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免费阅读/刘明布
老喇嘛双手合十,对大家行了一个礼,这才微笑着说:天山之大,大于天下,我一直游历天山之中。
“那我们的约定还有效吗”老祖问。
老喇嘛说:当然有效。
众人都傻了,两人就像是打哑谜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等我关上了房门之后,我们六人这才重新落座,围绕在火炉旁。
老喇嘛就坐在我的旁边,我问他:高僧,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他的小臂也裸露在外,看起来已经冻的通红一片了。老喇嘛仰头而笑,对我说:把手伸过来。
他伸出了自己的小臂,示意我摸一下,当我摸上去的一刹那,只觉得烫手!
“哇!这么热啊!”我缩回了手臂,不停的往手指上吹气。
老喇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不算热,你才是一团火焰,只要你坚持自己的信念和信仰,这团火焰便可永恒不灭。
老喇嘛像是要对我暗示什么,但话没说的那么明显。
吃饭的时候,我特意给老喇嘛下了一碗牛肉面,老喇嘛感激不尽,双手合十一直对我表示感谢。
“老朋友,那东西还在吗
第174章死亡沙漏,悄然运转
老祖说:就一个,怎么了
既然就一个,那这可就不对了!
我从窗户缝隙中朝着外边看去,很确定站在雪地中朝着我们走来的那个喇嘛,就是刚才跟我们对话的那个。≥
我指着窗户缝隙让老祖看,老祖探头,眯着眼看去,果然也是愣住了。
“难道”老祖嘴里嘀咕一句,不再说话。
老喇嘛到了九层塔楼大门前,他再次轻声叩门,等我打开房门之后,问:高僧,您不是上楼了吗
老喇嘛笑了笑,说:是啊,我刚才上了楼。
老祖我俩跟随着老喇嘛,一直到了火炉旁,刚一坐下来,老祖就问:那东西我能取走了吗
“看来,还不能。”老喇嘛的回答很直接。
屋里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老祖的眼神里渐渐的充斥着失望,悲愤,无奈,我明显的看到,他手臂都在轻轻抖动,就像患了帕金森综合症,我知道他肯定是被气的了。
“老朋友,没别的办法了吗”认识老祖这么久,我第一次听到他语气中带有哀求的味道,当真让我震惊不已。s3;
老喇嘛取出转经筒,盘腿而坐,闭上眼睛轻轻的摇晃,嘴里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屋子里再次寂静下来,眼看炉火中的火焰渐渐变小,我站起身,塞了几根柴火。
“火莲开花,冰蛇起舞,当灵魂能够承受活人的痛苦,天地自开。”老喇嘛静静的说出了这一句话,随后不再吭声。
老祖对我说:徒弟,你去睡一觉,休息一下吧。
我知道,老祖这是摆明了想让我支开,不让我打扰喇嘛他俩的对话了。
我说行,然后就离开了炉火旁,西装大叔,海伯,二爷,他们三个的睡袋,就铺在了东南角,这一层塔楼的面积非常大,少说也得有个几百平米,我们一群人挤在东南角睡觉,是不可能听到他俩对话的。
等我走过去之时,他们三人还没睡着,此刻正抵着头在悄声说话。
西装大叔说:我可能已经死了。
我铺好睡袋的同时,问他:怎么可能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而且在进山之时,你并没有说话吧
西装大叔看着我们三人,扫视了一圈,小心翼翼的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说:你们看。
一看西装大叔的身体,我不由得大惊,他胸前的肌肉隐隐变黑,而且正在逐渐变少。
这种变少,不是腐烂,是直接看不到肌肉了,就像是那些肌肉凭空消失了一般。我都能透过伤口,看到西装大叔体内一起一伏的两片肺叶!
“二爷,你有没有事!”我抓住二爷的手,紧张且小声的问。
二爷拍了拍我的手背,小声说:没事,我暂时还没任何症状。
我看向了海伯,海伯自始至终都趴在睡袋里,露出一个脑袋,看着我们说话,他也不吭声。
“海伯,你有没有事”我小声问他。
海伯不说话,就盯着我。
我说:海伯,别老看我呀,你身体有没有事
海伯还是不说话,眼神就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海伯你看啥呢咱俩又不是玩瞪眼,你身体到底有没有事
就在我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西装大叔,二爷我们三人几乎同时一惊,不对!出事了!
