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钑龙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白云客

    谭稹点头,好歹两千人中有不少西军的老兵,杨志这是立威的同时不想把事做死;郭仲荀只感觉一口气闷在胸口,难怪童贯对杨志看重,杨志这做派和童贯真的相近,不过杨志说的也有道理,军营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鲁智深韩滔一行人也走了出来,站在杨志身后,原来宋三郎的手下看见鲁智深等人都松了一口气,好歹上面有头领罩着,问题不大。郭仲荀是深深的失望,但是又不得不出面,他清楚如果自己今天不能把六个人带走,等待他们的就是生不如死的下场;杨志只要不解穴不进行及时救治,六个人就算保住命,也是百分之百的残废。

    郭仲荀上前,一面命手下抢救伤员,一面想请杨志解穴;郭仲荀才走到跟前,三个被点了穴道的西军军官已经能四肢活动,狼狈不堪地站起来。原来杨志没准备要他们怎样,是算准了穴道自动解开的时间,郭仲荀和谭稹立刻明白,最后一个伤得不冤,因为杨志要是不留情,那一位连出脚的机会都没有。

    杨志微笑着对郭仲荀说:“郭大人是要把这几个人呢带走吗,其他人没有问题,唯独最后一个亮出凶器的,我需要一个答案。其一,这种靴子可不是军中的装备,一个军官是舍不得买的,在以前他是否使用过这种手段杀人,或者是军中有莫名其妙的案子发生过;其二,就是这个人的来历,如果这是他的武器,在江湖上也应该是有点名声的高手。”

    郭仲荀有些为难,他还真的不认识这名军官,作为童贯的智囊,郭仲荀对杨志话里的意思门清,说来说去就是,杨志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西军的军官情急之下亮出钢刀还情有可原,大不了犯罪一死,可是要是这个人本身就是刺客,来沧浪营就




第520章 花石纲
    就冲宋徽宗现在就要运花石纲,应奉局重建,朱勔东山再起,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不会和原来的历史有什么区别,只要朱勔复出,应安道混一个说得过去的职务压根不用烦神。杨志不在乎朱勔怎样,但是应安道可以交一交,哪怕将来打探个消息也好。应安道已经很长时间没遇见对自己这么客气的人了,兴奋地连说“没问题”。

    军需官只是带来最基本的口粮,杨志自己掏钱买了十头肥猪,让全营将士加餐,吃个开灶饭,又让张青去买来二十条大鱼和酒,鲁智深在外面招待军中的军官,杨志自己在帐中招待应安道,梁绝悟韩滔带人巡逻;看左右无人,应安道酒过三巡说:“杨志,我听说你原来准备和郓王一起做盐生意,现在郓王不做了,你怎么打算”

    “还是要想办法做的。”杨志敬着酒说:“安兄,我和你投缘,这样叫不生气吧”

    “杨贤弟,这才显得咱们哥俩亲近。”应安道怎么会生气,他对人心琢磨得比杨志透,晓得杨志这是铺垫一个前奏,两人关系够近,杨志才会说一些关键的东西。杨志笑笑说:“盐关系到盐铁司的布局,没有大人物是做不起来的,但是做起来不复杂,我要是去实地考察,最多三四个月便可以拿出方案,半年出盐。”

    应安道明白,自己和杨志在权力上半斤八两,以自己和杨志的关系,杨志能说到这个地步,真的算是说到位了。应安道立即想到的就是童贯和朱勔,童贯这次算是给足了杨志的面子,朱勔,是应安道的上司,江南即使被方腊扫荡了一遍,在官府的上层依旧是朱勔的天下。

    应安道以城里还有些私事为理由,喝到尽兴便告辞了,杨志晓得现在是假公济私的好时机,应安道这次回去,还不知道要替多少人跑腿,因此也不挽留。送走应安道,杨志回头给手下人敬酒,哪怕是短暂的,杨志也必须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鲁智深正在和一个大汉说得眉飞色舞,杨志一问果然是张横。

    因为鲁智深的关系,张横也没有把杨志当外人,把自己在西军的经历说了一遍,刚到西军的时候,张横还是很高兴,可是只不过两三天张横就瘪了,呼延灼彭玘原来就是军官,在军中有人脉;美髯公朱仝虽然没有人脉,但是有钱,也舍得花钱,先后都得到了一个满意的位置。

    张横本来就没有什么积蓄,又是水军将领,没几日便无人理睬,知道这次被排挤出营;杨志拍拍张横说:“张兄,什么都别想,到了汴梁再说,到时候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我们再好好运作。”

