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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乌云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动

    王坐青大笑道:“掌柜也是个风雅的人,今天又如此大方,请我众人吃这一桌酒席。我们几个今天高兴,你快去取画来!无论多少,都给你题了。”

    那掌柜大喜,连忙进去取了两卷画来,又将旁边一张桌子擦了又擦,铺开那一卷《马周濯足图》。

    王坐青见了,大笑道:“我刚刚作了一首慰足词,这一次却请谢先生来。”

    谢友龙大笑道:“好!”也不客气,题起笔来,也不思索,文不加点,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在那画卷一角,写道:

    “世人尚口,吾独尊足。

    口易兴波,足能踄陆。

    处下不倾,千里可逐。

    劳重赏薄,无言忍辱。

    酬之以酒,慰尔仆仆。

    令尔忘忧,胜吾厌腹。

    吁嗟宾王,见超凡俗。”

    王坐青和那掌柜都称赞不已。王坐青道:“先生书法,跳宕敧侧,沉着痛快。看来潇洒奔放,又严于法度,稳不俗、险不怪、老不枯、润不肥,真有米南宫风范。”

    那掌柜又急忙铺开一幅《鸠鹊图》,可能觉得谢友龙的字写得漂亮的缘故,或者觉得谢友龙更能见景生情,又请谢友龙题字。

    这时,只听内房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大声叱骂着什么人,又有一个女人大声顶撞,叽叽呱呱,吵闹声自内彻外,争吵个不停。

    谢友龙听了,问掌柜道:“敢问掌柜,内室是什么人在吵闹”

    那掌柜十分不好意思,连连赔罪道:“实不敢相瞒,这是我的老婆与妾在为小事争吵,嫡庶不睦,即使有客在店,有时也争闹不休。玷污各位雅兴,实在不好意思。”

    谢友龙大笑道:“怪不得掌柜能发财,原来这么好脾气。”突然灵感涌上,题笔在那画上一角写道:

    “鸠一声兮鹊一声,

    鸠呼风雨鹊呼晴;

    老夫却也难张主,

    落雨不成晴不成。”

    众人见了这几句,大笑不已。

    那掌柜却不以为意,反倒非常欢喜,道:“多谢几位慷慨挥毫,令小店获得如此珍贵墨宝,在下十分欣喜,感激不尽!无以回报,明天晚上再备一桌酒席,略表在下薄意,敬答各位。”

    王坐青道:“掌柜好意,我们心领了。也不劳掌柜费心,明天一早,我们便要往江边坐船走人。”

    掌柜道:“几位客官,既然是要走水路明天便没船。”

    王坐青吃惊道:“为什么水路没船”

    掌柜道:“明天是元宵佳节,船家都要后天才出工,这是我们这里惯例。偶尔有几艘船,也收你个天价。不知道几位客官想要去往哪里”

    王坐青道:“我们去往临安的,准备坐船到信州。”

    掌柜笑道:“既然是去信州,可以到余干县去坐船,沿余




第八十九章 算命
    王坐青不信,打发小四跑过去问。

    不多时,小四气喘吁吁奔回来道:“回公子,是知临江军许郎中,在任身亡,用船装载灵柩回乡,经过这里。”

    杜沉非、谢友龙、王坐青等人见那道士说得准,果然像事先知道的一样,都大吃了一惊。

    谢友龙称赞道:“纵使邵康节复生,也比不上道长神机妙算,阴阳有准。”谢友龙向前作了个揖,道:“在下谢友龙,敬请道长不吝赐教。今年是大比之年,特赴临安礼部省试,也想继而殿试,请问我能高中状元吗”

    那道士仍然慢悠悠地回答道:“无时可得。”

    谢友龙心都凉了半截,又问道:“能取得功名吗”

    那道士说道:“并无可取。”

    谢友龙道:“我绝不能有任何功名”

    那道士再不做声。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以为谢友龙不学无术,都道:“我们也往临安参加省试殿试去。”羞得谢友龙面红耳赤,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也无心再问,放了一小块银子在那道士肚皮上,转身就走,众人都跟了去。

    杜沉非见那道士鞋子也不穿一双,便取出五两来银子,也放在那道士肚皮上,跟着而去。

    谢友龙自从听了这道士那两句话,也无心看灯观景,闷闷不乐。

    谢友龙看着杜沉非与牛犊先道:“小金鱼,牛犊,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杜沉非吃惊地问道:“先生,我们近半个月行程,来到这里,怎么半途而废,就要回去”

    谢友龙神情沮丧,道:“刚刚那道士说,我不能登第,也没任何功名,还去那临安干什么”

    杜沉非道:“先生数十年寒窗苦读,胸藏千古史,腹蕴百车书,岂可因偶然遇见的一个道士说的一句话,而自毁前程”

