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游戏升级的魔剑法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北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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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3:莉莉安小姐无语了
入了夜,浓白的雾升起,伴着黑加尔草的冷香散开。
莉莉安披着斗篷,顺着浸透凉意的石板路,最后停在王宫的偏门。
她抬起手,摸出怀表扫了一眼——时间正好。
吧嗒地把怀表合上,她若有所思地抬头。
天空深黑,谢罗姆宫如海上的灯塔,连尘埃也染了那光,边缘一片朦胧,温暖又遥远。
人去哪了……
“莉莉丝,要吃夜宵吗”她想事情尚有些出神,听到声音偏头一看,发现拉文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倚着墙,手里捏着一块饼干,满脸写着笑。
莉莉安:“……”
这世界没夜宵的概念。
拉文会这么说……都是被她带出来的。
她这种没什么生活作息自觉的,一日三餐吃午餐晚餐和夜宵,在王宫呆了两年,和她熟的几乎都懂夜宵。
除此外,还有麻将纸牌什么的……
“吃,不吃白不吃。”莉莉安顿了顿,想都没想。
接了块饼干,丢到嘴里时心里还有些不满,夜宵吃饼干真的太没情调了。
这种东西至少得麻辣烫起步啊。
……
……
一高一矮两个人进了王宫,散步似的。莉莉安一路啃着小饼干,看拉文刷脸刷得方便快捷。
本来还想他会派人来,或者递个信物,但或多或少会有些麻烦,可能还得接受个检查什么的。
没想到就这么直接跑过来了……看着还真是省事。
不过他真的有那么闲么……
满腹怀疑,莉莉安想吐槽,却被一阵凉风刮得没了心情。
天气暖和,王宫里一派森冷,抬眼看去,寥寥的灯稀稀落落,像她离开时那般,永远停在了玫瑰五月的寒冬之中。
莉莉安抿了抿唇,将最后一块饼干扔进嘴里,不再说话,跟着穿过长廊和宫殿,直到一扇门前。
看着门就比常去的那座图书馆要大了一倍,青铜色的枯枝纹路爬满厚重的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装饰。
像有什么东西藏在背后,磅礴的气势直扑门面。
她还没来过这儿,因为这一边也是国王的书房,她没权限,也没必要跑到这。
看着拉文吟唱了一个法术将门推开,莉莉安一脚迈进去,空空的响声齐齐落下,头顶硕大的水晶灯一路点亮,和其排的书柜一样见不到头。
……妈的,那么多
莉莉安咋舌,心想过两天走是不是太早了反正一时半会去不到维利塔,不如她留下来打个几十年的小游戏再说
拉文走在她身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指尖的饼干屑:“我还以为你会找机会问我点什么呢。”
“啊,有啊。”莉莉安从震惊里回过神,指了指那些书柜,“这么多书,我怎么找到我要的”
拉文微怔,一瞬后笑意更浓:“你要的东西就在那。”说着,指向莉莉安背后的那个书柜。
他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莉莉安带了点心眼,刻意回避他的问题,因此他这话一出,便让她觉得别有深意。
拉文却是缓了缓,继续:“那些是向导书,由专人管理,上面有每本书的具体位置。”
莉莉安:“……哦。”
她还真是想多了……
“亏我还给你分了小饼干,原来不用特地提醒你呀。”拉文狐狸似的笑。
莉莉安翻了一个白眼:“行了,知道你不会说,我也没这个兴趣,过段时间要离开帝都,也不想找事。”
“哦,去找真凶么。”
莉莉安挑眉,没说话。
“基本确定下来了,关于昨天的决定。”他话题转得快,又转向今天那场议会。
虽说昨天最后并没有得出结果,却也是迟早。
莉莉安不意外,只道:“恭喜你啊。”