    鲁智深也在一旁嚷着:“张横兄弟,不必太在意,杨志既然说了,那一定没问题。”

    鲁智深就是这么开朗,杨志也没有办法,只好转身找孔彦威喝酒;对于孔彦威,杨志相当客气,两人喝完酒,孔彦威也没什么话,只说自己是被刘光世赶走的。这边酒还没喝完,门口哨兵说刘琦和米有仁到了,杨志大喜,急忙跑到门口接人;西军来的将领大部分都认识刘琦,得知杨志是刘琦的结拜大哥时,孔彦威等人都放了心,晓得杨志看在



第521章 得罪
    刘松年不以为然地说:“安大人,我们可是给皇宫上贡的,他杨志就不怕得罪我们”

    刘松年除了进贡茶叶,也帮宫中和权贵搜集杭州太湖的珍奇,自信有一定的话语权;林毅胄在一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说:“满朝都知道,杨志对这个总捕头的位置不是特别感兴趣,就想着做一个老百姓后去挣大钱,这个对他没杀伤力。郓王的糖坊知道吗就是他和郓王合伙开的,要不是没时间,现在玻璃恐怕都做出来。”

    “啊。”刘松年没声音了,这样的生意可就不是他刘松年能参与的了,郓王赵楷什么人,除了当不上太子,剩下想做什么都可以;应安道哪怕不说,刘松年也明白,杨志算是和郓王捆在一起的蚂蚱,做官还怕人说两人勾结,杨志要是不做官,真的就是一点顾忌都没有了。

    应安道笑着说:“林大人,你对杨志很熟悉吗”

    林毅胄讪笑着说:“新上任的发运使曹千里大人和杨志是不错的朋友,所以同事之间的议论也多,都知道杨志是个狠角色。”

    刘松年还是不相信,拉着应安道去找杨志,邀请杨志一起去京口;杨志猜测刘松年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婉转地说:“刘先生,在下的任务是押运,一刻也不得松懈,先生若是有兴趣,尽可自便。”

    应安道和林毅胄没说错,果然是个不好说话的主,刘松年苦笑一声:“实不相瞒,我除了做茶叶生意,还帮几个王府和宫中的贵人做点生意,这次京口有个杜先生有几样珠宝要出售,我就是过去看看,我的商船跟在你们后面,也是为了这几件珠宝的安全,要不然蔡大人才不会和你打这个招呼。”

    杨志同样苦笑道:“刘先生,你这么说,我是更不敢陪你去了,我可不想遭受无妄之灾,这种事情牵扯肯定麻烦,而我押送物资是有时间的,没办法。”

    刘松年不笨,很忐忑地问:“杨捕头可是看出什么不妥”

    杨志请刘松年坐下说:“京口过江就是金陵,方腊作乱后,躲在金陵的有钱人增加了十倍;京口又是朝廷收复不久,既然躲过了兵灾又何必急在一时,刘先生,你想想,此刻什么人会在京口卖珠宝而不过江”

    刘松年闻言一惊,仔细一想便知道自己是鬼迷心窍,嗫嚅着对杨志说:“大人不是总捕头吗既然怀疑其中有猫腻,何不去查一查”

    杨志摇头说:“这些人不外乎是想骗一些钱财,不要说现在还没开始,就算动手恐怕也准备好了讼师,那不是我的事,是当地官府的事,可以找提刑官,可以找推官去处理。我外面有两千兄弟,我要为他们每一个人负责,在我眼里,接了这差事,从此没有对错,只有要操心的人是多是少。”

    刘松年愕然:“杨大人,你要知道,我们可是一路的,万一我出事,你也脱不了干系,你就不怕受牵连。那位贵人要是恼怒起来,也许明里不能拿你如何,但是肯定不会放过你。”

    刘松年这是要撕破脸的节奏,应安道忍不住摇头,杨志调侃着说:“刘先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刑部和杭州府也没有公文要我保护你,刘先生,如果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去京口报官,请回吧。”



第522章 关注
    “杨志真的是这么说的”米友仁没想到自己把偷听来的一句话说出来,会惹得宋徽宗和米芾两人这么关注,小心翼翼地问:“有什么不对吗”

    米有仁不懂杨志话里的含义,但是宋徽宗和米芾懂,这两位并不是那种埋头书画里什么都不清楚的人,相反两人在这方面的触觉都是相当灵敏,只不过平时习惯于装傻罢了。杨志把花石纲平安地押送回了汴梁,中书侍郎冯熙载和漕运使郑良都上书要求追查,两人对准的是童贯蔡薿曹千里,杨志自然是个小人物,但王黼张邦昌都认为应该拿杨志出来顶罪。

