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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乌云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动

    雷滚的人也突然变得就像他身旁立着的那块山石,冷静而稳定。

    他将自己的手指头穿过刀柄后的刀环,盯着杜沉非道:“我的刀,也是一柄不错的刀。”

    杜沉非也在盯着雷滚的刀,道:“果然是一柄好刀,连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你刀上的铁环呢”

    雷滚道:“我的刀上,本来有九个铁环。”

    杜沉非道:“那这些铁环呢,现在在哪”




第九十八章 哭声
    就在雷滚那一瞬间的迟疑中,只见一柄闪着和这初升的太阳一样金光的刀,从前方暴射而来,径奔雷滚的胸膛。

    雷滚的瞳孔都已经收缩成一个黑点,他没有闪避,也没有遮拦。

    但是他的手却在这一瞬间伸出。

    他竟然伸出两个手指头,想来夹住这柄疾飞而来的刀。

    但是这柄刀在还未靠近雷滚手指头的时候,却已经停顿,因为杜沉非的人也已经到了,一把拖住那蹑影追风的烈日乌云刀的刀柄。

    杜沉非现在没有要杀人的意思。

    雷滚不是他要杀的人。

    雷滚没有夹住杜沉非的刀,杜沉非的刀也没有击中雷滚的人。

    牛犊先直到现在才完全相信,雷滚刚刚对他说的那一句话,看来完全不是吹牛,自己却常常都在吹牛。

    那沈加甜只吓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提着颗心,七上八下,她根本就不想这两个人中,有任何一个人倒在对方的刀下。

    因为她觉得杜沉非和雷滚,其实都是好人。

    雷滚那冷峻的脸上,却竟然似乎有了一点笑意,声音却仍然冰冷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道:“好!很好!你的刀,比我的刀快。你的轻功,又比你的刀还快。不愧为‘荆湖第一刀’的称号。”

    杜沉非道:“雷兄的滚风刀法,勇猛而巧妙,起伏进退自如,行云流水,连绵不断,进身似蛟龙闹海,蓄势如伏狮发威。在下佩服至极!”

    雷滚却并不再回话,他不是一个喜爱和人废话的人。

    他的刀已插入鞘中,转身就走,向着那与太阳相反的方向而去。

    他的身形,挺得笔直,在这朝阳的光芒中,就如同一根竖立的旗杆。

    沈加甜立刻哭出声来。

    她的哭声,伤心而迷茫。

    杜沉非向着雷滚的背影大声问道:“你去哪里”

    雷滚道:“去我应该去的地方。”

    他的人影很快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这茫茫的旷野中。

    杜沉非看着沈加甜,道:“姑娘,你不必担心,我带你走,保护你的安全,不再为用心险恶的人所伤害。只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跟我们回潭州。”

    沈加甜立刻点了点头,道:“我已是个无家可归的人,我愿意跟你走。”

    杜沉非道:“那你骑着我的马,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牛犊先听了,道:“大哥,还是让她骑我的马吧,这样才合适。”

    杜沉非问道:“为什么要骑你的马才合适”

    牛犊先笑道:“一来是你的马性子暴躁;二来你是大哥,怎能我骑马,倒叫你走路。”

    杜沉非道:“也好,那让这位沈姑娘骑着你的马,咱们兄弟一块走路。”

    牛犊先扶着沈加甜上了自己的马,那匹龙雀驹也不用人牵,自跟在后面。

    三个人、两匹马,也向着太阳相反的方向而去。

    杜沉非和牛犊先、沈加甜三人走到傍晚,看见一个小镇,街道上尘土飞扬,街道两旁,木制结构的房屋紧密,外墙上都是厚厚的尘土,家家户户,门前都堆着一堆垃圾。

    街上也开着几个商品交易的铺子,街心有一个连招牌都没有挂的小酒店,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茶坊,也只有一面破旧的幌子,上写着一个“茶”字。

    三人走过街来,看见在街的另一头,有一座两层的房子,也是木制的,门口竖立着的一块残旧的木板上,写着两个字“客栈”。

    杜沉非道:“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也不知道往前去要多远才能有客店,我们不如在这个客店住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再走。”

    牛犊先问道:“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就这么脏乱”

    杜沉非道:“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又不要你长住,哪管得他脏乱。”

    三人便来到那客店门前,见里面光线阴暗,也没一个人,牛犊先大声喊道:“里面有人吗我们来住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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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拐卖
    杜沉非见了,吃了一惊,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被哪路强人欺凌,才如此不顾体面,在地上乱滚。

    杜沉非便叫了牛犊先,走下楼来,问那些人道:“你们有什么冤屈,在这里哭什么”

