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穿越时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留先
印尼人所犯下的罪行,柳直用屁股都能猜个大概出来,不过他并没有扶起跪着的人,也没有阻止他们说下去,这些人压抑得太久了,正是需要一个发泄的机会。
等所有尸体掩都埋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柳直一把火将营地烧了个干净,领着中军继续上路。
…………
尔晓光带着三营四连的将士,仅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追上了逃难中的印尼队伍,他们吊在后面的大多是普通觉醒者,士兵只有百余人,这些人可能是凶悍惯了,竟是回身想要驱赶四连,被尔晓光带人一冲,当场阵亡大半,余众惊觉不对,四散而逃,尔晓光当即下令全速追击,将士们元气全开,速度比印尼士兵至少快上倍许,在尔晓光的命令下,他们无一人接受投降,追到后全数砍倒,而且还要在要害补上一击,确保对方死透。
普通觉醒者见到这一幕,压根不敢反抗,更不敢逃跑,纷纷跪地请降,尔晓光没有为难他们,他眼中的敌人是印尼士兵,以及指使印尼士兵屠城的那些上位者,而这些普通人,如果他们有罪,到时候自然无法逃脱审判!
等王飞接应上来,尔晓光将俘虏都交给了他,自身则带着四连将士继续追击。
一路追追打打,尔晓光先后率人击溃了印尼人组织出来的三次反扑,每次都斩杀百余士兵,俘虏数百普通人,自身也出现微小伤亡,印尼人四千左右的队伍锐减一半,已是只剩两千多人,他们不敢分散逃跑,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失去集体无异于自绝生路,基本不可能活得下来,只能死死跟着大部队,期望他们突发神威,将身后的疯狗一样的追兵打退!
王飞一路都在接收俘虏,压根没有参与过战斗,俘虏超过一千后,他们的行军速度便开始跟不上了,只能任由印尼人和四连将士渐渐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再次翻过一座山坡,尔晓光发现印尼人竟然没有再跑,近两千人停在视线尽头的一处高地上,士兵正在忙着将副武器分给普通人,似乎是打算回身决一死战!
到此时,尔晓光已经率人追击了两个多小时,时速始终保持在七十公里以上,将士们的体力已是耗损大半,但印尼人却更不堪,他们应是没有力气再跑了,许多人都累得瘫坐在雪地上,呼呼喘
第二百一十六章 狂烈
印尼人那边有几个人带头喊了句口号,四连将士听不懂,应该是印尼语,不过他们的精神突然振奋了些,四千余人齐声呐喊,迈步往前而来。
尔晓光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乘着口号暂歇的时候,对丁元庆道:“待会撞上了,我们直接带人执行斩首行动,他们的体力比我们消耗得更多,战力更是天差地别,绝对挡不住我们,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丁元庆神情凝重道:“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王飞应该就在后面,我们固守待援不久行了”
尔晓光摇头道:“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未知的事情上,万一王飞赶不及,我们又被团团围住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形势不容犹豫,丁元庆果断点头:“好,听你的。”
这时印尼人已经进入一百五十米,列成两排的四连将士扣住了早已端起的六方弩,经历过了与半狼人的血战后,他们绝不会因为对方是平民而表现出丝毫心软,何况这些人,还刚屠杀了他们数百同胞。
在尔晓光的一声断喝下,前排蹲下,八十多人齐齐扣动扳机,一阵嘣嘣的弓弦响,八十多支棱形弩箭破空而去,印尼平民根本挡不住锋利的箭头,前排倒下一大片,惨叫声接连响起,冲锋的气势顿时减弱不少,十几名哨骑乘势压上,一波箭雨射出,又有十几名靠边的印尼人倒了下去,他们没有护甲,人群又极为密集,基本上只要射出就没有不中的。
