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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乌云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动

    于是他们两个人就开始吃饭。

    当杜沉非与樊胡子都已有两碗饭下肚的时候,杜沉非就看到了一个人出现在这个酒店的楼梯口。

    这是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

    这个人的胸前挂着一个很大的木箱,这个木箱上部用一条粗大的布带吊挂在这个人的脖子上,中间又是一条布带绑缚在腰间。

    这个人一手摇着货郎鼓,一手抓着四五包用牛皮纸包装的零食。

    杜沉非一看到这个人,立刻就认了出来。

    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吴最乐。

    吴最乐一走上这酒店二楼的楼梯,就一面摇晃着手摇小鼓,一面高声吆喝道:“瓜子花生爆米花,槟榔酸枣口香糖……吃饭撑胃,喝酒伤胃;槟榔酸枣,经济实惠;一粒入口,醒酒开胃……饭后一粒口香糖,口气清新泡姑娘……香香甜甜爆米花,价钱便宜又好呷……瓜子花生人人爱,先生小姐来一袋……”

    对于这几句有助于买卖的顺口溜,吴最乐是念得有腔有调,抑扬顿挫,又相当顺口自然,既不脸红,也不心跳,就仿佛他本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毫不掺假的货郎。

    他刚喊了一遍,立刻就有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人招呼道:“来!来!来!小子,我要买一包槟榔。”

    吴最乐立刻就走了过去,将一包用油纸打包的槟榔递给那大胡子,高声道:“老板,槟榔一包五文。”

    那大胡子给了钱,立刻就又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用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喊道:“帅哥,我要买一袋瓜子。”

    吴最乐又高声回应道:“好咧!瓜子一袋三文。”

    吴最乐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货郎,然而他现在的生意还真不错。

    就在这短短的工夫,这酒店中的食客,男的买槟榔酸枣口香糖,女的买瓜子花生爆米花,吴最乐很快就卖出了二三十袋零食。

    杜沉非都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这吴最乐也实在是个人才,无论他干什么,都干得有模有样。在欺骗万俟呱呱时,他装扮的罗九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落魄老秀才;现在,他又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惟妙惟肖的货郎。

    吴最乐长得也很好看,他的眼睛里常常都带着一




第六十七章 一束玫瑰
    现在,杜沉非就很有些生气。

    他在生鱼哄仙的气。

    他满怀期待地在等待着鱼哄仙的锦囊妙计,可是到头来锦囊装的妙计是不见踪影,无关痛痒的废话倒是来走了一遭。

    只是杜沉非又很有些想不清,鱼哄仙在纸条上写这样的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营救杨家姐妹的法子如果他已经知道,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杜沉非没有再多想,因为这个时候,这楼梯口又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卖花的人。

    杜沉非为什么知道这人是卖花的,就在于这个人的怀里抱着十来束色彩鲜艳的绢花,她的手里也抓着两束花。

    这些花束中,既有玫瑰花,也有百合花,既有勿忘我,也有康乃馨……

    这是一个长得年轻又貌美的女孩,这个女孩,身材苗条瘦小,大约有十**岁的样子。

    这女孩的笑容也很甜美,声音也很甜美,甜美得就如同她怀中抱着的花束。

    可是这个女孩和别的卖花的女孩很有些不一样。

    杜沉非也曾经见过很多卖花的女孩,那些卖花的女孩都没有这个女孩貌美,穿着也远没有她那般华丽和鲜艳干净。

    她一走上这酒店的二楼,也以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喊道:“买花罗!卖花罗!”

    然后她就放开喉咙唱道:“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花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卖花,一面走,一面夸,今天的花呀真正好,两个铜板就买一枝花……”

    她唱得也很好听,但唱得却远没有吴最乐那般朗朗上口和生动自然,也许是她从事这个工作的时间还并不是很长久,对这卖花的顺口溜也还不是很熟悉的缘故。

    然而,哪怕她喊唱得并不太顺畅,也没人会在乎。因为并没有人来买她的花。

    这个时候,这女孩却已径直朝杜沉非和樊胡子走了过来。

    她的眼睛也在看着杜沉非的脸。

    杜沉非当然也在看着她。

    这个女孩,她的脸看起来很干净;她的手指修长而白皙,看起来也很干净,干净得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卖花的女孩。

