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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超武系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圆通快递

    “守在上方入口的那人没一直守在那里,看样子是和咱俩凑巧碰到一起,这么松懈,城里八成已是乱成一片。”

    “房屋空置,人影不见,此地又是冰原中囚犯与其后代最大的聚集地,天灾已经不能再灾到哪去,只能是,此地杀伐肯定不小。”武极补充道。

    “嗯,上面碰着一个人,问了两句就放下来,还知道咱俩是何许人,下面又碰到这么个有趣守卫,问都不问,碰掉他的木栏杆就要动手,更有趣的是,咱俩都进了城了,不应该有人盘问一下吗”

    李鸦眯眼望向街道尽头拐角,两人在这站了半天,人影都不见一个,这狱城里总不能乱成连个能站到台面上的势力都没有吧。

    总不能两人刚一来,就把离开冰狱的希望切断。

    那堵入云冰墙靠人力攀爬希望太过渺茫,爬不爬到顶不一定,到了顶能不能下去也不一定,下去了,被不被人接纳更不用考虑。

    李鸦有那个胆子和一座巨城为敌,却没那胆子跟统治一城的势力正面开怼。

    找死不是这么个找死法。

    “说来说去,先在这城里走一遭再谈其他,武二,你说你提前买的进城资格,是不是就着落在这里了”

    一拳当胸砸来,李鸦硬挺着不动生受了这一拳,躲来躲去太没意思,又忍不住嘴贱的快感。

    “是不是出了囚笼发现自己搞不好被坑了,所以一直不好意思言声按咱俩交情,你一直不把你那点计划说出来,肯定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傻眼了。”

    被李鸦讽了两句,武极黑起脸,什么也不解释,当先向冰下狱城内部走去。

    街道四通八达,走上三两里就是一个十字路口,两人一路向正前方深入,十几里地过去,路边房屋由低到高,脚下冰路由窄到宽,行人却依旧一个不见。

    人都去哪了

    李鸦相信自己眼睛,不认为他在这座城市上方冰层中看到的穿行人影是眼花看错,进入城市边缘没人尚可以理解,现在深入十几里,依旧没有行人踪迹让他不禁犯了嘀咕。

    这座冰下狱城极大,从上方看到全城却看不出具体多大,从滑道滑下来视线被房屋遮挡,显不出多么雄伟壮丽,但按李鸦的最低估计,这座城市横纵至少在三百里,顶五六个红月城。

    千里可称无边,三百里方圆的一座地下冰城,被地理位置所限而致世人难知其壮丽,两人置身其中只能看到一角,更难在心中勾勒其具体形象,却怎么也知道这是一座堪比大盟重城的大城。

    十几里长街走过,居然看不到一个人影

    沿街商铺空荡荡,走过看过,耳中只有一片寂静,此城给李鸦的感觉已不仅仅是萧条破败,而是无处不在,不想承认都要必须承认的凄凉。

    眼前还留有刚刚离开天涯海时经过的童话般小镇,还记着小镇冰墙后那座繁华冰城,冰城外茫茫冰原被接天冰墙横截两半的震撼还没彻底散去,一番跋涉,却看到这样一座让人极其压抑的冰下之城。

    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




第二十三章 十里丧伍
    父母妻儿,亲戚朋友。

    四大丧。

    李鸦忽然知道荆野身上四层白衣从何而来。

    也明白他为何要孤身一人守在狱城之前,既无必要,也无所谓,却守在那里。

    有一词为“生不如死”,常用来形容过于悲痛或过于痛苦,可褒可贬,有人用它来表达自己情深之至,有人用它来表达自己入骨之恨。

    李鸦在这个词中挣扎许久。

    既无深情也无痛恨,唯有天苍苍地茫茫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不羡鸳鸯不羡仙,但全都关我屁事的孤。

    只一个孤字

    春夏秋冬四季轮回,世间百态万家灯火,我只占偌大世界方寸之地,只度无尽轮回的一日光阴。

    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的人十个有十个不会去死,不期待什么不希望什么,行尸走肉一样活着,荆野守在那里,也许和李鸦守在刀术学院前是一样的。