    谢友龙道:“这个道士推算的十分准,我不能不相信。”

    杜沉非道:“先生博学多才,怎么不知道佛家有一句,叫做‘命由心造’;道家也说‘我命在我不在天’,事在人为,天道酬勤,岂可由他人一句话决定自己命运。”

    杜沉非一番好意,谢友龙却并没释怀。

    杜沉非又道:“先生还曾记得蔡元长、蔡元度兄弟的事吗”

    谢友龙道:“小金鱼,你是指的什么事”

    杜沉非又道:“当年蔡元长、蔡元度兄弟二人参加省试,也来问一个命术闻于京师的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对蔡元长说:‘你后来仅仅能衣食不缺而已,其他都不要幻想’。又对蔡元度说:‘你的命非常好,今年便可登第,十年之内可为侍从,又十年为执政,然绝不能为真相,晚年应当以使相终了此生’。”

    谢友龙沉默不言。

    牛犊先却问道:“大哥,后来怎么样,算准没有”

    杜沉非道:“这兄弟二人起初并不信这算命先生所说的话,后来过了几个月,又去问这个算命先生。这算命先生再以生辰八字推算,和上次所说一模一样。这才令兄弟二人大惊失色。可实际是,这兄弟二人同年登第,相继显贵。”

    谢友龙突然醒悟,道:“果然如你所说。这算命先生的推算,对于蔡元度来说,终身无一语之差;对蔡元长却差之千里。”

    杜沉非道:“正是。所谓命术,大都不可相信。依我看来,有时即使说对了,也是一时偶然。我们只有力行其事,成败何必预先得知”

    谢友龙点了点头。

    王坐青突然道:“杜兄所言极是。而且这些算命的,都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都是以隐语来支吾,哪里肯明白告诉你。”

    谢友龙果然放开心胸,笑道:“你们二人都言之有理,凡占卜算命,往往事后才能验证,哪怕真算得准,也正所谓‘非谓竟无其事,窃谓无益于事’。”

    众人都点头称是。

    王坐青笑道:“我来讲个笑话给你们听吧,也是关于算命的。”

    众人都凝神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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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都城的繁华
    众人进得城来,只见这临安府:鳞鳞万瓦,屋宇充满;街道洁净,纵横交错;人山人海,摩肩叠背。酒肆茶楼,艺场教坊,驿站旅舍,不计其数,无一家不买卖,没一户不经营。真可谓寸尺无空,巷陌壅塞。只见那药市、金银市、丝绵市、肉市、米市,市市繁荣;彩色行、桌凳行、牲畜行、香料行、古董行,行行茂盛;碾玉作、腰带作、铺翠作、木器作、裁缝作,作作兴隆。果然是:虎锯龙蟠形势高,凤楼麟阁彩光摇。御沟流水如环带,福地依山插锦标。真不愧称号“地有湖山美,东南第一州”。

    五人来到城中寿安坊选了个客栈住了。

    休息了一天,谢友龙、王坐青自带了小四去省院应付。

    杜沉非与牛犊先也帮不上门,无所事事,一连两三日,只沿着街道来城中四处闲玩。

    谢友龙又担心石萝依、白珠、黑珠在家,无法料理生活,一日起来,便对杜沉非道:“小金鱼,你和牛犊在临安也玩了几天,就先回潭州去吧。”

    杜沉非道:“先生,不用我们陪你了吗”

    谢友龙道:“不用了,你二人一路辛苦,到了都城。我和坐青、小四三人在这里,又是天子脚下,自然没事,我只担心你娘在家,不好过活。”

    杜沉非道:“那先生怎么回去”

    谢友龙道:“不用担心。如果有幸高中,回去自然容易。万一落空,也有坐青在一起。”

    王坐青听了,立刻道:“杜兄放心,有我在,保准谢先生无事。”

    杜沉非听了,只得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今天就走,早早赶回潭州,看望母亲。”

    谢友龙只怕二人贪玩,听了这话,欢喜道:“这样好啊!只是累你们来回跑路。”

    杜沉非笑道:“先生说哪里话嘿嘿,我也知道你心情,不放心家中,我们现在就走。”

    谢友龙嘱咐道:“小金鱼,牛犊,一路注意安全,千万不要主动去惹事。”

    牛犊先道:“不消吩咐,我们也不惹别人,别人也莫来惹我。”

    杜沉非给了三百余两银子给谢友龙,与牛犊先辞了谢友龙和王坐青,牵了马,也不径直出城回去,却又想难得来这里一次,再多看看临安风光,便沿街信步走来。

    二人过了花市街、井亭桥,从清河街转过铁塘门、放生碑,却往熙春桥方向走来。旁边却是有名的南瓦子,这个地方,有做生意卖杂货的,也有经营妓院酒楼的,更多的是从事演出的,有五六十座勾栏,内中瓦子,里瓦子,莲花棚,夜叉棚,牡丹棚,象棚等不计其数;说唱、商谜、小唱、说诨话、杂剧、散乐、百戏、相扑、驯兽、上竿等节目,异彩纷呈,看得二人眼花缭乱。