    鲜花的天然色素没有在她的手上留下丝毫痕迹,绢花的印染颜料,也没有在她的手上留下任何痕迹。

    对于自己为何会被一个卖花



第六十八章 暗算
    这个时候,这酒店中的食客见杀了人,绝大多数人都已经逃之夭夭。他们逃跑的速度,绝对比过街的老鼠还要快得多。

    只有几个胆子很大的少年,却依然还坐在那里观看。他们的手里,或拿着剑,或提着刀。

    他们没有像别人一样逃跑,就在于他们觉得,一个人若想在江湖中立足并成名,就绝不应该一看到杀人就跟老鼠似的夹着尾巴开溜。他们也很清楚,观摩别人杀人或者被杀,都是能让自己成长学习的最好机会。

    所以,他们现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激战的几个人。

    他们在等待着别人杀人或者被杀。

    在他们看来,无论别人是杀人或者被杀,都与他们几个完全没有关系。无论这战争有多惨烈,也都只是给他们免费上的一堂课而已。

    这个时候,杜沉非却并没有要杀人的打算,也没有被别人杀的打算。

    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两个年轻人和这卖花的女孩,都仅仅是被人指使来的。

    当他看到樊胡子一刀就结果了那卖花女孩的性命时,他都很有些替她惋惜。

    他一向都是一个懂得珍惜生命的人。

    无论是他自己的生命,或者是别人的生命,他都同样珍惜。

    杜沉非珍惜这两个年轻人的生命,然而这两个人却绝对不会去珍惜他的生命。

    他们每一剑的目标,都是杜沉非的要害。

    他们一心要置杜沉非于死地。因为他们觉得,对于自己的敌人来说,没有什么地方比棺材更好。

    这样的两个人,杜沉非如果真要杀他们,也并不需要费很大的力气。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这两个年轻人手中长剑,就如同出海之蛟龙,一剑比一剑快。

    根本没将这两个人放在眼里的杜沉非,竟然被迫连连后退。

    也就在这个当口,那被杜沉非支起的窗外,忽然就有一道寒光无声无息地打了进来。

    这一道寒光,就如同是在暗中行走的灵一般,让人无法感受,也无法捉摸。

    这一道寒光的目标,是杜沉非的脊背。

    没有人能够感受得到这一道寒光的存在,杜沉非也不能,直到现在,他都完全不知道这一道寒光已经距离他的脊背越来越近,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距离死亡越来越近



第六十九章 瓜田大大
    七个奇装异服特立独行又雌雄莫辨的人。

    这七个人摇晃着身体,慢慢地走了上来,然后他们就站在了杜沉非与樊胡子的对面。

    杜沉非与樊胡子的路,立刻就被这七个另类完全挡住。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杜沉非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这个人将自己所有的头发都绑扎成一束。

    现在,他的这一束头发,就如同一条棍子般笔直地立在他的头上。

    杜沉非看不出来,他是如何将自己的头发立完全立起来的。

    他耳朵上耳垂的部位,被一个圆形的金属环撑开一个很大的耳洞。

    这个很大的耳洞里,却穿着一条银光灿烂又张着大嘴的毒蛇。

    这条蛇,大约有一尺长短,看起来很像是一条银环蛇。

    每个人都应该看得出来,这并不是一条真正的蛇,而是一条用金属打造的蛇。只是这条蛇实在太过于逼真,逼真到你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把这条蛇当成真正的银环蛇。

    这条蛇虽然并不是真正的银环蛇,只是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它竟然就在这个人的耳洞里不断的扭动,就仿佛当它一被穿进这个耳洞里,它就想挣脱逃跑似的。

    没有人知道,这条用金属打造的蛇,为什么会像真蛇一般扭动

    杜沉非觉得,也许只有吴最乐会知道。

    杜沉非也看得出来,这些人必然是倾奇者的人,禽屋河的兄弟。

    此刻,站在最前面的这个人也在看着杜沉非,他的手里提着一条狼牙棍。

    这条狼牙棍的头部呈枣核状,棒头上布满了如同狼牙般的铁钉。

    现在,这个人看着杜沉非与樊胡子的目光,就如同正在看着两个死人。

    杜沉非并不想得罪禽屋河的兄弟,因为他觉得,禽屋河已经是他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弟当然也不好戏。