    生不如死到连死都不知该怎么去死。

    低哑唱腔由远而近,反复只那四句,却道尽人间凄凉。

    李鸦和武极没再向前走,武极靠到身侧墙壁上,侧首向声音传来方向瞟去。李鸦则挨着武极靠住墙壁,然后身体下滑,缓缓坐到了寒冷至极的冰面上。

    身披孝衣的送丧队伍出现在两人视线中。

    嘶哑低唱的是一位半弓着腰的老者,在丧伍最前方踽踽而行,身后长长一排身影延伸到两人看不到的远处。

    丧伍缓行,两人沉默而观。

    时间走人也在走,凄凉唱腔越来越近,终于到了两人耳边。

    一个个身披白衣的武者从两人身前走过,多数视两人如无物,偶有看过来的视线瞟一眼便移开。

    第一具冰棺出现在两人眼里。

    然后是第二具,第三具……

    李鸦数了几十具后不再往下数,改为数眼前经过了多少人,数到一千人后也不再往下数,又改为计算这条还没看到尽头的送丧队伍排了多长。

    十里

    男女老少,高矮胖瘦,还有一具具匆忙开凿的粗陋冰棺,整条丧伍排出十里地。

    让李鸦和武极探究这座城里到底发生什么事,竟用这种方式举办丧礼的心思烟消云散。

    走在丧伍最前的是一个老者,走在最后的却是一个小小少年,全身包裹在厚厚棉衣里,棉衣外罩一层白衣,个头低矮,眼里是五分好奇四分悲伤。

    剩下的一分是让李鸦精神勉强一振的朝气。

    少年歪头看了李鸦和武极好一会儿,甚至停留片刻,前方队伍走远才急忙追去,少年总是让人觉得不识愁滋味,笨拙奔跑的样子让李鸦不那么勉强的扯出一个笑脸。

    “走吧,咱俩跟着去看看。”李鸦从冰面上站起,望向越走越远的十里丧伍。

    武极闷声回答,“不想去,看什么”

    “不想去还问看什么,你到底想不想去”李鸦最烦这种矫情的人,起脚蹬了武极一下,“这种事一辈子难得见识一次,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十里丧伍古怪太多了,不想去肯定是不想去,但能看的东西……我也不知道……”

    “那就走!”

    两人远远缀在了丧伍之后。

    刚刚进了城,转眼出了城。

    路过荆野所居孤屋时,恰好看到他打开房门走进去的背影,格格不入更加格格不入,李鸦脚步略顿,张了张嘴,吐出一口冷气后继续跟着除了凄凉唱腔一路沉默的十里丧伍。

    不洒纸钱,不提丧棒,不背丧幡,简单的过分,却又沉重的过分。

    丧伍向两人来时的右侧冰路行去。

    远远跟在其后的李鸦和武极渐渐看到前方冰壁,后边的人还在走,前边的人却已经停下,竖着一列的丧伍向左右两边横成一排,冰棺隔上五六米便摆放一具,穿着白衣的送丧之人站在冰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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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衣红不衣白,衣血不衣丧
    此送丧队伍冰棺一百具,身披白衣之人一排十里远,前方弓腰老者引路,后方半大少年收尾,中间由老至少上万人。

    个个提刀挟剑,背枪挎斧。

    武者随身携带兵器是天经地义的事,送亲人朋友奔赴黄泉,神情哀痛也是人之常情。

    待到冰棺入冰壁,嚎啕大哭者比比皆是。武者习了武,却习不了绝情绝义,怎么也要为亲近之人哭上一回。

    除却规模较大,和寻常丧礼并无区别。

    李鸦和武极是局外人,在十里丧伍之后尾行,说不好听了,纯粹是看热闹的。

    十里丧伍之后波澜不惊的丧礼让两人震惊之后渐归平静,冰棺内死者已下葬,送行的人肯定是要回去了,两人不想和他们碰面,自然要先行折返。

    并希望就像两人看到的这样,死的人好生安葬,活着的人不管想不想活,先就那么活下去。

    事与愿违

    从来到冰壁之下便停止的低唱声,在冰棺葬入冰壁之后重新响起。

    开始时被哭嚎声遮盖,听不真切,老腔老调低沉且嘶哑,唱了一路,老者想必喉咙已干。

    干涩暗哑的声音渐渐清晰,已经转身的两人静立原地,听着老者低唱声将哭嚎声止住,再听着低唱声里的凄凉转为无奈。

    “活一回,死一回,生死相依生离死。”

    “哭一回,笑一回,悲欢离合悲恋欢。”

    “来一回,走一回,有来无回盼归期。”