我一个箭步窜到了海伯的面前,刚用力推了一下海伯的肩膀,他的身体扑通一声,就像一根坚硬的木材似的,直接侧翻了过去,而他的动作和手势,以及脸上的表情都没任何变化,就像浑身早已僵硬!
我抓住海伯的手,刚摸了一下,就现没有了任何温度,海伯的手指都已经变的僵硬了,我根本都无法掰动!
“海伯怎么突然死了!”我瞪大了眼珠子,难以相信刚才还好好的海伯,怎么突然就死了。
西装大叔和二爷也是一脸茫然,两人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由于我们四个人是躺在了屋子里的东南角,中间有一处木质栏杆,挡住了老祖和喇嘛的身影。我们几个人所说的话,所做的事,老祖和喇嘛看不到。
老祖和喇嘛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我们四个也没注意到。
此刻我站起身,朝着火炉看去,却现老祖和喇嘛竟然同时消失不见了,屋子里静的就像是他俩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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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二楼的诡异力量
不等二爷对我回话,当即我就直接朝着楼梯跑去,这一趟早晚都要上!
二爷连忙在身后劝我,但我决意已定,是不会再更改的。 老祖和喇嘛具体去了哪,我还不清楚,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老祖骗我们的计策。
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老祖何等本事想杀我们还用得着骗上来直接动手杀就可以了。
不过做一下另类思维的话,也有可能这就是老祖的计谋,他就是让我们觉得他没必要骗我们,所以才横着摆了我们一道,有可能他的目的不止是让我们死在天山这么简单。
噔噔噔
我踩踏着木质楼梯,朝着二楼快奔跑而去,到了楼梯转折点之时,我从楼梯口的小窗户朝外看。
外边便是一望无际的天山山脉,常年被大雪笼罩的天山,犹如一条横贯天地的银色长龙,我所在的九层塔楼,三面悬空,只有其中一面可以通往6地。我伸着头,从窗户往下看,一瞬间觉得头晕目眩,百丈之高,让我也有点受不了。
我只觉得自己站在了九霄云外,因为白云在我的眼皮之下。
我不确定楼梯窗户外那些蒙蒙的白色物体究竟是水汽还是云朵,但真觉得站在了九天之上。
如果这九层塔楼坍塌的话,这绝对是千军万马,风驰电掣一般的冲锋威力。
等我走到二楼之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古朴的木门,木门上雕刻着许多我不认识的字体。s3;
当我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的一瞬间,我惊讶的完全说不出话了。
因为房屋之内,雪花纷飞,里边竟然是一片雪山的模样!
我伸着头,进入了房间之内,此刻的我站在了漫天地之中,抬头四看,天空如一张白绢,悄无声息的洒落下纯白的雪花,脚下的地面也是一层厚厚的积雪,四周的情景完全就是一片山地,当我回头去摸门把手的时候,我现身后的木门早已消失不见。
而我,则独自一人,站在了一片茫茫的大雪之中。
我惊恐的转头四看,这天与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找不到出路,也看不到任何可以行走的地方,地面上的积雪没有一丝印记,像是这么安静的飘落了上百年。
“不对!这一定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我告诉自己,这肯定是幻觉。
因为我明明是上了九层塔楼的第二层,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雪地之中呢除了幻觉之外,肯定没有别的因素了。
既然是幻觉,那就好办了。
幻觉之中,一般都是没有危险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当下我踩踏着雪地,朝着四周观望,所幸我进入九层塔楼第二层的时候,脖子上还挂着望远镜。
我掏出望远镜,站在一片光线较好,角度较高的山崖上朝着四周观看,却猛然现,在山崖的对面,有一个小黑点,那个小黑点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赶紧把望远镜的焦距调整好,对着山崖上的那个小黑点看过去,当看清楚那小黑点是什么东西的一瞬间,扑通一声,我直接跪在了地上。
完蛋!
这不是幻觉!
远方山崖上的那一个小黑点,竟然正是修建在山崖上的九层塔楼!