    过了很久,杜沉非才向这人抱了抱拳,以一种很友好的态度问道:“足下莫非就是这里的管事”

    那人淡淡地回应道:“我如果不是,难道你是”

    杜沉非又很友好地笑了笑,道:“好!在下听说,这酒店可是倾奇者旗下的酒店,足下既然是这酒店的管事,那一定也是倾奇者的人!”

    这人仍然淡淡地回应道:“我如果不是,难道你是”

    杜沉非又很友好地笑了笑,道:“好!足下既然是倾奇者的人,那一定是禽屋河的兄弟!”

    这人还是淡淡地重复着刚才的话,道:“我如果不是,难道你是”

    杜沉非笑道:“在下虽然不是倾奇者的人,但我却和禽屋河禽兄、老男十八、羊角钉等人都是朋友。却不知足下又怎么称呼”

    这人又淡淡地回应道:“瓜田大大。”

    杜沉非道:“瓜田大大,这可是个好名字!”

    瓜田大大漫不经心地问道:“这名字有什么好”

    杜沉非道:“因为这是一个很有寓意的名字。所以是个好名字。”

    瓜田大大问道:“这名字寓意着什么”

    杜沉非道:“寓意着丰收。”

    瓜田大大皱了皱眉,道:“丰收”

    杜沉非点头道:“对!对!就是丰收。我一听到你这个名字,我就能想到,在一片种满了西瓜的田地里,有一个又一个长得很大个的西瓜。既然种的西瓜很大又很多,那就称得上是丰收。对吧”

    瓜田大大又皱眉道:“你这是在跟我套近乎”

    杜沉非道:“在下的确是这么个意思。”

    瓜田大大道:“可是你套近乎的水平也实在不怎么样。”

    杜沉非诧异道:“难道我这个马屁拍得不好吗”

    瓜田大大道:“好,好,好,好个屁!”

    杜沉非听了,道:“那我再换个方式再拍拍你的马屁,如何”

    瓜田大大淡淡地说道:“别闹了,行不行大家都挺忙的。”

    杜沉非没有说话,他在看着瓜田大大。

    瓜田大大忽然说道:“现在,我们来谈点正经事。”

    杜沉非在等着他说下去。

    瓜田大大问道:“你认识字吗”

    杜沉非道:“认得虽然不是很多,也略认得几个。”

    瓜田大大用手中狼牙棒指了指墙壁上那一段“格杀勿论”的提示,道:“你若不认识这一条提示,我就念给你听听,如何胆敢在本店杀人者,格杀勿论!”

    杜沉非也看了看墙壁上的提示,问道:“念倒是不必念,只是你难道以为,是我们想在这里杀人”

    &



第七十章 花和蜡烛
    夜晚。

    有风,却并不太大。

    有月,却并不太亮。

    冬天的夜,幽寒而且孤傲,就如同樊胡子这个人。

    杜沉非已经等了很久。

    他在等待着晚上的到来。

    他就独自坐在昨天晚上他坐过的一张椅子上,喝着樊胡子的佣人替他准备的一壶酒、吃着花生米和豆干子,打发这百无聊奈的午后时光。

    当花生米与豆干放在嘴里同嚼时,依然是吃核桃般的味道。

    杜沉非竟然记得清,他刚才坐在这张椅子上,总共已喝了四十八口酒,吃了两百一十二粒花生、八十三片豆干子。

    樊胡子没有陪他一起喝酒,因为,樊胡子觉得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她想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打扮穿着得也更特别、更好看一些。

    而这正好也合乎杜沉非的意愿,他现在并不希望有樊胡子的陪伴,他不希望和樊胡子一起做她想做的事。

    他只是在等待着晚上的到来。

    无论一个人等待也好,不等待也好,晚上迟早都会来的。

    现在,晚上就已经来临。

    清风徐拂,月光清冷。

    此刻,杜沉非已经在樊胡子家的院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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