拉文笑了一声:“过两天会让人传个谣言,莉莉安波立维两年前就成了黑法术师的傀儡……”
莉莉安一愣,摸到一寸冰凉的书脊。
“波立维家不会被牵连,算是谢礼。”许是怕她没听懂,拉文补充。
莉莉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之前想破头也不知道这匕首扎脑袋的传闻居然还有这种用。
“我在尽头,找到要找的东西,准备离开的话记得来告诉我。”拉文又留了一句话,就悠哉悠哉地走了。
留下她回过神,一个人与不知多少的书大眼瞪小眼。
空气里满是陈旧的味道,她摸了摸鼻子,才抽出一本向导书,翻开前还在祈祷是正常目录,别给她什么乱七八糟的小游戏了……
她惴惴不安地翻开来看,松了口气——是真的目录。
白字只充当读书笔记的作用,随着她的视线掠过目录浮在眼前,让她很快便锁定了大致的范围。
等在比三个自己还高的书柜间磕磕碰碰,最后找到了那一本纸页发黄的图鉴,翻开做了个拼图,拿到了图鉴。
【植物图鉴获得:翡翠花
简介:生于千年翠树树冠上的花,曾在哈格斯森林大面积存在,翡翠之镜陷落后难以寻迹,通常只生长在精灵领;是极为珍贵的炼金材料。】
圣殿墙壁上那个小游戏的最后两关所要的图鉴到底对得起圣者房间的地位,这植物不仅本身稀有,连功效也有些微妙。
这东西是治疗黑法术的材料。
传统说法上,人一旦被黑雾侵蚀就没救了,除非有能净化黑雾的圣者——但这说法并不准确。
有一些
chapter64:莉莉安小姐又晕了
莉莉安花了点时间通关,再抬起头时觉着时间差不多,便合上了书,起身去图书馆尽头。
……
书柜厚实,隔绝了声音,周遭一片静谧。
莉莉安边走着边打着哈欠,寻思这儿十分应鬼故事的景。
就那种……年代久远的老房间里,挂着一幅会眨眼睛的油画……
正想着,她漫不经心地抬头,视线正好撞上挂在墙壁的油画人像上——
莉莉安:“……”
她这什么破嘴。
别是真的搞鬼故事吧,她还是讲科学……
科学个屁。她就是个玩法术的。
莉莉安无语了,却也不怕,看着这附近就是图书馆的尽头,大咧咧地将视线落在那油画上。
油画上画的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胡子灰白,一双灰蓝的眼睛却闪着她看不懂的光。
她对画风研究不多,只觉得这老人怪威严的,有点与雷特伯爵相似的偏执,可又不像他那样戾气很重。
雷特家族的亲戚么可挂在国王常来的图书馆里的画像怎么想都只会是王室啊。
没找着拉文人在哪,莉莉安难得来了点好奇心,凑过去看落款,不看没什么,一看却愣住了。
落款上的名字,是谢罗姆汀恩。
……她都要忘记这个大名鼎鼎,却在某方面籍籍无名的魔剑法师了。
“这是整个王国唯一一幅谢罗姆陛下的自画像。”拉文的声音凭空在空荡荡的图书馆里响起,清晰地传入莉莉安耳内,“十分珍贵。”
自画像……莉莉安抬眼,细细地打量了一眼那油画。
“有些想不到”许是她安静的时间格外长,拉文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很多人都以为谢罗姆汀恩是人在壮年,却不想他降临魔雷,修筑谢罗姆宫,前往赛提人的森林与赛提人之王谈判时……已经是老年了。”
“挺强的。”莉莉安摸了摸鼻子,很真诚,“真的。”
回头,拉文靠坐在书柜前,饶有趣味地看着那幅油画。
“你知道这个……”莉莉安想了想,问,“谢罗姆汀恩的事情。”
“故事大同小异嘛,你想听哪段,我复述一遍。”拉文很给面子。
莉莉安:“……”
“有人跟我说……帝都曾被赛提人占领过几十年,是谢罗姆汀恩解放并延续了这个王国,缔造了和平……”
拉文颇有些意味深长:“你这不是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嘛。”
这能算差不多
莉莉安皱眉:“他这应该算英雄吧,但整个王国里居然只有一张画像”
这才是最违和的地方。这位谢罗姆汀恩的资料寥寥,画像都只有一幅,但理论上……他为汀恩王国所做的这些事情,明明可以称之为“伟大”,足以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故事。
