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姐妹

    ……

    赵朴和李言在一间水吧坐下来，两人都点了一杯白水，不加冰。

    赵朴把温欣、林沂的情况对李言讲了，希望李言这几天可以帮忙去医院照顾一下。重点说了一下林沂的母亲来了，林沂不是很方便夜不回家。所以才会想到找李言帮忙。

    对于赵朴的请求，李言不置可否。这让赵朴一时有些尴尬。见李言并没有爽快表态，赵朴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以付你费用。”

    赵朴不是没有考虑过帮温欣找个护工，只是赵朴确实吃不准林沂在找护工这件事上的态度。以他的认知，林沂更倾向于亲自照顾，最多就是国庆假期这几天，临时找个人顶一下。国庆收假，林母回家后，林沂就会亲自顶上了。

    如果说只是做三五天，这基本是没有护工会接这活的。所以，找熟人成了赵朴的唯一选择。

    李言，是温欣的老同事，是自己的新同事，这算熟人。加上江城明月心理咨询中心本来就是自家产业，直白一点，李言也算是给自己打工的人，安排一下这个事情，于情于理，李言应该都不会拒绝。

    只是李言这沉默不语的态度让自己一时有些尴尬。

    李言其实也有自己的考虑。那天，温欣把自己叫到一边，其实只说了一句话，一句让自己完全没办法回应的话，“言言，不管你知道多少，你对人讲过多少，我希望你从此以后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也别对任何人讲什么了。”

    李言知道，温欣肚子里怀着廖东升的孩子。还知道，自己因为给聂荣当眼线，被廖东升劝退了。

    廖东升给了自己体面离开的机会，温欣也给了自己最温柔的警告。现在赵朴却让自己去看护温




第一六二章 露天电影
    林母是教师出身，既然来到名校云集的江城，来一次江城大学游自然必不可少。

    赵朴昨晚就跟林沂发了信息，告诉林沂，照看温欣的事情自己已经搞定了。委托了温欣的前同事、自己的现同事李言。赵朴告诉林沂，李言和温欣本来就是同一年进入尚志集团的，所以相互之间也算熟悉，请林沂放心陪妈妈逛江城。

    今天一早，林沂就跟温欣打了电话，问了问温欣的情况。温欣表示一切稳定，身上的瘙痒擦了炉甘石后要缓解一些。医生说了，关于指标的问题，先输液一周，然后一周后复查。

    林沂告诉温欣，赵朴帮忙找了她的老同事李言帮忙去照看她，自己这边由于母上大人在，一时真是抽不开身。只要国庆收假，母亲返回临沂，自己第一时间把李言替下了。

    听到是赵朴帮忙找的李言，温欣内心是可以理解的。在赵朴那里，李言只是想找一个专业对口的工作，并不知道李言在尚志集团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温欣虽然没有什么十足的证据，但是李言每次巧合地出现，以及自己试探性警告李言后，李言除了沉默，并没有任何反应。

    沉默意味着心虚和默认。温欣不会去追究，暂时也无心和无力去追究，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完全原谅。

    温欣理解林沂。

    对于林母，林沂是空气，是水，是林母一刻也不能缺少的情感维系。当然，林沂也没有义务要来照顾自己，虽然林沂内心是自愿的。但自己更希望林沂陪在林母身边。

    自从自己怀孕后，温欣逐渐开始理解母亲这个称谓背后的心酸和痛苦。所以，即使是与照顾一个住院闺蜜相比，温欣仍然认为陪母亲游玩是更重要的。

    虽然有一些心理上的排斥感，但为了林沂能够安心与林母逛逛江城，欢度国庆，温欣在电话这头高兴地说到，“谢谢你呀，林沂，也替我谢谢赵朴。”