我盯得仔细,看的认真,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终于确认这就是我们的聚集地,肯定就是那个塔楼,如果这个世界上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建筑,那不稀奇。问题是在天山深处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若是也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建筑,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建筑风格可以一样,造型可以一样,但地理位置也会一模一样就连山崖的造型都会完全相同吗
我用高倍望远镜估算了一下距离,对面那座山崖至少距离我六千米以上!也就是说得有十几里地了。
我仅仅是进入了九层塔楼的
第二层,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十几里地之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忽然想起老喇嘛曾经上过九层塔楼的上层,而他上去后,就再也没有下来,过了很久之后我是在外边的雪地之中现他的。
也就是说,这九层塔楼的第二层肯定不是幻觉,不止是我,就连老喇嘛进来之后也会莫名其妙的到达这一片雪域之中。
“这究竟是一股什么力量”我盯着自己的双手,觉得恐怖不已,这跟鬼眼的扭转时间完全不同。
鬼眼是可以改变时间的,但九层塔楼里边的力量可以改变空
第176章儿时的记忆
二爷听了我这句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茫茫天山,大雪纷飞,我们去哪找到火莲我只知道雪莲,但并未听说过火莲,至于这火莲开花,那就更是莫名其妙了。
冰蛇起舞,冰蛇我也没听过,不知道是具体某种蛇类,还是说用冰制作而成的蛇,如果是冰雕的话,那还会动吗不可能吧。
灵魂承受活人的痛苦,这个我虽然想不透,但我觉得此时的我,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个状态。
我无心脏,无灵魂,无骨架,无,我就是一团信念,可我在漫天大雪之中,跑了十几里的山路重新回到了九层塔楼,这份苦先不管有多大,至少有种灵魂承受活人痛苦的感觉。
“阿布,你先休息一会吧。”二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坐在我旁边点了一支烟。
我披着毯子,身子也渐渐的回暖,看着炉火中的木柴被烧的噼啪响,眼神渐渐有些迷离了。
海伯应该不止是死了那么简单,喇嘛和我,进了二层之后,都能出现在九层塔楼对面的山崖上,而唯独海伯自己,进入了二层之后,死在了一楼,灵魂却诡异消失。
到底怎么回事呢
我坐在火炉旁,火光映照在我的脸上,一片古铜之色。
也就在此时,房门忽然被推开,西装大叔,二爷还有我,我们三人同时回头看去,只见老祖和喇嘛并排站在门口,肩膀上和头顶上已经落下了一层厚厚的积雪。s3;
尤其是喇嘛,他年纪大,眉毛长,他的眉毛上也落了许多雪花,此刻看去,就像是把眉毛染白了似的。
两人进屋后,抖落身上的雪花,喇嘛一脸平静的样子,老祖一脸的无奈和失落。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喇嘛对老祖微笑说道。
老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朝着火炉走了过来。
喇嘛独自坐在墙角,也不靠在我们身边烤火,老祖过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徒弟,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我问:去哪
老祖说:暂时还不清楚。
这又给我说懵了,目的地在哪都不清楚,这不开国际玩笑吗
我给二爷还有西装大叔示意了一个眼色,两人很识趣的退出了火炉的范围,回到楼层东南角,钻进睡袋里休息去了。
剩下老祖我俩的时候,我说:海伯死了。
老祖明显也是一愣,片刻后释然,说:哦。
“你师侄死了,你就这表情”我冷冷的问。
老祖的表情还是很淡然,他也不看我,盯着那团炉火,说:那我应该什么表情
我俩都不说话了。
“他死,是死在了鲁莽之上,是死在了不信任我之上,一时半会我也没办法,顶多算他先淘汰出局了,我们必须坚持找到最后的人王经。”停顿了许久,老祖幽幽的说道。
我知道老祖和海伯,有些势不两立,所以我不排除老祖暗地里干掉海伯的打算,听老祖这么一说,我回道:那离开的时候,还能救活海伯吗
“看鬼眼了。它想救,大家都可以活,它不想救,谁都得死。”说完,老祖靠在旁边的木柱上,双手裹了裹衣服,说:别打扰我,我睡一会。
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清晨九点多钟了,此刻阳光从窗台照耀进来,将整个房间照亮,沐浴在阳光下,我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已经傍晚六点多钟了,这一觉算是离开家之后睡的最安稳的一顿,接下来可能就没这么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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