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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饲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免费阅读/葛巾

    还有那两位爷,之前看赵娘子也只是觉得生的美脾气又好,如今看来,能引动这三位称得上是人上人的爷都为了她奔波,果然还有着不同寻常的魅力吧难怪说红颜祸水……高灵钧暗自咂舌,也不敢再说,领了命自下去了。

    只剩下李知珉按着眉心,头居然真的晕了起来,他闭着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却听到外边文桐过来低声道:“王爷,那萍夫人已经搬过来几日了……”总不好凉着她。

    李知珉用力按了按眉心,满心烦躁:“叫她上来吧。”

    过了一会儿,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妾身见过王爷。”

    李知珉闭着眼睛躺在榻上道:“那边书架上,随便找本书念念。”s3;

    上官萍依言一边去书架上慢慢看着书,一边悄悄瞥着王爷,一看就有些挪不开眼睛,王爷,生得真好看啊,久不见阳光的肌肤苍白得过分,衬得头发和眉毛鸦羽似的漆黑,看不见的眼睛丝毫不显得呆笨,而是幽深不明,整个人带着一种脆弱之美,唤起女性心中的那一点怜惜。

    她有些失神,想起王爷看不见,眼睛更大胆地在王爷脸上身上逡巡……那一夜,有没有可能王爷真的宠幸了自己她脸一红,觉得自己十分羞人,却忍不住被疲倦躺在那里,却依然有着俊美容颜和风流优雅姿态的王爷所吸引。

    李知珉动了动:“还没选好书吗随便读本什么都行。”

    上官萍仿佛被抓到偷窥一般,紧张地收回目光,匆忙而慌乱地去翻书架上的书:“王爷想听什么呢话本行不行还是诗”她是如此慌乱,以至于碰翻了一叠书,扑啦啦地全落在了地上,夹在那厚重的书里头的一叠薄书笺飞了出来,洒落得到处都是。

    李知珉皱了皱眉头,口气更冷淡了些:“随便什么都行。”

    上官萍急急忙忙地去拾地上那些散落的书笺,那书笺窄而长,大小不一,似是用稍微有些硬的厚库笺纸边角裁出来的边角纸,她拾取起来,却轻轻呀了一声,被上边那栩栩如生的小像吸引住了目光,李知珉已有些不耐,本来叫这个女人上来,不过是为了妆个幌子,只是这幌子若是喜欢自作聪明地闹些麻烦吵闹出来,那还不如换个更安静柔顺的:“又怎么了”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些不耐烦。

    上官萍唯唯诺诺道:“没什么……就是书里夹了些纸笺,上边画的是王爷的小像……”

    李知珉一怔:“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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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上官萍将那叠书笺拾起来,摞整齐了,小心翼翼递了过去给他,心里却想,他不是看不见吗

    果然李知珉只是用修长的手指在那上头轻轻摸了摸,低声道:“有多少张画的,都是什么”

    上官萍适才匆匆一瞥,也只是看了个大概:“大概十三四张,画得颇为潦草,不过看着都是王爷的小像,有的骑马,有的百万小!说,有的射箭——要不妾再细看看。”她伸手想要拿回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面君
    “我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心爱之人,凭什么不让我留着”

    “我为国为民,征战沙场,伤病一身,永远看不见了,不就是想要个宫婢,凭什么不行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想留个心爱的人在身边,不行吗”

    “什么上官家的贵女,什么千秋功绩,我都不在乎了!我只要一个贴心的人儿,陪着我,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

    “如今我略站站,便头晕头疼,身边一个可心的人,都没有,我明明是凤子龙孙,天潢贵胄,凭什么过得比那村夫商人都不如人家还能三妻四妾,有点解语花,我却要为了那点朝堂利益,不得不娶一尊佛在屋里供着!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当时就战死沙场,死个干净!”

    “就连上官麟、应无咎都想来抢我身边的人,凭什么他们算什么东西!我调教出来的人儿,他们就敢觊觎!还不是看我废了,看不起我,觉得想要,我就该送上!我偏不!我偏就要定了这个人!”

