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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乌云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动

    众人又是高声喝彩,却只吓得石萝依一颗心狂跳个不住。

    这个时候,轮到万摇铃表演男女对唱,他唱的是柳永的一曲《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只听他的声音,时而是男声,时而是女声,是男声时荡气回肠,掷地有声,气势磅礴,又充满了着柔情蜜意,就如同是征战天涯的伟丈夫,在梦中表达着对远在千里之外妻子的思念。是女声时唱腔高亢嘹亮,黄莺出谷,甜美悠扬,真可谓比女人更女人,似乎要比十八岁时的清纯女孩还要甜美可爱。

    众人一听到这声音,立刻都已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似乎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的歌声。所有的人都在竖耳静听,已听得入迷,呆呆傻傻,如痴如醉。

    直到万摇铃一曲完毕,早已下台。杨家姐妹才回过神来,杨雨燕惊呼道:“哇!他唱的歌真是太迷人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描述。大家觉得好听吗”

    台下又齐声喊道:“好听!非常好听!”

    这个时候,又轮到吴最乐的动物大合唱,只见数十只奇怪而滑稽的木刻鸡、鸭、猪、狗、牛、羊、小老虎,一齐跳跃叫唤。顿时“嘎嘎嘎嘎”、“咯咯咯咯”、“汪汪汪汪”、“哞哞哞哞”一片喧闹。只见这些木刻的动物张嘴歪眼,神态诙谐,摇摇晃晃,扭着屁股,十分滑稽可笑。

    身居谷底多年的石萝依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奇景,这时也开心极了。

    然后又是万摇铃表演魔术。当杨家姐妹一说出“魔术”两个字时,所有的人都精神为之一振。

    只见万摇铃走到台上,身后一个人端着一个简易的木架上来,木架上固定着一张三四尺长的红纸。这人将木架在台上摆好,就下台去了。

    万摇铃又叫人用碗从“喊来泉”接了一碗水,只见他将那碗水端了起来,朝大家说道:“现在这碗清水,就是我的墨水。你们看!”他只用手在这碗上一拂,众人再看时,只见那碗中清水已奇迹般的变成了黑墨水。

    众人大惊。

    万摇铃又叫牛犊先从抬下拾来一根枯枝,他举起这根枯枝,道:“这就是我的毛笔。”只见他向这枯枝吹一口气,这枯枝立刻句变成了一枝毛笔。

    台下的人见了,“啊”地一声尖叫。

    万摇铃一面用那枯枝变成的毛笔在碗中蘸墨,一面道:“大家看好了!现在我要这枝毛笔在这张红纸上写几个字。”

    众人果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

    万摇铃喊一声道:“去!”他手中的毛笔立刻就脱手飞出,直飞到那张纸上。只见这枝笔也不用人扶,也不会掉下来,就如同用手捉着写字的一般,在那张红纸前上下左右移动,很快,就写出“百年好合”四个草书大字。只见这四个字,字迹清瘦,存字之梗概,损隶之规矩,纵任奔逸,笔画连绵如龙飞凤舞。

    就连谢友龙与王坐青二人见了,也大声称赞写得好。

    这个时候,杨雨丝与杨雨燕见了,已惊讶得合不拢嘴,这时候连忙跑过来,杨雨燕问




第七章 外号
    转眼又过了二十余日。

    石萝依已跟着谢友龙住到了城内的寓所。

    因原是园地广房多,杜沉非、白珠、黑珠也搬了进来。自此,杜沉非、段寒炎、谢独鹰、鱼哄仙、雷滚、王坐青、牛犊先、吴最乐、毛野生、万摇铃、江心秋月、杨雨燕、杨雨丝、白珠、黑珠等人齐聚原是园中。

    孙卖鱼虽然与陆邓梁在城中药铺内居住,但也时常过来原是园。

    此时,第一翻墙也将老母搬到潭州城中,另外租了一所房子安顿。

    众人又寻了地方,安排那九凤楼中带来的女孩缝制服装,又另外在城南、太平街租了两个大铺子,也叫吴最乐制作木人、又安排王丽山等能说会道的人看管销售。

    众人无事时,或在园中玩耍,下棋的下棋,玩纸牌的玩纸牌,或在街上闲逛,看热闹的看热闹,买东西的买东西,不亦乐乎!

