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玩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幼儿园一把手
朱二是个爱面子的人,先前说过,他可是一代逼王,酷爱装逼,而且特别爱在朋友面前装逼。
就是这样一个人,当着路一白与林小七这种挚友的面,浑身颤抖,呼吸急促的好似一条老狗。
他双膝直接跪地,发了疯似的疯狂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也不管不顾。
泥巴与草屑混杂着鲜血沾染在他的额头上,显得特别滑稽。但是,谁又能笑话他呢?
路一白与林小七纷纷叹了一口气。
今年,这个世界对朱二真的有些过于残忍。
这个曾经没心没肺,吊儿郎当,酷爱邪魅狂狷的笑的公子哥,在短短半年内失去了太多太多。
就在朱二还是疯狂磕头的时候,一只大手却伸了出来,托住了他的脑袋。
这只手掌很温暖,但仿佛又有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朱二愣愣的抬起头来,看到季德恳正静静的看着他。
他收回了托住朱二脑袋的手,道:可以了。
还没等朱二做出反应,他就把一样东西递给了朱二:
剑王的佩剑,【任平生】!
朱二愣了好一会,迟迟没有接过,而是就这样看着这把剑身细窄的长剑。
这把剑看起来真的很普通,甚至造型有点廉价,和朱二自己的那一把贵气十足的【明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过了好久,他才双手颤抖着接过这件剑王的遗物。
他左手托举着剑身,右手则握着剑柄,特别是握着剑柄的右手,居然感觉到了温暖。
好似这把剑刚刚一直被人握着,还有着温度。
而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很细微的剑气却从剑身上激发了出来。
剑王居然在剑中藏了一道剑气!
这道剑气猛然攻向了朱二!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朱二都没有反应的时间!
剑王收朱二为徒后,从未夸过他,反而总是抽他,就像是这样突然的抽。
朱二的身体产生了生物的本能,直接闭上了眼睛。
然而,这道细微的剑气却没有刺向他的眉心,而是慢慢散开。
它就像是一只大手一样,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
好似在说:
我的傻徒儿哟。
(:抱歉,更新又迟了,所以今天还有一章。另外,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老有人说我从不向书友解释情况,可我明明每次都解释了,只是你们忘了或者直接无视了,伤心,我可能已经不是你们最爱的幼幼了。)
347、【疑问】
剑王的下葬由朱二完成,没有举办葬礼,也没有过多繁琐的程序,就像是乡下无人问津的老人,被他的子侄简单的安葬。
至始至终,路一白其实都不知道老人家叫什么名字,或许,他就该叫剑王。
事实上从今往后的百年里,剑修里出了不少惊才绝艳的后辈,他们都视剑王为恩师,感谢他那一剑的教诲。也正因此,从今往后,剑修一脉,无人再被称为【剑王】。
这个曾经的小哑巴,是剑道里最后的王!
给自己的师父安葬完毕后,朱二并没有在乌城过多的停留。
这就要走了吗?路一白问道。
说实在的,朱二是个挺情绪化的人,路一白对于他的心理状况还不是特别放心。
嗯,我准备闭关一段时间。朱二握着【任平生】的右手微微用力道。
那道剑气轻轻的拍了拍朱二的脑袋,也让他知道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看向路一白,很难得的露出了招牌式的邪魅狂狷的笑容,道:师父只有我这一个记名弟子,我总不能给师父他老人家丢人不是?
路一白点了点头,然后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体内的绿色生命力顺着手掌传入到了朱二的体内,给他奶了一口。
二狗子拼命赶到乌城,体力其实早就透支了。
别看路老板一直很莽,但在这种小细节上,路一白一如既往的粗中有细。
朱二很快就走了,乌城公墓里只剩下了路一白林小七还有季德恳三人。
路一白走到季德恳的身前道:走吧,我们回家。
他有很多话想问老gay头。
季德恳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路一白靠近季德恳的身边后,立马就明白了为什么先前的乌城灵气突然不听自己使唤了。
它们都跟哈巴狗一样围着季德恳团团转,至于路一白嘛
——灵气:这货是谁?
很明显,对于它们来说,也是有着亲疏远近之分的。
或者说皇帝老子都在这儿了,谁他妈还听一个皇子的话啊!
路一白:ˉ\__/ˉ
在临走前,路一白和林小七还不忘在老剑王的墓前鞠了一躬。
时隔数月,季德恳再一次的回到了他的答案酒吧。
也不知道老家伙是真的已经看淡了生离死别,还是说在强颜欢笑,反正他还有心思开着小树人的玩笑:哟,又秃了?
说完,他还往树梢看了一眼,那里躲着一个小火人。
小火人与季德恳的眼神交汇了一下,然后往树梢后头躲了躲。
居然也不和我商量一声,就让小七接受了【影子】的传承。季德恳在心中道。
进屋后,路一白与林小七分别把狮伞与猫伞放回了伞架,季德恳也同样把两把大黑伞放了上去。
在上楼前,他还微不可查的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弹了弹狮伞的银色雕饰。动作看起来很轻柔,但狮伞却微微一震。
就像是被弹了个脑瓜崩儿!
很幼稚的小惩罚。
狮伞内,鬼怪捂着自己的脑门,它乌黑的脑门居然白了一块,鬼气都被弹出了一个洞,揉了半天才把这个洞给堵上。
鸡掰!甘霖凉!你个小心眼的死老头!