    一贯冷静自持的人,如今脸上露出了有些歇斯底里的神色,眼圈发红,看不见的眼眸没有焦点,却仍然显得微微有些疯狂,他双手紧握,连身子都在微微发抖,元徽帝十分意外,终于上前给了这个儿子一个拥抱:“好了大郎,没谁能抢走你的人,你喜欢谁,找回来,朕给她封个位分,谁也不能让她走,你母后也不行,上官家那丫头也不行。朕立刻便将这劾章斥退!果然是居心不良,妄想离间天家亲情。”

    得到许诺和安抚的李知珉似乎终于没那么紧张,李恭和感觉到手下紧绷着仿佛要打仗一般的身子渐渐放松,但失明的眼睛里却有泪水滚落出来,李知珉自暴自弃地道:“儿臣失态了,请父皇恕罪,只是儿臣心有不甘,这一辈子还那么长,儿臣不过就想留个人在身边罢了……儿臣什么都没有了……”他鼻音重了起来,再也说不下去。

    柳一常连忙命人打了热帕子来递给李恭和,李恭和替儿子擦了擦脸,唤人叫太医来,给秦王把脉,又命人熬了药来,叫秦王在宫里服药,在宫里歇下。

    眼看着窦皇后闻讯而来,接了李知珉走,李恭和才一个人在御座上坐了下来,低低道:“他果真对那宫婢如此上心”

    却见书架后转出来一个穿着青色官袍的大臣,却正是孙乙君:“不是没有痕迹的,当年上官麟几度讨要此女,王爷都没有许,他一贯心机深沉,当时送给上官家,只会有好处,偏偏留着,想来是真有些喜欢。但也未必就十分舍不得,偏偏为了娶上官家嫡女,想必是皇后娘娘不许他留着,便打发回乡,结果回乡没多几日便失踪了,王爷自然就在意起来了。皇子不能结交武将,他这次和应无咎大剌剌的合作,若是还是从前谨小慎微之时,岂会如此莽撞若只是为情所乱,加上已全不在意皇位了,才会如此不忌讳。”

    李恭和笑了下:“真喜欢,就留在身边呗,皇后就是这一点看不明

    白,到底出身r />

    孙乙君背上微微起了一层汗,秦王对皇上,那可是一直孝顺得紧,更是一直在前边冲锋陷阵,不惜苦累,在东阳公主被除去一事上,出了极大的力,之前公孙先生算出来秦王府对秦王不利,会有



第一百二十四章相敬
    “从前就觉得他对那贱人太过优待,宫里一应供应,都先紧着那边,就怕受了委屈,一个出家人,又是讲究吃又是讲究穿的,真不知道修行算什么了。每年先帝祭日,皇上都要去那边说什么要去致祭,呵呵,先帝若是真有灵,怕是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列祖列宗有灵,怎不天降雷霆劈死这对狗男女呢!”

    窦皇后已经几乎失态,带着歇斯底里:“从东阳公主倒了后,后宫里就开始有对我不利的传言,皇上也动不动就当着妃子的面呵斥我,他是早想着把我废了,和那贱人双宿双栖吧!想得美!”

    李知珉微微有些无奈,这就是他一直将那个秘密深藏在心底的原因,自己的母亲实在太没什么城府了,然而当时如果再任由固执的母亲将弟弟推出,到时候连弟弟也有个好歹,那怎么受得住。自己已是有心理准备,步步为营,尚且中了暗算,失明养病,弟弟那样天真挚纯之人,若是又被父皇推到台前当枪使,再被暗算,到时候情何以堪

    然而这样的母后,都能在父皇眼皮下瞒住了,实在是李恭和太轻视窦皇后了,窦皇后表现得目光短浅,溺爱孩子,他毫不怀疑,反而觉得自己当时选这个女人做皇后当幌子实在再合适不过。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藏得最深的秘密,早已在二十年前,就已被两双孩子的眼睛洞察。

    “母后不必如此生气……之前不是做得挺好吗河工的事,其实就是个坑,历年亏空无数,更是牵扯无数南方世家,弟弟尚未经历过事,若是真接下来这差使,怕是要一头撞进去,吃了大亏。我记得当初前朝廉吏方正陵,就是河工巡察,查出了亏空出来,却被倒打一耙,说他勒索地方,收受巨额贿赂,最后一身清名不保,他可是多年能吏了,尚且吃了大亏。您只让弟弟老老实实地读书修史,什么都别管,等着吧,他还年轻,厚积薄发,迟早有他发挥才干的时候。”李知珉温声安慰母亲,他轻轻按着自己的眉心,适才他花了太多的精力在应付父皇,如今再要面对一个激动、固执的母亲,实在感觉到有些累了,然而他并没有人可以分担——一切都担在他的肩上,无可推脱,一步错,全盘落索。

