出来的话,气的都笑了,“怎么,你这是当我死了吗跑到这里来分遗产。”
徐静亚绷着一张脸,不言声。
五少:“这世界还真是奇了,我落难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一个人跑出来为我奔走,我好好的回来了,便回来跟我要财产,我还没死呢!”
五少忽然吼了一嗓子,突来的震怒,让他脸上青筋都跳起来。
娇娇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喊了声妈妈,把身子躲到徐静亚怀里去了。
徐静亚也多多少少被震了一下,坐在那儿,没言声。
老爷子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必竟五少落难的时候,他这个当父亲的,不但没有想办法救儿子,还喊的大义凛然,说他没有这样禽兽不如的儿子。不管警方如何处理,他都会接受。
可现在,他跑过来跟这个禽兽不如的儿子要钱来了。
“你这是不认我这个父亲了吗你既不肯付娇娇的学业费,那么,就每年付我二百万养老费好了。”
老爷子说话的时候,终究是有些心虚的,一张四方大脸绷着,但却看得出来,底气不是那么壮了。
陈辉打圆场,“老五,这样吧,你每年付给干爸一部分养老费用,干爸年纪大了,留些钱在身边,你也可以放心一些。”
五少冷冷勾唇,“抱歉,我名下已没有任何财产,我的所有财产都属于我孩子的母亲。”
陈辉的目光便向我投过来,他想说什么,但终是没有开口。
老爷子大喝了一声:“你这是有了老婆,忘了娘!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真是白养了你!”
五少:“我娘早死了,也亏得你这些年没养过我,要不然,我恐怕也会继承你的衣钵,做一个抛妻弃子的人。”
“你……”
老爷子被儿子一番话给堵住了,眼睛翻了翻,竟是差点儿没气晕过去。
“干爸!”
陈辉忙过去扶住了老爷子。
徐静亚气道:“太过分了,真是太没有良心了,养条狗还知道冲主人摇摇尾巴呢,何况是自己的儿子。老爷子,我们走吧!你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好了!”
徐静亚果真会添油加醋、火上浇油,老爷子瞬间又一张脸气的青红不堪。
“好好好,我就全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老儿子拔腿要走,陈辉忙扶着。
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我心里也像堵了棉花似的,塞的厉害。
而五少,他脸色更是难看极了,坐在沙发上,闷声不语。
陈辉又回来了,他看了看我们两个,才开口:“这几天,老爷子那里串门的人多,难免有人对你把所有财产给笑笑的事说三道四,徐静亚便怂恿了老爷子来要钱,要不然,老爷子是不会跟你开口的。”
五少冷哼了一声,“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脸,如果我是他们,恐怕还没进这个门,就先一个头撞死了。”
陈辉:“别这么说,老爷子总是给了你生命的人。我知道要你付钱给他们,你不甘心,但老爷子总是你父亲,一百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就当给个心安吧!”
“别在我这里做说客。”
五少厌烦地开口,“我没有任何钱可以给他们。要给你自己给好了。”
五少径自起身回卧室去了。
陈辉蹙了蹙眉,叹了口气,半晌起了身:“先这样吧,笑笑,你最好劝着老五一点儿,老爷子总是他父亲,不要担了不孝的恶名。”
陈辉心事沉沉地离开了,做为老爷子的干儿子,五少的哥哥,他夹在中间也算两头为难。陈辉是一个耿直忠厚的人,他总是想着让两边都好。
我在客厅里踌躇了很久,才推开卧室的门,五少靠在床头躺着,脸上一片忧郁。
我走过去,试着拿起他的手,轻轻覆在小腹处,“你摸摸,孩子让你不要生气呢!”
五少抬眸,漂亮的琉璃色眼睛,深深凝视我,然后又低下头去,把耳朵搁在我小腹处,“宝贝,吓着你没有别担心,爸爸没事。”
我笑笑,像抚摸孩子似的,抚摸他漆黑的头发,“宝贝说,不要你跟他们计较,让你做一个大度的人。”
五少勾起唇角,笑了,“我没跟他们计较,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老爷子今天来,一定是徐静亚又在他耳旁吹了什么风,不然,他不会开口跟我要钱,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他钱,只是给了他,便会便宜徐静亚,我怎的甘心呢!”
五少叹了口气,“我妈妈那辈子,从没享过一天福,她甚至没有花过老爷子一分钱,再看看老爷子对徐静亚,我心里又哪会好受。”
五少的一番话说的我心里也极不是滋味,我轻轻握紧了他的手,“若真的有来世,妈妈一定会幸福的。”
五少心里再怎么不情愿,却也还是一次性付给了老爷子一千万,说这是给老爷子的养老钱,只要没有人刻意去挥霍,老爷子即便花个几十年都不成问题。
徐静亚自然听得出,五少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极是厌恶地哼了一声。
老爷子倒是没嫌少,只说了一句:“静亚呀,把支票收着,回头去银行存起来,给娇娇以后上学用。”
徐静亚便阴阳怪气地把那支票拿了过去。
回到寓所,五少又十分歉意地对我说:“对不起,我说过,我的财产全都给你,可却又让你拿了一千万出来。”
我好笑地捏他高挺的鼻子,“说什么呢,我的钱,也是咱家的财产,是共用的,知道吗”
五少也笑,但眼神里分明带着几分晦涩。
半个月过去,我肚子里的宝宝满三个月了,我和少爷一早就去医院做了b超检查,看到b超照片上那个举着小手的小小的人儿时,五少几乎喜极而泣,“这就是我的孩子吗呜呜,我不是在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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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不碰
强强走了过去,唤了声:“奶奶。”
温逸如微微弯起唇角,露出一抹十分安慰的笑,对莫子谦和林雪曼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要和他们母子呆一会儿。”
莫子谦什么也没说,迈开长腿便离开了病房,林雪曼回头瞄了我一眼,但也还是出去了。
温逸如对强强温声道:“记得,要听妈妈的话。”
“嗯。”
强强点头。
温逸如目光慈爱地凝视着强强稚嫩的面容,又吩咐保姆道:“把抽屉里的东西拿过来。”
保姆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文件出来,温逸如道:“笑笑啊,你代强强在这上面签个字,这律所,是我留给强强的遗产。”
我顿时恍然,“温姨”
温逸如笑:“我已时日无多了,你别推辞好吗律所我是不会交给子谦他们的,这是我能留给我孙子唯一的纪念,就代强强收下吧!”