    只见街道旁边的一个露天的彩楼上,一个女人表演柔术,身穿紧身衣服,扭动腰枝,眼神迷离,十分妖娆。这人手拿一条绳索,在脖子上、腰间不停绕圈圈,却突然将绳索两头一拉,直把那腰勒得比手腕还细,也不见她有什么痛苦,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

    杜沉非与牛犊先都吃了一惊。

    牛犊先道:“大哥,这样不把肠子也弄断了”

    杜沉非笑道:“至今也没见她弄断。”

    又见那女艺人突然将右腿抖直,直立起来,和那条左腿完全成一条线,上身横陈,稳稳地一只脚站在台上。

    台下众人纷纷喝彩。

    这时立刻就有人过来收费了,杜沉非也不管多少,给了些散碎银子,直盯着台上看。

    那女艺人又突然身体前倾,倒在地上,腹



第九十一章 神奇魔术
    那装成员外的演员也不道谢,只问那白胡子老头,道:“你既然是卖艺的人,那你会表演什么”

    那白胡子老头道:“我孙子会变东西。”

    那员外道:“哦,能变什么东西,变一个给我们大家开开眼界”

    白胡子老头看了看那孩子,孩子立刻道:“员外,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变给你。”

    白胡子老头瞪了孩子一眼,围观的众人立刻笑出声来。

    员外似乎不信,道:“刚从隔壁熙春楼吃了山珍海味,感觉油腻,想吃个水果消解。你能变果子吗”

    孩子睁着大眼睛,道:“员外,那我给你变一个蟠桃,好吗”

    员外也瞪大了眼,道:“你小小年纪,可不要骗大家,现在刚刚二月二,龙抬头,阳气回升,大地解冻,开始春耕,哪里就会有桃子我不信,不信!”

    白胡子老头在身后拉了拉孩子的衣襟,装作十分嗔怪的样子,对员外道:“员外老爷,孩子年纪小,十分不懂事,撒这样的迷天大谎,冰雪都还没有化尽呢,哪里会有桃子!请员外老爷换点别的、这个季节有的水果。”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员外。

    那员外却装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道:“你们既然说了会变桃子,我虽然也不怎么喜欢吃那毛桃,但是你们还是要变个桃子给我吃。”

    观众们凝神静听,大气也不敢喘。

    白胡子老头却看着那孩子,似乎为孩子惹的祸很不满意,道:“你这个小鬼,嘴巴没遮拦。现在才过了正月,土壤坚硬,桃树枯萎,树叶也没一片。哪有会有桃子欺哄员外,看你怎么办”

    孩子笑嘻嘻地道:“爷爷,我们人间虽然还没有桃子,可是天上有的!”

    白胡子老头诧异道:“天上哪里会有桃子”

    孩子眨着眼睛,道:“爷爷,王母娘娘的蟠桃园里有仙桃,就是孙悟空去偷过的那个蟠桃园。”

    围观众人发出一阵笑声,那员外却似乎很不信,从旁边搬过一把椅子来坐了,翘着二郎腿,向这爷孙俩冷笑,道:“就算天上有蟠桃园,蟠桃园里又有仙桃,你又没长翅膀,上不了天,摘不到桃。”

    那孩子道:“员外老爷,咱们竹篓里有条绳子,只要我爷爷把绳子连接到天上去,我顺着绳子爬到天上,就可以去蟠桃园摘桃子了!”

    下面观众听了这句话,都大笑起来。

    员外道:“我看你怎么去摘如果摘不来,我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哼哼!”

    白胡子老头显得很紧张的样子,道:“孩子,既然话已经让你说出口,也不好收回,那就只能你辛苦一躺,去天上走走,摘个蟠桃下凡来。”

    孩子道:“爷爷放心,我一定摘下蟠桃来,给员外吃了长生不老。”

    杜沉非与牛犊先十分好奇,想不到他究竟是怎么上天去的

    只见那白胡子老头从竹篓里取出一捆麻绳,手拿绳子的一头向天空抛去。只见那条绳子就如电母在上面拉扯一般,风驰电掣,望半空中窜去,也如一条细蛇,扭动身躯,往前狂奔,越升越高,连绳头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的人都已惊呆了!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两旁其他勾栏的艺人和观众也都已围过来观看。杜沉非与牛犊先也吃惊不已。

    直到那条绳索的尽头垂立在地面上,白胡子老头才对孩子说道:“孩子啊,爷爷年纪大了,没有你灵活,你爬到天上去摘桃子吧。但是你千万得小心谨慎,如果被天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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