季德恳上楼后,就看到小腰光着小脚丫子朝着他飞快跑来。由于跑的很快,一双狐狸耳朵都有点向后倒。
跑到季德恳身前后,小腰纵身一跃,跳进了季德恳的怀里。
季爷爷,你看看我长高了没有?小腰伸出自己的小手比划道。
长高了长高了。季德恳笑了笑道。
季爷爷,你说好的等我长大了就把骷髅伞给我的,小腰还要长高多少你才肯把伞给我啊?一白爸爸和小七妈妈都有伞,就只有小腰没有。小腰道。
哈哈,等你和你小七妈妈差不多高的时候,季爷爷就把伞给你。
啊?那好吧!拉勾勾!小腰伸出自己的小手道。
季德恳笑着与她拉了拉勾。
拉勾后,小腰探到季德恳的耳边,轻声道:季爷爷,你怎么又变老了呀?
可是,事实上季德恳的外貌没有任何的改变。
季德恳微微一愣,看了看小腰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这个可爱的小半妖,有着一双特殊的眼睛,似乎能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她看到的根本不是外在!
嘘!别告诉你的一白爸爸与小七妈妈,这是你跟季爷爷的小秘密,好不好?季德恳轻声对着小腰道。
小腰哪怕再懂事,那也还是个孩子,笑着用力点了点头。
季德恳把她从怀里放了下来,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回家后,路一白并没有直接去质问老gay头一些问题,而是先去厨房下了点水饺。这个时间点,其实大家都饿了,有什么事情也要等吃饱了再说。
在水开的时候,路一白先加了点盐,然后才放进水饺,这样可以使水饺味道更鲜美,而且不容易粘连。
在满足女朋友的胃这方面,路老板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男人嘛,就该一步到胃!
饭桌上,大家和往常没有任何差别,吃完后,由夜依依主动请嘤,去厨房里洗碗。
黑胖则带着小腰出门玩耍消消食,小火人依旧待在树梢上,客厅里暂时只剩下了路一白等三人。
看起来你似乎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季德恳对着路一白率先开口道。
是的,非常多。路一白直视他的眼睛道。
他真的有很多问题想问季德恳,多到爆炸!
说完,他还不忘补充道:我希望你这次不要再跟我一直瞎掰!鬼怪可什么都跟我说了!
管他呢,先卖鬼怪一波再说。
季德恳微微一笑,对于这种小套路,他老人家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那行,你问吧。季德恳对路一白道。
(:第二更。明天要去上海出差,不一定有更新,如果没有的话,后天会补上。别再说我去piao了,每次出差都说我是去piao昌,我还只是个比你们都要帅气的孩子)
爱尚手机地址:
348、【我真不是抖M】
答案酒吧的二楼客厅,三人坐在沙发上,暂时没人说话。
路一白有很多疑问想要询问季德恳,但一时之间又没搞清楚到底先问什么比较好,不由有点语塞。
季德恳见路一白半天没憋出个屁来,不由温和的笑了笑道:那不如由我来说?
路一白点了点头。
季德恳看向路一白,道:【影子】这家伙在封印里憋坏了,难得有人陪它聊聊天,它这大嘴巴肯定跟你说了些什么吧?
路一白在心里嘀咕道:它跟我说的秘密倒是不多,如鸡掰甘霖凉敲里吗等词汇倒是数不胜数。
既然都聊到这份上了,路一白也就不再藏着套话的小心思了。老东西虽然看起来平和,貌似很好骗的样子,但他活了这么久,这双眼睛早就能看穿一切套路与虚妄了。
于是乎,路一白把自己暂时知道的一切全部托盘而出,特别坦诚。
玩套路玩不过一个老不死,应该也不是很丢人吧?
其实到目前为止,路一白所知道的秘密也很零碎。比如自己的身份那一条双头龙等。
季德恳听完路一白断断续续的叙述,不由点了点头,道:小五,影子说的的确都是实情。
这样啊,好没意思啊,我还以为能有什么反转呢!没心没肺的路一白又开始飘了。
话说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季德恳刚刚在叫他小五。
小五这种土了吧唧的称呼,很明显没有用心,但心中莫名其妙的却升起了一丝格外熟悉的感觉,似乎有人用这个称呼叫了自己好久好久。
那我的那几位师兄就是小一小二小三噗!居然还有小三!路一白的脑回路又开始作妖了。
季德恳却严肃的摇了摇头,似乎对于自己的取名能力受到质疑而感到不快,认真的道:是阿大阿二阿三阿四!
路一白:
你这取名能力废物成这样,为什么还能一脸傲娇?
阿三能比小三好到哪里去啊喂!
这他妈是什么狗屁不三不四的称呼啊!
对于自己不叫阿五,路一白莫名感觉还挺庆幸的?
他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守夜人组织的五位创始人,连名字都是个谜。
后人们尊敬这五位创始人,认为他们是深藏功与名,并不想让自己的名号流传于世,流芳千古,这种心态,吾辈所不如多矣!
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一道被过分解读的理解题。
大家伙只是嫌弃自己的名字太土太搞笑而已
季德恳看着路一白,继续开口道:至于你所挖到的逆鳞,还有屋子里的龙元,都是来自于我之前的契约精怪,一条双头蛟龙,它距离完全化龙还差一步。
路一白大概理解了,怪不得龙元里那五块花瓣的造型并不是完整的?。
其中的一小瓣花瓣,少了一部分。
如若它能跨过这一步,就能再多千年寿元,也就不至于寿元耗尽而死了。季德恳略有些感慨道。
当然,他这也等于是变相承认自己是一个活活熬死了一条蛟龙的男人。
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路一白对着季德恳道。
如果是有人跟路一白说这句话,那他肯定会直接回道:那你就闭嘴。
可季德恳毕竟是一个有耐心而又温和的人,于是道:你问吧。
你到底活了多久了?路一白问道。
这个问题关心的人其实很多,对吧?
季德恳很严肃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手指头还动了动,仿佛是在心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说真的,我有点算不清了。
路一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