两翼受到攻击的印尼人顿时没有精力再去叫喊,乱纷纷的往中间挤去,后方的印尼士兵见势不妙,在几名军官的带领下,大吼着朝哨骑冲过去,离着四五十米时,哨骑各自收起六方弩,回身便走,那些印尼人追赶不上,距离拉开后,哨骑已经装填好了弩箭,继续对着追兵射击。
那些追击的印尼士兵眼见周围同伴接连被射中,士气全无,赶紧又往大阵退回,骑兵队乘势追杀,用六方弩又射倒几人,印尼人两翼顿时大乱,六方弩射出的弩箭杀伤力远超他们的弓箭,有铁甲护身的士兵还好,平民一旦被射中,必然会被贯穿,后头的人只见战友的身体中突然冒出一根箭矢,紧接着自己就栽倒在地,因此只要弩弦一响,印尼人就一片惊叫,两翼已经被完全压往中间。
中军受到波及,口号也喊不起来了,身后的印尼士兵在大声催促,平民只好埋头往前急冲,刚进到百米,四连将士已经装填好了弩箭,第二波催命箭雨再度袭来。
印尼人惊叫着再度倒下一百多,弩箭威力太大,绝不仅仅只能杀伤一人,但要当即射杀也并不容易,毕竟都是觉醒者,身躯没有这么脆弱,除非是直接射中要害。
虽然倒下的不过两三百人,却成功将印尼人的士气打落谷底,这样一路冲了过来,挨过四连第三波箭雨后,哨骑终于停止了骚扰,往外围退开,四连将士也纷纷将六方弩挂在身后,紧握住了手中的六方枪和六方刀。
少了箭雨的威胁,印尼平民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们高声呼喝着给自己鼓劲儿,眨眼穿过五十米距离,如洪流般撞向四连军阵。
骑兵队退开,是因为后阵的印尼士兵也开始发动冲锋,他们用平民的身体铺出一条安全路,自身从两侧掩上,很快追上前头的平民,数千人将八十多龙兵营将士围住了三面。
柳直早就交待过每一名骑兵,不管任何情况,都无需正面作战,这些从全军挑选出来的精锐,不止每一个都是特殊觉醒者,更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培养起来麻烦不说,正面战场也起不到太大作用,将高机动性有效的利用起来,借助着六方弩之威,反而能够斩获更大的战果。
因此,他们一直是在侧翼袭扰,尽可能的用六方弩杀伤敌人,而非集结起来冲击敌阵,毕竟他们所骑的大多是一级妖兽和普通野兽,很容易就会被觉醒者杀死,而再想和另一头坐骑做好交流和沟通,就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了。
四连将士早已聚成了一个紧密的阵势,但非是防守的圆阵或方阵,而是攻击的锥形阵,丝毫不通战技的印尼平民冲过来后,对战士们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犹如雪花投入火焰,转瞬消逝无踪。
“随我杀贼!”
尔晓光怒喝一声,手持六方刀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他的长刀并非制式,而是一把按苗刀打造而成的特殊六方刀,兼集了刀、枪两种兵器的特点,既能当枪使,又能当刀用,既可单手握把,又可双手执柄。临敌运用时,辗转连击、疾速凌历、身摧刀往,刀随人转,势如破竹,杀伤力极大。
尔晓光单兵作战能力很强,天赋也属上佳,但以往除了匕首,并没有使用过长兵器的经验,柳直结合他的搏杀风格,特意帮他选了苗刀,不过因为公务繁忙,很少有亲自教他,大多时候,尔晓光都是向龙兵五营的副营长莫宇请教,现今虽不敢说略有小成,但已经正式跨入了刀道的大门之内。
刀光连闪间,尔晓光如一柄尖刀插入敌阵,周围的印尼平民纷纷倒下,血液激射,残肢乱飞,人流被撕开一个巨大的裂口,八十多名将士紧随其后,印尼平民手中握着的都是副武器,一柄不过半米的短刀,在一排排四米长的六方枪面前,就如小孩玩具一般无用,战士们冲进军阵后,开始不停捅刺和砍杀,动作干脆利落,极为娴熟,印尼平民割麦子般倒下一大片,后排许多人亲眼看到同伴倒在地上,丝状惨不忍睹,一个个吓得亡魂皆冒,死命朝两侧挤去,生怕拦在了四连将士前进的路上。
处在最后方的印尼士兵并不能看见前面的情况,仍在驱赶着人群继续往前,而前面的人却一心想要后退,两边相互堵住,乱成一团,本就体力耗尽、士气全无的印尼平民,更是凝聚不出丝毫战斗力,尔晓光带队杀到后,没有任何一人想着抵抗,疯狂往左右和身后去逃,印尼士兵如何能让他们如愿,手中兵器举起,带出一蓬蓬血雨,一群逃在前面的印尼平民顿时身首异处。
一名印尼军官斩杀了几个同胞后,大声怒吼道:“后退者死!杀光这群华夏人,我们才有活路!”