    一日,鱼哄仙与王坐青、孙卖鱼、杨雨丝四个在玩纸牌。

    王坐青的牌瘾很大,却总是输多赢少。杨雨丝倒是赢了几贯钱。约玩了一个把时辰,杨雨丝扒拉着自己身前桌面上小山般的铜钱,向王坐青笑道:“王大哥,今天输的可都是你一个人,你看我们三个都赢了。哈哈!好象每次输的都是你哦!”她一说到这里,立刻又“嘻嘻”笑道:“因为老鱼爱流汗,我已经给老鱼取了个外号,叫作‘汗淋学士’,流汗的‘汗’,淋雨的‘淋’,现在,我一看你打牌总是输钱,我忽然给你也想出了一个外号,王大哥,你想听听是什么吗”

    王坐青大笑道:“哈哈!羊咩咩,老鱼这个外号取得好,取得妙,汗淋学士。我听说官至中书舍人的刘攽,见王平甫学士肥胖,常常流汗湿衣,便笑道:‘君真所谓汗淋学士也’。”

    鱼哄仙也笑了,道:“哈哈!翰林学士这个外号不错,还有望拜相。你一说到中书舍人,我也给你想出个外号来了。却不知羊咩咩你给他取的是什么”

    杨雨丝哈哈笑道:“我给他取的外号也正是‘终输舍人’!是终于的‘终’,输钱的‘输’,哈哈!因为他打牌总是输。”

    鱼哄仙和孙卖鱼大笑。

    孙卖鱼笑道:“汗淋学士,终输舍人,这两个外号果然是名符其实!哈哈!”

    杨雨丝却瞧着孙卖鱼,道:“卖鱼哥,你也别笑他们,我可给你也想出个外号来了。”

    鱼哄仙和王坐青齐声问道:“羊咩咩,你给他取的什么外号说来乐乐!”

    杨雨丝笑道:“行步郎中!哈哈!可不是六部的‘刑部’哦,而是行走的‘行’,步行的‘步’。”

    鱼哄仙和王坐青听了,放声大笑。

    孙卖鱼倒也笑道:“这个外号,至少要强过‘走方郎中’、‘江湖郎中’。”

    杨雨丝忽然想起自己落入九凤楼后遇到的危难,便问道:“卖鱼哥,你医术那么好!秋月也给过我一种药,涂在脸上,就能让人变得看起来很黑很丑的,你知道是什么做的吗”

    孙卖鱼道:“涂在脸上,变黑变丑,那应该是红粉。但是这东西有毒性,不能常用,只在危难时刻用以保身,可以免害。”

    杨雨丝听了,又问道:“那你有没有那种能对付坏人的**药啊”

    孙卖鱼笑道:“我当然有啊!而且还不只一种。”

    杨雨丝连忙道:“卖鱼哥,那你送一点点给我,好不好万一我再碰到坏人,我就不怕他们了。”

    孙卖鱼在怀中摸了摸,掏出一个葫芦状的青花小瓷瓶,笑道:“没问题!只是我今天



第八章 切磋
    段寒炎却笑道:“没错啊!我从来就不是个老实人。小时候我就最怕吃苦习武了,我爹爹看着的时候,我就装模作样练剑,我爹一转背,我就躺在地上睡大觉。由我那两个哥哥练。”

    江心秋月听了,笑得玩下腰来,道:“你可真是个懒鬼!真是口不对心、欺上瞒下,你爹爹如果看到了,不惩罚你吗”

    段寒炎又笑了,道:“哈哈!若说惩罚,我经历过的可不少,什么头顶水盆啊,吃竹笋炒肉丝啊,罚站啊,揪耳朵啊,跪杉树枝啊,每一样我都体验过很多回了。我告诉你啊!我二哥小时候也是个很捣蛋的人,经常带我去山中打鸟、水中摸鱼,可是每次我们出去,我大哥就会去告状,然后我们就会被教训一番。所以到后来,我和我二哥每次玩耍回来,都会先到我娘那里躲藏起来。因为我娘是不打人的。”