    其次就是沧浪营,杨志到兵部交差,兵部尚书方琼手中竟然没有接任的人选,都知道沧浪营是一群刺儿头主持的,马上北上宋辽边境的饮马川,真有能力的都在掂量,而那些只想镀层金混个出身的人,方琼也不敢任命,毕竟童贯推荐的人是杨志,要是弄个太差劲的,那不是等着将来被童贯指责吗

    高俅和王黼是反对杨志出任指挥使的,范致虚等人反对北伐正好一言不发,方琼只好给杨志一道命令,沧浪营暂时还是杨志管,驻地就在城外北郊二十里的天驷六监军营;天驷六监连战马带人全部被童贯调走了,现在就是一个空营房,正好安置沧浪营

    宋徽宗问清楚杨志和刘琦的对话过程,得知米有仁是在舱头的小屋睡觉时听到的,慨然说:“这又是一个王韶,朕倒是有点希望杨志能拿出一个燕云策来。”

    这一点米有仁听懂了,王韶熙宁元年上《平戎策》,提出“收复河湟,招抚羌族,孤立西夏”方略,为宋神宗所纳,从此揭开了宋夏河湟大战的序幕,经过几十年厮杀,大宋才取得压倒性优势。只是米有仁没想到大哥杨志因为一句话在皇帝心中变得这么重。一直到出了书画院,米有仁才问父亲米芾:“杨大哥话里有问题”

    米芾一扫平时的嬉笑模样,浑浊的眼睛放出明亮的光芒,欣慰地笑道:“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就是因为没问题,才显得惊世骇俗。谁不想靠自己的力量收复燕云,但是立国以来,有几个武将敢说,有这个胆子说的杨业高怀德都战死了疆场,曹彬狄青都是不世的名将,为什么那些文人看不起他们,因为他们不敢说,我要带兵收复燕云十六州。”

    米有仁一怔:“那么当年逼迫狄青,就是这个原因”

    宋仁宗嘉佑元年八月狄青被免去枢密使,狄青出守陈州前想知自己犯了何错,去问文彦博,文彦博丢下了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无他,朝廷怀疑你!”

    据说狄青惊怖得倒退了几步,从此情绪低落,狄青上任后,朝廷每隔两月就派人“慰问”一次狄青,狄青害怕被赐死,不到半年就因焦虑过度而死,年仅四十九岁;这一点米友仁懂,大宋文臣的逻辑简单,武将们建立不世功业后,就可能是赵匡胤第二,后来的王韶王厚父子的下场也是如此。

    “所以你老子我不当武将。”米芾咬着牙说:“我主动放弃了世袭武职,不是为了升官,不收复燕云,我们这些人都是罪人。百年不交战,可是河北的军民哪一天不是战战兢兢,担心契丹铁骑南下。联金灭辽,你以



第523章 炭笔画
    “当然没问题,你不是进士出身吗”米芾诙谐地笑道,一桌子人都笑了起来,同样是进士,在大宋说起文进士个个自豪,说起武进士总是那么别扭。杨志无所谓地说:“我是想接受一下艺术的熏陶,七弟,明天你给我壮壮胆。”

    开玩笑,杨志还有需要人壮胆的时候,米有仁自动当没听见,只是说起今天宋徽宗问话的事,杨志毫不在意地说:“我没有凌云壮志,但是真需要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别人能死,我就能埋。”

    米友仁看见父亲米芾会心一笑,这才放下心来,一群人喝到半夜才散;杨志睡在刘府,天亮后匆匆去了一趟军营,让鲁智深安排人去城南的九丈河粮仓领粮食,梁绝悟和韩滔继续操练军队,又返回了城内到兵部告假一天,才赶到米府,和米芾米友仁一路去画院。

    杨志和米有仁跟在米芾身后进了画院,迎面正遇见张择端,张择端有过目不忘之能,在汴梁街头混了十年,认识杨志,笑着说:“杨捕头,幸会。”

    米芾摆摆手说:“不要繁文缛节,择端一起,我们去看那两幅画。”

    米芾也是成精的人物,晓得杨志未必懂画,但是一定有破案的方法可以来鉴别真假。果然,杨志站在画前就入定了,盯着每一副画都琢磨了半个多时辰;杨志要看的是画中的暗记,据说齐白石的虾有左右方向之分,范宽的名画就藏着自己的签名,杨志要不是武功大进也不敢看下去,最后两眼有些干涩,总算看到了左边画中的那个签名。杨志开口问米芾:“世叔,范宽会不会画了一幅画送人,但是自己又舍不得,自己又画一副留家里”