    那些妇人们仍然止不住地哭,并没一个人有心情来搭理杜沉非。

    杜沉非见他们哭得伤心,略有点于心不忍,又问道:“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如此伤痛如果说出来,也许我还能略微帮点小忙。”

    这时,才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揉了揉眼睛,道:“小兄弟,我们这六家,都是苦命的人,家中都只有一个孩子,不想今天一大早,孩子们来街上玩耍,都被一伙人强行抱走了。如此,才在这里伤心哭泣。”

    杜沉非吃惊道:“哦他们抢你的孩子干什么”

    牛犊先道:“那些人抢夺孩子,想是缺儿子,便抢几个去做儿子了。”

    那男人道:“如果是这样,给人当儿子,便还是天大的福分。怕只怕他们抢了孩子去,卖给人做奴才,做矿工,更有甚者,被人当饭吃了。”

    杜沉非吃惊道:“还有这样的事,怎么就会被人当饭吃”

    那男人道:“不瞒二位公子,这个世界上总存在很多富得流油又狼心狗肺的人,他们说吃了童男童女,便可长生不老。”

    杜沉非听了这话,猛然想起了自己很小的时候,想起了石萝依和杜丽英带着自己跋山涉水逃亡时所遇到的一切,想起了那个恶毒的伍大山与杨玉环,也想起了那个菩萨心肠的杨玉清,也想起了那个孟员外一家子。

    虽然杜沉非甚至连这些人的名字都完全不知道,从来都不曾知道过,但杜沉非却还能隐约记起这些事。

    石萝依也从来都没有向他提起过这些不愉快的事,她只希望自己、希望杜沉非的人生,能简单得就像那悬崖边上的野花,无人来破坏花的宁静祥和,生时自生,灭时自灭。所以石萝依一直都觉得虎狼谷是个很好的地方,因为自己真的能在这里,成为那一朵悬崖边上的野花。

    现在,这一幕却突然像刚刚发生的一样,涌现在杜沉非眼前。

    杜沉非突然有了一种十分强烈的绝望感,这种感觉,就像一只无能为力的小狗突然被人抓走,从此永远离开自己的母亲,独自去面对那未来无边无际的黑夜和恐慌一样,孤独而无奈。

    杜沉非突然觉得这些被拐走的孩子其实就是自己,就像一片被人突然摘走的绿叶,谁也不清楚这片绿叶未来的命运,也不知是随风飘走,枯萎在风吹雨打中还是和干柴一起,塞进那焚烧的无边烈焰里,一点一点撕裂成灰烬

    杜沉非的眼中,也已经迸出了熊熊烈火,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愤怒,他的刀也突然拔出,拔出的刀,在这晨阳的照耀下,也像这烈火一样耀眼。

    那些因悲痛而哭泣的人们,却突然止住了哭声。因为他们从杜沉非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也像烈火一样无情的杀气。

    只是不知道他想杀的,究竟是谁

    但杜沉非说话的声调却反倒变的极其冷静平和,道:“你可知道是谁把你的孩子抱走了”

    那男人见杜沉非十分大怒,将刀拔了出来,又表情突变,吃了一惊,战战兢兢道:“公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孩子抱走了,只是有人看见一伙穿着栗色衣服的人,每人抱起一个孩子便跑。”

    杜沉非道:“跑了多久了”

    那男人道:“大约已有半个时辰了,我们追了一阵,还被他们杀了二人,后来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杜沉非又道:“往哪个方向去的”

    那男人道:“往西方去了。”

    杜沉非道:“既然你们是六家,一家一个,共



第一百章 麻袋中的人
    杜沉非便与牛犊先各骑了马,快马加鞭,一路尘土飞扬,往西方急追而来。

    二人风尘仆仆,鞍马劳顿,追赶了一天,跨乡过县,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地界,也不见可疑人影。

    来到一座山下,只见那山,十分险峻,着实嵯峨;重重丘壑,曲曲源泉;藤萝悬削壁,松柏挺虚岩;野花佳木知春发,翠鸟黄莺应景鸣。

    牛犊先在后大声道:“哥哥,我们先得在这里休息休息,我的马不如你的马强壮,跑得远了,如今已是累的浑身汗流了。”

    杜沉非听了,见前面一块巨大的圆石,道:“好吧!我们在前面那块石头上坐一坐,今天天色已经不早,等下去找个地方过夜,明天一早再赶。”

    牛犊先大声道:“大哥,要睡觉,这块石头上好睡,就在这里过一夜嘛!”