    窦皇后想到晋王,却是微微有些讥讽:“朱贵妃厚着脸皮来抢这差使,却不知这是个大坑呢,呵呵,我等着她儿子出丑露乖呢。”

    李知珉含笑摇头:“怕是看不着热闹,他身旁有王彤呢,自能替他化险为夷,王家可不容小觑,李知珂这人,娶了王彤,应该是他最幸运做得最准确的一件事了。”

    窦皇后微微有些沮丧:“是母后当时考虑不周,给你娶了这么个冷冰冰的冰美人——这次你若真能找回那赵朴真,便留在身边伺候吧。”

    李知珉没说什么,心里却一动,那一叠画笺,尚且还在袖内,仿佛一堆炽热得烫到他的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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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筠面色不变:“也好,原本我应了邀请,明日和霍家的二娘子去烧香,王爷没什么事吧”

    李知珉道:“没事,王妃只管去吧。霍家二娘子,是霍太尉家霍柯的妹妹据说



第一百二十五章新生
    同样接到再一轮搜索以后无济于事的李知珉也沉默了。

    高灵钧低低道:“赵家那边已经再三询问过了,虽说一口咬定是赵娘子住不惯,回京了,到底是赵娘子的亲生父母,我们也没好真的当犯人审问,不过问到和土司世子那边的亲事的时候,赵家夫妻都面有惊慌和愧疚,想来是因为亲事起的龃龉无误了,那赵家的二小姐甚至破口大骂,说赵娘子抢她的亲事,勾引世子,淫荡无耻,可想而知当初闹翻的时候,十分不堪。”说到这里,连高灵钧都在替赵娘子憋屈,赵娘子是什么人啊,王爷一直最宠爱的女官,只要留下来,一个侧妃是肯定有的,就算不留,只看上官麟、应无咎,不是世家嫡子,就是一方枭雄,一个土司世子,算什么

    李知珉面沉如水,并没有再追问这些,原因不重要,他闭上眼睛,在静谧的黑暗中想着,如果他是小丫头,应该会如何选择不回京城,两个孤身女子,去什么地方,才能安住

    不能是小城,而应该在大城,越小的地方,越是宗族势力垄断,容不下独身女子,没有父兄庇佑,没有家族保护,只能找个极为热闹的城市,每日大量陌生人来去,人们忙于生计,无暇管太多人的闲事,大部分人生活过得去,不会觊觎两个孤身女子的钱财,更重要的是,有守军有衙差管理着城市治安,罪人会被惩戒被震慑,不会有人冒着被问罪杀头的风险去轻易谋夺人的资产。地方官还得比较有点基本的操守,不会敲骨吸髓的欺压民众。

    路途不能太远,她乘坐马车会晕车,高灵钧说她路上一直不舒服,最好是水路……路途不太平,她也不会傻到那种地步,两个孤身还美貌的女子贸然上路。

    他倏然睁开眼睛,冷冷道:“不要查去回京的路程了,查去粤地的,查水路!”

    高灵钧被那漆黑的眼珠子盯着,虽然心里明明知道他看不见,仍然不由自主地挪开了视线,道:“粤地羊城但是我们在车马行和港口都拿着画像问过了,并没有人见过她们……”

    “不是车马行,她没有傻到那样程度,去问镖局或是船行。民间往往有单独请不起镖行或是大船的普通市民,凑钱一起交了,跟着大的镖队或是船队出行,既能保证安全,也花费不多,去问有没有什么人带着家眷的,主要查去广州的水路。她们不是主仆两人上路,她们肯定是冒充什么人的家眷,结伴上的路,应该还易装过,所以没有人注意!”

    “传信广州刺史陆佑庸,把画像传过去,让他找人,我敢肯定,她十之**,已经在那里定居了。”

    赵朴真并不知道自己所以为悄无声息的离开,其实惊动了许多人。她推开窗子,外边小贩们叫卖的声音和着清晨明媚的阳光涌了进来。

    这是一间小小的楼,二楼窗外正临着街,往下望去,贩夫走卒、车水马龙和这滚滚的人间俗世红尘的味道,教人喜爱,她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s3;