    米芾摇头说:“画一幅留家里,那要多无聊,但是要是画画的时候身边不止一位好友,一次画两幅倒是可能的。”

    杨志点点头,指出了签名的位置,并且在一张白纸上,画出了签名的样子;张择端和米有仁聚起精神看到了签名,米芾只能遗憾地摇头,杨志笑着说:“等哪天我帮世叔做一副放大镜,世叔就能看清楚了。”

    米芾大喜说:“杨志,你还有这种本事”

    杨志笑着说:“很简单,让七弟帮我找几块玻璃或者玉晶就可以,最好是没有杂质的那一种。”

    张择端立刻说:“帮我也做一副,我画清明上河图,有很多小的细节要描。”

    杨志自然答应,只是要张择端自己去找材料;米芾拍了拍杨志肩膀说:“我都不知道你小时候读的是什么书,是我忽视了,没有发现当中的落款。范宽的做法取自唐代,入宋一来,我们已经开始使用印章,但是唐朝的时候尚未盛行,唐代钱杜《松壶画忆》中就说,画之款识,唐人只小字藏树根、石碑,大约书不工者,多落纸背。”

    米芾让米友仁去请来李安忠、李迪、梁楷三位大师,听完落款的事,梁楷开着玩笑说:“功夫在诗外,诚不欺我,杨志,既然来了,不管这两幅画的孰真孰假,你总要露一手才行,要不然人家还以为画院是随便就能进出的。”

    众人大笑,杨志下棋和作词的名声不小,但是画画还真没听说过;杨志急忙摆手说:“几位不要拿我开心了,我就是听过范宽的



第524章 无法不强硬
    宋徽宗赵佶早在端王府当王子的时候,就喜欢观察珍禽异兽,得出过“孔雀登高,必先举左腿”的结论,晓得杨志说的简单,但没有这个思维和观察力的人根本做不到,闻言笑着点头,示意李迪把画递给郑皇后说:“皇后,你看看,真的是独一无二。”

    郑皇后也是聪明的人,看完说:“圣上所言极是。”

    宋徽宗其实对杨志去沧浪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不满,童贯在奏章中说得很清楚,沧浪营北上明面上平定河北山东的各路盗贼,暗地里为北伐做准备,人员最多也就五千编制,最后的驻地是大名府以北,最好能到饮马川那个地方,沧州最北,蓟州东南。只是宋徽宗太清楚童贯是个什么人,怕其中有诈,弄个替死鬼,最后把北伐不了了之。

    宋徽宗问了杨志一个问题:“如果把沧浪营交给你,你能在饮马川站住脚吗”

    “不能。”杨志毫不犹豫地说:“孤军北悬,又是辽金铁骑争掠之地,若是一支精兵尚有可为,沧浪营的实力差了很多。”

    蓝从熙冷哼一声说:“那你在童太尉面前呈什么能”

    杨志笑笑说:“那是童太尉抬爱,下官并没有主动申请。”

    郑皇后问了一句:“你看汴梁的禁军哪一营是精兵”

    杨志施礼说:“大宋的精兵只在西军,汴梁的禁军只能说训练有素。”

    “为什么”宋徽宗似乎想起王厚童贯都说过同样的话,童贯平定江南,从西北调回十五万大军,在江淮各地征调五万长枪兵,就是没有动汴梁的几十万禁军;杨志恭谨地说:“一支军队,装备固然重要,但只有经历过生死大战的军队才称得上精兵,两军对垒难免死伤,一般的军队死了一两成就崩溃了,但是精兵可以支持到五成以上。”

    “你又没打过仗,胡说什么。”杨志一语点中禁军的死穴,就是米芾等人也明白是这么回事;但郑皇后受不了,拉下脸毫不客气地训斥,这杨志真的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宋徽宗没有动怒,举手止住郑皇后说话,认真地问:“怨军如何”

    杨志再施礼说:“回圣上,怨军的战斗力就在不情愿三个字上,他们同样出身辽东,能骑善射,但是在军中与辽军享受的待遇不一样,又被放在前面冲锋,从一成立就有人作乱,从此动摇战志。就是如此,怨军要是对上禁军,也是以一当十。”

    宋徽宗沉默半晌,挥挥手说:“你回去吧。”

    杨志告退离开,米友仁追出来说:“大哥,把画木炭画的方法教我,我的天赋够了。”

    米友仁不是吹牛,他模仿和学习的能力无人能及,什么样的名画都能画得与真本无异;杨志想都没想说:“跟我回营,我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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