可她在这王国的帝都生活了两年,除了时刻能够看到的谢罗姆宫,与谢罗姆汀恩有关的东西几乎没碰到过,听说的也少。
也太不寻常了点。
“你知道雷特伯爵是如何被谢罗姆陛下器重的么。”拉文将手里的一本书放回原来的位置,修长的手指压了压眼睛的镜框。
莉莉安:“……”
莉莉安叹了口气:“我觉得你可以用‘有话直说’这种方便你我他的说话方式。”
“有些有趣的东西,如果不铺垫就浪费了这点趣味,索然无味了嘛。”拉文微笑,“世界上有趣的东西可不多。”
莉莉安不想讲道理,想让他有屁快放。
“这位谢罗姆汀恩,是突然出现在帝都的。”拉文听出了她的不耐烦,却仍是不紧不慢的,“突然,就是……以前从来没有这个人。”
站在画像前的少女顿觉背后一凉,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画像,十分怀疑:“汀恩家族连自己家有什么人都不知道”
“如果是那个时代的话,有可能的哦……战争使亲人离散……什么的。”拉文意味深长,“初时,没人相信这回事。”
拉文已不是第一次这般意味深长了,这次却让她格外不舒服。
莉莉安皱眉,一脸怪异,有意地胡说八道:“雷特家族被器重,难道是因为只有他们相信谢罗姆汀恩这个是汀恩家族的人”
却见拉文点头。
“雷特家族……站对了人,得到了如今的位置。”他不紧不慢,“不过那也是最早的时候了,后来大家都认可了谢罗姆陛下……当然,除了对他一无所知之外。”
这还真是……奇怪。
莉莉安还想问点什么,比如,谢罗姆汀恩是怎么突然出现的,他在帝都做了什么,在成为谢罗姆汀恩之前呢……魔剑法师,又是什么
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突然堵住,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呆呆地听拉文说。
“你对烈原复仇了解多少呢”他先是道。
被问住,莉莉安一时间又清醒了不少,仔细想了想却得不到答案……这方面她实在心大,唯一的印象便是马戎提过的那一嘴。
只是那时情况危急,她将这件事情压下,再没有理会过。
再是……有点头晕,没法思考。
“赛提人有无数个彼此独立的部落,尚武,王是用武力推选出来的,上一个王死后便举行选举,只要能战胜在场所有候选者,就能成为王,并拥有自己独立的称号……烈原复仇这称呼的来源,便是赛提人选举出来的烈原王。”
“赛提人和索特人的战争分分合合,纠葛无数,早已经是无法解决的仇恨……多数时候互有胜负,没有谁能完全战胜另一个。”
“雷特家族起家于冬岭之战,那一战,雷特家族辅佐卢修斯汀恩在冬岭埋伏赛提人的莫多王,大获全胜,给赛提人带来了几乎百年的混乱。”
“……直到,烈原王的出现,新仇旧恨一并算上,占领了帝都。”
莉莉安听他说着赛提人和索特人的战争,心里有些许怪异感蹿升。
拉文的口气太随意了,两个民族的战争被他说得像聊家常,但她却觉得……
“烈焰吞没了帝都,汀恩王室带着人躲在地下……”
声音,忽的远了。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兜着,不上不下,头晕脑胀。
上一次这样,还是在地下黑市,与亚修走丢的那次。
她的心弦一点点收紧,可却浑身无力,灵魂被缚在壳子里束手无策。
渐渐的有什么散了,她倏然扭头,却发现……置身于火海之中。
炙热的火不同于安妮那日放的那把,更狂躁更强烈,尽是燎原的愤怒……
周遭嘈杂一片,四下奔逃的人大声呼喊,尽是茫然与痛苦。
等等……奔逃的人……群
为什么她会在……
疑问与戒备闪现,又像暴露在烈日下的水珠,顷刻蒸发,她浑身无力,只感觉到灼烫贴着身体爬上来,耳边不停不停地,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痛苦,绝望,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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