    ……

    跟温欣沟通好后，林沂也终于可以安心和母上大人一起游大学城。

    说是大学城，但其实江城的几大名校并不完全挨着。但随着江城轨道交通逐渐发展，学校与学校之间的距离其实也不在那么遥远。

    这是一个用时间来衡量距离的时代。你回答别两个地方有多远的时候，很少再说多少公里之类的话，而是说飞机多长时间，开车多长时间，地铁多少时间，公交多长时间。

    当然，用时间衡量距离也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比如飞机延误、堵车……

    对于现代都市，地铁就好很多。出现意外的概率小很多，因此距离的衡量上也会相对更准确一些。

    比如，有的人上下班通勤距离是地铁两个多小时，他就可以在地铁上用起点读书、qq阅读、微信读书等app来读一读电子书，消磨一下时光。

    当然，有故事输出，就得有故事输入，也有人在地铁上写书，用手机写。效率是低了点，但慢工出细活的概率还是大一点。

    林沂就这样，带着林母在江城的地铁倒腾，先后逛了母校科大，还有江大、师大、农大和财大……

    林沂读本科的时候，林母和林父一起送她去学校报到过。读研究生的时候，林沂就坚持独自一人前往了。所以，这次大学游也算是林母第一次来江城、第一次游江城的大学。

    难免想起了林父，想起了当初和林父一起送林沂去大学报到，有高年级的学生迎新，有老师欢迎……虽然林沂并没有考上什么名牌大学，但林母那一天却觉得特别幸福。

    一家人，在一起。在一个新的城市，一个新



第一六三章 小张烤鱼
    虽然母上大人没有明说，但林沂知道林母多半是睹物思怀，想父亲了。为了缓和一下这沉寂的氛围，林沂对母亲说到，“妈妈，今天你逛了这么多大学，还不知道江城大学之间流传着一个段子:学在科大、玩在江大、爱在师大……”

    “你研究生三年都学习了，所以没时间谈恋爱”林母反问林沂。

    母上大人的打击果然不分时间、不分场合，也不分氛围，随时随地，信手拈来。林沂瞬间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林沂一脸黑线，挽着母亲的胳膊，拽了拽，像小时候要糖果一样，撒了撒娇，“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吗”。然后，把头埋进了林母的怀里。

    傍晚的时候，赵朴兴高采烈地带着李言去了温欣的病房，告诉温欣，李言会帮忙照顾她几天。

    刚和温欣的目光对上，李言就有些躲闪。她怕温欣会说出一些酸不拉几的话来，或者甚至讲出自己不堪的过去，让自己下不来台。更重要的是，如果温欣愿意，她只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完全可能让江城明月心理咨询中心解雇自己。

    不过温欣并没有，她只是笑了笑，对李言说到，“言言，谢谢你啊。”

    给温欣找好李言这个“护工”之后，赵朴就高兴地功成身退。

    他给林母发了一条微信，说想请林母和林沂一起吃饭。从林母到江城来好几天了，自己也没有机会进一下地主之谊。

    林母收到消息，正和林沂在露天电影场追忆青春。她把微信拿给林沂看了看，“约，还是不约”

    “阿姨，不约，我们不约。”林沂故意揶揄林母。

    “还是约一下吧，我来请。从我来江城，小赵忙前忙后的，也辛苦他了。”林母说着，同时给赵朴回了信息，说自己来请，并告诉赵朴自己和林沂正在师大校园散步。

    林沂不是不想和赵朴一起吃饭，只是觉得母亲在两人关系中这种奇怪的撮合态度让人觉得有些尴尬。真显得自己女儿嫁不出去一样。

    同时，林沂计划是等母亲回去后，自己单独请赵朴吃饭，好好谢谢赵朴。

    林母既然已经答应了赵朴，林沂也只能照办。

    ……

    赵朴还是没有选择什么高端的饭店，找了一家江城本地普通的餐饮品牌:小张烤鱼。

    林母问赵朴，是不是自己说请客，所以赵朴就故意找一般的饭店啊。赵朴赶紧解释，“阿姨，客肯定得我请。你是远客，我得进地主之谊。另外，我觉得阿姨也不是什么在乎排场的人，这家店经济实惠，味道不错，口碑很好的。”

    菜上来后，林母承认赵朴说的对。虽然装潢上不是什么高端酒店的样子，但也算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菜品的味道确实不错，尤其是招牌烤鱼。

    “阿姨，客观的说，晚餐吃烤鱼并不是十分健康，”赵朴一边帮林母倒上柠檬水，一边夹了一块烤鱼递给林母，“但到一个城市，不就是要吃特色吗，小张烤鱼就是我们江城的特色。”

    “江城特色不是鸭脖子吗”林沂适时插了一句嘴，一副誓死跟赵朴斗嘴的态度。

    “那是小吃。”赵朴给林沂递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这一切林母都看在眼里，不过自己心里却很高兴。“没事，阿姨也算是一枚吃货，没有那么多养生讲究。”

    说着便愉快地吃起烤鱼来。

    “喝点柠檬水，解腻。”赵朴适时提醒林母和林沂。

    林母高兴地吃着烤鱼，也不忘和赵朴拉点家常。但每次一到家长查户口模式，林沂就会立马打断，责备母上大人问得太多了。

    赵朴倒不在意，很自然地跟林母讲自己的家庭，包括父母离异，包括心理咨询中心的事情。只是，赵朴并没有告诉林母，自家的心理咨询中心是江城最大的，他的原话是家里开了一个心理诊所。