    杜沉非笑道:“你这个牛犊子,果然跟动物一样,很好养活,一点也不挑剔。”

    牛犊先道:“哥哥,到哪里不是睡”

    杜沉非大笑。

    二人下了马,爬上那块巨大的青石来。

    杜沉非拣个没有鸟粪的地方坐了,心想这天大地大,去哪里找这六个小孩只是一时愤怒,又答应了那些可怜的人们,若不替他们找到,又如何好意思再去那个镇上接那沈加甜自己学得一身武艺,如果不行侠仗义挺身而出,又学这武艺有什么用处这些人如此心狠手辣,不杀他们,又何以泄我心中之恨

    太阳正一点点沉西,夕阳的余晖就如那柄烈日乌云刀的光辉一样耀眼。

    一只老鸦突然飞过,落在这山中茂密的树林中,“呱呱呱”地大声鸣叫,在这树林中所有的鸟叫声中,数这个老鸦叫得最响。

    杜沉非正在胡思乱想,茫然无策。

    牛犊先却四处张望,突然拉了拉杜沉非的衣袖,道:“大哥,快看,那里有一个人背个什么玩意走过来了。”

    杜沉非看时,果然有一个人向这边大踏步走来,只见这人身高九尺,体形略肥,四肢粗大,略有点驼背,看起来就像一个大狗熊,个头竟然看起来比牛犊先还要高大几分。

    这人一手提着一个巨大的单手长钩作为防身武器,这个长钩似剑而弯曲,分量看起来也不轻,钩尖内卷,多刃而锋利。

    江湖中练单钩的人很少,因为其既不同于单刀,又不同于单剑以及单鞭,各部分的使用和表达,要做到恰到好处,要练好单钩,没有十年苦功,绝非易事。

    那人另一只手却紧抓着一个麻布袋,挂在肩上,远远的只见那个麻布袋里面似乎装着一个活物,在里面略微动了动。

    杜沉非见了,心想道:“莫非这人便是拐走人家孩子的,将一个孩子装在这麻布袋中运往哪里去,以掩人耳目只是怎么又只有一个,其他五个呢”

    那人已走到了这块大青石旁边,杜沉非突然拔出刀来,一跃而起,挡在那大汉前头。

    牛犊先也立刻抡着大斧跟了过来。

    那大汉见二人挡住去路,似乎吃了一惊,停下脚步。

    大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杜沉非道:“我们是挡你路的人。”

    大汉问道:“我又没得罪你们,如何来挡我的路”

    杜沉非盯着那大汉,道:“把这个麻袋给我留下,我可以不挡你的路。”

    那大汉似乎很有些奇怪,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这山上自来不曾有强人啸聚,占山为王。此时虽然已是傍晚,不是白日,又敢在这里拦路抢劫”

    杜沉非大怒道:“若不放下身上麻袋,叫你立刻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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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熊猫双侠
    那大汉见女孩被打倒在地,惊得冷汗直冒,以为被杜沉非杀死了,大声叫道:“小小。”想走过来看,又被牛犊先死死缠住,不能脱身。

    杜沉非见那女孩倒在地上,走过来看时,只见那女孩,身材苗条娇小,皮肤光滑白嫩,身高不足三尺,如一个**岁女童。但一张脸上,却带着些须沧桑,成熟似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又一脸和善。

    杜沉非吃了一惊,道:“这明明是一个小女孩,可怎么看起来又不像是一个小女孩,十分奇怪。”

    杜沉非想道:“难道我真找错人了常常听人说,年轻时的相貌由父母决定,中年后的相貌却由自己决定。人的品格会影响相貌,宽厚的人多半一脸福相;性情柔顺的人面相柔和善美;性格粗暴的人总是一脸凶相;心胸狭隘的人大多尖嘴猴腮双眉紧蹙;看起来年轻秀美的人一定单纯善良。虽然不能以貌取人,黑白分明。但长久以来的心性必然映射在脸上,大体也不会错。那个大汉,看起来也是一脸朴实忠厚的样子。且把牛犊叫停,再问问他们看。”

    一想到这里,杜沉非大声喊道:“牛犊,你先住手,我有话说。”

    牛犊先一面迎住那大汉,一面也大声回道:“大哥,你有什么屁话也只得等下再说,待我宰了这毛团。”

    杜沉非道:“牛犊,你先不要恋战,快点过来。”

    牛犊先听说,虚晃一斧,跳出那大汉的银光影中,跑到杜沉非身边,问道:“大哥,有什么事,这般紧急”

    杜沉非却不回他,将躺在地上那女孩的穴道解了。

    那女孩翻身跃起,走到那大汉身边来。

    那大汉见女孩并不曾被杀死,虽然苦战了这么久,心中却大喜。

    杜沉非盯着那大汉的眼睛,问道:“请问二位究竟是什么人”

    那大汉道:“二位好功夫。实不瞒二位,我们是夫妻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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