我犹豫着接过那份文件,上面温逸如早已签好名字盖了章,只等受赠方签字了。
“签吧,别让温姨走的有遗撼。”
温逸如含笑却又虚弱地吐字。
我喉头一酸,眼泪顿时涌出来,提笔在上面写下强强的名字,后面标明是林笑代签。
温逸如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合上眼睛,“好了,我休息一会儿,你也带强强回去休息吧!明早,再来看我。”
我含着泪从温逸如的病房出来,心里头说不出的难受,莫子谦和林雪曼就在走廊里,他们望向我们母子的目光,冷冷的毫无善意。
保姆一直将我和强强送到电梯口,我心里头塞得难受,便问保姆,“温姨怎么会这样子呢她最近身体不是挺好吗”
保姆叹了口气,“小姐年后回国一趟,因为什么事,和莫先生的父亲见过面,但是这事被莫先生的母亲知道了,莫先生的母亲找上小姐在中国的寓所,守在门口骂小姐,什么狐狸精不要脸,勾搭人家丈夫,反正是什么难听骂什么。
小姐哪受得了这个,她当天就收拾东西回来了,回来后便一病不起,医生说,小姐的心脏已经衰竭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泼妇如吴娟,一百个温逸如也受不来,只是可怜,她这么好的人。
“莫先生怎么说。”
我很想知道,莫子谦对此事的态度。
保姆摇头,“莫先生什么都没说,他是打心眼里恨小姐的,小姐在他心里,远没有那边的妈重要。”
我心里头深深为温逸如难过着,牵着强强的小手默默进了电梯,心神有点儿恍惚。
五少就坐在车子里,在停车场等着我们。
我们从住院楼里出来,五少便将车子开了过来,并问道:“怎么样她好些吗”
我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摇头,“医生说,恐没几天活头了。”
五少也摇头,露出十分惋惜的神情。
回到五少在温哥华的寓所,我直接躺在了床上,很疲倦,也很难过。五少和强强都跟了进来,五少抬手将我微微凌乱的头发,抚顺,强强郁郁地问:“妈妈,奶奶真的要死了吗”
我便轻叹了一声。
强强听到我的叹息,便呜呜哭起来,“妈妈,我不要奶奶死。”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将他揽进怀里。
转天,我们又去看望温逸如,温逸如依旧慈爱,摸着强强的脸,舍不得移开,良久,又对我道:“凯威尔,就暂时就交给你了,强强长大后,由他来打理,暂时,先辛苦你了。”
此时此刻,我只能点头,虽然我对管理一个律所毫无兴趣,可是我却无法拒绝一个生命即将走向终点的人的嘱托。
莫子谦和林雪曼就站在病房里,他们当时没说什么,可在我带着强强离开病房的时候,林雪曼却跟了出来。
“空手套白狼,白白得到了一家跨国律所的所有权,林笑,你也算有心机,不过,有再多的心机,也抵不过身边的男人不碰你。”
我回头,蹙眉瞅向林雪曼,她双臂抱了胸,眸中点点得意,“也许你还不知道,你的男人……”
林雪曼忽然扑哧一笑,转身又进病房去了。
“笑笑”
此刻,我听到五少的喊声。不由心头狐疑地望向那人,五少已经走了过来,“林雪曼又来烦你了”
我摇头,然而,心里却因着林雪曼的话,而泛起点点疑惑。
回到寓所,已是中午,五少请来的临时佣人,已经把午餐做好,我坐在餐桌前毫无胃口,一个是为温逸如那不久于人世的生命,一个是因为林雪曼的话,结婚也有三个月了,五少确实没有碰过我,可这难道不是因为我有孕的事吗
林雪曼怎么会知道
“怎么不吃饭”
五少见我发呆拧眉问。
我嗯了一声,低头开始用餐。
午餐后,回房休息,我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少爷的身体,把自己与他靠得紧紧的,虽然脑子里还在回味着林雪曼的话,却又有个声音在耳边说:林雪曼是在扰乱我的心智,温逸如把律所的所有权给了强强,又让我来管理,她气不过,所以说那些有的没的来气我。
我抬头,黑眸望向眼前的男人,他也在这时低了头,琉璃色的眼睛也凝视着我,目光柔和。
“怎么了”
他开口,而我却在这一刻,仰头,吻在他此刻张开的嘴唇上。
少爷的脸倾刻就变了,他吃惊地望着我,神情无比僵硬,
“我有口气”
我不解地问。
五少立刻摇头,然而,眸中的震惊仍然难以掩饰。
“笑笑,去洗一下,洗洗嘴巴。”五少满眼的紧张。
“为什么”
少爷的话让我坐起身形,心中满是狐疑。
五少却不管那么多,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奔进了浴室,拿了湿毛巾出来,动作可以说是粗鲁地给我擦起了嘴巴。
“我得唇炎了,别把你传上。”
五少一边给我擦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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