许多人都打了个寒战,极个别胆小的甚至忍不住嚎啕大哭,前有凶残无比的华夏军队,后有虎狼般的同族侩子手,他们的生命显得如此廉价!
最终,对身后千余同族士兵的恐惧占据了上风,这些印尼平民被逼着返身冲向四连,后面的印尼士兵同时加速,跟在他们的背后,疯狂砍杀着跑在最后的人,许多印尼平民的精神已经崩溃,这群生死夹缝中的人嘶声力竭的大喊,缓解着心中的绝望和恐惧,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撞上迎面而来的四连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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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杀还是不杀?
在柳直的印象中,整个印尼联盟虽然团结好战、人口众多,但他们的军队有近三分之一是由奴隶组成,战力并不强,最为倚重的始终是庞大的士兵数量,而且他们相较临近的印度和阿拉伯来说,杰出统帅的数量非常少,除了眼前这个家伙,能够上得了台面的军事人才,恐怕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柳直原本的打算是征服了这个营地就直接回返,绕道去华夏联邦的势力范围逛一圈,看能不能收几个牛人,然后再去西欧联盟,经临河要塞,最终回往归藏山脉。
但现在,他打消了这个想法,这个新加坡人的意外身死,意味着印尼人失去了前世唯一的军神级人物,柳直不知道是否还会有其他人冒出来,在风云际会时力挽狂澜,成为又一个时势造出来的英雄,这些都不重要,总之这件事情的发生,让他做了一个新的决定——率军把印尼人的势力范围彻底清理一遍,沿途遇到的所有外族人,他都会带走,丢去阿拉伯或者华夏联邦那边。
没有外族奴隶,印尼人就完成不了原始资本的积累,他们所信奉的宗教,也不允许他们把本族人当成奴隶驱使,而他们四周,不论是东北方的印度、日本、阿拉伯,还是西北的南美联盟,西南的尼日利亚、埃塞尔比亚、埃及所组成的北非联盟,甚至隔河相望的美国,每一个都非是易于。
要想在这种环境下安稳生存,印尼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完成内部统一,而且以往的奴隶制肯定是不奏效的,失去了奴隶这个下层基础后,他们的上层建筑也会随之改变,很可能走民主或共和的道路,柳直更倾向于民主,因为民主政府的效率更高,虽然常常由于考虑问题不够全面,容易造成社会矛盾的扩大化,但在外部斗争相对激烈的时候,这条路是最好走的,也更容易将广大人民团结起来。
当然,柳直还会在暗中帮他们一把,将各个营地的掌权者,都换成崇尚民主和自由的人,这样的话,印尼人达成统一的过程中,柳直就可以安心对付印度、日本和西欧这三个地方,等收拾掉了日本和印度,兵临印尼境内,这些家伙肯定还处在内乱之中——执政者的民主思想和没有奴隶这两点,决定了他们民主道路的畅通,也抽走了他们民主制度中的妥协性,不存在对外敌俯首,加上缺少惊才绝艳的军事统帅,统一过程应是进展缓慢,至少在柳直征服印度和日本之前,印尼人不可能完成统一,最多形成数方鼎力的格局。
到时候,柳直只需随便选一个人,帮其消灭敌对势力,完成统一,这些受够了内战的印尼人,非但不会对柳直这个的罪魁祸首怀有半点恨意,反而可能感激涕零,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加入华夏联邦,听候调遣,想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可谓一举数得。
柳直思量了很久,把需要注意的细节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这个计策着实不错,可行性非常高,计较已定,他抬头问方少川道:“战斗损失统计出来没有三营四连死了多少人”
“统计出来了。”方少川道:“三营四连出战八十五人,阵亡十四人,其余人个个带伤,尤以连长尔晓光伤势最重,身披整整三十六道伤口,要不是战斗结束的足够快,副连长丁元庆及时帮他止住了血,尔晓光只怕活不下来。”
他神色中略有敬佩,尔晓光在此战中展现出的英勇,从伤口之多便可见一斑,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另外,之前的追击过程加上最后的正面决战,三营四连的将士共斩
第二百一十八章 用心良苦
“直哥……”
方少川虽然早料到了这个结果,但仍是心中不忍,正要说些什么,柳直已经抬手打断了他:“什么都不用说了,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咱们要做的事情必然会招致天下共敌,所以内部绝对不能放松,所有的法律法规都必须坚决贯彻,不论犯错的这个人是谁。”