    江心秋月笑得脸都已红通通的,道:“哈哈!像你这样,可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段寒炎笑了笑,道:“呃!那你说得不对!我这个叫作经历丰富,有句话说,经历就是财富嘛!就像你,就肯定没有体会过这种美妙的滋味吧!而且啊,这种滋味,只能小时候才有得享受,人长大以后,就没有这个资格了。”

    江心秋月道:“哈哈!我还真没有体会过这种美妙的滋味,我小时候可是个乖孩子。”又想了想,笑道:“你如果觉得这是享受啊,以后说不定还能享受到的。”

    段寒炎不解地问道:“哦难道还会有人打我屁股,揪我耳朵,叫我跪杉树枝吗”

    江心秋月道:“我想肯定会有的。”

    段寒炎道:“我爹可是不会再这样了,是谁还会这样惩罚我啊”

    江心秋月笑道:“那当然是你未来的妻子啦。哈哈哈哈!但是你若犯了错,她也许不会叫你跪杉树枝,而是叫你跪搓衣板。”一说到这里,江心秋月都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段寒炎也大笑道:“叫男人跪搓衣板的妻子,一定是个母老虎。呃!你会不会是这样的母老虎啊”

    江心秋月却已不再回答段寒的话,而是笑道:“小妹久闻段兄的‘弦歌之声’剑,剑法高妙,名震江湖,少有人敌。小妹久居山中,孤陋寡闻,从未曾见识过段兄炉火纯青的剑术,今天既然无事,段兄如不嫌弃,今天便请施展妙技,与小妹在这座园中砌磋剑术,还望段兄勿以对牛却之为幸!”

    段寒炎道:“秋月既然有这个意思,我可是求之不得,早就想见识见识独步江湖的极乐宫模糊剑法。”他想了想,又接着道:“只是我们得打个赌。”

    江心秋月问道:“打什么赌”

    段寒炎笑道:“我们既然是砌磋武艺,当然只能点到为止。但好歹会分个输赢。输的一方就要受到点惩罚才行。”

    江心秋月听了,也笑道:“好吧!怎么惩罚,那由你决定。”

    段寒炎抓着脑袋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惩罚好。这样吧!谁输了,今天晚上,谁就去厨房中帮忙把所有的碗和菜都洗了。”

    江心秋月听了这话,忍不住也大笑道:“好!一言为定!”

    段寒炎也打了个“哈哈”,道:“驷马难追!”

    江心秋月笑道:“还请段兄手下留情,多多指教!”她一说完,便退出了五六步,拔出了手中红剑,将剑鞘丢在草地上,道:“请!”

    段寒炎却仍然站在远地,脸上仍然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笑意,道:“请!请!”

    江心秋月问道:“你还不拔剑”

    段寒炎道:“我的剑,也是个懒鬼,在没有看到别人的剑时,总是不肯出来的。所以你不用客气,还是先出剑吧!”

    江心秋月道:“好吧!看剑!”只听她轻叱一声,人就轻轻飘起,一团红影已闪电般地攻向了段寒炎。

    这一击,正如风驰电逝,蹑景追风,快到她的身影都已完全变得如浓雾般模糊,但是一瞬间就已经来到了段寒炎的身前。



第九章 赌注
    然后江心秋月一抬头,就看到了段寒炎那张充满了笑意的脸,这张脸也很精致,白皙而且平整,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瑕疵。除了自己的父亲江心龙王,江心秋月从来都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一张男人的脸。但是她觉得这张脸很好看,虽然笑得笑得坏坏的,但是好象也不是太坏,而且挺直的鼻梁,浓浓的眉毛,让这张脸看起来更迷人。特别是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了精神,也充满了笑意。

    这双眼睛里的笑,也显得坏坏的,看起来甚至有点厚颜无耻,但是却正如同这天上的阳光一般温暖,江心秋月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

    所以江心秋月也笑了,她笑得很甜美。

    但是当她的目光掠过段寒炎的肩头时,她立刻就推开了段寒炎,脸上也微红了一红。然后她忽然出手,将自己手中的“挥红剑”抵住了段寒炎的胸膛。

    段寒炎看了看胸前的剑,瞪了瞪眼。

    江心秋月却说道:“哈哈!今天是你输了!”然后她又朝段寒炎的身后道:“老鹰哥,你说对吗他输了。”

    段寒炎只听背后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说道:“他的确输了!”