    得知赵朴也算单亲家庭的孩子，林母一时情绪上涌，把林父去



第一六四章 送别
    林母并没有在江城过完国庆节，自己便提前定了回去的机票。

    林沂一边埋怨林母没有提前告知她，一边送她去天合机场。快车在机场高速上奔驰，林母和林沂坐在后排，林母拉着林沂的手，抚摸了又抚摸，心里似乎有很多话，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得了口。

    林沂本意是要送林母到检票口的，林母坚决拒绝了。只让到机场入口，然后就让林沂继续坐快车回去了。

    林沂开玩笑问林母，“你是不是怕自己会哭，会舍不得走”

    林母轻轻敲了一下林沂的额头，“我看是你怕我不走吧。”

    林沂本以为林母会跟自己提找对象，甚至尽快拿下赵朴之类的话题，但林母并没有，只是叮嘱林沂要注意身体，别加起班来就忘记吃饭。

    还有就是不能久坐，一定要坐一会儿就站起来走两步。

    机场因为不能长时间停车，快车师傅在催促林沂了，两母女赶紧话别。

    林母最后抱了一下林沂，又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

    林沂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自己也赶紧上了车。虽然没有朱自清的《背影》那么让人潸然泪下，但林沂总觉得有些莫名的伤感。

    母上大人来去都很突然，完全没有跟自己商量。来江城这几天也是很奇怪，时而为自己的终身大事上心，时而又在追忆过去，临别时却又完全没有跟自己提恋爱的事情。

    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上大人的性格就变得很奇怪，除了敏感，也有些神经质。

    学校一开始给她减少了课业负担，但还是有不少家长和学生投诉说林母经常上课走神。

    学校也是理解林母的具体情况。在林父去世之前，林母可是学校的骨干教师，优秀教师，是学生眼中“最受欢迎的老师”。

    学校领导找林母谈过两次话，有劝过林母转岗，有劝林母提前退休。

    最开始林母言辞激烈地拒绝了领导，学生是她这辈子最得意的作品，教师是她最喜爱的职业。

    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小事，让她自己主动去找学校谈了提前退休。

    一个全国性的中学生作文比赛，她班上的一位学生的作文通过初赛，有机会去北京参加复赛和决赛。

    这本是一件好事，但这位学生却主动去找隔壁班的语文老师当指导老师，邀请那位老师与自己一起赴北京参赛。

    那位语文老师收到学生的邀请后，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说考虑一下。

    说是考虑一下，其实是给自己留时间来处理这件会让人尴尬的事情。

    那位语文老师知道林母鳏寡之后的敏感，没有直接告诉林母，但直接告诉了学校领导。

    学校领导知道后，觉得这位学生做事太现实，于是便找来学生谈话。谁知这位学生在校领导办公室大吵大闹，甚至上升到了学校不作为的高度，说学校给自己班安排不合格的老师。

    这事本来并不大，但不知为何，学生那句“学校给自己班安排不合格的老师”这话却传到了林母耳中。

    一生优秀的林母当时就受不了了，气得全身发抖。有同事安慰林母，说学生年轻不懂事，让林母别往心里去。

    说不往心里去是不可能的，作文能在全国中学生比赛中脱颖而出，能是“不懂事”的学生

    情商和智商都是平均线以上的，甚至是top10%的那部分。

    林母想起了那个词，误人子弟。

    那位老师最终没有答应陪那个学生去北京参加复赛。但这毕竟还是一个全国性的比赛，学校还是相当重视，安排了一位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老师作为指导老师和那位学生去了北京。

    那位学生也欣然答应了。

    这件事可能成了压死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久，那个班就换了语文老师，林母提前退休的消息也在学校传开。

    那段时间，林沂正忙着找工作。她本来有意回去临沂工作，想着离母亲近一些，可以照顾母亲。

    但当她把想回家工作的想法告诉母亲的时候，林母严词拒绝了。告诉她，“好男儿志在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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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换人失败
    李言看了看温欣，把手上削好的苹果递给温欣，“温欣，吃苹果。”

    温欣接过苹果，随口对李言说了一句谢谢。

    “林沂，你还是好好陪你妈妈吧。”温欣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到，“李言再陪我两天，等复查后，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李言没有想到温欣会说出这样的话。

    意外的不是温欣会让林沂陪林母，而是要让自己再陪她几天。如果自己的猜测没错，温欣言语中还透露出了拒绝林沂顶替自己的意思。——李言在想。

    而陪林母只不过是温欣的一个托词和借口罢了。

    这一次，李言的猜测是正确的。温欣确实是这样想的，她更愿意让李言陪在自己身边，而不是林沂。因为，她的感觉并不好，身上的瘙痒并没有因为输液得到较大的缓解。

    只是没有想到，林沂则对着温欣和李言说到，“我妈妈回临沂了，我刚刚从机场送机回来。”