    李鸦听着耳边低唱,极目远眺两人进去十几里便又出来的狱城,萧条破败的城市让他对此行不抱任何期望,他不说,武极不说,但两人都看出这座城市不管聚集多少人,已无生气。

    低唱依旧在耳边缠扰,不好听,唱的不好听,唱的词更不中耳,唱声里的无奈加上悲观则使人不得不正视这片冰原上的武者,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苟延残喘之辈。

    这座冰下之城叫狱城,那座冰墙环绕的城也叫狱城,两座狱城遥对,得有一个除了名。

    李鸦侧身回头,头转到一半时停住,横跨一步,用肩膀撞了撞武极的肩膀,在他微微侧首后轻声说道。

    “武极,你看出来了吗”

    这是李鸦第一次称呼武极的全名,没用武二这个草莽英豪的代称。

    武极仅点了下头。

    “你想怎么办”

    李鸦无头无脑的话武极听懂了,而且这句话李鸦不问他,他也要问一下李鸦,李鸦问了他,他依旧得问问李鸦。

    “你说该怎么办”

    李鸦叹气,“该怎么办我想出去,想成个家过点不那么粗茶淡水的日子,仅此就再满足不过。”

    “可惜我生来本该是这样的人,活到现在,已成奢求。”

    数万人举办丧礼,灌注了内罡的低唱成了背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超绝实力和天赋,却成了两人无病呻吟卖弄情怀的谈资。

    李鸦卖惨,武极也卖惨,听了李鸦被普通武者听后必要大骂的话后,武极苦笑接道。

    “我比你要惨,生下来就一直奢求这样的日子。”

    何为奢求

    求而不得便是奢求。

    两人想过平淡日子,为这个目标努力着,杀人就杀人,叛族就叛族,流放极北冰狱后一直想的还是幻想里知心人儿伴在身边的欢快日子。

    结伴而行,根本原因就是两人嘲来嘲去,到底脱不了同病相怜。

    李鸦在武极接着自己话说完后,浅笑而语,“咱们还是进城吧,碰上这样事,城里肯定松懈不少,打探情况或者办事都方便,也许花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找到进了那个狱城的办法。”

    武极提步,皱眉边想边说:“找到进城的办法,肯定要费一番波折才能进城,进了大城之后还需一番努力才能到了那个小镇,小镇之人离开极北冰狱没这么费事,却也免不了再费一番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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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少女
    “衣红不衣白。”

    “衣血不衣丧。”

    李鸦将老者所说的话低声重复,举起手臂看向自己血焰起伏的血罡,咧嘴笑起来。

    从老者而始,一道道艳红身影依次向千仞冰壁之上攀爬,很快连成一条醒目红线。

    这些武者皆有异象伴身,数万人,必是这座冰下狱城所有力量倾巢而出。

    抛开各自身份,只留下囚徒之身。

    要去把这冰狱的天给掀翻了啊。

    两人定在原地观看,没有加入其中,他们的力量在这种和起义无异的事件中顶不上什么大用,最好是先观望,再伺机而动。

    这些人攀爬冰壁的顺序似乎还是按照送丧时排列的顺序,几万人,两个一起,要很长时间。

    身后狱城横卧,城中渐有人出来,只走到荆野所设栏杆处便停下,远远看着要为他们争取一丝希望的武者们一个一个爬上冰阶。

    栏杆从被李鸦和武极踢开就一直躺在地上,这会儿被人们踩在脚下,更被一脚一脚踩过去断成三截。

    荆野从他那屋里出来了。

    看了一眼断开的木栏杆,又看向不停从城里走出来,一群一群的人们,彼此搀扶着,可以看出走路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易事。

    李鸦和武极猜测这座城里发生了一场席卷全城的暴动,猜的很准,确实在两人到来的三日前,城里发生了一场暴动。

    是暴动无疑。

    此城混乱异常,但至少有十三大盟联合派驻的守卫和一应官员维持着城内那点可怜秩序。

    现在他们或者死了,或者被赶走了。

    城内却不乱了。

    死了很多人,罪有应得的,无辜的,该死的,不该死的。

    荆野不知自己算哪一类人。

    身为守卫,却穿上孝衣,穿上孝衣却不参与送丧,无非还是那些言不尽说不完以至于懒得再说的无聊故事。

    有关于恩怨情仇的故事。

    荆野的目光最后落向冰壁,落向冰壁从底部开始不断向上延伸的红线。

    那是一个个武者。

    铁链缠身,荆野一步一步向前走,挤开在他身前的一层人墙,他把自己和狱城分隔开来,是因为他与这座城牵连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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