    段寒炎一回头,也看到了谢独鹰。

    谢独鹰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段寒炎的身后,他正笔直而安静地站在廊柱旁。

    江心秋月尴尬地一笑。

    段寒炎却若无其事地大笑着打着招呼,道:“老鹰,你好啊!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谢独鹰的嘴角也似乎泛起一丝笑意,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来看比剑的。”过了一会儿,又道:“毕竟,放青山庄的‘弦歌之声’与极乐宫的‘挥红剑’,都是好剑。我也是个用剑的人,有这种观摩的机会,当然也不会错过。”

    段寒炎大笑道:“目空岩重有一十八斤的‘蟒鳞黑’剑,招招致命,威震江湖。想必秋月也一定想领教,来!今天大好天气,我们三人一起砌磋交流,就在这园中比划比划,怎么样”

    谢独鹰道:“我不和你们比剑。”

    段寒炎笑道:“为什么”

    谢独鹰道:“我的剑只适合杀人。”

    段寒炎又是一阵大笑,道:“哈哈!好!我很开心!”

    谢独鹰却冷冷道:“你开心什么”

    段寒炎道:“因为你的剑只适合杀人。你不跟我们比剑,因为你已把我们当成了朋友。这样难道还不值得开心吗”

    谢独鹰却忽然转过身去,慢慢地走了,他一面走,一面说道:“我只希望你今天晚上能把菜洗干净一点。”

    一听到这话,段寒炎和江心秋月都笑了。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人又从走廊的一头走了过来,这个人却是雷滚,也正往谢独鹰离去的方向走去。

    段寒炎和江心秋月都在吃惊地望着雷滚。

    雷滚也看了看二人,道:“我也只是来看比剑的。我虽然用刀,但若有名剑相争的时候,我也不会错过。”他向前走了几步,又缓缓道:“碗也一定要洗干净。”

    段寒炎和江心秋月相视一笑。

    江心秋月道:“哈哈!你输了吧!今天晚上洗碗、洗菜的任务,可就交给你了。”

    段寒炎也笑道:“交给我就交给我,洗就洗,我又不是没洗过碗和菜,萝卜青菜我都洗过,放在盆子中一泡就搞定了。”

    江心秋月道:“但是啊!你可要洗干净,不能有沙子,更不能有虫子。不然的话,别人都不会吃的,你就得一个人把你洗的菜都吃完。”

    段寒炎又笑了,道:“好啊!好啊!我正好饿了,趁这个机会多吃点。”他说完,又轻轻地哼着小调,道:“拿个盆,来洗碗,接盆水,哗啦啦,破抹布,擦一擦,擦得碗上没油花。”

    江心秋月听了,笑道:“哈哈




第十章 新闻
    杜沉非和鱼哄仙各取一份来看,只见上面登载着尖峰寨一伙山贼是如何拦路打劫,是如何杀人放火无法无天的事。比如说在衡州白日里登堂入室,强取了富豪伍六七的家财;在常德府因抢劫不成,用陷阱打杀了凌常威老英雄的小孙子;在江陵府截获了中南镖局的镖银,在其他地方又是如何如何,共列了尖峰寨三十八条劣行。又点明这尖峰寨的寨主便是杜沉非,副寨主段寒炎,军师鱼哄仙。甚至还披露了尖峰寨头子杜沉非和牛犊先抢劫潭州富豪曾祖殿赈灾银两的事。又说鱼哄仙与吴最乐二人是邬子口来的大骗子,如何诈骗了张明玉。雷滚是个大叛徒,与鱼哄仙如何内外勾结,绑架人质勒索白西岩。又说白珠和黑珠是海外来的妖人。又说杜沉非与谢独鹰火烧九凤楼是因为都看中了里面一个姑娘,两人强要不成,便一怒之下以火烧之,残杀生灵无数。最后还要点评一番,说这一伙人“人本龌龊,家起寒微,啸聚一方,狼狈为奸,丧尽天良,全无人性,为江湖正道所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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