他认真看着方少川,神色复杂的轻叹一声:“按我说的去做吧,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方少川不由无言,别人不知道,他和段奇却是清清楚楚,压在柳直身上的担子究竟有多重,为了保持军律的权威,为了部落的长远着想,柳直的做法无可厚非,只是他始终觉得,尔晓光罪不至死,就这么杀了,未免太可惜了些。
犹豫了一下,方少川还想再劝几句,也算尽到人事,这时,他突然看见柳直身后的肖长乐在不停朝他使眼色,意思是让他暂时答应下来,心中一动,终是点头道:“好,我这就通知段奇。”
方少川刚离开柳直的视线,肖长乐就寻了个由头跟上去,二人一碰面,方少川就一把拉过他,急急问道:“长乐,你刚才跟我使眼色是干嘛你有法子救尔晓光”
肖长乐抓抓头道:“营长,能不能救尔连长,不在我这个法子,而在大伙愿不愿意。”
他调来炎龙营之前,曾在方少川手下当了一段时间的亲卫,所以一直称方少川为营长。
方少川双目一亮,追问道:“什么意思说具体点。”
肖长乐转动着眼睛道:“首领刚才是说,让段营长按军法处置,并没有点明要杀掉尔连长,可见首领本心上是想网开一面的,只是因为他的首领身份,因为军律不容冒犯,再怎么样,他都不可能答应放过尔连长,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个人猜测,首领是不是真这么想的,我也不能确定!”
方少川拧眉沉吟,他跟柳直相处得最久,关系也最为亲近,较旁人来说,对柳直的性格无疑了解得更深,现在想来,确如肖长乐所说,柳直如果真想杀掉尔晓光,给的命令绝不该这么笼统,想到这,他沉声道:“先说说你的法子。”
肖长乐思忖了一下道:“营长,尔连长犯的确实是死罪,每一条军律也是严谨务实,毫无人情可讲,但相关经办人员是可以讲人情的,所以,能不能救得了尔连长,全在段营长和三营各军官怎么做,毕竟,军律上虽然没有法不责众这一条,但实施起来的后果,首领还是会顾及的。”
肖长乐的这一提醒相当隐晦,但方少川还是立即明白过来,军律上有明确规定,一人犯错,上级和下级都要视情况负有连带责任,尔晓光的罪名虽大,但如果众人愿意共同承担,尤其是身为直属上官的段奇,一旦他愿意抗下主责,也许尔晓光就能免掉一死了!
当然了,这种做法也是具有一定风险的,毕竟是联合起来与军法对抗,是借众人之力,“逼”柳直妥协,如果不是肖长乐提醒,方少川明白柳直有意放尔晓光一马,不论是他和段奇,都绝不敢把这种想法付诸实际!
到了现在,方少川算是理解柳直的用心良苦了,身为首领,他凡事都可一言而诀,即便徇私偏袒,相信也没人敢说什么,但为了军队的良好运转,为了保障军律的权威,为了不让歪风邪气滋生,他不得不这么做。
可是法律不外乎人情,所以他最终才把决定权交给了大伙,如果大伙做得足够漂亮,他便可顺着台阶下去,但这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双方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他柳直的真实想法,他是否真有这层意思,即便明白,也决不能说,只能暗里地去办,这是为了防止日后有他人效仿,影响到了军法的贯彻和执行。
拍了拍肖长乐的肩膀,方少川感激道:“长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
肖长乐挠头道:“营长,您客气了,我只是
第二百一十九章 百为尽要一身当
“按军法处置少川,首领真是这么说的”段奇确定似的问了一句。
在旁人看来他是不敢置信,但方少川却知道,他是在真的想要确定,轻轻嗯了一声:“一字不差。”
段奇暗暗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拧起眉头,他心思灵动,自然猜到了柳直的用意,所谓的按军法处置,确实有空子可钻,但其中的度,却不是那么好把握,一开始他和方少川想的一样,是想自己来承担主责,但思量过后又觉得不妥,他从未跟尔晓光交待过,可以不接受敌人投降,或是杀掉战俘继续追击,这点点处处,四连将士和他的亲卫都一清二楚,首领问了便知,只能从别处去想办法。
这时旁边的军官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道:“营长,要不我们一起去求求首领吧,这件事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要处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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