    这里是粤地,炎热却充满人气,常常午后会下一场淋漓酣畅的大雨,重而响地敲着瓦片,然后日出云散,人们又纷纷出来,继续香火人生。

    这里是她选的最合适的久居之地,百商通行,这里明明从前是瘴气多的不

    毛之地,朝廷用来流放犯人、贬谪罪官,然而经过人们一代代拓荒开地,繁衍生息,再加上海外通商的便利,如今却成了个繁华的商埠,就这条街上,饭馆茶馆酒馆客栈比比皆是,布铺酱铺果子铺杂货铺紧紧排着,更是缺不了赌馆妓馆和当铺,最好笑的是,临着妓馆没多远的,却是一家极大的学馆——吃喝玩乐学和行,全齐全了。

    挑夫、商贾、妇人、学子、孩童、老儒生乃至蓝色眼睛的胡人、漆黑肌肤的昆仑奴肩摩踵接,形形色色的人每日里在这青石板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走,两边都是重檐飞翘的宅子,这里,人们对单身妇人不会特别在意,衣食住行,样样都能买到,就连倒个夜香买个食水,都能有人推着独轮车吆喝着送上门,生活方便,出行简单。

    这些日子她身子的反应让她确认,她应该已有孩子,那一夜的混乱莽撞和误会,终于还是留下了一点纪念品——让她意外和惊喜。

    她真心欢迎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虽然生命很长,她却很肯定自己大概再也遇不上一个这样爱的人了……

    环儿从外边进来,提着一篮子新鲜的菜,眼里也洋溢着欢快:“娘子,今儿买了很好的茄子和黄瓜,给您凉拌个黄瓜吧”

    赵朴真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还是我来吧,你那手艺还得再练练。”

    环儿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娘子您的手艺是真的好。”

    新鲜的仍然带着黄花露水的黄瓜,用刀子片成薄薄的片,只滴上几滴酱油和醋,就已是人间美味。环儿一边看她切黄瓜,一边异想天开道:“娘子手艺这么好,不如咱们开个饭馆吧开个饭馆子,生意一定很好。”

    赵朴真含笑:“傻孩子,开饭馆的女子,会被人轻贱,咱们无依无靠的两个孤身女子,怕是开不了几天,就要惹到闲人了。”

    环儿皱了眉头道:“那怎么办啊总得找个营生啊,娘子您直接买下来这么大一个院子,还带小楼,一下子把钱都快用光了,再这么坐吃山空,可不行啊。要我说,当初就该买小点的院子,要不地段偏点儿,偏要选在这州书院旁,好贵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女学
    府学附近的街,叫鹿鸣街,是从前一位府尊起的名,寓意自然是希望学子们早日得参加鹿鸣宴,街上店铺林立,有不少家贫的童子们,会在街上闲走,接一些跑腿送东西的散工,拿到几个大钱来买糖吃或是补贴家用,有些店家就请了街上闲走的童子们,发放店铺的招纸,以招徕客人。

    然而最近几日,童子们却都接了一家叫“**女学”的招纸发放的散工,这条街上的住民们,才发现不知何时,这鹿鸣街府学附近的银杏巷里最深处的一家小楼,已悄悄地换了主家。

    和一般学堂私塾介绍先生资质的招纸不同,这家**女学的招纸上,没有什么繁复的之乎者也,只简单直白的写了几句话:“**女学,收十八岁以下女学生,女先生执教,三十日内免费,学习三十日后,能识常用字一千,识数一百,会简单算帐,能写简单书信及记账。”

    街头巷尾接到这招纸的人不少,酒馆里有人笑了:“好大口气,学三十天就能会写书信我儿子都在私塾读了三年书了,就会背点书,过年让他帮我写个信给他姥爷,都写不出,更不要说算账了,若是算账那么好学,咱们那么多店铺,哪里还用重金聘请帐房”

    “女儿要认字算账做什么难道要让她们抛头露面吗真是可笑,还三十日内免费,看来是招不到人。”

    这其中却也有人笑话:“你却不知道了,我听说大户人家的主母,打理内院,也是要识字管账的,不然却是要被下人糊弄的。”

    又有人反唇相讥:“你也知道是大户人家,莫不是你还想着自己女儿能当大户人家的主母人家也是要门当户对的,就这小门小户,进去也就是当个妾婢罢了,用什么识字算账算那几朵花几个脂粉的大钱吗怕不是要笑破人肚皮”

    这时却有些消息灵通的商贾道:“你们有所不知,京里就有开女学,圣后那会设的,良家女子都能去考,若是考得进去,不收钱——当时听说要开女科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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